趙琳兒一路上慢慢的往寶月苑中走去。


    “呦,這不是琳兒妹妹嗎?”


    聽見聲音,趙琳兒停了下來回頭一看,是那日自己遇見的那個人,忙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琳兒妹妹這是怎麽啦,怎地哭了?”薛靈珊走上看見趙琳兒臉上明顯的淚痕。伸手想要去擦。


    “我沒事。”趙琳兒忙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手,然後用袖子在把自己的臉擦拭了一下。


    “還說沒事,你看眼睛都紅了。”薛靈珊好似心疼的拉起趙琳兒的手“走,去姐姐那裏坐坐。”


    “不用了,我還要回太子妃那裏。”趙琳兒連忙拒絕,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就竟是什麽人呢。


    “哎呀,就是太子妃的朋友,耽擱一時半會無妨。”薛靈珊說著硬是拉著趙琳兒朝著靈雲苑走去。


    趙琳兒無奈之下被薛靈珊拉著來到了靈雲苑。


    “菊香,快泡茶。”薛靈珊一進院子就喊著讓給趙琳兒泡茶。兩人走進屋子,薛靈珊將趙琳兒摁著坐在椅子上“妹妹快坐。”


    “哎。”趙琳兒拘束的坐著四下打量著屋裏,這屋裏的布置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在府中的地位也是不低,應該不是側妃就是侍妾。


    “姑娘請用茶。”菊香將茶放在桌上。


    “謝謝。”趙琳兒衝著菊香點了一下頭表示謝意。


    “好了,你退下。”


    “是”菊香看了趙琳兒一眼,低著頭退了出去。“


    “妹妹”薛靈珊坐在趙琳兒的旁邊關切的問著“告訴姐姐,你究竟受了什麽委屈如此傷心。”qq1v。


    “我沒事,敢問姐姐你在這府中……”趙琳兒想知道薛靈珊究竟是什麽人。


    “哦,我隻是這府中一個不受寵的側妃而已。”薛靈珊淡淡的說了一句端起茶輕抿了一口。


    “原來是您是太子殿下的側妃。琳兒失禮了。”趙琳兒忙站起來衝著薛靈珊微微福了下身子。


    “妹妹不必多禮。”薛靈珊忙用手扶住趙琳兒手臂,“今日能再次遇見妹妹也算我們有緣。”


    “琳兒隻是這府中的客人,且明日就要離開,能結識姐姐也算有幸。”趙琳兒一笑。


    “妹妹明日就要離開?”薛靈珊一愣又問道“為何會如此著急,怎麽不多呆幾日。”


    “家中有些事情。”趙琳兒低下頭扯了個謊。


    “妹妹是有難言之隱,”薛靈珊想著剛才趙琳兒的樣子肯定是出了什麽事“罷了,妹妹不願說,姐姐也就不問了。(.好看的小說)既然妹妹要走,姐姐有一物相贈。”


    說著薛靈珊起身拿出一個錦盒,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個通體紅玉。


    將錦盒送到趙琳兒麵前“這個送給妹妹望妹妹收下。”


    趙琳兒光看那個盒子就知道此玉價值不菲,連忙蓋上盒子退了回去“如此貴重之物我不能手。”


    “哎……”薛靈珊嗔怪的拉過趙琳兒的手將錦盒放在她的手上“這是姐姐的一點心意,妹妹這一走還不知道何時能見,就當是姐姐送給妹妹以後的新婚賀禮,這個玉是有講究的,妹妹可將它送給心愛之人,可保他一世平安。”


    “這……”趙琳兒為難的看著手中的東西。


    “妹妹若再要推辭,姐姐可就生氣了。”薛靈珊佯裝臉色一沉。


    “既然如此,妹妹就謝過姐姐。”


    “這次對嘛。”薛靈珊又高興起來。


    兩人又先聊了一陣,趙琳兒便告辭回到寶月苑中。


    薛靈珊送她到門口,看著她的背影,唇邊劃過一絲冷笑。


    “菊香。”薛靈珊回到屋中在一塊錦帕上寫了一封信,拿起輕輕一吹,那帕子上的字竟全部隱去。


    “奴婢在。”菊香聽見聲音走了進來。


    “將這個帕子送去二王府。”


    “送去二王府?”菊香抬頭看著自己主子。


    “叫你送你就送其他的不必知道。”


    “是。奴婢這就去。”菊香低下頭不敢再問,轉身就要出去。


    “慢著,此事不得給任何人提起。”


    “是”


    菊香帶著帕子出來太子府來到單君昊的府邸。


    “你是何人。”守門的侍衛攔住了菊香。


    “這不是薛側妃的丫鬟嗎?”門口的火修整好出來。


    “正是,是我家主子讓我將一個東西交給二王爺。”


    “哦,那姑娘隨我來。”


    火修帶著菊香來到了單君昊的書房,菊香將錦帕交個單君昊,單君昊拿到手中衝菊香一笑“不就是一個帕子嗎,還勞煩你家主子差人送來,用過扔掉就是了,回去回你家主子就說她太客氣了。”


    哦,原來這是二王爺的帕子,不知小姐何時用過,現在差她還回來。


    “是,那奴婢告退。”


    “去。”


    菊香走後,單君昊將錦帕鋪在書案上對火修說道“去拿酒來。”


    “是”火修轉身取了一杯酒遞給單君昊。


    單君昊用手指蘸了些酒水散在錦帕上,雪白的錦帕上慢慢浮現出字跡,單君昊拿起錦帕看過之後,交給站在一旁的火修“去做。”


    火修拿過錦帕一看,點了一下頭“是,主子放心。”轉身推門出去了。


    ……


    用過晚膳,金寶兒仍沒有看到趙琳兒的身影,抬頭問道“琴兒,怎麽不見琳兒。”


    “琳兒姑娘回來之後一直就在房中,說是收拾東西像是要回去。”琴兒也是很疑惑。“小姐,琳兒姑娘有什麽事嗎?”


    “沒事。我去看看。”發生的事金寶兒不想讓別人知道,那樣對趙琳兒不好。


    “小姐,你和太子殿下……”琴兒看到單銘寒一天都未來,難道兩人沒有和好。


    “他有事在忙,晚些會來。”金寶兒知道她想問什麽,微微一笑,站起身朝著趙琳兒的房間走去。


    “琳兒。”金寶兒輕叩了幾下門。


    “姐姐。”趙琳兒聽見金寶兒的聲音忙打開房門。


    金寶兒走進房中,看著床上的一個小小的包袱,心中有些難受,可不讓她走,她受到的傷害會更大。


    “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


    “覺得姐姐無情嗎?”


    “不,是琳兒對不起姐姐。”趙琳兒低下頭不敢看她的雙眸。


    “那不是你的錯,”金寶兒輕輕的拉過趙琳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姐姐知道你愛他,可他給不了你要的,這樣最終痛苦的還是你,你明白嗎?”


    “琳兒明白。”趙琳兒低聲啜泣起來。


    “好了,別傷心了,你以後會找到那個屬於自己的人的。”金寶兒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趙琳兒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金寶兒“姐姐,我能請你幫我最後一個忙嗎?”


    “什麽事說,隻要是姐姐能辦到的。”


    趙琳兒想了想,從身後拿出薛靈珊送給她的盒子,打開之後拿出裏麵的紅玉“姐姐,這個玉佩據說可保人平安,那日在院中吃飯聽說太子殿下不久要去別國,姐姐怕也是要跟著去,我想把它送給姐姐。”那個太子側妃說這是送給心愛之人的,她愛的是他,但送給他他定是不會要,帶在金寶兒的身上說不定可保他們二人都平安呢,趙琳兒的心中是這麽想的。


    “哦,這麽說是塊平安玉嘍。”金寶兒將紅玉拿在手中,那顏色紅的如血一般。“這種玉到不常見,想必定是貴重之物,這我怎麽能要呢?”金寶兒說著將玉放回了趙琳兒的手中。


    “姐姐,你若不收,琳兒心中更是難過。”如果這玉真能保他們平安,她心中也許會好受一些。


    “好,那我就收下了。”看著趙琳兒祈盼的眼神,金寶兒想了一下便收下了。


    金寶兒剛剛將玉拿在手中,琴兒邊來敲門“小姐,太子殿下回來了。”


    “知道了,我這就來。”金寶兒應了一聲,轉頭看著趙琳兒說道“琳兒你早些歇息。”


    “嗯。”


    金寶兒從趙琳兒的房間出來看著琴兒“人呢。”


    琴兒指了指樓上“回房了。”


    金寶兒隨即上了樓,看見單銘寒斜倚在床上,眉頭緊皺,金寶兒走了過去順手將那塊玉放在自己的枕邊,伸手輕輕摁住他的眉心“用過膳了嗎?”想撫平那裏。


    “嗯。”


    “怎麽有什麽不開心的嗎?”金寶兒看著單銘寒仍然緊皺的眉頭。


    單銘寒怎麽會開心,今日聽如風回報,單君昊秘密會見了雲州和北洲的步兵統領,,這二人原本就是單君昊的母妃劉茹雲之父劉劉寅貴的嫡係部將,對劉寅貴是言聽計從,現在這二人都是手握重兵之人,這次見單君昊定是受了劉寅貴之托想要支持單君昊的。


    可是這些事哪能讓她知道呢,無非就是多一個人擔心而已。單銘寒想著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將金寶兒摟在懷中,笑著說道“沒事。”


    “是不願告訴我。”金寶兒一看就知道他在說謊。


    “真的沒事,有事本太子也能解決的。”雖說有些頭痛,但單銘寒還不認為那能威脅到自己。


    “你不說我還不願聽呢。”金寶兒不屑的一撇,轉身頭枕在他的身上幽幽的說道“琳兒明天要走了,我總感覺對不住趙叔他們。”


    “本就不該來。”單銘寒淡淡的說了一句。


    金寶兒一聽轉頭看著單銘寒好一會兒。


    “怎麽啦?難道我又說的不對。”單銘寒斜睨了她一眼。


    金寶兒慢慢的搖了搖頭,“單銘寒,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金寶兒突然想起她帶趙琳兒回來時的那一幕幕,單銘寒表現出的是對趙琳兒的排斥,她原本以為那是單銘寒的太子病看不起平民老百姓。


    “知道什麽?”單銘寒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本兵書看著,好似不明白她在問什麽。慢去兒能。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琳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喜歡你啊。”


    “知道又如何?”


    “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金寶兒一下坐起身子,他早說的話她就不會帶琳兒回來,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了。


    單銘寒抬起黑眸,給了她一個你白癡的眼神,人家姑娘什麽都沒說,難道他能給她說那個姑娘好像喜歡我,要是真說了,估計這女人當時就能再給他來一句你屬孔雀的。


    看著單銘寒的眼神,金寶兒知道自己卻是問的又夠白癡,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麽就沒有發現呢,看來她真的是反應遲鈍啊。


    “單銘寒。”


    “嗯?”


    “去臨月是帶上我。”


    “不行”單銘寒聽如影說最近城中再也沒有見血飛影的蹤跡,怕是離開了,那麽離開的目的怕就是他,所以此去臨月凡事要當心。


    “為什麽?”


    “太危險。”


    “那裏危險好歹你還能罩著我啊,若是你把我丟在這裏,若單君昊要殺我怎麽辦?”金寶兒抬出理由讓他自己權衡。


    “如影我會讓他留下。”金寶兒這麽一說,單銘寒還真是有些不放心,要是雪還在就好了,最起碼把她留給慕容紅雪他便再無後顧之憂,可現在那小子估計早已出了關了。


    “如影留給我,那你呢?”金寶兒一聽要把如影留個自己反而有些後悔這麽說了。


    “你認為我需要別人保護嗎?”單銘寒唇角勾起一抹笑。


    還真是個自大狂啊,金寶兒看著單銘寒那自以為是的樣子心中不由的再說,看著,有你吃虧的時候。嘴巴一撇說道“那是,我們太子殿下是誰啊,試問天下有幾人能及啊。”


    “你在諷刺我。”單銘寒眉心一蹙,這話裏的味道他聽不出來才怪呢。


    “哪敢啊,我是實,話,實,說。”金寶兒俏皮的將臉湊到他的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單銘寒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寵溺的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嗯?”說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幾番過後,金寶兒翻身睡去,單銘寒從身後將她摟在懷中也慢慢睡去。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到了子時,伴著金寶兒均勻的呼吸,金寶兒枕邊的那塊紅玉一下一下發出詭異的紅光,慢慢的玉中的紅如蘇醒了一般竟慢慢的流動,那紅光竟成了紅霧,隨著金寶兒的呼吸慢慢的被她吸入體內,玉的紅色逐漸的褪去,一個時辰之後,那血紅的玉已經褪成通透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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