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臨月皇城東門外,旗幟飄揚,單銘寒騎在馬上,身上的金色滾邊黑色披風迎風飄起,襯著他俊美無雙的臉龐宛如天人。


    “太子一路走好。”左青允騎在馬上看著單銘寒微微一笑說道。


    “告辭。”單銘寒微微一頷首,與左青允沒有過多的話。單手將馬韁繩一拉,雙腳輕輕一夾,驅馬轉身朝東走去。


    “她來了。”單銘寒淡淡的說道。


    金寶兒慢慢的回過頭來看著左青允,雙眸之中有著一種滿足,她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


    左青允一看心中大驚忙衝著門外的侍衛說道“快,領一百侍衛跟上寶月郡主。”


    “太子。”如影一聽單銘寒這麽說,不由的驅馬上前和單銘寒並排行駛“我覺得太子妃不是這樣的。太子妃能來送殿下說明太子妃心中還是記掛太子的。”


    等到使團的人越走越遠,左青允驅馬來到一個宮女的麵前,看著那一雙仍舊望著遠方的雙眸,今天的隨行宮女全都帶著麵紗,金寶兒被安排在了最後一排。


    ……


    “什麽?”左青允一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發生了什麽事快說清楚。”是啊,使團若是在臨月國出了什麽事,那臨月國必然脫不了幹係,更何況裏麵還要蒼月國的太子。


    “太子妃今天怎麽沒來送行,就算和離,太子妃也應該來鬆一鬆太子您啊?”


    左青允輕拍著金寶兒的手安慰道“你先別著急。”


    “是蒼月使團在路上遇了埋伏,很多人都受傷了,現在在側殿,禦醫正在給他們療傷,丞相大人說這是大事,讓奴才趕快請皇上去看看。”小太監又說了一遍。


    “可是太子殿下。”身為侍衛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主子自己先走,如影心中有些不願。


    “哦?”單銘寒勾唇一笑,若是如影見了那日的場景怕就不會這麽說了。


    左青允回頭看著如影問道“埋伏的有多少人?”


    如影想著他印象中的太子妃絕不是如此絕情之人啊。


    單銘寒聞言慢慢的轉過頭來看著如影。如影將昨天去見金寶兒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單銘寒立刻大聲道“為何不早說。”說完準備調轉馬頭回臨月探個明白。如影輕聲低咕著“是你沒給我機會說啊。”


    “太子。”如影看見單銘寒不以為然的自嘲語氣,不由的心中有些著急,顧不得主仆之分一把拉住了單銘寒的胳膊,“難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之間的感情隻消一個月就蕩然無存了嗎?別人不了解,難道太子殿下還信不過太子妃嗎?”


    “哼,好大了口氣。”單銘寒輕嗤一聲“怎麽?你認為你必然會勝。”


    “兩個人?”左青允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些人有些不相信,兩個人便能將這麽多人傷到,於是抬起頭看著如影。


    “我怎能不急。”金寶兒一聲大吼,一下甩開左青允的手,轉身跑了出去,外麵使團的馬匹還在外麵。金寶兒拉過一匹馬,一下翻身上去,手中的皮鞭用力一抽,“駕”的一聲,馬兒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使團的人一聽,忙調轉車頭,相互攙扶著朝著臨月皇城跑去,如影回頭看了一下前麵山坡上越來越明顯的白色身影和身後的馬車,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慢慢的又放開,頭也不回的護送著使團離開了此地。


    “呃……”如影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把話沒有說清楚,隨即低下頭說道“隻有兩個人。”


    j金寶兒和左青允剛剛回到宮中,還未坐穩,一個小太監慢匆忙的跑了進來,衝著左青允稟報道“皇上,蒼月太子的侍衛回宮了,說是他們在路上遇了埋伏。”t7sh。


    金寶兒點了點頭,最後望了一眼遠處,直到一輛馬車來到自己麵前,她才轉身上了馬車,慢慢的將車簾放下,輕輕的說了聲“走。”


    “是。”知道主子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魅點頭應了一聲,手上的鞭子一甩,驅趕馬車沿另一條小路朝臨月的皇城駛去。


    她肯定來了,單銘寒的心能感覺到金寶兒的存在,可為什麽沒有露麵,他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怕是害怕我繼續糾纏於她。”


    “奇怪什麽?”單銘寒淡淡的出聲,內力深厚的他怎麽會聽不到近在咫尺的他的聲音。


    金寶兒一進來便在殿中搜尋了一邊,並沒有看到單銘寒的影子,如影剛一開口,目光便落在了如影身上,不等左青允說話,金寶兒一把抓住如影的手臂急切的問道“你家太子呢?單銘寒人呢?”


    看著愣在那裏的單銘寒。如影輕輕的說道“太子,我覺得太子妃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去,我說過,不許他人插手的。”血飛影淡淡的說道。


    “如影。”單銘寒見狀當機立斷“帶使團會皇城。”


    什麽?金寶兒一聽身子朝後退了一步,抓住如影的手慢慢的鬆開,雙手垂下隨即又緊緊的握在一起,一人應戰,他想死嗎,也是如影沒有說清楚,一句埋伏讓金寶兒想到的是千軍萬馬。此時的金寶兒什麽理智都沒有了,她一把拉住左青允的手哀求著“左大哥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是。”


    血飛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奇怪。”如影騎在馬上輕輕的自言自語。


    “是。”如影一拱手轉過頭來衝著使團的人說“立刻回皇城,快。”


    單銘寒嗤笑一聲,“在這個時候除了能嫁禍給臨月還有別的原因嗎?”


    “太子妃……”如影看著急切的金寶兒一臉的愧疚,他低下頭“太子殿下讓我們撤退自己留下來應敵了。”


    看著馬車離開,血飛影足下輕點,白衣飄飄,宛如仙人一般從遠處飛掠至單銘寒的身前。


    “您說太子妃來了?”如影問道“我怎麽沒有看見。”


    如影在送行的人群中找了找,卻沒有見金寶兒的身影,不由的失望的轉過身來,跟著單銘寒的身後走了。


    ……..


    “這是軍令,難道你要這麽多人死在這裏嗎?”隨著笛聲愈來愈近,單銘寒命令如影離開“放心,這點功夫還奈何不了我。你快點帶人離開。”


    “那主子你呢。”魅有一些遲疑,看了看不遠處的單銘寒,有些擔心,雖然雇主說了此番必能殺了他,可那位的武功實在讓人不不敢小覷。


    “是你。”單銘寒高高立於馬上,淡淡瞥了一眼血飛影“怎麽?接到命令了。”


    左青允一聽忙邁步走了出去,金寶兒愣了一下,忙跟在他們也朝側殿跑去。一句使團出事,她滿腦子裏都是一個擔心,他怎麽樣了。


    血飛影一笑“不知道,他隻是說時間差不多了,還說我此次一戰必勝。”


    皇是寶銘。信不過,如影話中的這三個字重重的敲在單銘寒的心上,他猛然拉住了韁繩停在了那裏,是啊,因為他的不信任寶兒離開了他,這個教訓他還是沒有記住嗎?一個能為自己豁出姓名的女人,自己卻輕易的相信了在一個月中她的心就變了。


    遠遠的看見前方隻剩下一人立馬在那裏,血飛影把放在嘴邊的笛子輕輕的拿下來別在腰間,衝著身後馬車上坐著的魅輕聲道“送她們去皇城。”


    就在使團準備重新回到臨月皇城時,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來,單銘寒聽見忙運功護住心脈,回頭衝著後麵的人喊道,捂住耳朵不要聽,可這種魔音功豈是僅僅捂住耳朵就可以抵住的,隨著笛聲的不斷接近,使團中的一些沒有內力的人的兩耳之中已經慢慢有血滲出,他們痛苦的蹲到了地上,麵部開始扭曲,不斷的哀嚎出聲。


    一進側殿的大門。裏麵椅子上坐著的,地上躺著的,一個個不斷的呻吟出聲,禦醫正在細心的檢查,如影則是在殿中急的來回轉著圈子,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看見左青允進來之後,忙拱手施了一禮“皇上。”


    血飛影一笑,搖了搖頭“我不認為我一定能勝,但接了這單生意,我便要講信用。”說完他將腰間的玉笛又那裏出來,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將笛子執在手中,指向單銘寒“出招。”


    左青允輕歎一口氣說道“已經走遠了,回宮。”


    看著左青允懷疑的眼神,如影又解釋道“雖然隻有兩個人,但兩個卻都是武藝高強之人,其中一個是血影門的門主,另一個是血影門四大堂主之一。正如皇上所見,這些人全都是被他的魔音功所傷。”如影繼續說道“太子那日傷及髒腑,這短短幾日調息,我擔心他並沒有痊愈,若是一個人還能應付,可若是兩個人,恐怕……”如影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越發後悔自己不應該離開太子的。


    既然是武功如此高超的人便不是一般侍衛能夠應付的,左青允轉身朝門外走去,翻身上馬衝著如影說道“我親自去。”說完便驅馬飛馳而去。


    看著左青允親自去了,剛開時的比武如影也是在一旁看了,他的武功也屬上乘,有他去,太子定然無事,隻盼太子能和他們周旋到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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