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正在床上躺著的薛榮貴瞪大了眼睛望著屋頂。突然窗外一個黑影閃過。


    “誰?”身為武將的他感覺異常靈敏。他一個翻身便下了床。從床頭懸掛的劍鞘中將寶劍抽出。


    黑衣人破窗而進。手中的長劍直直的朝著薛榮貴的咽喉刺了過來。速度極快。


    薛榮貴是武將。伸手自然是不弱。他一個轉身將刺客的長劍隔開。伸出手去拽蒙在刺客臉上的布。刺客大驚。臉向著一側一偏。手中的長劍一個翻轉朝著薛榮貴再次刺了過去。


    幾個回合下來。薛榮貴的長劍架在了刺客的脖頸之上。用劍壓著刺客慢慢的跪在了地上。薛榮貴探出一隻手。一把扯掉了刺客臉上蒙麵的黑布。一張陌生的臉。


    “說。是誰派你來了。”薛榮貴厲聲問道。聽見動靜的侍衛已經湧了進來站了慢慢一屋子。


    刺客環視了一下周圍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便低下了頭。


    “說。”架在刺客上的長劍一個用力。刺客脖子上滲出了淡淡的血跡。身子在瑟瑟發抖。uxfs。


    “不說?”薛榮貴說著手慢慢的移動。長劍的劍尖指向了刺客的咽喉。


    “將軍饒命。我說我說。”刺客不斷的在地上磕著頭。


    “快說。”


    “是……是太子……”話還沒有說完。刺客突然頓住了。然後身子直直的朝著前麵趴去。背上赫然的插著一枚飛鏢。


    “有刺客。”一部分侍衛急忙衝出門去。可外麵的人卻早已沒了蹤影。


    “看來太子是不打算放過我了。”薛榮貴一下跌坐到床上。嘴裏喃喃的說道。


    ……


    “王爺。”火修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死了?”


    “嗯。”火修微微頓了一下“既然他已經說出是太子。那麽他的家人……”


    “怎麽?心軟了?難道忘了斬草要除根。養虎必為患。”單君昊的淡淡的說道“去。”


    “是。”火修一行禮走了出去。


    一間小屋中。一個婦人手中抱著還未過白天的孩子慢慢的朝後退著。雙眸之中盡是恐慌。身子在不住了瑟瑟發抖。


    “求求你放過我們。放過我們?”婦人突然跪下來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懷中。頭不住的磕在地上。幾下過後。額頭已經一片青紫。


    望著火修那淡漠哦的眼神。婦人知道他不會放過我們。婦人看了看手中孩子。雙眸中的淚水頓時流了下來。用自己的臉貼了貼孩子那柔嫩的臉頰。然後看向火修“殺了我。放過我的孩子。它才剛剛滿月。什麽都不知道。就放過它。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婦人的話還未說完。便抱著懷中的孩子慢慢的倒在了地上。繈褓中正在安然入睡的嬰兒被婦人倒地時的碰撞驚醒。哇哇的大哭起來。


    火修用劍挑開包著孩子的包袱。看著那不斷揮舞著的粗短的小胳膊。手中的劍這時竟微微抖了一下。


    黑夜之中。一個黑影在黑夜中飛速的穿梭著。隱約可以見他手中抱著一個東西。走到一個偏遠的地方。火修看著屋內還亮著燈火。低頭看了看在繈褓中已經安然睡著的孩子。慢慢的將他放在了門前然後迅速的轉身離去。


    “王爺。”回來複命的火修低著頭站在書房之中。


    “事情都辦妥了?”


    “是。”


    “哦?”單君昊突然一個轉身。衣袖甩起。


    啪的一聲。隨即是身體撞擊牆壁發出的一聲悶響。火修用手背擦了一下順著嘴角流出的血漬。然後慢慢的爬起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王爺。”


    “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單君昊又轉過身去繼續看著自己的書。


    “屬下不知。請王爺明示。”心中雖有隱隱的不安。(.好看的小說)但火修還是打算裝作不知道。


    “不知道?”單君昊冷哼一聲。“這個東西認識嗎?”


    火修一抬頭。一塊花布自他的眼前輕輕的飄落而下。火修看著畫布雙眸突然睜大。心中一驚。更是一緊。驚的是單君昊知道了自己沒有殺那個孩子。緊的是那塊花布上那抹刺目的紅。這是當時包裹在孩子身上的那塊布。看來單君昊是派人跟蹤了自己。


    “還不知道嗎?”單君昊淡淡的問道。輕你單然。


    “火修失職。請王爺責罰。”火修低著頭回答道。語氣之中卻帶有一絲微微的不滿。


    “怎麽。怪我派人跟蹤你了?”


    “不敢。王爺叫人跟著就有跟著的道理。”火修仍是低著頭。


    “我是怎麽說的?嗯?”單君昊淡淡的問道。語氣中竟有些語重心長。


    “斬草除根。”火修低著頭回答道。


    “知道就好。成大事者最忌的就是感情用事。下去。下次不可再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是。屬下告退。”火修慢慢的站起身。看了看飄落在地上的那塊花布。終是沒有撿起。便退了下去。


    隨著書房的門關上。單君昊才從書上抬起頭來。輕輕瞟了一眼地上的東西“來人。”


    “王爺。”一個丫鬟輕輕的推門走了進來。


    “將這個丟入火中燒掉。”單君昊指了一下地上的花布。


    “是。”小丫鬟用手拈起布的一腳低著頭退了出去。


    “啊。”小丫鬟拿著步正往前走著。突然一個黑影將她嚇了一跳。


    “你拿著這幹什麽?”火修看著她手中拿著的花布問道。


    “王爺讓奴婢將它燒掉。”小丫鬟回答道。


    “我來。”火修說道。


    “這等小事怎敢煩勞大人。還是奴婢……”小丫鬟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自己空的手和火修那轉身而去的背影。


    後院之中。火修手裏拿著一塊花布站在那裏。身邊的一個火堆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良久之後。火修的手輕輕一抬。然後鬆開。那塊花布飄飄然掉在了火堆之中。


    望著在火堆裏慢慢化為灰燼的花布。和那不斷竄起的火苗。火修仿若看到了自己在繈褓之中被王爺抱著懷中的情景。唇邊勾起一抹苦笑。隨後轉身離去。


    ……


    “老爺。喝碗參湯。安安神。”老管家看著在房中轉圈圈的薛榮貴說道。自家老爺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薛榮貴看了一眼老管家手中的碗。突然一伸手打翻在地。湯汁濺了一地。


    “老爺……”老管家嚇得忙跪在地上。


    “我不能這麽坐以待斃。”薛榮貴的雙眸中閃出一種狠戾。“你殺了我的女兒。現在還想殺我。”


    薛榮貴抬起頭衝著門外叫進來一個侍衛“去。拿著我的帖子。就說我要拜會二王爺。”


    “是。”侍衛走了出去。


    二王府。單君昊看著手中的拜帖。唇邊勾起一抹笑意。來了。


    “不知老將軍何時到府。”單君昊抬起頭看著送帖子的侍衛。


    “老爺讓我們先送來帖子。說他隨後就到。”


    “我知道了。回去告訴老將軍。我在府中恭候他老人家。”單君昊合上手中的帖子說道。


    “是。”


    ……


    “哎呀。恩師。”薛榮貴剛剛從馬車上下來。早就等在府門口的單君昊急忙迎了上去。


    “老臣見過二王爺。”薛榮貴沒想到單君昊竟在府門口等著自己。不由的有點受寵若驚。急忙準備行禮。


    “哎。恩師快不必多禮。”單君昊一步上前托住了薛榮貴的雙臂將他抬了起來“快府中請。”


    二人一路來到了正廳之中。丫鬟忙上了茶。隨後低著頭退了下去。


    “恩師請。”單君昊伸出一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隨即嗬嗬笑道“我這府中的茶可比不了恩師的極品。怕是要怠慢了恩師。”


    “哪裏哪裏。王爺說笑了。”薛榮貴尷尬的笑了笑。


    “本來我正打算去拜會恩師的。不想恩師竟先來了。真是有緣。”單君昊唇邊漾著淡淡的笑意。“不知恩師的身子恢複的如何了。”


    “哎……”薛榮貴放下杯子重重的歎了口氣。


    “既然靈珊妹妹已經走了。恩師還是莫要在多想了。當心自己的身子。”單君昊狀似關心的問道。


    “並不是為了此事。”薛榮貴頓了一下。還是說道。


    “哦。難道恩師還有什麽煩心事嗎?”單君昊一臉的不解。好似不知道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麽令他不開心的。


    “這……”薛榮貴抬頭看了一眼大廳當中的人。欲言又止。


    “你們都下去。”單君昊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


    “是。”大廳之中的丫鬟侍衛都一一退了下去。廳中隻留下火修一人。


    “火修是我的貼身侍衛。對我極為忠心。恩師有什麽話但說無妨。”單君昊解釋道。


    “王爺。老臣我……”薛榮貴頓了一下”老臣我差點就見不到王爺了。”薛榮貴說著臉上竟露出了悲戚的表情。


    “恩師此話何意。”單君昊的眉頭輕輕一皺。


    “有人想要老臣的命啊。”薛榮貴輕輕的說道。煙雨莊透出一絲無奈。


    “什麽人如此大膽。”單君昊猛的一拍桌子說道。“這個人是誰?”


    “王爺……”薛榮貴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單君昊奇怪的看著吞吞吐吐的薛榮貴。雙眸喂喂你一眯。眉宇間的褶皺更深了一點“難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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