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堂庭院之中,單銘寒伸出手臂,一隻鴿子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單銘寒的手臂彎曲回來,另一隻手從鴿子的的腳上解下一個細小的竹筒,從裏麵倒出一個卷成細棒的紙條,打開看了一下,單銘寒好看的眉毛挑了挑,眉頭微微一皺。


    “單銘寒,怎麽啦?”一大早起來不見人,金寶兒披了件外衫走了出來。


    “沒事。”單銘寒將鴿子朝著空中一鬆,將紙條塞到袖筒之中轉過身來,看著金寶兒的樣子不由的眉頭皺的更深“快進去,早上涼。”說著擁著金寶兒朝著屋中走去。


    金寶兒一邊被單銘寒擁著朝屋中走去,一邊回過頭來望著天空那已沒了蹤影的白鴿,“飛鴿傳書嗎?是不是有什麽事啊?”金寶兒側過頭問著單銘寒。


    “一點小事,你不用擔心,”單銘寒微微一笑,將金寶兒摁著坐在床上,伸手拿過她的衣衫,“快穿上吧,小心涼。”


    金寶兒撅著小嘴一把拉過單銘寒手中的衣服,“小事。小事,每次問都是小事,什麽都不告訴我。”


    “你隻要高高興興開開心心我就會心情好,其他的事交個為夫好麽?”單銘寒寵溺的用手指刮了一下金寶兒的小巧的鼻尖。


    金寶兒的眼睛翻了一下“我才懶的管你。”


    “好了,穿好衣服,快用早膳了。”單銘寒從金寶兒的手中拿過衣衫幫她穿著,可笨手笨腳的卻怎麽也穿不到一塊,不由的挫敗的衝著門外喊道“來人。”vh44。


    “太子殿下。”一個小丫鬟聽見聲音忙走了進來。


    “給太子妃更衣。”單銘寒說著站到了一邊。


    “是。”丫鬟走進一看,卻被金寶兒身上淩亂的衣服給怔住了,不由的多看了金寶兒一眼,心想,這富貴人家的女人就是嬌生慣養,真的是連衣服都不會穿。[]


    等到單銘寒和金寶兒來到飯廳時,卻隻見魑和趙琳兒在裏麵,沒有見血飛影和左青青。


    “姐姐。”趙琳兒看見金寶兒進來忙迎了上去。


    “琳兒。”金寶兒親熱的拉著趙琳兒的手,輕輕的將她臉上的麵紗解開了一點一看,“好了很多。”


    趙琳兒隔著麵紗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門主的藥很管用,我現在每天都在按時塗抹的。”趙琳兒笑道。


    “那就好。”金寶兒笑道,轉過頭看著魑問道“你們門主還沒來嗎?”


    “還沒有。”魑低頭說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先請坐吧,我現在就去請門主。”


    “不必了。應該已經來了。”單銘寒說著便先坐在你了椅子上。


    金寶兒疑惑的轉頭一看,隻見左青青一手提著裙擺,滿麵怒氣,嘴裏不知在碎碎念些什麽,快步的朝著飯廳走來。兒血飛影在是悠閑的跟著後麵,唇邊噙著一抹笑意。


    金寶兒頭都未抬的衝著坐在自己身邊還氣呼呼的喘著粗氣的女人問道“這一大清早的,又是唱的哪出啊?”


    左青青撅著小嘴,拿起筷子,可是剛剛拿起,便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將旁邊的金寶兒嚇了一跳,一口飯硬生生的卡在喉嚨,滿臉憋得通紅,用力了兩下才將那口飯咽了下去,剛要發作,卻隻見左青青呼啦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了,一直手指指著剛剛坐下了血飛影“丫的,我要是再發現你在我房間,別怪我不客氣。”自上次從街上回來,左青青說什麽也要和血飛影分房住,說是哪怕自己露宿在外麵,可血飛影那裏舍得啊,隻得重新給她布置了一個房間,可這間房卻是和血飛影的房之間有暗門的,所以左青青始終不明白,自己睡覺前明明就將門窗已經關的很好了,可一早醒來卻總見血飛影在自己的床上,問時卻說他隻是剛進來叫她起床而已。(.)可今天早上依舊如此,更可惡了是,自己睜眼之時血飛影卻是在自己的身上的,嚇的左青青頓時反射性的一巴掌扇過去,誰知他反應快的將頭一偏,抓住自己的手還順勢偷了一記吻,其實令左青青更氣的是自己在血飛影的吻中竟逐漸的癱軟,不由的還吟哦出聲,然後血飛影離開了她的唇瓣,噙著笑意看著左青青那雙眼迷離的樣子,這才使回過神來的左青青勃然大怒。


    一句話,讓周圍的人的抽了一口氣,低下頭,目光卻偷偷瞥向血飛影,這女人對門主說話的態度也似乎太過囂張了。


    一記寒光淡淡掃過,其他人的頭低的更低了。


    金寶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怒不可竭的左青青,這丫頭竟然都氣的爆了粗口。身子朝後一仰,越過左青青看著血飛影“哎,你把我們長公主怎麽啦?”


    血飛影卻狀似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左青青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八度,手指都在顫抖。


    “那娘子說為夫都幹了什麽惹娘子不高興了,為夫下次一定注意。”血飛影一手支著下頜仰頭看著左青青笑著問道。


    “你……”左青青的臉上頓時一片緋紅,手指顫抖卻說不出話來,說什麽?說一早醒來卻遭人非禮,自己竟然還厚顏無恥的沉醉在那非禮當中。


    “我什麽?”血飛影的眉毛輕輕一挑。


    “你,你不許笑。”左青青霸道的說道,竟伸出手就要去扯血飛影還禍亂眾生的臉。


    血飛影的臉微微一側躲過左青青的手。


    左青青撲出去的身子一個不穩便撲到在血飛影的懷中,血飛影很自然的伸出手將她的腰環住,臉上的笑意更濃,在左青青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難道娘子生氣是因為為夫今天早上沒有繼續,壞了娘子的興致不成?”


    “放開我。”左青青怒道,不斷的掙紮著,也不是是血飛影的話還是那呼在她脖頸之處的氣息,總而言之左青青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根。


    看著兩個人,金寶兒搖搖頭,“嘖嘖嘖,一大清早的打情罵俏,你們還真會挑地方啊。”正要回頭時,卻突然餘光瞥見因為左青青掙紮而從脖頸之處露出來的一個紅色的水滴形的的墜子。


    “咦,這是什麽?”金寶兒的身子探了過去,將那墜子拿著手中看了看。


    魑的頭微微抬起,當看到金寶兒手中的東西是,眸光跳動了一下,雙眸之中盡是詫異。


    左青青低著頭看著自己胸前掛著的墜飾,不由的也是一臉茫然,她什麽時候有這個東西了。


    “你不知道?”看著她的表情,金寶兒便明白了,隨即她突然大驚失色的看著左青青“這,不是血蠱吧,快摘下來。”說著金寶兒就動手打算將這個東西從左青青的脖子上卸下來。


    金寶兒的話讓左青青也是嚇了一跳,卻讓抱著她的血飛影嘴角一抽。


    伸出手將金寶兒的手輕輕的撥開,血飛影將那個墜子重新塞回左青青的衣服裏麵“這是我血影門的傳世血玉,是門主所有的。”


    “血玉?”左青青又將那墜子拿了出來細細的看了看,連自己還坐在血飛影懷中都不自知。突然轉過頭:“既然是門主所有,那怎麽會在我這兒。”


    “這是我今天早上給你帶上去的。”血飛影笑道。


    “哦。”左青青這才明白為什麽自己一睜眼看見血飛影的臉就在自己眼前,原來是他在幫自己帶這個東西。


    才轉過頭卻又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又問道“那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這是身份。”血飛影說道。


    “什麽身份?”左青青又問。


    金寶兒直扶額,“左小青,你那成績都是抄的吧。”她怎麽就想不來這才女的智商怎麽這麽低。


    “咦?”左青青不明白。


    指了指她胸前的那塊血玉,金寶兒無奈的說道“身份,身份,門主之物在你身上,那你的身份就是門主夫人。”


    “哦。”左青青一點頭,隨即後知後覺的一轉頭“誰是你的門主夫人啊,你收回去吧。”說著就要伸手將那墜子解下來。


    努力了半天卻怎麽也解不下來,左青青的手都抬困了,就是想從頭上取下來也取不下來,那鏈子也就比脖子鬆一點,水滴形的墜子剛好吊在鎖骨中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將她的手拉了下來,血飛影淡淡的說道“別白費力氣了,這鏈子一旦戴上便解不開的,也從頭上取不下來。”說完定定的看著她“懂了嗎?”眼下之意,你這門主夫人是當定了。


    左青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少做夢了。”但卻也沒有在矯情的去取,身子一扭從血飛影的懷裏出來坐在了椅子上。


    “吃飯吃飯。”金寶兒拿著筷子指著滿桌子的才像主人一樣的招呼道,吃完了還想出去玩呢。見看著著。


    吃過飯之後,金寶兒提議要去外麵,聽說外麵那錦湖附近有一個什麽賽詩會,雖說她們不會作詩,可看看熱鬧也行啊。


    單銘寒和血飛影有些抱歉的看著她們,這次看來是不能陪她們了,誰知金寶兒和左青青一聽他們不去,反而很高興的擺擺手“沒事沒事你們忙吧,我們自己去就成。”那神情急切的就像怕他們反悔似的。


    看著兩個女人那厭惡的樣子,單銘寒和血飛影嘴角一抽,他們這天之驕子什麽時候淪落到遭人嫌棄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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