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到了,趕上元旦這樣的好時節,我卻得了重感冒。(.好看的小說)幾日以來都是昏昏沉沉的,醫院沒少跑,點滴,打針,吃藥都試過了。但是仿佛中了邪一樣,這些都沒起到什麽作用。文靜趁著元旦放假,寸步不離的陪在我身邊。有個女孩在身邊照料自己實在是件很幸福的事,但是如果女孩兒多了,就比較麻煩了。


    上次在storybar醉酒之後,似乎白無常和文靜兩個人都清楚了對方的想法。於是兩個人似乎暗暗的開始了某種競賽。一個要喂我喝粥,另一個要喂我喝羹。這算哪門子懲罰措施?我兩邊都得罪不起,隻得左一口,右一口的拚命往肚子裏倒。兩個女人一隻貓,我的房間真熱鬧。或許正是因為這兩個家夥如此較勁,才使得我這病一直不見好轉。


    過了元旦,文靜還要請假陪我,我費勁口舌,給她講述了各種道理,小到初三中考,大到位世界服務,在我極力的勸阻下,她總算乖乖上學去了。而白無常一方也為此做出了讓步去,她也得乖乖上班,不得偷偷回來照顧我。這下,屋子裏總算清靜了一些,我耳邊隻有著小咪呼嚕嚕的睡覺聲。小咪正是文靜養的那隻狸花貓,這隻小貓十分乖巧,很通人性。每當有人回家的時候,都會去門廳迎接。當我寫稿子的時候,它會靜靜的趴在一邊,似乎深怕打擾到我。有時候,還會探起腦袋,看我寫的文章。此刻,我生病在床,屋子裏就剩下我一個人,它似乎也害怕我寂寞,睡在我的床邊和我作伴。


    我撫摸著它柔軟的毛,對它說道:“你說說這文靜,她要是和你一樣安安靜靜的多好,還有白無常。有些話,我不能和她們說,也就和你絮叨絮叨。她們的想法我並不是不知道,隻是我隻能裝糊塗。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鬼差,這都不是我可以觸碰的女性。我怎麽就不能得到一個平凡女孩子的芳心呢?老天賞賜給我的女人幹嘛都如此重口味啊。[]”


    小咪出一絲呻吟,似乎由於我的撫摸弄醒了它。而它伸了伸懶腰,甩了甩尾巴。又繼續沉睡,我笑道:“看你活得多自在啊,我要是隻貓就好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吧,算了,就當我自言自語好了。”我從被窩裏爬出,拿起筆記本準備開始敲打稿件。幾日以來的醫藥費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這年頭一個感冒都要花個千八百,什麽世道啊。一不小心點開了網頁,新聞上的一角有著關於電視台台長無期徒刑的熱門搜索。說起來,上次的事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的圓滿大結局。


    事後,戒色和孫大炮雖然被判了刑,但是卻不是死刑,這說明他們的後台一定還有人。趙編輯長說過,之所以是無期徒刑,隻是為了平息輿論,如果後台夠硬,過幾年就會放出來的。對於此事,我並不後悔當時沒讓小閻王收了他,而是期待著隻要他還活著,我就會和他爭鬥到底。他們的事暫且不提,關於寺廟和電視台潛規則的揭密,使得不少被牽連的女性受到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就連電視台掃地的大媽,都受到了別人的冷嘲熱諷。而魔術師6謙自殺的新聞也懸掛了一周,似乎人們比起他精湛的魔術,更喜歡八卦他的緋聞。在這個黑暗的世道裏,皆大歡喜的結局,隻是大多數人的夢話和小部分人的鬼話罷了。的存在喜y


    對於6謙的自殺,其實我心中是有愧的。畢竟在這種輿論壓力下,他確實難以活的下去。但我也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人的生活,畢竟造成這一切的最終原因還是社會和人心。我自己也是十分狼狽了,現在如果不趕緊寫稿子,很難說下個月我是不是會被黑無常掃地出門。但是頭上昏,手上無力,幾行字就花了半個多小時,我心想這樣的進度是根本不行的,還是得先把病看好。鑒於西醫沒有什麽用,幹脆找個中醫大夫去看看好了。[.超多好看小說]


    於是我跌跌撞撞的出了門,如同喝醉酒一樣行走在大路上,而腦子中沒有任何計劃,想不到哪裏有中醫,怎麽才能去。然而冥冥之中,我似乎被什麽牽引著,等我腦子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藥鋪,中藥的味道在屋外便可清晰的聞到。那木質的招牌上寫著幾個大字,我使勁擦了擦眼睛才看清楚,上書:文貞堂。


    “就這吧。”我也懶得多想,便走了進去。藥鋪裏的藥味比外麵又重了一倍,但是這味道卻讓人覺得安心,而且頭腦也似乎清醒了很多。坐堂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此刻似乎正在熟睡。我搖了搖門堂的鈴鐺,才看見大夫微微的顫動,似乎在漸漸蘇醒。我坐在堂前,用著嘶啞的聲音說道:“大夫,醒醒,有病人了。”


    隻見大夫一甩頭,烏黑的秀就好似打開的扇麵,從我眼前掃過,這大夫竟然是個女的。她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擦著眼睛的眼淚,對我說道:“您好,怎麽稱呼?”


    我拚命的擦著眼睛,心想本是去找個老中醫瞧瞧病,怎麽卻遇到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看著她俊美的麵容,我頓時感覺身上更是軟弱無力了。她見我一直在擦眼睛,便問道:“是來看眼睛的嗎?”我立即搖了搖頭,想了想,說不定是老中醫的女兒,或者是看門的護士,自己別太驚訝,省的讓人笑,於是問道:“請問,這裏坐堂的大夫在嗎?”


    她嗬嗬一笑,那本來就很美麗的臉龐就更顯得迷人了。她說道:“不就在你眼前嗎?”


    我一聽,覺得這事十分不靠譜,該不是這藥鋪是個美女拉客,然後販賣器官的地方吧。想起來這地方離我住的地方並不遠,但是卻從未注意,我心中便有些慌亂,立刻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而她卻一把拉住我,說道:“怎麽這麽著急就走啊,你不看病了?”


    我連忙說道:“沒事,我沒病,我就是進來看看的。”


    她笑了笑說道:“沒病的人是進不了我這藥鋪的。你不但有病,還很嚴重呢。”


    沒病的人是進不了我這藥鋪的,這句話為什麽聽起來那麽耳熟。這話讓我立刻想起一個人,老鬼!沒錯,這藥鋪的感覺和storybar極像。看來這店主人也不是凡人,於是我又坐下,向那大夫問道:“敢問大夫貴姓?”


    大夫拿起案頭一本書,指了指書名對我說道:“我是這本小說裏的主角,我叫白素貞。”那本線裝的書,正是白蛇傳。


    聽到此言,我反而並不是十分慌亂,畢竟黑白無常,牛頭馬麵我都見過了。而且她們也曾提到過白蛇的事,我對於這樣的見麵隻是有些小吃驚。白蛇真的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怪不得許仙會為之傾倒。許仙,字漢文,原來如此,文貞堂正是取自這兩個人的名字。我怎麽早沒想到呢。


    一聽說是白蛇看病,我反倒有些安心了。比起人類的醫生來說,白蛇傳中濟世救人,如同菩薩般存在的她一定可以把我這小病瞬間去除。不過她說我病很嚴重這是為什麽呢?我立即坐了下來,對她說道:“白小姐,我得了什麽病?能治嗎?”


    白素貞示意我伸出手來,要為我把脈。於是我便伸出了手,她的手立刻搭在了我的腕部,那帶些清涼的觸感,不知為什麽讓我有些心潮澎湃,僅僅是一個接觸,我也能感覺到自己臉紅了。她似乎注意到我的臉紅,含蓄的一笑。對我說道:“你叫什麽,還沒聽你說呢。”


    “我叫文芒,是個記者。”我怯怯的說道。


    “你就是那個地府月刊上的文記者?怪不得,知道我是蛇妖卻沒有嚇得跑掉。早聽說你的事跡了,很高興能見到你。”


    她的寒暄讓我覺得十分親近,不知不覺我的呼吸似乎也變得有些急促了。白素貞,鬆開了手,拿起筆,一邊寫藥方,一邊說道:“你的病不是一般的感冒,而是心病。常言說的好,心病還需心藥醫,我能給你開些調整身體的藥,但是隻能幫你降降溫,止咳嗽,恢複點體力。這隻是治標,不治本。”


    “那怎麽才能治本呢?”我問道。


    “這個藥一天三次,一次一包。這個藥一日一次,一次一日。小青,抓藥了。”說著她遞給我一張單子,自己將另一張單子遞給那個從內屋走出來,穿著青藍色睡衣的女人。那就是小青吧。她看了看我,對白素貞說道:“又是病人?不是姐夫?”


    白素貞打了她屁股一下,說道:“你說什麽呢,才不是他呢。這是文芒,你知道不知道?地府月刊上的那個。”


    “文芒?就是那個打了秦廣王的男人?我去,感覺沒有照片上霸氣啊。怎麽看都有點孱弱,跟你老公似的。”小青一邊來來回回的抓著藥,一邊說道。而白素貞則似乎有些生氣,說道:“你又欠修理了是不是啊?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型!”說著,便撓起了小青的癢癢。兩個美女嬉笑的抱成一團,尤其是小青還穿著青絲睡衣,那美麗的**若隱若現,十分誘人。我不敢多看,怕自己噴出鼻血,弄得自己失血過多。連忙盯著手裏那張“一日一次,一次一日”的藥單,隻見上麵寫著:自此日起,每天早上八點,到晚上六點留在本店內,進行話聊治病。


    我樂道:“話聊?這個真的有用嗎?”


    白素貞笑了笑道:“那要看你想說什麽和想知道什麽了。”


    “姐姐,藥抓完了,我還要再睡一會兒,真是的蛇為什麽要冬眠啊?”小青歎了口氣說道。而白素貞也哈欠連連,對她說道:“我剛才也犯困來著,你去睡吧。我陪文先生聊一會兒。”說著小青便離開了。白素貞把藥遞給我,對我說道:“快中午了,今天留在這裏吃個便飯吧,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我心想這倒是不錯,正欲和她聊聊關於白蛇傳的故事,就聽門外喊道:“蛇妖,你給我出來!”這聲音聽的耳熟,而我一時想起了白蛇傳,心中暗念道:“難道是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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