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海聞言一驚。


    怎麽回事,這件事情居然牽扯到他?本以為自己來到這裏,不過走走過場看看戲,沒想到火居然燒到他身上了?


    這件事居然和馬素璿有關?


    “大司長,其實......”


    他硬著頭皮走出人群當中,想要解釋。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隻想問你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給我明明白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玄道神情冰冷。


    他早知金飛海和馬素璿十分不和。


    但也沒想到這金飛海竟如此大膽,趁他閉關之時,對馬素璿發難,扣上這麽一個罪名,還讓他平白無故招惹了一位神秘強者。


    金飛海咬咬牙。


    他知道,這絕對不能實話實說,否則他非被大司長憤怒打死當場不可,說慌反而還能活久一點,出聲依舊咬定馬素璿血祭一縣。


    自己發出來的通緝令也不可能有錯!


    玄道聞言冷笑,騙鬼呢。


    “我問你,現在馬素璿被關在哪裏!”


    金飛海聞言一陣沉默,後又開口。


    “在天牢。”


    玄道聞言猛地暴怒,大手直接按在金飛海肩膀上,無窮巨力壓下,隻聽見金飛海骨頭碎裂之聲,身子直接矮了一截,陷入地麵。


    也得虧這鍾樓質量好,否則現在就塌了。


    “金飛海,你就是這麽對付你的同袍,直接把她關進天牢,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真是好大的官威,要不要這大司長給你當了?”


    金飛海忍受著體內的痛苦,神色不變。


    “屬下也是秉公辦事。”


    他自認自己手腳收的很幹淨,哪怕玄道仔細查探,也絕對找不出證據指向他,所以死不承認,賭玄道不當場打死他。


    玄道氣息平靜下來,皺起眉頭。


    後又轉頭看向李恒。


    “不知你和馬素璿的關係是......”


    “她的故友。”李恒微微笑道。


    玄道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樣吧,我立刻將馬素璿放出來。我清楚他的品行,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絕對有人在栽贓陷害!”他冷冷的看了金飛海一眼。


    “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不管這件事與金飛海有沒有關係,反正現在,玄道對金飛海的意見很大。畢竟要不是因為這件事,金華鍾也不至於落入他人之手。


    “怎麽處置是你的事。”


    “我隻是來申冤而已。”李恒微笑回答。


    玄道聞言皺眉,這話中有話呀。


    “我放出馬素璿解除,對你們的通緝令,想必這冤屈也解了吧?”他試探說道。


    李恒聞言,微微搖頭。


    “除了這些事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他看向沉默不言的金飛海,令玄道緊鎖眉頭。


    良久,玄道出聲。


    “這件事頗為奇怪,暫時還沒有證據指向金飛海,待我之後調查一番,再將金飛海處置如何?”他實在不想惹李恒,如此提議。


    作為金華城除魔司的大司長。


    他不可能百分百照李恒的話去做。


    否則的話,他大司長的威嚴還要不要了?


    金飛海聞言,心中冷笑,知曉自己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哪怕玄道再怎麽查,也查不到指向他的證據,頂多就是捕風捉影。


    而且,這個馬素璿的故友也是頗為不智,竟敢這麽在這麽多人麵前居然還敢說出這種話,要挾玄道,早已惹了玄道心中不喜。


    之前可能還盡力查。


    但現在,估計隻是裝裝樣子了。


    “嘿嘿,還真是好一出好戲。”


    這時,人群當中的一位先天突然出聲,令眾人一愣,將目光投了過去。原來是一位名叫王化念的王家先天。


    眾人有些疑惑,這又關王家什麽事?


    “伱既然幫我王家傷了一位葉家先天。那我王家就可以給你透露一條信息。當初這位金飛海司長可是派人過來,讓我王家說說好話。”


    “你猜猜是什麽話?”王化念詭異一笑。


    金飛海聞言神色一變,驟然開口。


    “王化念,你們王家可不能亂說話!本官秉承公開公正的原則,立案調查馬素璿,一切都合乎正規,豈能容你在此胡說八道。”


    他心中暗罵,這王家想幹什麽?


    之前收了好處,現在翻臉不認人?


    “嘖嘖,金師長何必著急,我都沒說是什麽話。”王化念嘖嘖一笑,像是什麽都沒說,又像是什麽都說了。


    “大司長,此話乃是捕風捉影。”


    金飛海神色難看,向玄道躬身一拜。


    王化念見狀也不再說話,笑著看著這麽一出戲。他之所以出聲說起這件事,自然不是因為李恒傷了一位葉家先天,故而出聲報答。


    而是他想借這件事逼玄道與李恒交手。


    從中推算出李恒的實力。


    這樣一來,也好進行接下來的謀劃。


    果然,玄道神色變得極其難看。


    本來他就有百分之六十懷疑是金飛海幹的,現在王化念這麽一番話,直接飆到了百分之八十,就差一點兒板上釘釘了。


    其實這件事是不是金飛海幹的,他本來的想法都是暫時息事寧人,以後再行處置。


    穀閃


    可現在這麽一番話。


    讓他有點騎虎難下了。


    現在處置金飛海吧,這又有點擅自聽信他人,沒有自我主見的意思。但是不處置金飛海吧,這番話又足以說明金飛海絕對有問題。


    現在不處置就助長了金飛海的囂張氣焰,還可能讓眼前這位神秘強者覺得自己在包庇金飛海,從而結下仇怨。


    他心中暗罵,媽的,該死的世家。


    那麽想我和這神秘強者打起來。


    你們怎麽不上?


    他自然也不是傻子,清楚王化念說出這番話拱火的目的是什麽?


    尤其是那葉家的葉長風昏迷倒地不醒,明顯就是在他之前離開的時候,雙方爆發了一場衝突,這馬素璿故友的實力震懾住了眾人。


    故而才想選一隻強大的出頭鳥再試試。


    他沉默良久,仰天長歎。


    “真是一場鬧劇,你意下如何?”


    玄道出聲,目光灼灼看向李恒。


    此人也不是傻子,應該清楚現在的局麵是什麽,如果雙方打起來的話,肯定會讓這些世家先天看好戲,坐收漁翁之利。


    “你問我意見?雖然是再簡單不過了。”


    “我幫你殺了這金飛海,如何?”李恒似乎讀不懂空氣,語出驚人,微微笑道。


    果然此話一出,眾人神色驟變,根本沒想到此人殺性這麽重,隻是上了通緝令,沒遭受其他損失,就想直接殺了金飛海。


    這是哪裏跑出來的狠人!


    金飛海神色一冷。


    “你想殺我?我可是郡級除魔司的司長!如果你有官身,想殺我,也得稟報陛下請他過目。如果你沒有官身,是個閑散之人,你到底是何人?想殺官造反嗎?”


    他直接給李恒扣了一個碩大的帽子。


    自己可是朝廷命官,是想殺就殺的?


    開什麽玩笑!


    “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李恒微微一笑。


    此話雖然簡短,但言語當中飽含森寒的殺氣,令在場眾人心中不由一冷,似乎覺得眼前此人真的能做得出這種事情。


    但這麽做,就是和大離作對和朝廷作對!


    這人是個瘋子嗎?


    “慎言,金飛海好歹也是除魔司的司長,就算他真有過錯,也應將按照大離律例來處置。”


    此時玄道也不得不出聲表明態度。


    他本想息事寧人,可是這馬素璿的故友的態度實在太霸道了,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機會,他也不得不為金飛海說話。


    要是真的讓金飛海死在他麵前。


    那他這位大司長的顏麵該往哪裏擱?


    “怎麽沒過錯?為了自身利益陷害同僚,隱瞞北安縣,北郭縣的信息,導致北安縣死了一半人,元氣大傷,而北郭縣則徹底覆滅。”


    “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功於金大司長啊。”


    李恒語氣玩味的說道。


    “告訴我,這種罪過值不值得他一死?”


    金飛海聞言神色一變,怒聲開口。


    “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這罪名要真的作實,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畢竟他可不是世家,有什麽免死金牌。


    玄道聞言沉默。


    “就算如此,那也得先行調查才行。”


    他依舊在強調這點。


    作為官方人員,必須維護程序正義,要是程序被破壞,那真就是俠以武犯禁,紛亂不堪,誰都能替天行道了。


    “無趣。”李恒搖搖頭。


    還調查?以這金飛海的態度,肯定調查不出,估計所有痕跡都被抹得幹幹淨淨,正中這金飛海下懷,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此一來。


    程序正義反而庇護了犯罪者。


    當然,從大局來看,就算如此,程序正義依舊不能因為個例而被破壞,否則禍患的將是全國,畢竟律法維護的不是正義,而是秩序。


    但他可懶得理會這些。


    自己非是此世之人。


    大離的秩序對他可沒有多少約束性。


    邪魔外道,違他三觀,心意,皆殺!


    我這個好人當殺就殺,誰能攔我?


    於是乎,李恒手指抬起。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迸發出一道氣勁,氣勁破開空氣,掠過空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抵達金飛海的眉心。


    金飛海沒反應過來。


    但是自身升起一道金色的防護罩,明顯是他的護身手段。但氣勁直接將這防護罩敲爆,瞬息間就破開血肉,沒入眉心。


    整個頭顱皆被洞穿。


    他身形一僵,最後無力倒地,再無聲息。


    在眾先天的注視當中,金飛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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