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輕青想轉身走掉,痛哭一場。心裏又不甘心――她永遠都是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


    走近了看,正在陸朝南懷抱中小鳥依人的女孩,哭得梨花帶雨,百分之一百是混血。雖然是坐著,她能肯定,這個女孩比她高--~,腳上穿了一雙salvatoreferragamo的平底鞋。chanel的手袋。大冬天的,外套敞開著,裏麵的連衣裙下露出修長的腿,楚楚動人啊!那牌子大概是prada,或者gi。隨便吧!他娘的!很美很高級!


    和她一比,那女孩是公主,她是個不起眼穿a貨的燒火丫頭。(.無彈窗廣告)


    廣場除了自己,和不遠處相擁的兩人之外空無一人。肆虐的寒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隻有心的碎片在尖銳地碰響。夕陽早已經不知去向,低矮的樹叢拖著長長的影子在嘲弄著她。


    陸朝南琉璃眼眸中,對那位公主有著很著急愛惜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她。薛輕青緊抱著雙臂,一陣寒意從心底裏湧了出來,又流進血液裏,凍到指尖上。再也無法動彈。


    她從來不是逃避的人,她是勇敢的。敢愛敢恨,即便是被欺騙或是背叛,她也要一個明明白白的結果。薛輕青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陸朝南的麵前。


    幾乎是用盡全部的力量在支撐著,她眼神緊緊的看著他,她知道,他明白她想聽到什麽。


    可是陸朝南那讓她依戀流連的唇緊抿著,眼神不帶一絲溫度地看著薛輕青,沒有解釋,沒有話語,表情冰冷。


    兩人對視了幾秒鍾,他又低下頭,繼續關注著他半摟著的公主。是她麽?薛輕青心裏絕望地想,那個過去傷過陸朝南的女人?那女孩專注著哭,甚至都沒抬眼看她一眼。可是低眸的眼瞼上,睫毛不用化妝也是濃密卷翹,像煽起她妒忌的兩枚小扇子。


    薛輕青倒退了幾步,在心裏悲哀的想,算了吧,我再重新投胎,也沒法脫胎換骨變成這樣……回頭望了一眼,唐少覓已經驅車到了廣場,還是那輛光鮮高調的瑪莎拉蒂。薛輕青不死心地再看了一眼陸朝南。他沒有任何反應。


    今天很忙,改天補上。他的很忙,是忙著腳踏兩隻船!是,他騙了她。


    薛輕青一直都明白,如果一個男人騙了你,至少說明他肯騙你,你還是重要的,如果他覺得你不重要,那一定連騙都懶得騙了。


    竟然還不爭氣地想:陸朝南是懶得騙我了嗎?薛輕青的眼淚在夕陽下灼傷了自己。


    上了唐少覓的車,一言不發,牙齒緊咬著下唇。


    “怎麽突然就啞巴了?”唐少覓開車帶著她從東三環往北,漫不經心地問,餘光瞟見她那個巴寶莉的包包,勾唇一笑:“喲,升職發財了,換包包了,你這個拜金女,這麽賣命工作,就是為了這些東西麽?”


    自己這麽賣命的為什麽?


    為什麽呢?


    一個身影浮現腦海――


    也許,她隻是虛榮,隻是不自量力地想站在他身邊,讓別人覺得登對。或者隻是想讓他知道:那個幾年前被他一直當沙子一般忽視的女孩,也是粒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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