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覺真不妙。(.)薛輕青睜開脹痛的雙眼,這是哪裏?窗簾沒有拉上,初晨的陽光照進來,房間一片氤氳,刺得她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薛輕青敲敲腦袋,皺著眉頭,想將昨夜那些淩亂的記憶碎片拚湊出一個完整的模樣。


    這是哪?怎麽會在這裏?昨天和兩個美女一起喝那個可以點火的酒來著、然後、然後,好像記得唐少覓在唱歌……再然後呢?想不起來……


    她懊惱,從嘴巴到喉嚨都是幹的。習慣姓早上起來之後喝杯水。她爬起來,準備先喝杯水,再想這些頭疼的問題。


    手撐到軟軟硬硬的東西,薛輕青這才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對?往那拱起成人形的被子一瞅,天?她旁邊有人?在往上,隻看到一個短發的後腦勺,這個長度,她不會傻到以為是個女人?


    薛輕青驚恐地再低頭,自己竟然,tt。


    天,這到底是腫麽了?薛輕青腦子裏亂麻一樣,怎麽會?後來發生了什麽狗血的事情麽?上帝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原諒我。也顧不上什麽喝水了,現在最為關鍵的是,找到自己的衣服,跑?小什了再。


    薛輕青按了按太陽血,一係列的事實讓她清醒了不少,閉住呼吸瞥了那人形一眼。旁邊的人隻能看到後腦勺,好似正睡得香甜,她在心裏把自己罵上了一萬遍,酒乃萬惡之源啊?第一次喝醉,不小心丟了初吻,這次,完全沒有任何記憶,連都丟了?苦著一張臉,小心地掀開被子。


    “你裙子在衣櫃裏,外套送到酒店幹洗店去了,”一個聲音猝不及防地在身後響起,嚇得做賊心虛的她驚叫一聲,雙腿一軟,栽倒在地毯上。


    “喂,你鬼叫個p啊,小爺我還沒鬼叫呢?”唐少覓剛剛醒的聲音帶著沙啞,“我現在是閉著眼睛,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去洗手間穿比較好,每個男人早晨都是很危險的,我也不例外。”


    “你?唐少覓?”薛輕青聽著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和腔調,反應過來那個躺在她旁邊的軀體是唐少覓,強撐著身體想回去抽丫的?考慮到自己現在的形象,隻得忍著,先穿上衣服,再和他算賬?


    她一秒都不敢耽擱,兩步就衝到衣櫃邊拿了衣服,一步跨進洗手間,反鎖了門。大喘氣。大喘氣。穿衣服。


    心裏一邊催眠自己,就算發生了什麽也權當自己為了放縱,找了個極品鴨,現在這個社會onenightstand是很普遍的事情,她是個成年女人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沒什麽大不了,嗯,你能應付過去的,薛輕青?


    心思卻放在了房間外麵,耳朵捕捉到瓦麵房間細細碎碎起床的聲音。


    薛輕青顫抖著穿好裙子。雖然是唐少覓,可是可是、畢竟他們赤果相見了tt,關係有了質的變化,她心裏把可能會出現的尷尬情況預演了一遍。


    開洗手間門的時候,怕他沒穿衣服,刻意敲了敲門。


    “你穿好衣服就出來。”唐少覓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帶著慣有的漫不經心。


    果然是幹這一行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薛輕青在心裏罵了一聲,讓你淡定?唐少覓你不是好鳥?


    唐少覓身上的衣服是從未有過的皺巴巴,昨天那件襯衣已經褶皺得不成樣子。


    薛輕青的目光遊離到同樣淩亂褶皺的被單上,一是臉紅不已,語塞,語塞。不是應該理直氣壯地質問麽?不是應該破口大罵麽,可是為什麽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卻隻能在這扮一顆原地立正站好的番茄??


    唐少覓笑了笑:“怎麽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不像你的風格啊?”


    薛輕青繼續沉默,手指糾結,再糾結。


    “嗯?”唐少覓徑直走了過來:“大姐,你看到我的衣服應該知道我是穿著衣服睡的。”


    咦?真的?薛輕青這才放鬆了一些,仰著腦袋看他的臉,好似不像說謊,他的衣服皺成這樣,應該是穿著衣服睡的。


    “那個,那個……”薛輕青正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


    唐少覓俯身將她撈了起來,公主抱,打橫抱起就往床的方向走。


    “混蛋,放我下來,你要幹嘛?”薛輕青著急,喊道。


    “看你一臉惋惜的樣子,我考慮當個君子其實並非你我真實所想。”他狡黠一笑,差點貼上她的唇。大手一拋,再一壓,將她按回床上。


    “你要做什麽??”薛輕青慌了,七手八腳地錘打著他,卻一點用也沒有。他大概是鍛煉得過分了,兩隻胳膊如同鐵打的,絲毫不動,捏住她跟捏一隻小雞似的。


    “你說呢?你把在夜店贏來的激情套房送給我做禮物,又自己送上門,”唐少覓自顧地把她按去床上,抓起她抽筋的腳,“這麽有誠意,我怎麽能浪費了呢。”


    天,那個該死的聖誕神秘大禮,竟然是這個?她語無倫次,“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壓製她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衝她顛倒眾生地一笑:“我等著你來不放過,就怕你有膽說,沒膽做。”


    唐少覓手半撐著,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還直接放在她身上,一隻手將她兩隻手捏住,按在胸前,她掙紮,他卻用大腿死死困住她,她張口要咬,他便捏著她自己的手去堵她的嘴,薛輕青又急有氣,他實在太狠。掙紮間,她胸前起伏不定,低領口的裙子往下一拽,露出一片雪白。


    唐少覓的目光倏地加深,緊緊地落在她敞開的那道領口上。


    “你?死混蛋,看什麽看?變態?”她被他那灼熱的眼光燙的發怵,大叫著。


    “你的胸真的很小。真沒看頭。”唐少覓眼眸一垂,嘖嘖兩聲。


    “再小也比你大,有本事你比我大呀。”薛輕青馬上回駁道。


    “這話倒是對。”唐少覓突然停了一下,勾唇一笑:“如果你比我還小,那你還是女人嗎?”


    “死變態,給我下來?”她氣得急速的起伏著。“你……?哼?”


    “還疼麽?剛剛不是摔了一跤。”他突然低聲問道,聲音是說不出來的溫柔。


    她動了動被他壓製住的腳踝,咦?她突然覺得有個地方有點不太對勁?那個有點熱,有點堅硬在她和他腿間的那個位置,跳動了一下的,那是什麽??


    唐少覓破天荒和她想到了同一個問題,顯然,兩個人都意識到了什麽。薛輕青刷一下臉就紅了,聲音也不禁變低:“你給我起來,死變態,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他笑得莫測,眼睛在她身上繞了一圈,把她領子拉好,“以後別穿這麽暴露的,這樣隻會讓你的缺點畢露無疑?”他坐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撈過來她的腳。三下五除二,迅速把她好不容易穿好的絲襪扯下來:“這麽麻煩的襪子,以後別穿了,小心扣鎖壞了,憋不死你?”


    “變態,你別碰我?”她一邊罵著一邊抗議,卻沒有剛剛那樣底氣十足,她不得不承認,她有點怕。


    他卻悠然說了一句:“閉嘴,不然小爺我改變主意,真把你辦了。”


    說著卻一手揉著她之前拐到的腳踝。掌心溫熱,薛輕青居然有點舒服。她眨了眨眼睛,想悄悄抽回自己的腳,但他握得那麽緊,怎麽也抽不出來。她隻好笑道:“那個……我們之間,既然什麽也沒發生,嗬嗬,那就是個誤會,出了這個門,就都別再提了……你看,現在都這麽晚了,你昨天肯定也累得夠嗆,難道不需要休息?……”


    唐少覓心底有些惱火,她清醒過來之後果然不可愛。他忽然微微一笑,有些惡劣地說道:“哎呀,我還以為某人一定會記得呢?如果不是一個愛哭鼻子的家夥拉著我求我陪她,我也不會空這麽多時間待這裏。”


    他見薛輕青露出茫然的神色,繼續編排:“拉著我哭著求我也就算了,最後還強行吻我。不過估計某人也是完全不記得了。”


    薛輕青的臉紅成了猴子屁股,她手足無措地看著唐少覓,喃喃道:“怎麽會……怎麽會……我真的求你了?真的……吻你了?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啊?太丟人了?薛輕青?她肯定是把他當初陸朝南了?可是就算是喝醉了酒,昏了頭,也不可以做出強吻的動作啊?20年的素質教育完全失敗了?她難道進入發情期了嗎?qq1v。


    “少覓?”她猶豫著叫他,“那個……沒關係,不用擔心?我……我、我……抱歉?你、你不會因為一個酒鬼親了你,就要我負責?我絕對不會負責的?”


    “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你也付不起,”唐少覓閑閑地翹起二郎腿,“沒什麽,你知道我是個商人,當然不會吃虧的,你欠我的我都要回來了。不過我是要利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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