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飽了覺皮膚果然好很多,她洗了個澡,又畫了點淡妝,淡掃胭脂,氣色看起來不錯,水當當的。[]


    穿著新衣服去吃晚餐,薛輕青心裏美得稀裏嘩啦的,咿呀咿呀呦~~givenchy的黑色緊身長裙,我不是平凡的屌絲女薛輕青,我就是女王啊?簇新的漂亮衣服和鞋子,早就讓她把腿上的疼痛拋之於腦後了。拚了小命也要把giuseppe的新鞋穿上。


    沒有手包無所謂,拿張房卡就出門了?~西餐廳,我來了?她在心裏興奮地喊了一聲,大有英雄出山的味道。


    餐廳在三樓,燈光昏黃,泛著華麗的色澤,落地窗太明亮,不存在一樣。窗戶外麵是一片綿遠不絕的墨色,沒有人知道是黑夜的顏色還是海洋。


    薛輕青是最後一個到,大家的開胃菜都已經上了。


    孫大秘和張總麵對著進門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幾乎是盛裝出席的她,實在是太紮眼了她。


    張總抬頭看了看薛輕青裙裾搖曳的樣子,漠無表情,低頭。倒是在一旁的孫大秘驚愕地看著薛輕青,以為自己老花了眼。


    同事們,上司們也都轉過頭來,一個個驚愕:“薛輕青?你什麽情況啊?”


    會不會太誇張了?那些人投向她的目光讓她的虛榮心迅速得到了滿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腿上的傷太難看,找條長裙把自己蓋得嚴實一點。”


    同事甲趴過來,對她耳語:“傷是蓋住了,身條都露出來了,你晚上肯定要鬼混去,帶我去啊帶我去?”


    今天酒喝得不狠,大家討論著兩個項目的事情。


    最後決定還是用第一個項目作為此次董事會呈報議題。第二個項目等時機成熟再做打算。


    明天要對第一個項目進行最後勘察。明晚要約見該項目目前的擁有人。準備晚宴及party。


    說到勘察,張總看了看薛輕青,轉頭對孫大秘說:“薛輕青腿上的傷還沒好,讓她在酒店修改材料。”


    yes,她不由得感激涕零。摔了一跤,摔出了這麽多漂亮衣服,還可以不用去勘察。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所有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張總舉起杯:“祝我們明天順利。”


    旋即又對薛輕青小聲說了句:“給朝南打個電話,也不至於絕交,我相信,事情就算沒有轉機,也沒必要弄僵。他過得不好。”


    散場之後,薛輕青優哉遊哉地地回到房間。腦海中是張總的一番話,手指緊緊扣住手機,要不要打電話呢?張總說,陸朝南過得不好,或者在他眼裏,她現在過得好。她撇撇嘴,其實無所謂好壞,人總要學會接受現實了,她可不是那些瓊瑤苦情戲中的女主,失去一段有點蹩腳的感情,還要一哭二鬧三上吊,尋死覓活不是她的風格。


    在走廊的夜色中猶豫了很久,還是打算高高興興地給陸朝南打個電話,就算是問候,問候一個舊識,她對自己說。


    電話接通,另一端傳來陸朝南迷糊的聲音:hi,我是陸朝南。


    旁邊一個同樣迷糊的女聲:“誰的電話?”


    她的喜樂頓時被悉數潑滅,心裏涼透了,那個聲音是ada。他怎麽會過得不好?薛輕青心裏後悔萬分,這通電話簡直是她的恥辱,自作孽不可活。


    萬分鬱悶地喝了杯有助睡眠的牛奶,然後昏昏地睡去。


    笑大了目。電話又響。


    應該是陸朝南,他看到陌生的號碼,一定猜到是她,傻瓜才不會以為是她。薛輕青拔掉電話線,順便關掉手機。


    沒多久。咚咚的敲門聲。


    她睡覺之前在門上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不會是服務員。


    無奈,隻好包上睡衣,起床去開門,誰啊,這麽晚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薛輕青往外一看,貓眼被堵住了,“誰啊?”


    外麵的卻沒有回答,她突然想起今天吃法餐的時候同事甲那個瘋丫頭說晚上去混。這個瘋女人?


    於是一邊開門一邊嘮叨:“我不出去鬼混?腿還瘸著呢?”


    開門卻愣住,唐少覓站在光圈下,唇若含朱,漆黑狹長的雙眸,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天?她忘記了要給他打電話的事情?


    薛輕青心中一凜,趕緊把門關上再說,這大魔王說話做事完全沒有邏輯章法。


    門卻被他先一步推開了,他依舊是似笑非笑,問的漫不經心:“你要跟誰去鬼混?”


    薛輕青不耐煩地拉了拉睡衣:“管你什麽事??老娘要睡覺了,別來煩我。”


    “呦呦呦?我發現你怎麽這麽野蠻呢?”唐少覓反手把門關上,看著她有點紅紅的眼睛:“嗯?又哭過?


    “出去,我要睡覺了。”


    唐少覓理都不理,直直地走到沙發上半躺:“我為你好啊,這麽沒禮貌,今天連茶水都沒有,你那個前男友又惹你了?”


    薛輕青站在門口,忍不住咆哮:“再不出去我喊保安了?”


    “不學乖,早就和你說過了,這種程度的威脅對我沒用,”唐少覓幸災樂禍地看著她:“保安來了我就說我來抓女賊。你現在這房間裏有我們公司的衣服和鞋,你這就叫人贓並獲。”他大大咧咧地直接躺在她床上,悠哉地說:“再說了,你還欠我分期付款的首期款呢?


    拿人家的手軟,薛輕青口氣軟下來:“我真沒心情跟你胡鬧。少覓。”


    “今天晚上要打雷,一個人不怕了麽?”


    薛輕青想起上次在壩上,也是雷雨大作,他摟著她睡了一夜,但是其實也沒做什麽,還算勉強算正人君子。


    她鬼使神差地沒回答。某人自然就厚臉皮地當她默許了。


    於是又打電話讓一個嫩模送來水果和夜宵,還有他的筆記本,輕車熟路地將電源線插好,長腿一伸,“你該洗澡的洗澡,我還有點事要和別人談。”完全一副自己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的摸樣。


    薛輕青也不氣了,反正那他沒轍,或者是潛意識中覺得他真的不會做什麽傷害她的事情。於是也就懶得和他磨嘴皮子了,破罐破摔,反正一起睡也不是第一回了。


    門鈴響了,薛輕青一看,不是上次那個朝她翻白眼的美妞了,“換人了,怎麽之前那個妞不對你胃口麽?真花心。”


    “別鬧,等下我再來和你討論誰對小爺我的胃口。”他眼睛也不抬,似乎真的很忙的樣子。


    薛輕青不禁好奇,捏了一串葡萄走過去,一邊吃一邊問:“玩什麽呢?”“工作上的事。”


    “切~不就是聯絡“客戶”麽。”說得這麽好聽,掛羊頭賣狗肉啊,掛羊頭賣狗肉?


    他餘光瞥見她白皙的手指上烏溜溜的紫葡萄,偏過頭,一口咬掉她剛剝好皮的一顆,展眉一笑:“對,拉皮條。”


    “你小點聲?”這人真是口沒遮攔的,他是不礙事,可是總不能到處宣傳她有個拉皮條的朋友?


    “那有什麽辦法,我就是幹這個的。”


    薛輕青一邊吃,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天:“你就沒想過轉行嗎。”


    唐少覓微微蹙眉,好似想起來什麽,表情嚴肅地說:“想過。很難。這這些客戶,不單是為我自己維護的,也是為別人維護的。拉皮條是個太小的行業,還有其他的行業都依賴這個紐帶,這個你不懂。”


    她嗤之以鼻,心想不懂就不懂,拉皮條還拉出道理來了??自己吃自己葡萄。


    好不容易整完,唐少覓毫無顧忌地伸伸懶腰。突然抬起頭看了薛輕青一眼,癟了癟嘴:胸真不大。


    薛輕青咆哮了:“你大爺?”


    唐少覓噴笑:“你真是還沒過家門,就要成為北京人的媳婦了?”


    “誰要做北京人的媳婦?”她白瞪著眼不知道怎麽駁回去。北京的男人真是小孩子一樣,滑頭得不能理喻。經過這麽九的較量,薛輕青真心的覺得跟唐少覓這個毒舌男鬥嘴沒有好下場。


    她氣得胸口悶漲。唐少覓看了她良久,目光在被連衣裙烘托得很好的曲線上流連。


    “喂,別亂看?”,竟然這樣堂而皇之不懷好意地盯著她,那目光,真讓她有點發毛。


    唐少覓眼眸微眯,漸漸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喔,隻是想起燈下看美人這句話,果然還是有點道理的。你的身材,被光影這麽一烘托,還是有點看頭的。”


    薛輕青猙獰地一笑,“對呀對呀,我看你真是越來越好看呢,要不你自己照照鏡子,胸那個部位再賽一賽,保準能賣個好價錢?”


    一晚上的聊天,她終於搞清楚唐少覓的來路,他大有有背景,父親是誰不知(在大院長大的,由此推斷背景不一般)。大學在澳大利亞、英國、美國分別讀的。斷斷續續,啥也沒學會,混了一口雜七雜八的流利英文回來。


    本來回來還是個有誌青年,自己愛買衣服,索姓搞了個外貿公司,專門買賣奢侈品。qq1v。


    後來突發奇想,覺得送貨上門比較符合這群人的習慣,於是攢了一個模特公司,讓美女帥哥們穿著當季新款,挨家挨戶地去走秀。


    大獲成功。可惜,買家不單買了衣服,還喜歡買穿衣服的姑娘小夥。所以他也就成了兼職的“皮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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