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退了房子,薛輕青準備重新裝修一下。


    當初投入股票的四萬,已經變成了40w。上司的50w也翻了十倍,薛輕青一分錢的粉紅都沒有要,上司的錢不能要啊,而且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人家曾經幫過自己,人要知恩圖報。


    m王介紹的那個煤老板同學,500w變成了5000萬,抽成百分之十,但是將近450w的分紅卻一直沒有到賬。


    薛輕青也不好催,這種事情,沒憑沒據,人家不給也隻能認了。


    後來的某一天,上司突然笑眯眯地說要請薛輕青吃飯,m王也在,薛輕青受寵若驚地去了,飯局上等了一會,煤老板出現了,開著一輛超級破且灰塵多多的桑塔納,薛輕青一看,車牌是山西的。


    頓時納了悶了,真從山西開車來的?怎麽就風塵成這樣了??


    煤老板見了她很高興,高興得很憨厚簡直,關於股票收益的4000w簡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他不少投資股票的朋友,都在這陣子低迷的勢態中收了不小的損失,他對薛輕青的及時清倉很滿意,各種籠絡薛輕青,隻是隻字不提分紅的事情,薛輕青也沒提,隻是幾個人開開心心地聊著天。


    吃完飯,薛輕青要走,周末還得去上海呢,小蜜要去美國了,她舍不得,要抓緊機會多陪陪兒子。


    煤老板也出來送她,對他說:“薛小姐,這車是給你的,你開走,不要跟我客氣,以後有賺錢的機會,一定要再帶上我?”


    薛輕青哭笑不得一頭黑線,心想,要送,你也送輛好點的?本來想拒絕,但是看到m王不斷在給她使眼色,她心下一念,咬咬牙就答應了。


    費了點功夫,才把手動擋的桑塔納開回家,下車的時候,發現後座上很多用報紙包著的東西,薛輕青有點狐疑,扯開一看,立馬傻住了:人民幣?全部都是粉紅色的毛爺爺?現金啊,每捆1w,後座上堆滿了,差不多有小半櫃子?


    薛輕青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現金,被眼前的事實震撼住之餘,她決定趕緊趁著月黑風高,一趟一趟地用垃圾袋把鈔票搬運回去。


    回家數錢數到手抽筋了啊,五百萬,薛輕青心潮澎湃,尖叫了一聲軟到在床上。


    周五就和陸朝南趕回了上海,到家的時候唐小蜜正在一板一眼地看著卡片背單詞,見他們一回來,簡直尖叫個不停:媽咪媽咪媽咪?搞得她全身母愛都泛濫了……


    陸朝南進屋就笑眯眯地給了小蜜一個大盒子:“諾,願賭服輸,給你的,生日禮物,叫聲叔叔來聽?”


    “陸糖糖?”小蜜高興地接過來,興奮地到一邊來拆開,顯然已經無視了陸朝南讓他喊叔叔的要求。陸朝南也不以為意,陪著他拆包裝,那是唐小蜜看上的一個模型飛機,限量版的,組裝很麻煩,陸朝南在一邊破有耐心地陪著他一點點裝起來。


    陸朝南和薛輕青一樣,那麽大咧的人一到她兒子麵前就徹底沒轍,心肝兒肉的恨不能用根繩子捆在自個兒身上。不過話又說回來,單就外貌而言,她的小蜜實在是長得太罪孽太有侵略姓了,且男女不拒,通通秒殺。


    到底送完小蜜從美國飛回來的時候哭了一場,她覺得做她的兒子真是坎坷,長到這麽大,還沒見過爸爸,更不用說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了,現在這樣正是天真浪漫的時候,還要跟媽媽遠隔重洋……


    陸朝南安慰了她幾句,一路都沉默。還好隻要七月過了就能接回來了,她要努力變強,變得更加強大,以後把這些時光都補回來。


    股市持續低迷,依然不適合介入。薛輕青看著自己屋裏的現金直頭疼,沒有收益的現金就是貶值的。看著自己新房的小區啥配套也沒有,買下了一個小商鋪,準備開個小餐廳。反正自己也不會做飯。


    剩下的錢等著股市觸底反彈。


    薛輕青搬回了新裝修好的房子,忙乎了一個月,小餐館紅紅火火地開張了,那時候還沒有什麽主題餐廳,薛輕青也是由著自己的喜好來弄,把在各地酒店看來的裝飾都山寨到了小餐館裏,小有情調。竟然還歪打正著,頗具特色。


    三年沒回過家過年,頭兩年小蜜還小,她離不開。現在沒辦法了,正好把爸媽接過來,她給他們買了經濟艙的機票,在小房子裏擺了一張沙發床。薛輕青給爸媽買了經濟艙的機票,在自己的小房子裏擺了一張沙發床。


    開張的第一個月,小餐館的收支勉強是收入一點點。


    爸媽走了之後,薛輕青鄭重其事地邀請陸朝南吃飯,想當年,她因為出租房而向陸朝南撒謊,而現在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小房子,也有了自己不大的一家小店。


    到店裏的時候薛輕青沒告訴他,陸朝南看了一眼,隨口說:“這小店挺有意思,很溫馨,細節處理不錯。”


    薛輕青笑而不語,服務員小妹這才看到她們,迎了上來:“老板,今天吃什麽呀??”


    陸朝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她:“你的店??”


    薛輕青忍不住笑了,自立自強的感覺真的讓人很舒服,她不想依靠任何人,她想用自己的力量讓她和小蜜過上好生活。


    和陸朝南吃完飯轉了圈,看他一副不去她家不甘心的樣子,薛輕青幹脆請他上樓坐坐。進了門,陸朝南開心得像個小孩子:“去你家哎~新裝修哎,我是第一個去你家的男人?”


    薛輕青搖搖頭:“當然不是。”


    陸朝南沉默:“他來過了,這麽快?每次都比我快,很不甘心。”


    薛輕青忍不住笑了:“我爸剛走幾天。”


    陸朝南又高興了,在小區裏東看看西走走:“終於有一次比他捷足先登,這樣,我覺得我應該買個房子,搬來你樓下~”


    “別胡扯了,這麽大人了,想起一出是一出,這房子你們美國人住不慣的?”


    倆人說笑著回家,看電影。陸朝南耍賴不肯回家,睡在沙發床上,薛輕青也不去管他,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晚上,張總打電話過來:“三亞項目怎麽樣了?”


    薛輕青想了想:“都進展順利,品牌入駐……”


    張總沒有繞彎,直接打斷:“我說的是紅樹林項目?”


    薛輕青有些驚慌,回來都快兩個月了,一直沒有唐少覓的消息,她那天在機場看到了他和白薇並排的側影之後,就不打算先跟他聯係,鬼才知道進展如何。


    張總在電話那頭語氣有點不太好:“薛經理,你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薛輕青覺得張罵得對,這些天她是被鬆懈了很多,小蜜一走,她心都空了,原本沉重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難怪升職遲遲沒有消息,薛輕青回了魂,趕緊表決心:“張總放心,我馬上跟進。”


    戰戰兢兢地掛了電話,發愁。該約唐少覓吃飯了,到底要不要約他?


    猶豫了好久,撥通了他的新號碼,電話嘟嘟嘟地響了很久,一直沒人接。薛輕青想了想,又換了座機打,那頭還是沒有人接。


    這麽晚了,時間段就很尷尬,腦海中又浮起白薇的樣子,心裏總歸有些不是滋味,可能不方便,她酸酸地猜測。


    過了十幾秒鍾,唐少覓的電話搭過來,電話那頭他的心情貌似很好:“終於忍不住給我打電話了?”


    薛輕青聲音平淡:“因為之前的紅樹林項目,想請您賞臉吃個飯。”


    “切,又跟小爺裝?”唐少覓嗤之以鼻:“地方我訂,你等我電話。”


    第二天換了漂亮衣服,畫了妝,依舊是痛苦煎熬地過了一天。


    下班的時候唐少覓來接她。


    出了大廈看到那輛久違了的法拉利哥們,薛輕青鼻子一酸,有種穿越了的感覺,仿佛還在三年前,那時候他沒事就在公司樓下等她下班,在車裏聽著歌,還有切好的八寶鴨。


    而如今,法拉利經常被別的女人坐了,而且坐的時間可能比她長得多,心裏鬱悶,很鬱悶,她承認,大多時候她都會有很多一套套的大道理,但是臨到麵上了,心裏還是會不舒服。


    唐少覓見她磨磨唧唧,索姓搖下車窗:“趕緊的上來?”


    薛輕青坐了上去,車裏有股淡淡的女人的香水味,鼻子更酸了,哼哼唧唧不想說話。


    唐少覓還是老樣子,帶著墨鏡,露出下身的鼻子和線條完美的薄唇,他穿著流暢簡潔的休閑西裝,氣質到不行的黑色襯衣。


    他抿嘴打量了沉默的薛輕青一眼,也沒說話,一路揚長而去,不是去長安街,而是相反的方向,一路開到了薛輕青小餐館的門口。


    下了車,薛輕青愣住了,他什麽時候知道的??


    唐少覓挑挑眉,在她耳旁落下一吻:“下車啊,老板?不準備請我吃飯了?想餓死我啊?”


    薛輕青心裏一直想一直想,他怎麽知道的?他都知道些什麽?會不會連小蜜他都知道了?又想,應該不可能,以唐少覓的姓格,要是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恐怕早就先翻了天了,突然覺得把小蜜送去美國是對的,真的很難瞞住點什麽,隻要唐家想查她,根本無所遁逃。


    想著想著,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餐廳,唐少覓挑了有大櫥窗的位置,很大爺地使喚她的員工:“妹紙?你老板來了,老板爺也來了?上最好的茶和最好的菜?動作迅速點?”


    ==???這人,總是讓她徹底無語,怎麽就那麽自來熟自來親呢,臉皮不是一般厚,她隻好無語地坐下來。


    幾個服務員竊竊私語,都悄悄打量著一臉桃花相的“老板爺”,時不時目光還掠過她,竊竊偷笑。


    “你們都別笑了,炒倆菜,再兩碗米飯,動作快點。”薛輕青淡淡吩咐。


    唐少覓不幹了,發潑耍賴:“不行啊?老板爺要吃最貴的?不要最好隻要最貴?”


    薛輕青揮揮手,懶得理他:“隨便上。你們做什麽他吃什麽。”


    唐少覓鬧完了,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把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目光很不善:“你挺能折騰嘛~請陸朝南來吃,都不請我來??什麽意思?想腳踏兩隻船啊??能耐了嘿?”


    薛輕青徹底惱怒了:“你跟蹤我??你監視我??你幹嗎使的啊,還跟蹤我??”


    唐少覓坐下來,不急不躁地看著她,神色真摯認真:“我愛你。我想你。我關心你,我想知道你每一分鍾都在做什麽,都在想什麽,有沒有想我。”


    那真摯無辜的眼神和話語憋得薛輕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用這樣,查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是想監視你,”唐少覓看著薛輕青:“我想知道你的消息很簡單。可是我想不知道你的消息卻做不到。我很想你,輕青,古人說的那些不求朝朝暮暮的話,都tm放屁。”


    薛輕青又想到那天法拉利副駕駛上的白薇,優雅的氣質,一如殘留在車裏的香水味,纏繞進她的心裏,薛輕青垂眸,什麽也沒說。


    “還生我氣呢,都兩個月了,人家來接我,我總不能把她撂在機場自己走?我知道你心裏不爽,就像我看著陸朝南和你走進你家,我一整夜沒有睡覺是一樣的心情。”


    薛輕青很詫異?機場那麽多人,他又帶著那樣的墨鏡,還能看到她這隻在人群中的小螞蟻,她抬起頭看著唐少覓,桃花眼外烏黑一圈,眼裏紅血絲密布,極其疲憊。他不會說謊,他真的一夜沒睡。


    薛輕青心裏不忍:“我和他沒什麽,一直都沒什麽,要有什麽早有了。都和之前一樣,他睡沙發床。”


    唐少覓立馬來了精神,眼光灼灼:“小爺我要去檢查檢查?”


    “檢查什麽??我是跟你談正事來的?別胡鬧?”


    “你說他睡沙發床,那他今天早上走應該還沒有收拾起床來?我要去檢查?檢查完了再談正事?否則你不用想交差?”


    從一開始認識唐少覓,薛輕青就對他這整個人無能為力,臉皮厚+流氓+無賴+嘴貧。歪理一套一套地,能說的你翻白眼。可如果不是他的執著和無賴,根本沒有機會愛上他。想起在三亞的那段日子,他總是找各種理由無賴地待在薛輕青的房間裏,淡定的看著她睡覺換衣服,自己悠然自得地看報紙。


    可是或者一開始就不對,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卻偏偏要湊到一起,而她還不自量力地想愛她。


    陸地了起。薛輕青苦笑:“少覓,別鬧了。吃飯,我們一邊說說項目的事情。”


    唐少覓挑挑眉,衝她笑得一臉無辜,扯了一大堆他怎麽偷看薛輕青去裝修市場砍價,商販們如何在背後討論賺了薛輕青多少錢。


    一直到飯吃完,茶都涼了,唐少覓還是沒有說到有關項目的任何話題==???殲詐小人?


    無奈,薛輕青隻能叫服務員過來簽單。qq1v。


    唐少覓一臉興奮地看著她埋單的樣子:“想起來這還是你第一次請我吃飯啊?”


    薛輕青仔細想了想,還真的是第一次請他吃飯,從他們認識開始,一直都是唐少覓在旁邊照顧她,真是個嘴賤心好,愛她入微的好男人。這樣想著,心裏又一陣發酸。


    出了店門,唐少覓輕車熟路地把車停在薛輕青樓下,她已經放棄了和他拗的想法,乖乖帶著他上了樓。


    打開房門,唐少覓看著還沒來得及收起的沙發床,傻嗬嗬地笑了,眼睛看著她,明顯再說:真乖?


    薛輕青不想理他,燒水泡茶,某人最愛喝的西湖龍井,茶杯奉上去:“大少爺,現在可以開始談正事了不??”


    唐少覓把茶端到鼻子前麵聞了聞,很滿意地端著茶杯走近臥室,斜斜地躺在床上,衝她勾勾手指,笑容曖昧得一塌糊塗:“來這談。”


    薛輕青白了他一眼,拿了個抱枕,盤著腿坐在臥室飄窗的軟榻上。


    唐少覓也不跟他計較,翻了個身,饒有興味地問她:“老實交代,你哪裏來的錢開餐廳?”


    薛輕青沒打算瞞他,將炒股這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替別人炒股賺的粉紅,一個山西的煤老板,分了百分之十,拿了500w,現金足足堆滿了車後座……”


    唐少覓聽完大叫,大有自己東西被別人用了的不滿:“那你怎麽不幫我炒???人家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胳膊肘盡往外拐?看來得教育教育你了?”


    “不願意跟你提錢的事兒。”薛輕青沉靜地說實話。


    “又不是要錢,是掙錢?你這女人簡直死腦筋?又是tm的尊嚴?”唐少覓抓狂。


    “也不一定掙啊,就像今年這樣,如果不是及時收手,說不定連渣渣都掉沒了,這隻是個理財的途徑而已。”


    “我可以跟你談項目的事情,”唐少覓想了一會,定定的認真的看著她:“但是你要幫我炒股。”


    薛輕青鄭重其事地把所有的前提規矩都說了一遍,唐少覓仍然堅持。薛輕青隻好答應下來,又把所有的前提規矩都說了一遍,讓他再考慮考慮,唐少覓想都沒想就做了決定:“明天我給你一張卡和一張身份證。”


    唐少覓強迫著薛輕青跟他膩歪了一會,這才開始談項目。


    一番交談下來,薛輕青發現他時間沒少忙。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表麵上看著玩世不恭,其實認定的事情就會很認真的去做,而且很細致,有些地方甚至是她都沒有考慮到的。


    該打通的環節都差不多搞定了,僅剩下一兩個還在等消息,下一步就是籌備新公司了,這個是核心問題。唐少覓是否準備參與後期項目公司,還是和上次一樣,做個皮包商,僅止於從中賺取點中介費,這是兩個大的方向。


    談到這裏的時候,唐少覓抬眼看她:“你怎麽看?”


    “你應該有想法了。這個機會對你來講,對他們來講,對我來講,都是不錯的機會。”


    唐少覓笑了:“大傻妞,你說錯了,應該說,這個機會對我們來講,對他們來講,都是不錯的機會。你如果站不明白自己的位置,這個項目我不敢做。不過我知道,你雖然笨一點,但是還是愛我的,不會和他們一起害我。”


    少覓,我寧可害了自己,也不會害你。薛輕青在心裏說,可是話在舌尖饒了一下,吐出來就變成了:“我是打工的,我的責任是讓投資人放心,照顧各方利益,都獲得最大的收益。”


    唐少覓勾唇笑了笑,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飄窗的軟榻旁邊,把她一把堵在飄窗裏。


    “你又幹嘛?走開點,”薛輕青在窄窄的飄窗裏窩著抬起頭,她實在很不喜歡現在的感覺,想愛不能愛,想推推不開,三分期待,三分自責,三分懊惱,一分害怕,全部加在一起,又變成了十分的糾結。


    唐少覓不說話,手指靈活的開始解開襯衣,眉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你說幹嘛?明知故問。”


    薛輕青要瘋,拚命推他,他的身體繃住了所有的力量,根本推不動。


    唐少覓低著頭,摸著她的頭發:“輕青,你不給我打電話,我是不會給你打的。但我知道你會找我。你想我,你不承認沒關係。你想我,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在潛意識裏想見到我,都不想失去我的消息。我每次想你想得睡不著,我就想,反正你也不會比我好過到哪去。”


    她的糾結苦惱,他都了然,可是又不盡了然,他還不知道,她心中最後一分堅守,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小蜜,說什麽尊嚴,說什麽生氣吃醋,都是借口。


    是的。她怎麽會不想他?每一次看到法拉利,每一次看到身材高大的男子,每一次她在窗前聞著夏日午後剪青草的味道,她都以為是他來看她了。天冷了,她會想起他在走廊盡頭等她的樣子。天熱了,她想起他的d&g夾腳拖鞋。在三亞,她想起他在酒店陪她度過那段失戀的日子。在北京,她想起他在家裏等她下班,陪她宅著。她怎麽能不想他,而她又怎麽敢想他?最後,她憑什麽還敢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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