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不管人受害者樂不樂意,死命就靠過去抱住陳安東腦袋亂親。(.好看的小說)陳安東左閃右躲,抬手一巴掌撐在她臉上,萬分嫌棄道:“髒死了?”


    彤小鏡兩手抱住他胳膊一甩,腦袋一別:“不要算了?”


    隨即從沙發上爬下去,對著電視機發神經:“孫楊,孫楊,孫楊……”


    陳安東蹲到她邊上,奇怪道:“幹什麽?”


    彤小鏡目不斜視,兩眼緊盯電視機:“你不要我親算了。最近遊泳隊出了個大帥哥,我親他去?”


    當了人家女友的唯一好處是,撒嬌耍賴吃豆腐,誰讓落在她手的是個長得非常非常不賴的老夥子……沒辦法,誰讓他雖然保養好,年紀還是一大把……暗下瞄那眉眼一記,她在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必須是一幅凝重的花癡姿態。


    陳安東皺眉,深表懷疑:“比我還帥?”


    彤小鏡點頭,肯定一定加篤定:“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彤小鏡?”聞言,陳安東頓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把她揪到麵前,“說,你到底是看人遊泳還是看不該看的?”


    彤小鏡理直氣壯,兩手朝他胸前一推:“遊泳穿衣少,身材好,人家都不打馬賽克,我還客氣什麽?”


    陳安東胸口那團氣上上下下起伏,敢情他這正牌的對象不在她眼裏?或者,她這算是另一種邀請?好,既然如此,他也別當正人君子,客氣什麽?


    抓著她肩膀往麵前再一拉,呼吸相觸,他嘴邊一抹狐狸樣兒的狡猾笑痕:“人家那是直播轉播,看得到摸不著,還是來我這兒。”


    彤小鏡覺出一絲危險,警惕的盯著他:“你想幹嘛?好像午夜怪蜀黍……”


    陳安東點頭,再靠近一點點,循循善誘還沒開竅的小丫頭片子:“午夜怪叔叔會做什麽呢?嗯?”


    他的鼻尖都碰到她的鼻尖了,他的手好不安分?在她背上揉啊揉的……彤小鏡大驚,跌在地上往後退。


    邊退邊露出小白兔般的惶恐,唱做俱佳的聲聲控訴:“陳安東?你個*賊?”


    陳安東受之無愧,點頭答應:“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必須更加努力,老老實實坐實了這個位置才不枉費你起的好稱謂。”


    說著就做出餓虎撲兔的姿勢朝彤小鏡撲過去,彤小鏡抱頭笑著大叫一聲,兩人一起滾倒在地板上。


    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連周遭的空氣裏都飄著一種叫“幸福”的因子,彤小鏡喘著氣看著天花板,每呼吸一下都忍不住想笑。


    “嘿。”


    突然麵前出現一張極英俊的麵孔,她伸手抱住他脖子,鼻腔裏哼哼著答應。


    陳安東落在她身上的眸色很黑,很深,她隻能看到自己的倒影,異常清晰。


    慢慢接近的呼吸,撲散在各自臉上,親昵而溫馨。他今天又沒刮胡子,紮得彤小鏡直笑,陳安東遊移而下,啄吻著她的小耳垂,繼而再下,啃咬她雪白的頸項。而身下的小笨蛋似乎還未明白會發生些什麽事,咯咯笑得厲害。qq1v。


    正當陳安東考慮是一口吃下她這隻迷糊兔子再說,還是申請下被吃者的意願,惱人的手機鈴聲響起,在他身下的彤小鏡拍了他一記肩膀,一骨碌從他腋下爬了出去。


    “喂?哥?”


    彤小鏡把臉貼在手機上,下意識朝陳安東看了一眼,陳安東別過臉去,仰天躺在地板上。彤小鏡捏著手機繼續和馬丁通話,突然,她懊惱著拍了一記腦袋,回了聲“立刻來”,轉身就朝樓梯跑過去。


    陳安東兩手放在腦後翻身躺在地板上看著她:“怎麽了?”


    彤小鏡邊跑邊喊:“林勝學長今天結婚,我都忘了?馬哥還在現場找我呢?”


    “你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嗎?”


    “好像……”狂奔的腳步停下來,彤小鏡皺著臉回歸頭來看他,“有點遲了。”


    “其實現場那麽多人,”陳安東邊說邊從地板上站起來朝彤小鏡走過去,繼續誘哄誆騙,“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對不對?”什出一事。


    似乎很有道理。她和林勝除了在陳安東住院那段時間有些交集,事實上來往的也不多,除去她暗戀過他這一層,壓根就是普通到再普通沒有的校友關係,還是有緣無分的校友。她看著陳安東,乖順的點點頭。


    拉過她的手,把她拽到懷裏,陳安東很滿意,點著她的小鼻子,進一步誘騙道:“出席婚禮,妝容是必不可少的。外麵太陽不小,你出門還得擦防曬霜。最後,起碼得找個男朋友一起去,你知道我沒辦法陪你的……”


    指指自己的腿,聊甚於無的傷居然也拿來說項。陳安東毫不知恥反以為榮,振振有詞得說得一派理所當然。眼神異常堅定,異常肯定的望著彤小鏡,以極佳的演技和意念力慫恿她。


    在聽到他說化妝,擦防曬霜的時候彤小鏡已經下意識腳跟往後挪了,他又說到男朋友這個問題。出席前暗戀對象的婚禮,男朋友這件道具真是必備佳品。她雖然有了對象,卻是個不能拿出手的。一出場,她明兒個大約就得上報紙頭條。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她已經夠壯了,出名就免了。


    她眉頭一皺,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趁機把所有罪責推卸到陳安東身上,委屈的抱怨:“都怪你?見光死?”


    陳安東坦然承受這指控,低頭勾著她下巴,笑得魅惑再魅惑:“怎麽補償你呢,我的女王陛下?”


    他靠過來的鼻子都要碰到她臉上,呼吸熱得她臉都紅了,彤小鏡佯裝惡心要吐的推了他一把,趁機逃跑。


    “想跑?”


    陳安東奮起直追。彤小鏡哈哈笑著,兩步躍到樓上,一轉身鑽進了書房把門給鎖上了。


    然後,隻聽到外頭的陳安東撕心裂肺撓著門,軟硬皆施誘哄人。彤小鏡搖頭捂著嘴躲在門後直發笑,她可知道,陳安東這麽大動靜的背後一定也是她一樣,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咪。


    於心懷不軌即將奔四的陳安東來說,談戀愛這種事要不是奔著結婚去,那就和毛爺爺說的,絕對是耍流氓。於情場生手二十即將奔三的彤小鏡來說,戀愛這種事要速戰速決三月見證,那真的是暴殄天物,浪費她大好青春,美好年華。於是,在林勝婚禮之後的一天,馬丁到訪,帶來周瑜台長盛意拳拳的召喚,在理念和現實兩廂漆下的慫恿之後,彤小鏡這一顆被休假琢磨出點變態的心再度長草了。


    有道是,戀愛要看遠距離。身為一個網絡小說達人,自從陳安東表示拜倒在她牛仔短褲之下以後,她一直覺得很不真實。雖然目前相處得很好,那也有種踩在雲霧上的感覺,急需要做點什麽來驗證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憑空想象和白日做夢,或許,這就叫自卑。


    隔了沒多久,董奇偉上門找陳安東。自從陳安東回家養傷以來,董奇偉不大上門,大多都是視訊電話聯絡,彤小鏡也就沒有必要顧忌是否要躲一躲這個問題。早上她出去倒垃圾,一開門看到董奇偉站在鐵欄門口,她自己也是嚇了一跳,想說自己隻是來探望的,可是她穿得家居服暴露得徹底,連一個字的謊話也說不成。引了滿目懷疑的董奇偉到裏麵坐,陳安東剛剛才從房間出來,邊走邊嬉皮笑臉喊著彤小鏡的名字。


    同樣的,他對董奇偉的上門也頗在意料之外。彤小鏡不知道該說什麽,找個借口躲到廚房裏去了。


    他們兩個在書房談了很久,董奇偉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這種情況在陳安東快出院那會兒她也有見過。當時的娛樂風評是,陳安東深陷劇組耍大牌風波和公司解約的事情。但是,這段時間來,陳安東不大露麵,那些事情也漸漸消減下去,彤小鏡有買過好多回雜誌,就跟銷聲匿跡了似的,沒有哪個版麵再提到。頂多也就是有個豆腐幹兒大的角落談到陳安東傷勢恢複期,何時回歸的事情。


    回歸?這個詞在彤小鏡腦子跳了一下,手上一趟,她“啊”的叫了一聲。


    “怎麽了?”


    廚房的門隨即霍然拉開,陳安東衝了進來,抓過她的手就看。以為是她又犯迷糊,把手當菜給切了。細看之下才發現不過是被開水稍稍給淋到了一些指尖尖。


    彤小鏡眼簾下垂,遂把手往回抽,反常的沒說話。


    陳安東隨即拉著她往客廳走,找出藥膏來要幫她擦。


    “沒事,就燙了一下下。”


    “想什麽呢?想我怎麽跟董哥說我們的關係?”他手法嫻熟的在她燙傷的指節上揉抹著,眼皮微垂。


    彤小鏡搖頭:“沒有。你愛怎麽說怎麽說。不關我的事。”


    “真的?”塗好藥膏,陳安東坐到她邊上,輕揚眉梢睇著她。


    明知故問,誰喜歡當個不能見光的情人?那不就和二*奶*三*奶一樣是不能見光的嘛?彤小鏡別過臉去不說話。


    她那樣子,什麽都擺在臉上,他又哪裏能猜不到她想什麽。陳安東搖頭,伸手捏她的鼻子:“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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