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一直羞澀的低著頭,手指絞著胸前的頭發,遲遲不肯脫衣。男女授受不親,又是被人玷汙過的身體,她怎能展現得出。


    唐劍明白喜兒的顧慮,歎了一聲,“喜兒姑娘,在下是一個大夫,不會亂來的。想必你也想把犯找出來。會不會是了然師父,那就看你是否配合了。你放心,在下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的?”


    傳統觀念極深的喜兒,哪放得開自己。雖經過唐劍一番提點,但她還是沒有勇氣解開身上的衣物。


    唐劍隻好作罷,走出禪房。香楠見到他出來,走上來問:“得出結果了?”


    “沒有?”唐劍搖頭說,“她不肯把衣服脫了?”


    “這樣呀……”香楠摸起鼻子想了想,然後對唐劍說:“大哥,不礙事的,你在外麵休息一會,我去做喜兒的思想工作?”說完,進了禪房。


    喜兒由於過於緊張,肩膀隨時都緊緊地縮著,害怕別人靠近,一雙本是活靈活現的眸子,存在著恐懼。


    她恐懼周圍,恐懼那個人又來撕裂她的身體?


    香楠把禪房的門關上,走到喜兒麵前,柔聲問道:“喜兒姑娘,告訴我,你還有什麽顧慮的?”


    喜兒害怕生人靠近,尤其是男人。此刻,香楠靠她如此近,她害怕的往旁邊挪了挪。


    香楠察覺到喜兒的害怕,於是坐到床沿,坐到喜兒身邊,並把喜兒的手給拿住,“喜兒……”


    “啊?”喜兒大叫一聲,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往床柱靠,一直閉著眼睛吼叫:“走開?別碰我?你這個壞人,別碰我?”


    “喜兒?”香楠不但沒有遠離喜兒,反而重新把喜兒的手抓住,放在了自己的左胸上,“我還是壞人嗎?”


    喜兒原本想把手收回來的,但她的手掌觸到的東西時,怔了怔。慢慢的,她回過頭來,雙目淒淒看著香楠,“你……”


    香楠微微一笑,柔聲道:“丫頭,我是女兒身,女扮男裝的。(.好看的小說)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要相信我?”


    喜兒滿腹辛酸,一下子又抽泣起來,“我的命好苦,我不想活了?”


    “不可有這樣想的,”香楠把喜兒的手緊緊地握著,然後自己腿上擱著,對喜兒做起了思想工作,“喜兒,你要記住,侵犯了你的人,一定會受到法律製裁的。同時,你也要記住,不要因為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了就尋死膩活,那不是如了犯的意願?還令你的家人傷心欲絕。出了事,不是以死便能解決的。你看人家青樓那些姑娘,一天接客十幾個,她們為何沒有想不開?喜兒,你聽我說,你要好好地配合唐醫官,他是個醫生,不會害你的。在我們那個時代裏,像你一樣遭遇的,大有人在,最後還不是活得挺好的?所以說,你別擔心什麽,把心放開?”


    “姐姐,”喜兒憂心道,“甚至髒了,那就嫁不了人了?”


    香楠埋怨了喜兒一眼,“瞎說,哪有的事啊?若是有人喜歡你,他怎麽會在意你的身體呢?”


    喜兒想得到更多的肯定,好讓一顆心欣慰點,“真的不會嫌棄我嗎?”


    香楠鼓勵道:“喜兒,你要相信自己?”


    得到了她的鼓勵,喜兒心情好多了,心結也已經打開,她朝香楠點了點頭,說:“我願意配合那位大夫?”


    香楠滿意一笑,“好?”


    喜兒的思想工作完成後,唐劍就執行他的任務。


    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人出來,此刻在佛殿大堂的柳狂雨心煩急躁不已,來回度步,“都什麽時候,結果怎還不出來?”


    趙越輕蔑道:“頭兒,說不定那些人根本就是在裝裝樣子?”


    “阿尼陀佛?”了空方丈頗為淡定地說道,“兩位施主,勿心煩急躁,對身體不好,稍等一會,他們便出來了?”


    祈軒並沒有去禪房,而是留在大殿看情況,隻要有可疑的人,可疑的事物,都不能放過。(.好看的小說)


    柳狂雨停下腳步,不再徘徊,當她偷偷的瞥向祈軒時,嘴角彎起魅惑人心的笑容。她走過去,找祈軒搭訕,“兄台,可否請教你一個問題?”


    祈軒沒有看著柳狂雨的臉,表情淡淡,“請說?”


    “你們……”柳狂雨猶豫了一下,接著問:“是什麽人?”


    得個了自。祈軒冷淡地轉了一下頭,一副不屑理會任何人的態度對著柳狂雨,“我們是,大祈皇朝的人?”


    柳狂雨翻白眼,“你這當做是沒說嘛?”


    祈軒有點不耐煩,但還是盡量控製著,“那你還想問什麽?”


    “你的態度我很不喜歡?”柳狂雨直接說道,並沒有拐彎抹角地把她心中的話說出來,“兄台,我柳狂雨並非不良之徒。我們也算是相識了,何故用如此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對我?”


    祈軒冷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要相識?”


    柳狂雨被氣結,“你,你這人好生無禮,我柳狂雨幾時得罪於你了,要你這樣一副態度視我?”


    她原本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中充滿著對他的愛慕之意,此刻,卻被糟蹋完了。


    祈軒撇開臉,慵懶道:“我天生就這種態度,我沒有逼閣下麵對,閣下也別再胡思亂想了?”


    “從來沒有人能逃出我柳狂雨的手掌心,你亦是如此。”柳狂雨信誓旦旦道,眼中充滿對男人的挑戰欲。


    祈軒俊臉浮現一絲遺憾,他微微一笑,道:“可惜啊,你是個男人,若是個女人,我一定……”


    “一定什麽?”柳狂雨期待地問,心裏想著,他接下來要說的一定是誇讚她的話。


    在香楠他們走出來時,祈軒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給柳狂雨,“我一定會,離你,遠遠……的?”


    柳狂雨憤怒得攥緊拳頭,綁緊了臉部神經。可她就是發不出火來,把火給壓了下去。


    喜兒和了然,跟隨在香楠和唐劍的身後,走到了大殿中央。


    柳狂雨當下一肚子火沒出發,不禁拿檢驗結果把火撒到香楠頭上,“我說那個誰,這忙碌了半個時辰了,你證明不了就不要誇下海口,讓我們這些人在這裏苦等,你就這麽好意思嗎?”


    能遇到像柳狂雨這種人,著實是稀奇?


    香楠無可奈何地笑笑,道:“神捕大人,您不必如此火大,檢驗結果已經處理,你看看?”


    唐劍把檢驗報告送到柳狂雨麵前。


    柳狂雨拿過那張紙,上麵寫著一行有一行的毛筆字,她速速瀏覽了一眼,最後竟然鬆了口氣,“我說那個誰,就憑你們隨便捏造一份檢驗結果就了事?就憑一張紙就可以證明了然不是犯?”


    香楠知道柳狂雨會不相信,還會找茬,她沒有半死慌張,也沒有為自己反駁。唐劍手中還拿著兩個小盒子,她把盒子拿到手中,打開在柳狂雨麵前,解釋道:“這裏兩個盒子裏麵各自放著一塊布,兩塊布上麵都沾著喜兒與了然的……”真頭疼的解說,她能好意思說出口才怪。


    唐劍幫香楠說了出來,“都沾有他們體內的異物?”


    香楠舒了口氣,差點就把那兩個詞給說出來了,還會唐劍用詞妥當,說了過去。把盒子交到趙越手中,接著說:“剛剛有好多香客在禪房外守著,我們是用兩間禪房給喜兒與了然檢驗身體的,所以,神捕大人,請你不用擔心我們做了手腳。結果證明,了然師父是清白的,他沒有侵犯過喜兒姑娘的身體。若你不相信,可以把證物帶回衙門,讓仵作驗證那兩塊布上麵是不是參雜著兩種……異物?”


    “頭兒,我們怎麽做?”對方說得頭頭是道,滴水不漏,趙越覺得自己沒辦法再出風頭了,問頭兒接著幹嘛。


    柳狂雨瞪著香楠有好一會,然後厲聲說:“快入夜了,打道回府,明日再接著審理此案?”qq1v。


    不一會的功夫,香客們都散去了。


    了然恢複了自由身。


    菩提寺的和尚該幹嘛的已幹嘛,大殿轉瞬就空蕩蕩。


    香楠吩咐唐劍,去禪房找在山下救下的姑娘,然後她和祈軒則去找李雲卿,看看許穎碟是否已醒來。


    讓香楠和祈軒吃驚的是,他們找到李雲卿的時候,李雲卿正被人追著滿房跑,那追著他的人,就是許穎碟。


    李雲卿怎麽也想不到,許穎碟竟是一個“靜如處子,動若瘋兔”的野蠻千金。


    香楠一推開房門,馬上李雲卿就撲了過來,呼喊道:“老唐,老文,快,快救我,那野蠻小姐要殺了我?”


    如此糟亂的場麵,令祈軒大開眼界,“怎麽回事啊你們?”


    許穎碟追了上來,可李雲卿已經躲在了香楠和祈軒身後,看到兩位俊男,突然刹住了腳,漂亮的大眼睛閃過光芒,“哇,好俊的兩位公子?”


    聞言,香楠尷尬地與祈軒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麽為好。


    許穎碟撥開二人,撲向了李雲卿,死死地把李雲卿拽住,“相公,你怎麽一直在躲我啊?我哪裏做錯了嗎?既然咱們已經睡了,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一聽這句話,香楠和祈軒又瞪大眼睛對視一眼,已經被雷得外焦裏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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