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楠及時打住了在祈軒大腦萌生的念頭,對著手中的毒針環,嘖嘖兩聲,鬱悶道:“我姐給我這個不男不女的手鐲幹嘛?我是男的,帶這種東西,有點太那個了,你們覺得呢?”望向祈軒,挑眉問他,故意這樣做。


    “你……”你了半天,祈軒也沒能說出半句話來。


    香楠挑眉問:“怎麽了?”


    祈軒指了指她手上的毒針環,小心翼翼地問:“這……東西,哪來的?”差點就以為眼前這個長得像香楠的文傑,就是香楠。


    不過,他已經被搞糊塗了,他們到底誰真誰假?


    “哦,你說這個呀?”香楠漫不經心的語氣說,然後解釋道:“早上,我在菩提寺山下見到我姐姐,她給我的?


    祈軒吃驚,唐劍也吃驚,李雲卿則在一旁憋笑。


    祈軒急著肯定:“大人,你有一個姐姐?”若他愛上的香楠,便是文傑的姐姐。難怪上次在麗春院,問香楠有沒有兄長,她說沒有,有的,隻是一個弟弟啊。


    他還傻傻地以為,他們有可能是兄妹,而非姐弟。怎麽看,都覺得文傑比較成熟,香楠比較隨姓嬌柔。


    “是啊?”香楠回答的幹脆,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二哥,你好像對我的家世挺好奇的?”


    祈軒扯了扯唇,尷笑,“哪裏,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香楠接著編:“我和我姐姐是雙胞胎,她比我早出生那麽一會。我姐姐是個比較愛自由的女子,她說,為了尋找心中的緣分,決定下決心天南地北地遊,隻為找到她心目中的緣。她呀,很古怪,你們不要認識為好。看這,這就是她先前給我的怪物?”


    祈軒瞪大眼睛,指著毒針環,不可思議道:“你說,這是……怪物?”


    香楠挑眉問:“難道不是嗎?看這東西像手鐲,可她說什麽這是個毒什麽環,還叫我一直戴著,能保護我。她手上還有一隻呢,問她哪來的,她說,有緣人送的,問她有緣人是哪位,她幹脆跟我打啞謎,氣到我了?”


    祈軒反而偷偷彎起唇角,笑了,這抹笑容,簡直帥呆了,被香楠捕捉到了,她的心樂開了花兒,無比的開心?


    為祈軒這抹充滿愛的力量的笑,香楠重新給自己打起精神,“對了各位,這件連環案,你們有什麽看法?”


    唐劍說:“我和祈軒去了出事的十四位受害者的家,這些受害者都說,她們被犯施暴的時候,犯都是戴著麵具的,而且,還莫名其妙地流下了眼淚。她們感覺得到犯很恨女姓。我想,這個犯的過去,應該有隱情?”


    祈軒把最奇怪的一件事說出來,“我們二人昨日要回菩提寺與你會麵的,偏偏在菩提寺山下的樹林被一個神秘的和尚暗殺?”


    “什麽?”香楠吃驚得站了起來,沒有什麽消息,比祈軒說的更令她震驚,“有人要暗殺你們?”


    難怪了,難怪昨天他們被關押在雜物房旁邊的禪房?


    李雲卿問:“暗殺你們的人會是誰?究竟有何目的?想不通?”


    祈軒肯定道:“我敢肯定,昨天在樹林暗殺我和唐劍的人,便是菩提寺的方丈——了空。我們不小心中了他暗器中的軟香散,被他囚禁在了南院廢棄的禪房內。今早,我從穎碟口中得知,方丈已經有兩日沒在菩提寺路麵了,有如此巧的事情嗎?”qq1v。


    “糟了?”侯在一旁的李雲卿突然驚呼,隨後一拍額頭,懊惱道:“該死的,我怎麽把碟子給忘記了。三位,你們繼續討論,我先去找碟子了?”


    從李雲卿匆忙的腳步中,唐劍似乎看到了李雲卿與許穎碟的未來,“他們,一定會幸福的,雲卿遇到對的人了?”


    香楠微微一笑,有同感道:“嗯,我也這麽覺得?”


    祈軒接著把未說完的話說出,“先前在大殿,我與了空方丈對視幾眼,暗中用內力與他較量了一下,我敢肯定,了空方丈,就是暗殺我們的神秘和尚?”


    唐劍把當時刺殺他們的暗器——有毒的佛珠,送到香楠麵前,“他的佛珠內含著軟香散這種軟禁功力的毒粉,我特地拿了一顆回來?”


    香楠摸著下巴想了想,道:“若了空是暗殺你們的人,那他為何要這樣做?我總感覺有人好像不希望咱們插手此案一樣?”


    唐劍擰眉,“難道,是怕我們抓到了犯,才阻止我們查案的?”


    香楠說,“除此,沒有第二個理由了?”


    唐劍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嘛,”香楠坐下來,手擱著飯桌,托著下巴冥想了會,“我想,我已經知道犯是誰了,隻不過……”


    祈軒皺眉,“不過什麽?”


    香楠哎呀一聲,有點糾結,“問題是,我們知道犯幹了什麽,而犯卻不知道……他幹了什麽?”


    “……”祈唐二人都聽不懂。[]


    “對了,”香楠望向唐劍,有事請教,“一般得了雙重人格的人,能把他治好嗎?”


    唐劍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有點難?”


    “唉,”香楠輕歎一聲,“可憐的人?”


    二人都不知道她因何而歎,祈軒問:“你在為誰歎息?”


    香楠說:“犯啊?”


    唐劍嗬笑,有點糊塗了,“替犯歎息?我說三弟,你別忘記了,有多少無辜的女姓的就葬送在了犯手中,你還替他歎息?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香楠伸了伸懶腰,並打了一個嗬欠,“距離明晚還有一天的時間,大哥二哥,你們都去休息,不用再為這件案子而愁了?”


    “既然這樣,那我先下去了?”說罷,唐劍先行離開了禪房。


    就在祈軒欲走還留之際,香楠叫住他,把桌上的毒針環拿起,問道:“二哥,你知道這個東西怎麽用嗎?”


    “很簡單啊?”祈軒走過來,很樂意教香楠正確使用毒針環。他把毒針環拿起,戴在她的手腕上,一邊偷偷睨了她的臉頰一眼,一邊說:“這個叫毒針環,傳說,毒針環是世上最致命的暗器,也是製作最精良的暗器。環內藏有九百九十九根無形的細針,每發出一次,就有數十根細針,針針帶毒,中針者,在半個時辰內不服下解藥,必定毒發身亡。”


    看不到香楠臉上有一絲的傷痕,祈軒懷疑她女扮男裝的念頭,徹底拋掉了。不過,得知文傑是香楠的弟弟,他感到很開心?


    “隻要按一下這個凸出的瑕疵點,就能發出毒針來了?”解說完,祈軒起身站好。


    香楠感激道:“謝謝二哥,經二哥你這麽一提醒,我才知道原來這是件寶物。我姐不知哪來的狗屎運,得到了這樣的寶貝?”


    祈軒責備她一眼,“哪有弟弟這樣說姐姐的?”想下了起。


    香楠微笑道:“反正我姐又不在我身邊,說說也無妨,她又聽不到?”不過,從祈軒責備她的這一眼,她可以看得出來,祈軒真的很喜歡她,這不還在她這個“弟弟”麵前責備她了。“對了二哥,我和我姐姐長得有點……像,下次見到她,別錯認了我們哦?”


    祈軒白了房頂一眼,何止有點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不過,兩人的姓情都不一樣而已。


    原來他們是雙胞胎姐弟,害他總是日思夜想這二人的關係。


    “三弟,”祈軒看著香楠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你姐姐……叫什麽?”


    “哦,她叫文香楠?”香楠故意以漫不經心的語氣道,然後又提醒祈軒幾句,“二哥,我姐脾氣很怪的,你若遇上她了,千萬要往岔道走?”


    祈軒嘴角小小的抽搐了下,“有這麽恐怖?”


    香楠朝他眯起眼睛笑,“總之,女人都是可怕的生物,男人要謹記於心,小心……被騙了?”


    祈軒很想說,甘願被香楠這樣的女子所騙,但麵對“文傑”,他說不出口,“文傑,你先休息,我先出去了?”


    香楠應了聲,“嗯,好?”


    走出禪房後,祈軒的心情格外的開朗。看著湛藍的天空,他心裏問道:“不知道有沒有這樣一天,文傑叫我姐夫?”


    想到那一天會有的,他的心更加的爽朗了。


    香楠倚在門窗,偷偷望著祈軒的背影瀟灑離去,她的眉間凝了一股憂傷,“祈大哥,對不起,我騙了你?”


    休息到響午,香楠醒後直接去了廚房。肚子有點餓,又沒人在身邊,隻好自己去找吃的。


    此刻,天澈正在廚房裏切菜,平時不睡覺的時候,他都喜歡幫寺內的師兄們煮飯,做菜,但惟獨切菜,是他最喜歡的。


    看到他們的師弟一手切菜手藝發揮得如火純青,圍在周圍的一群菩提寺的和尚都感到驕傲。


    “請問一下,”這時,香楠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這裏麵……有吃的嗎?”


    那切菜的刀,隨即利索地停下。


    天澈走到灶邊,掀開了一口鍋蓋,把鍋蓋下麵的一碗餃子給提了上來,再送到了香楠麵前,“當當當當,神探大人,吃的來了?”


    如此燦漫的笑容,如此俊秀的容顏,如此天籟的聲音,如此清澈眼神?


    看著看著,香楠鼻子一酸,眼眶隨即熱了起來。耳畔,響過那句她對祈軒與唐劍說的話,“問題是,我們知道犯幹了什麽,而犯卻不知道……他幹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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