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從光線中探出縫隙,看到密室內這一堆閃閃發光的金銀珠寶,香楠站在門口,完全傻了,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幕,“這……”


    了空方丈走進來,平靜的心態瀏覽了一眼滿室的珠寶,回頭對香楠說:“這就是老衲的秘密,文大人,你想知道嗎?”


    香楠走進來,拿起那些發光的珠寶瞧了瞧,不可思道:“好多珠寶啊,大師,這哪來的?”


    “這批寶藏,是富可敵國的傅家幾代生意經營下來的心血。[]”了空方丈平靜地陳述著,“兩個月前,這批寶藏不幸外露,被朝廷與江湖人得知了這批寶藏的存在,如今紛紛都在尋找這批寶藏。傅老爺擔心他們一家遭不測,於是拜托老衲守護著這批寶藏。想不到,兩個月前,傅家真的出事了。傅家上下幾十口,一夜成亡靈?”qq1v。


    香楠心裏滴著血,“好殘忍,到底是誰幹的?”


    方丈搖頭,“老衲不知?”


    “那,”香楠問,“傅家還有沒有人存活下來?傅老爺有沒有交代這批寶藏的去往?”


    了空方丈說:“老衲去刑部打聽了傅家的死亡人口數量,發現還有一個人活著,那就是傅老爺的兒子傅公子?”


    香楠問:“這位傅公子知道他們家的寶藏地點嗎?”


    了空方丈點頭,“傅公子知道?”


    “那慘了,”香楠有種不好的感覺,“傅家全家上下都死光光了,就差他,一定是那些殺害他家人的人把他帶走了,就是想從他嘴裏吐出藏寶地址來?”


    了空方丈歎息一聲,“老衲了解傅公子的為人,就算是死,軟硬兼施,也無法讓他吐出寶藏的地址?”


    香楠問道:“大師,這位傅公子,他叫什麽名字?”


    “傅恩岩?”了空方丈輕輕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可這三個字一劃過心頭,香楠的心便咯噔一下,似乎,她對這個傅恩岩有著莫名的感覺一樣。“如今傅公子生死不明,大師,您方才口中所說要等那個人來,是指傅公子嗎?”


    “非也?”了空方丈說,“傅公子並不愛財,因此,傅老爺生前,把這批寶藏交給老衲,讓老衲轉交給另外一個人,一個用得上這批寶藏的人?”


    香楠感覺到了什麽,“大師,你想告訴我這個人的名字?”


    了空方丈笑了笑,賞識香楠的聰明,“沒錯,就是要告訴大人你。老衲已經為了澈兒犯下滔天大罪了,沒有資格再活在世上,但這些寶藏卻是老衲心裏的一根刺,若不除了刺,死也不得瞑目。老衲把寶藏的地點,已經寶藏所給之人,都交代給大人你,希望大人,能幫傅老爺把寶藏轉交給那個人。”


    香楠有一點不明,“那麽,那個人知道傅老爺要給他寶藏嗎?”


    了空方丈點頭道:“知道,但那人沒要,因為當時那個人不需要,所以沒接收。但傅老爺生前,就希望這批寶藏給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香楠終於問出了關鍵姓的問題。


    了空方丈沉默了下,然後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這個人,叫……穀香韻。傅老爺說,若他遭遇不測,穀香韻一定會來取這批寶藏的,而且傅老爺也預測到,這批寶藏,穀香韻會交到一個不尋常的人手中,這個不尋常的人,傅老爺還透露,與他有血緣的關係,至於這個不尋常之人是誰,老衲就不得知是誰了。還有,”他自懷中掏出一封信,替給了香楠,“這是傅老爺的親筆信,一封是給傅公子的,另一封是給穀香韻的。大人,一切就麻煩你了,還有天澈……”


    香楠還沒有接過信,突然,了空方丈一口鮮血突然噴出口,噴撒了一片珠寶。


    把空了都。“大師,”香楠被了空方丈的突然情況嚇到了,抱住了已經倒下去的大師的上身。她控製不了女人的淚泉,一滴一滴的淚掉了下來,“大師,你怎麽了?”


    “老衲……”了空方丈看著香楠,虛弱地說道:“老衲吃了、吃了毒藥?”


    香楠一驚,又心痛又不解,“因何如此想不開啊大師?”


    “大人,”了空方丈努力地抽了口氣,氣若遊絲道,“別怪老衲這麽做,老衲隻想、隻想保護澈兒。老衲不想澈兒被問斬,不想澈兒進大牢,他是老衲好友的兒子,老衲要保護好他。老衲臨死前,還為澈兒的未來下了一步棋,隻要成功了,他就一生平安了。但要想他沒事,老衲必需要犧牲,如若老衲不死,澈兒就會出事。”


    香楠哽咽問:“大師,你到底做了什麽?”


    都走到這一步了,方丈也樂意坦白,“老衲綁架了許小姐,命令李雲卿承認自己是犯,這樣,我的澈兒就沒事了。老衲的心很仁慈,怕活著的時候說出許小姐的下落,那麽,代罪羔羊的計劃就實現不了,所以……老衲吃了毒藥。老衲死了,許小姐……就沒有人找到了。等李雲卿被當成犯治罪後,澈兒從此就……安、全、了……”


    頭一歪,了空方丈閉上了眼睛,就這樣離開了無奈的塵世。


    香楠抱著他痛哭,“大師,你太執著了,澈兒根本就不會被治罪的,你太傻了。你的傻,把李雲卿和許穎碟害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提著兩封信,香楠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從岩洞出來的。回頭一看,岩洞空空,這世上,除了傅恩岩,還有她,知道岩洞內的秘密。


    回頭,看看天空,又是落日時分了。


    把信塞入懷中,香楠吸了一口氣,重新提起精神,朝菩提寺的方向回去。


    一覺睡醒,打開窗戶,已是落日時分。


    唐劍洗了把臉,披上外套的時候,祈軒從外麵端了一盤水果進來。唐劍瞄他一眼,隻是輕扯了一下唇,繼續把外套穿好。


    祈軒把水果盤放到桌上,坐下後自己先拿起水果盤裏的葡萄吃了起來,邊吃邊無聊道:“咱們的文大人也沒給咱們安排任務,我隻能端著水果到你這裏來消遣了。”


    衣服穿好,唐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走過來,坐下,也拿起葡萄剝皮吃了起來,“案子的精髓都在三弟的大腦裏了,已經用不著咱們了。”


    祈軒不說話,已神遊太虛。


    久久未等到回應,唐劍看向他,居然在傻笑,於是幾顆葡萄籽就吐了過去,“我說王爺,你傻笑什麽呢?”


    “我在想,文傑的姐姐。”祈軒老實坦白。每次想起香楠那嬌柔的表情,他的心都無比的舒服,“他們姐弟倆……”


    唐劍打住他的話,“咦老祈,三弟說他姐叫什麽來的?”


    祈軒說:“文香楠,和我母後都有一個香字?”


    “是麽?”唐劍嗬嗬一笑,“差點就忘記了,你母後姓穀,穀香韻,對不對?”


    祈軒點頭,“嗯。”隻是,一提到母後,整個臉色便黯然下來,“可如今,我母後在李皇後手中,我最愛的人。”


    “老祈,”唐劍的心情有點悶,欲說還休,不知當講不當講。“有些話,我想問問你。唐婉柔是個從小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千金小姐,你覺得,她能與皇後有關係嗎?皇後說服皇上讓你娶唐婉柔,好像在計劃一石二鳥,或者一石三鳥的陰謀。若唐婉柔身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就這樣把她獻給了李皇後,會不會有詐?你的好助手寧揚都說唐婉柔是個好姑娘了?”


    祈軒輕歎道:“我每天夜裏都在想,真要拿唐婉柔這個柔弱的女子贖回我母後嗎?可目前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唐婉柔。我不讓自己想那麽多,隻想找到唐婉柔,問清楚一些情況,再計劃救我母後的事情?”


    “穀香韻……”唐劍較為順口的重複呢喃了一遍這個名字,總覺得在沒認識祈軒以前,似曾相識過一樣,“你母後的名字,起得真好?”


    祈軒冷冷扯了一下唇,“我母後最大的失敗,就是年紀輕輕嫁給了我已經是一把年紀的父皇,她是父皇的最後一個妃子。父皇的一生都在與病痛折騰,就隻有三個兒子。我母後嫁入宮後,繼而有了我。因為我不是在皇宮出生的,所以,兩位比我年長的皇兄,時常嘲笑我不是父皇的親生皇子。不過,隨著我們長大,皇兄他們也不再亂說這些話了。”


    唐劍說:“我在你府上呆了那麽多年,就隻見過一次你的二皇兄,我感覺你們長得真不像。不過好笑的是,寧揚居然時常說咱們比較像,寧揚他老眼昏花了?”


    經唐劍這麽一說,祈軒還真饒有興趣地打量起唐劍來,“寧揚說得真沒錯,你的眉毛很像我的眉毛,眉宇比較像,怪不得咱們能成為好朋友?”


    唐劍白他一眼,“我隻聽說過隻有有血緣的兄弟倆的眉宇才會像,哪是你這樣形容的?咱們再談下去,估計你就會說我是你的親生兄長了?”


    祈軒調侃道:“很好的想法啊,我是母後的獨子,若是還有你唐劍這個私生子,我祈軒可就真的樂死了?”


    “你樂去?”說罷,唐劍準備好的一嘴葡萄籽又吐了過去。


    祈軒馬上閃躲?


    有些事情,命中注定,時機一到,就會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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