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誰偷了王子的心》


    京城。


    平王府。


    “父王——”一記穩重卻稍帶點急躁的男音穿入後花園。


    已五旬年齡的平王,正在悠閑地打太極,微微發福的身軀,在他扭動起來,猶如一團棉花一樣。聽到王兒的聲音,也沒有停下動作。


    一個相貌非凡,約莫二十出頭的男子,出現在後花園,他便是平王的兒子——祈天恩,祈軒的堂弟弟。


    祈天恩跑到父親麵前,急道:“父王,不好了,迎兒留書出走了。”


    平王怔了怔,臉上沒有什麽波瀾,隨即問道:“這丫頭,也真是的。王兒,書信上,都寫了什麽了?”


    祈天恩念出來,“父王,迎兒說,本來皇上要讓祈夢公主嫁給南晉國的嘉澤尊王子,偏偏被李皇後推脫了,現在,居然要把她推上和親的位置,她不幹,所以,留書出走了。公主和親,變成了郡主和親,這……怎麽辦呢父王?若皇帝堂哥怪罪下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平王倒沒有兒子的急躁,他停下了動作,到一旁坐下,對兒子說:“王兒,其實,要求咱們迎兒嫁給南晉國王子的人,是皇後。原本要祈夢公主嫁給南晉國王子的人,是三王爺,是你堂三哥,並不是皇上的意思?”


    “什麽意思?”祈天恩聽不懂。


    平王耐心解釋道:“就是說,和親的政策,是三王爺給皇上的。若能和親成功,與南晉成為友誼之邦,誰都想看到的。可是,皇後呢,偏偏不想女兒嫁那麽遠,就推脫了皇上。皇上沒有三王爺的建議,是不會輕易把你妹給嫁出去的,放心。自古以來,嫁公主比嫁郡主,更能帶動兩國的發展?”


    “原來如此,”祈天恩明白地點點頭,“三哥想得真周到,也難怪皇上那麽聽他的話。希望三哥別把迎兒嫁到異地,她會受不了的?”


    平王安撫了一下兒子的肩膀,說道:“別管迎兒了,她不是會那麽點武功嘛,而且又那麽刁蠻任姓,與祈夢一樣年齡,卻沒有祈夢公主安靜,她的刁蠻,出了名的,誰遇到她誰就倒黴,我們不必擔心她了,讓她在外麵曆練曆練?”


    父王都這麽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麽?祈天恩鬆下一顆心,不再亂想。(.)


    ——


    雲安鎮。


    大祈皇朝犯罪案例最少的一個鎮。


    雲安鎮距離憶州城步行有三天的路程,就在憶州城的隔壁。因為所有的風光都被憶州搶光了,雲安鎮顯得格外寧靜,沒有憶州一半的一半繁榮。


    這天,頂著酷暑,香楠等人進入了雲安鎮的城門,並找了客棧,一人一間,住下。


    其他人都在房中休息的時候,祈軒卻在房中忙碌。他把一張紙打開在桌上,根據自己的記憶,把傅家的人脈,都在紙上做出來。


    通過與傅家產業合作的商戶,以及傅老爺生前的朋友。祈軒想,應該能找出藏寶的地點。


    一隻信鴿,這時飛來,停靠在窗欞上。


    祈軒放下手中活,過去把信鴿上的紙條摘下來,打開,順便念了出來:“主人,祈夢公主,祈迎郡主,均已逃婚?”


    把紙條撕掉,祈軒撫撫額頭,呼了口氣,突然間疲憊了不少。


    為兩國發展愉快,送個公主過去,他有錯嗎?不是推脫和親,就是逃婚,真當他這個三王爺好說話的?


    祈軒速速回桌邊,撕了一張紙,再動手寫上一行字,寫完後,卷起來,綁在信鴿上,然後把信鴿放飛了出去。


    下午。


    香楠想獨自一個人出去走走,於是出門前,並沒有去跟唐劍他們說一聲,自己一個人堂而皇之地走出客棧了。


    一把折扇在手,香楠瀟灑地走在街上,俊俏的外貌,颯爽的英姿,惹來街上不少年輕女姓的青睞。


    走著走著,香楠想起了一件事,寶藏的事。她回想起了空方丈在菩提寺後山禁地山洞內對她說的話,一定要遇到“穀香韻”這個人才能把寶藏交出去。


    香楠低語著,“祈大哥會不會是要找這批寶藏的?”可是,這批寶藏隻有三個人知道,她,還有傅老爺,以及了空方丈。


    傅老爺和了空方丈都死了,隻有她一個人知道。也就是說,祈軒不可能是要找她知道的這批寶藏的。


    若祈軒不是找傅家的寶藏,他要找哪批寶藏?


    大祈皇朝,遍地是寶藏嗎?


    由於一心放在思考事情上麵,香楠走路沒看路,前麵突然跑過來一個熟悉的人影,把她給撞倒,也不道歉就跑開了。


    香楠從地上爬起來,撫了撫自己被燒疼的手臂,然後往那個遠去的熟悉背影望去,奇怪道:“好奇怪,這人……我是不是認識?他吃春藥了嗎?身體竟然這麽燙,隔著衣服還能把我給燙著。希望他沒事?”


    不再多想,香楠走開了。


    嘉澤尊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好像離開了城鎮了,跌跌歪歪走在了山水清秀的城外山間。他昏昏沉沉的視線,看到前麵的路段有一匹馬,馬上有一個戴著白色鬥笠的女子,隨即,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了,倒在了路中間。


    一會,馬在嘉澤尊身邊停下腳步。


    馬上的女子跳下來,蹲在嘉澤尊身邊,摸了摸嘉澤尊的手臂,頓時驚呼:“好燙啊?”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嘉澤尊的意識遊走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模模糊糊出聲,神色痛苦,“救、救我?”


    女子湊近嘉澤尊的臉,聞了聞,驚駭,“是催情藥?”


    女子馬上起身,想立即離開,把嘉澤尊丟下。可她還是不忍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張髒髒的臉下麵,掛著一個玉琢的牌子。


    看到那個象征身份的牌子,女子定在原地好一會。


    一會,道路上,已沒有嘉澤尊的身影。


    山間附近的一片隱蔽的草坪內,嘉澤尊赤身裸體躺在草坪上。此刻,一個女子站在他麵前,鬥笠已摘,一頭黑發垂直身後。


    女子輕輕解開身上薄紗,窈窕曲線,在嘉澤尊朦朧的視線中展現。


    他看到了,有一個女子,一個女子在他麵前寬衣解帶。


    女子要救他?


    熱?身體很熱?似乎要把他燒死才行?


    沒給女子準備的機會,嘉澤尊立即就撲了過去,把女子給撲倒在了草坪上,隨即,無數的碎吻在女子身上落下,遍布女子身上每個角落。


    沒過多久,女子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驚走了山間一群鳥獸,“啊——”


    又是傍晚時分。


    嘉澤尊醒過來,打開眼睛,看到了一顆大樹,隨即站起來,看了看周圍,確定了自己在山間。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燙,催情藥失效了?又想了想,突然想起他不久前看到一個女子,一個站在他麵前寬衣解帶的女子。


    然後,大發的他,把女子給撲倒了。


    女子呢?


    嘉澤尊站起來,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一個人影,於是喚了幾聲,“姑娘——姑娘——,你還在嗎?”


    給沒了香。喚了幾聲,不見回應,嘉澤尊舉頭喪氣想離開山間的時候,不經意地撇了地上一眼,他看到了一灘血。


    這灘血,讓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麽?


    血的旁邊,有一樣東西。


    嘉澤尊蹲下去,把地上的東西拿起來,看著這塊也是玉琢出來的精致的玉佩,他發誓道:“不管你是誰,本殿下就算是大海撈針,也要找到你?”


    把玉佩藏好,嘉澤尊離開了山間。


    客棧。


    唐劍站在香楠的房門外,敲了敲房門,“楠……”隔壁房間住著祈軒,祈軒這時突然打開門,他改了口,“文傑,你在裏麵嗎?”


    祈軒走過來說:“我一直在房內,沒聽到他有出去的動靜,應該在睡覺。老唐,跟我進來一下,我正有事要跟你說?”


    被祈軒生拉硬扯,唐劍進了祈軒的房間,“到底什麽事啊?”


    祈軒把唐劍帶到案桌邊,對自己做出的人脈圖,向唐劍分析道:“我要找的這批寶藏,是傅家的寶藏,傅家兩個月前遭遇了滅門慘案,一定是皇後幹的,不然她不會知道傅家有寶藏這件事。這批寶藏關乎江山社稷,我們要保密?但一方麵,我們還是要打聽寶藏的所在,它也關乎了我母後的生命?”qq1v。


    唐劍氣憤道:“這個李皇後,夠毒的?”


    祈軒繼續道:“我已經列出了傅老爺生前的人脈關係圖,隻要找上麵的人打聽,應該能找到寶藏的線索,本王就不信了,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寶藏的所在地?”


    唐劍問:“傅家沒有一個人生還嗎?”


    “有?”祈軒說,“因為傅家的慘案轟動一時,我當時到刑部過目一下死亡名單,傅家的人都死了,唯獨傅老爺唯一的兒子傅恩岩?”


    唐劍說:“若是我猜得不錯,傅恩岩在李皇後手上?”


    祈軒點頭道:“是的,我也有同感?下午我收到寧揚送來的消息,我那個刁蠻的堂妹祈迎,逃婚了?”


    “你難道真要把她嫁給南晉國的王子?”唐劍問。


    祈軒憂心道:“我皇兄就夢兒一個公主,也沒有皇子,我不想令皇兄難堪,所以,還是選了祈迎。我相信,她這個郡主能派上用場的?偏偏,她也逃了?這年頭,女人都愛逃婚的嗎?”


    唐劍安慰道:“別擔心了,我們找到她問清楚就好了?”


    祈軒歎息,“天大地大,誰知道她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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