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鬆口。(.無彈窗廣告)


    南宮石印倒下之際,香楠把嘴裏的血一一吐出來,然後跪下去把南宮石印給扶住,又是哭又是鬧的,“你這個人怎麽可以這樣蠻橫無理啊?明知道自己受傷了還這樣,我恨死你了。你有沒有事?傷到哪了?你敢吻我,你太過分了?”


    無論她是冷漠的模樣,還是語無倫次的模樣,哪一麵他都愛。


    他伸起手,幫忙抹去她嘴角的血跡,歉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香楠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一個,“哪個不是故意的?”


    “我不該親你?”南宮石印淡淡地說,看著她仍堆滿怒火的眼神,他心頭又是一緊。他原本沒什麽事的,都是被她氣的。


    她一把推開他,批評道:“我是個男的,你一個男的你怎麽可以親我啊?你親了我,這不是讓背叛了……”


    南宮石印眼神一緊,追著問:“背叛了誰?”


    香楠扭開頭,不想透露,“是誰,不要你管。”


    南宮石印輕咳一聲,受著內傷也不想結束與香楠的交談,“那請問,我導致你背叛了的這人,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


    香楠一愣,隱感不妙,“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看,喜歡男人的,是你?”


    “你想怎麽處理我們的事情?”南宮石印話鋒一轉,言語輕佻了幾分,“我親了你,這是事實?”


    “我抹掉?”說著,香楠使勁磨蹭自己的嘴唇,打算把南宮石印留下的痕跡擦掉。


    見她這樣,南宮石印扯唇冷笑,“已經深入了你的大腦了,洗掉了我的痕跡,洗不掉記憶的畫麵,別自虐了?”


    香楠憤怒地瞪著他,罵道:“都是你的錯?”幹脆用衣袖來擦。


    她如此勤快地要抹掉他的痕跡,南宮石印的心,深深地受著傷,這下,內傷更是嚴重。為了不讓她擔憂,他還是強忍著。


    半響,他幽幽地問:“龍岩在你心目中,真如此重要?”也是,若不重要,當初她也不會答應李皇後為了救傅恩岩而嫁給祈軒。


    香楠一怔,有點消化不來南宮石印的話,“什麽?”


    “沒?”南宮石印垂下眸光,不打算重複先前的話。“你就當我喜歡男人好了,這樣就構不成你背叛喜歡的人?”


    香楠舒了口氣,“算了,就讓這件事過去。”


    南宮石印努力站起來,望了眼黑漆漆的四周,“你還打算去找解藥嗎?”


    香楠往前走前,“當然?”


    “若隻有一個人的解藥,你會救誰?”舊話重提。


    “龍岩?”


    “若我也中了蠍子毒,我們四人,你會救誰?”


    正在把拴住馬的麻繩解開的香楠,停下了手中活。


    “說啊?”他再次催。qq1v。


    深吸了一口氣,香楠回道:“祈軒?”


    很意外的一個名字,掀起了不是南宮石印的一團無名火,而是更多的疑惑,走過來問:“為什麽是他?”


    香楠不解釋,麻繩已經解開,她把牽馬了出來,跳上了駿馬,居高臨下姿態麵對著南宮石印,“你有內傷,回客棧養傷?”


    南宮石印放下他與生俱來的傲氣,請求道:“讓我跟著你?”


    香楠深深看他一眼,他的眼神很認真,並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她卻笑了笑,“我文傑何德何能呢。”


    南宮石印耍賴道:“那,你做好準備,我每天都纏著你?若你現在就帶我去你要去的地方,我以後不會再為難你?”


    香楠低下頭,思考了一下,然後往前挪過去坐穩,不鹹不淡道:“上來?”


    南宮石印頓喜,立即躍上了駿馬,順手就環住了香楠的腰,然後把韁繩給牽住。


    香楠渾身不自然,但她不會騎馬,唯有讓南宮石印來駕馭著馬,指了指對麵有些火光冒出的山頭,“去那座山,直上山頂?”


    南宮石印輕踢馬肚,“駕。”然後,駿馬緩緩走動起來。“你確定你要的解藥一定在那座山頭上麵?”


    香楠說:“就算不在,我也要去看看?”


    南宮石印低低一笑,沉穩的笑聲中略帶悲涼,“想不到,他們三個在你心目中,是如此的重要。”


    香楠話鋒一轉,“盈盈姐在我心目中,也如同他們一樣重要?”


    “是麽。”雖然有點不太相信上官盈在她心目中的地步,但他的心還是湧上了一股暖意。


    月光下,小道上,駿馬不急不慢地行走。


    南宮石印雖摟著香楠的腰,如此貼緊的姿勢,但他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他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中戴著的毒針環,不由得想起了一段來源,“這號稱是世上最陰毒的暗器,我聽說早年被前皇帝所得,前皇帝不在了,那麽……”


    他不敢往下想,若毒針環是前皇帝留給第三個皇子的禮物,那麽祈軒為何會把如此罕有的東西送給唐婉柔?


    李皇後說過,唐婉柔對傅恩岩的愛,堪稱是天下無雙,即便被傅恩刺得傷痕痕累累,她亦不會背叛他?


    這就表明,唐婉柔除傅恩岩外,不會愛上任何人,可她為何會接受了祈軒的東西?


    而祈軒,未見過真正的唐婉柔,又怎麽舍得把愛物送出去?


    除了親人,祈軒不會送任何東西給別的人,而傳言,他也沒有所愛的人。李皇後更提過,能讓祈軒愛上的女人,估計已經絕種了?


    難道,祈軒是因為,他還不知道唐婉柔就是文傑,然後,祈軒是以增進兄弟情誼才會把世間僅有的毒針環送給唐婉柔?


    是出於友情,而非……愛情?


    香楠臉上流露一絲慌色,“都說了,這是我們文家祖傳的?”


    “哦。”南宮石印應了聲,不再接著問,但趁路程還有點遠,他換了其他的話題,“你聽說了嗎?”


    香楠目光一凜,總覺得背後的人每一句話都透著含意,“聽說什麽?”


    “差不多三個月了,那件轟動京城的事情?”南宮石印當講故事一樣,輕鬆的吻把事情講出來,“富可敵國的傅家,一夜間,傅家上下幾十口人,全被神秘殺害。豪門,一夜間,就成了亡域?”


    香楠一聽,眼中掠過驚色,這不是了空方丈跟她提過的傅家滅門慘案嗎?此刻,南宮石印為何要提及此事?


    南宮石印輕歎一聲,為傅家滅門慘案惋惜,“讓天下人敬仰尊敬的傅家,一夜間就在世上除名,我深感惋惜。對了,你聽說了嗎?”


    香楠心頭一緊,“聽說什麽?”聽說傅家有寶藏留下來?


    南宮石印仰頭望向天上的明月,雙眸迷離在了柔和的月光中,“曾在聽,我從說書先生那聽到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我最後不禁為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而潸然淚下。我忍不住找了說書先生,問他為何能編出如此感人的愛情故事來,他說啊,他是富可敵國的傅家的大公子傅恩岩的隨從?”


    每當聽到“傅恩岩”三個字,莫名的痛就掠過香楠的心頭,現在亦是如此。她捂住心口,接著聽下去。


    南宮石印繼續講著,“原來啊,這位說書先生,是傅公子的隨從,跟傅公子走南闖北多了,見證了傅公子一段傳奇愛情?”


    想不到傅老爺的兒子傅恩岩還有這樣一段傳奇故事,香楠不禁好奇了起來,“噢?怎麽個傳奇法?”


    南宮石印笑了笑,話中帶話道:“我以為你會比我更清楚這個故事?”畢竟,你唐婉柔,才是故事中的女主人公。


    “我不知道這個故事。”香楠實話實說道。


    “是麽?”月色下,南宮石印妖孽的唇角彎起深不可測的弧度,“你想聽聽他們的故事嗎?”


    這會,香楠搖了搖頭,“不想?”了空方丈若說得沒錯,傅恩岩應該已被李皇後所禁,就是為了逼迫傅恩岩說出藏寶地點。


    傅恩岩已經是李皇後的人質了,那麽這段傳奇愛情,估計也就此打上了悲劇的句號。


    既是悲劇,她一個樂觀的人,怎麽可能會有承受力聽下去?


    “那好,不聽也罷?”南宮石印幹脆住了嘴,不再說話,直到駿馬已經把他們帶到了冒煙那座山的山下。


    這座山不是很高,會輕功的人,隻要一會便能躍到了山頂上。


    情事了恩。山頂上,座落著一座全部由木頭架起的房子。房子有外圍圍著,還有一個高高的前門,兩邊還有弓箭手在巡邏。


    房子後麵,有一片邋遢的工地,這裏走動著很多人,他們紛紛都有著活幹。最明顯不過的,就是工地上的那堆柴火,能點亮一半天一樣。


    火堆之所以越來越旺,那是因為不停有粉末狀的物體無用了,就撒入了火堆中,結果讓這堆火,燒得更加旺。


    房子內部,是一個非常幹淨的地方,擺設很多,很像寨主的會議廳。


    柳如仙坐在高高的虎皮寶座上,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屬於祈迎的玉佩。一邊,她偶爾悠閑地瞄堂下一眼,被迫跪在堂中央的祈迎,始終憤怒地看著她,“臭婆娘,把我的玉佩還給我,它是我的?”


    柳如仙打量著祈迎,看了看侯在一旁的幾個打手,他們看著細皮嫩肉的祈迎口幹舌燥不已,幹脆道:“舍不得殺你,就是要把你帶回來喂喂我的手下,嗬嗬,認命?”然後,望向她的那幾個手下,爽快道:“兄弟們,這是送給你們的禮物,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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