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揚沉默地看著唐嬈,唐嬈也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好看的小說)


    “你叫什麽名字?”淩飛揚憑借著他的身高,居高臨下地望著唐嬈,從這個近乎四十五的斜度看,能看到那白皙的下巴,甚至……有溝壑的美好,但這始終勾不起淩飛揚的興趣,他內心有一個聲音時刻在提點他,這個女人是他不喜歡的,要遠離,越遠越好。


    可是,他還是想要靠近,就像在靠近美麗又危險的曼陀羅花,也像是在玩飛蛾撲火的刺激。


    淩飛揚突然變得好淡漠,讓唐嬈都有些不敢確認麵前這個男人到底還是不是她曾經深愛的‘前夫’――淩飛揚了。


    真的失憶了?唐嬈皺起眉頭,牽強地扯出唇角。“我――”


    “你的男人來了?”淩飛揚抬頭看向不遠處,一個看似奔過來的人影。淩飛揚似笑非笑地開口。


    “呃,君子歌,你怎麽過來了?”陽光在淩飛揚話音剛落的時候消失了,君子歌擋住了陽光。唐嬈聽到君子歌在極力掩飾短時間內狂奔造成的喘息的聲音,是不是幻聽了她不知道,畢竟君子歌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她看不出來,但是君子歌那眼神卻讓她很不好意思。這擺明了就是丈夫發現了紅杏出牆的妻子。


    見鬼!唐嬈為自己的想法暗咒了一句,訕訕地笑著,像個傻瓜。


    君子歌抿著唇,盯了唐嬈好一會兒,見唐嬈傻笑著對自己討好,陰鬱的臉色好過了一些,涼薄地看著麵前這個熟悉了男人,不客氣地直接問道,“你想怎麽樣?”


    “君子歌,他說他失憶了。”唐嬈聞言扯了扯君子歌的手,快速又流暢地替淩飛揚回答。被君子歌虎目一瞪,委委屈屈地低下了頭。搞什麽嘛,不識好人心!


    “君先生,你的女人說的沒錯。”淩飛揚唇邊漾起一個調侃的笑容,說,“聽君先生的口氣,我們似乎有什麽,深―仇―大―恨。”


    君子歌眉梢抽了一下,“現在不是民國,不用先生先生地掛在口頭上。”君子歌寧願別人口口聲聲都喊他‘老大’‘大哥’,也不想被一個情敵陰陽怪氣地叫著先生。


    唐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不給麵子呀。


    淩飛揚唇角的笑容凝固了,臉色不善地說,“君先生的女人,我記得你看到我的時候很驚訝呢,你沒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嗎。”


    唐嬈稍稍一愣,下意識地往旁邊君子歌身上一掃,正好看見君子歌鎮定的眼神,迅速地翻了個白眼。“你可以叫我唐小姐,君先生的女人好像不是我的名字吧。”唐嬈笑的一臉無邪,“如果我把你叫做某某的男人,我想你也不會喜歡的。”


    “伶牙俐齒。”淩飛揚惱羞成怒,俊臉皺成了一個包子,憤憤地走開了。


    “別放在心上,我家女人一向不懂地奉承別人。”君子歌滿意地笑了笑,衝淩飛揚的背影喊了一句。


    淩飛揚虎軀一震,冷冷地說,“哼。別高興地太早。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哈哈哈。”唐嬈笑的歡快,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淩飛揚被氣成這個樣子。真好笑。”


    “真有那麽好笑嗎?”


    “今天你怎麽這麽愛吃醋?”唐嬈假惺惺地埋怨,實則是很喜歡看君子歌為她吃醋的樣子的,覺得……很好玩……這樣想著,唐嬈情不自禁地抱著君子歌,踮起腳尖在君子歌絲滑的側臉上印上了一吻。


    君子歌神色莫辯地看著唐嬈,眉心慢慢皺成了個川字――他不高興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唐嬈趕緊道歉,怎麽感覺好像她是個色狼占了他的便宜似的。“我隻是……”


    {沒事,我喜歡你故意}


    咦?唐嬈隱約聽到了這句話,看向君子歌。君子歌卻一臉正派地看著遠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東西。唐嬈眼尖地看出君子歌的臉微微有些紅了起來,就不客氣地揭穿他,“別裝了,臉都可以煎蛋了。”


    君子歌臉更紅了,他用咳嗽掩飾了一下因唐嬈直言不諱所引起的尷尬,又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瞥了唐嬈一眼,“半點都不知道難看。真不知道你哪裏像女人。”


    這絕對是對身為女人的最大羞辱,扒著君子歌不依不饒地叫囂,“我哪裏不像女人了,我有胸有pp,麵若芙蓉,好歹也是個美女啊。”


    “右胸有**,麵若芙蓉?”君子歌享受著細膩地摩擦,不由自主地重複了唐嬈話中的重點,一臉嘲諷地笑了,“沒見過有這麽誇自己的美女,你還要不要臉了,小心嫁不出去。”君子歌微微側過頭,停頓了一下,“當然,你唯一可以放心的是,有我這個備胎在,沒人要你我還是會勉為其難把你吃下去的。”


    “勉為其難?那我想應該會有很多男人願意勉為其難。”唐嬈驕傲地仰起頭。單就長相這一點,唐嬈還是很自信的。


    君子歌將唐嬈擁入懷中,醇美如濃酒的嗓音在唐嬈耳邊低低誘|惑,略微有些無奈地說,“你這女人,為什麽一定要惹我生氣?嗯?”近一年的時間,除了胡子,頭發長了君子歌總是差不多給上一刀了事,不短也不長的頭發總是用比較牢固的繩子綁起來,這下鬆了,於是――


    一頭純黑如墨的半長青絲如奔湧的長江水傾瀉而下,散發著柔亮的光澤,淡淡的光芒下,那張堅毅完美的臉也有些融化,男性的野性彪悍和女性的精致優雅,完美的融合在君子歌的氣質中,為他增添了幾分韻味。


    這種有陰有陽,人妖一般的姿態讓唐嬈感覺有些怪怪地不適應。原來,君子歌也可以這麽好看的。唐嬈恍惚地想,如果君子歌續上長發,再好好打扮一番,一定是個傾國傾城地大美人了。


    嘖嘖。


    “收起你不要臉的想法。”君子歌秒殺了唐嬈正在四通八達擴展的思維。


    “嗬嗬,我沒有在想什麽。”唐嬈尷尬地笑了笑,又有些鬱悶地從君子歌手中接過頭發,狗【和諧】腿地說,“我來吧。”君子歌的發質很好,很柔順,摸著像絲綢。唐嬈從來沒有見過所謂上等人穿的好絲綢是什麽樣子的,但用腦部,差不多也就是君子歌頭發這個程度了。


    君子歌表情更加嫌棄了,“從你留著口水就知道你在垂涎我。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


    “哦。”好吧,唐嬈覺得說穿了也是自己理虧,認了吧。不過吃虧上當一次就夠了!


    一陣急促地風吹過,差點讓人站不住腳。接下來就是冰天雪地般刺骨的冷了,見鬼的是還沒見半片雪花的鬼影子。


    唐嬈倒吸一口氣,頓時剛才口腔被割地很痛,五髒六腑都透心涼了。“這,是什麽鬼天,天氣。”


    “隻怕又有妖孽作祟了。”君子歌冒出了一句電視劇裏的經典常用台詞,“我們先回去,安全點。”


    唐嬈看君子歌護著自己緊張地樣子,心知君子歌是擔心萬一有什麽危險照顧不到她,心裏蕩起一陣暖流。


    那些人都舉步維艱,唐嬈和君子歌也是,明明隻有近百步的路,卻怎麽也走不到。


    “好冷,君子歌,你冷不冷?”唐嬈搓著泛出青紫色的手,猶豫地說,“要是我弄些熱水出來吧。”


    “不要。熱水會立刻凍僵的,那樣對我們更加不利。”君子歌否定了這個建議,靠近唐嬈,伸出手,迅速地將唐嬈擁入懷中。wovx。


    唐嬈大腦忽然停滯了,他在幹什麽?


    “這這樣應該好,好,一,一點。還傻站著幹嘛,還,還不快走。”人體暖爐確實不錯,兩人都能取到暖。君子歌甚至還感受到唐嬈嬌軀的柔軟。他的牙齒也開始打顫。


    原來他這樣抱著她是想要溫暖她,唐嬈覺得她的心似乎又被感動了一把,這個男人總是不顯山不落水地讓人知道他的好……他的手臂強而有力,一陣一陣的暖意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彼此緊緊相貼著行走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溫暖起來,比之剛才真的好受了一點……以這個理由反複讓自己也認同,又或者,是貪戀這一點點溫暖,所以並不想要強地推開君子歌……


    “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裏。”君子歌低低說了一句。


    “誰說我會死了,烏鴉嘴!”唐嬈口齒伶俐了一點。唐嬈側過臉,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錯,抬頭看他的時候,他的眼眸裏似乎飄過一絲溫和的笑意。“咦,君子歌,我怎麽感到下麵有個硬硬地東西頂著我?”唐嬈悶悶地說了一句。真的真的,每走一步,就能感覺得到。


    始字但終。“胡說八道。”


    “真的……啊啊,你不會是這樣也會有反應吧?”唐嬈尖叫起來,說話也不斷斷續續的,可見――力量是無窮盡的。


    “想什麽呢。我可不是那種人。”


    “厄,厄。”唐嬈明顯君子歌說的那種人值得是禽【和諧】獸,但是……真的是硬了!唐嬈邊努力地往前走,邊‘鄙視’地看著君子歌。tmd,她不是無知的小姑娘。


    “你凍硬了,明白嗎,笨蛋!”被唐嬈看了幾個輪回,君子歌忍不住低吼道――他是不會承認他現在有了感覺的。這個該死的女人,這筆賬先欠著,早晚連本帶利地收拾你。


    唐嬈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周身還是徹骨的冷,心裏卻湧動著陣陣暖意。還沒感動多久,唐嬈就看到潘瑩瑩可愛秀氣的小腦袋從車子裏探出來東張西望,對上唐嬈的視線時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興奮的大叫,“嬈姐姐,快過來啊。”


    潘瑩瑩真情實意的關心讓唐嬈唇角自然地彎起了一個弧度。


    “小心!”在唐嬈失神的時候,君子歌一聲大喝壓倒了唐嬈。


    這是一隻蜘蛛,刺長的須發,淌著腥臭的液體的黑色大嘴,對於我們這些肉體凡胎的人類來說,這無異於是一個輕易可以置我們於死地的危險殺手。


    而剛才,就差那麽一點,這怪物就用觸手將她分屍了!


    “你站開點,自己小心。”君子歌立刻跳立起來,迎風而立,讓人恍惚之中有和怪物生死一戰的感覺。唐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眼前這隻醜惡的大蜘蛛在她看來,可是比妖魔鬼怪更加可怕。(女孩子膽大的可能不怕蛇,但就是怕這隻能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唐嬈一想到如果被這樣的‘昆蟲’吃掉,身上的汗毛差不多全都豎起來了。


    這是一隻黑寡婦,蜘蛛中最心狠手辣的。


    唐嬈望了一眼君子歌,他雖然還是一臉的鎮靜,但隨手變出的雷刃的手指也在輕微地顫動。任誰看見一隻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蜘蛛,都會是這個反應吧――君子歌也是凡人,不例外。


    蜘蛛移動了一下身子,望了唐嬈掃了一眼,就揮舞著毛茸茸的長腳就衝了過來。唐嬈唇角亂抖――這隻是母的吧。君子歌擋在它麵前,這是瞎了嗎瞎了嗎?!


    看來動物也有點眼力介兒的,知道她,唐嬈是比較好欺負的主。


    君子歌刷得一下,眼疾手快地對準它的一條偏長的前腿就是一刀,隻見那半條腿被砍飛,濃綠色的液體從它的斷腿處噴了出來,頓時空氣中彌漫著惡臭。


    (至於那條斷腿砍飛後飛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那人中毒而死,下文會寫出來的,這是一條線索。)


    蜘蛛非但沒有被君子歌利落的手段退縮,反而更加狂怒,吐出了長長的銀絲,將君子歌整個人都纏繞起來,然後它並沒有進一步對付君子歌,戲謔地神情,看著一場戲。


    唐嬈躲在一邊心頭一緊,扭頭下意識地看向貨車,卻發現貨車正偷偷地準備離開!


    被丟下了。唐嬈眼神一冷。


    她和君子歌就像是一整盤棋上的棄子。她不甘心。看著痛苦掙紮已經勒出血痕的君子歌,唐嬈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


    身體力行。唐嬈抓起一塊不小的石頭狠狠地砸向了已經啟動的車子,石頭敲在鐵皮上發出不小的聲音,怪物立刻被吸引去了渾濁的視線。


    期末考結束啦,放假放假。今天先四千。晚上繼續碼字,存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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