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size的大床上,江遲聿被禮小柒壓在身下,她小小的身子在他身上拱來拱去,像是在找奶的嬰兒。


    “江遲聿,你……你這個壞蛋……”他不就是想吃了她麽?至於用春藥麽?


    在烏山受了傷不能動彈的時候,她強撐著不讓自己昏迷,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救她?


    而真當江遲聿出現在她麵前,她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被救的欣喜,而是心疼。


    他那樣的人,為了她,如此狼狽,甚至紅了眼眶。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她此生再無悲哀。


    江遲聿躺在那裏,臉上的神情正經得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正、人、君、子?


    可是給她吃春藥的,分明是他?


    “江遲聿,我難受……”禮小柒被情欲折磨的全身泛疼,嚶嚶嚶地哭出聲,小臉埋在他的頸窩。


    江遲聿的手輕輕地在她背上拍著,然後緩緩下移,撫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停留在她的臀部。


    他揉捏的力道適中,禮小柒舒服的直呻吟,小舌頭在他的的脖子上舔來舔去。


    江遲聿眼底的情欲越來越濃烈,手繼續往下,由後向前探向她那處。


    不像上一次,他的手指一刺進來她就收縮,這一次她覺得很舒服,想要更多。


    江遲聿耐心地做著前戲,小丫頭是第一次,那處緊得很,好在有了春藥的輔助,她很快濕透。


    禮小柒難受得不停扭動,雙手在他身上亂摸亂摸,哭著求他:“江遲聿,我要……”


    江遲聿笑,低頭去親她的唇,“換個稱呼……”


    禮小柒直搖頭,她不知道他想她怎麽叫他,她隻知道自己現在很難受,需要他來填充自己。


    “江遲聿……江遲聿……”她一遍遍地叫他,討好地去親他。


    “上次在辦公室怎麽叫我的?”江遲聿提醒她。


    禮小柒趴在他身上,小臉上布滿嫵媚,紅唇嬌豔的要滴水,“聿哥哥……”


    江遲聿笑出了聲,摟著她的腰翻了個身。


    禮小柒在他進入的那一刻長吟了一聲,微痛夾雜著滿足,風情萬種的模樣看得江遲聿熱血沸騰。


    他怕她會痛,強忍著沒動,結果禮小柒率先忍不住,自己動了起來,往上挺著小蠻腰,套弄著他的堅硬。


    江遲聿的自控力瞬間轟塌,拉開她的雙腿,扣著她的腰就狠狠地撞了進去,禮小柒配合地尖叫。


    “小妖精……”他在她耳邊沙啞地呢喃,下身一下一下更用力地撞擊著,享受著她的緊窒溫潤,卻又每一下都像是要將她撞得魂飛魄散。


    禮小柒‘嗯啊’‘恩哦’地叫,腦子裏卻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個嚴小藝說第一次會很痛,痛得像是被人從中間撕成了兩半,可是為什麽她沒有那種感覺?


    要不是現在忙著做正事,禮小柒想打個電話問問嚴藝,為什麽她第一次一點也不覺得痛,反而覺得很舒服。


    其實她不知道,江遲聿給她吃的藥,是‘仙藥’啊,讓她欲仙欲死的藥?


    禮小柒全身發軟,隨著他衝撞的動作,胸前兩團雪白上上下下地跳動著,深深地刺激了某人的眼球。


    江遲聿一個低頭含住其中一團,吞吐之間發出咂弄的水聲,羞得禮小柒想找個洞埋了自己?


    “小妖精,專心點……”


    她的兩條腿掛在江遲聿的臂彎裏,整個人半懸空,這樣的姿勢方便了他的深入,每一下都頂到了她的最深處。


    哪怕吃了春藥,禮小柒漸漸的還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顫著身子咽嗚起來。


    剛剛開葷的某人怎麽可能放過她,抵著她最敏感的那一點,狠狠地撞了幾下,禮小柒整個人劇烈地顫動收縮,絞得江遲聿一陣陣頭皮發麻。


    她還沒從的餘韻中反應過來,他已經翻過她的身子,從身後開始大肆進犯。


    禮小柒欲哭無淚,這個衣冠禽獸?他哪裏是人,分明是一頭狼?一頭餓了八百年的餓狼?


    哭著喊著求他都沒用,禮小柒惱了,氣沉丹田之後那處狠狠一夾,絞得江遲聿差點棄械投降?


    江遲聿咬牙倒吸一口冷氣,僵在那裏不敢有所動作。


    禮小柒往上爬,想要逃開他,某人邪惡地笑,雙手身上來扣住她的肩,將她用力往下壓,下身狠狠頂上來。


    快感自被他頂到的那一點蔓延開來,禮小柒仰頭啊了半聲就倒下去了,隨後任由身後的人折騰。


    最後的時刻,江遲聿抵著她的最深處,狠狠撞了幾十下才釋放出來,吼得像隻野獸?


    禮小柒不知道那晚做了多少次,換了多少個姿勢,隻知道最後自己連動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昏昏沉沉地睡去。


    ——


    賀之岩回到公寓的時候發現暖氣沒開,他冷得直跳腳。


    “婠婠,婠婠?”


    叫了兩聲沒人回應,賀之岩衝進房間去找人,然後又去書房,找遍了公寓也沒找到人,他愣在了那裏。


    小丫頭嫌他難伺候,最近幾天正和他鬧脾氣呢,不會真的走了?


    急吼吼地衝向門口,手還沒觸到門把,門已經被人送外麵打開了,左婠婠拎著一大袋東西站在門口,頭上戴著一頂雪白的帽子,眨巴著大眼睛困惑地看著他。


    賀之岩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驚慌,隨後惱怒地問:“沒事出去亂跑什麽?”


    左婠婠分外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我是去買菜的,不是亂跑。”


    賀之岩低頭看了眼她手裏的東西,伸手接了過來,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左婠婠撇撇嘴,又間歇姓抽風了?


    放好了東西,賀之岩從廚房出來,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人,“晚飯吃什麽?”


    左婠婠摘下帽子,順了順自己的頭發,抬頭看他,“唔,你想吃什麽?”


    這混蛋難伺候的很,給他做飯他說要吃麵,給他下麵他說要吃餃子?


    賀之岩走過去伸手將她的頭發揉成一團亂,一本正經地說:“我想吃你。”


    “哦。”左婠婠哦完了之後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你你你——我才不給你吃?”


    賀之岩扶了扶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開個玩笑而已,這麽大反應幹什麽?”


    左婠婠瞪著他,不知道怎麽反駁,剛剛自己好像心跳加快了呢?


    “還是說,你期待我吃掉你?”賀之岩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起來,覆在她耳邊呼著熱氣說著。


    左婠婠的心‘咯噔’一下,漏跳的一拍。


    賀之岩的舌尖探出一點點,輕輕地刷過她瑩白的耳垂,笑道:“真的期待我吃掉你?那我可不客氣了……”


    左婠婠抬頭對上他邪惡的眸子,在他那`蕩的笑容裏嗷地一聲落荒而逃竄進了廚房。


    賀之岩摸了摸自己的唇,嗯,不急,他反正會吃了她的?


    晚飯左婠婠沒心思做,在廚房呆了會就偷偷溜回了房間。


    她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在心裏咒罵賀之岩,要不是他不聲不響就把她租住的公寓給退了,她也不至於淪落到借住在他這裏。


    自從住在這裏之後,她天天被那個混蛋欺負,她都被惹毛了好幾次,可是賀之岩仗著自己是債主,愣是繼續囂張?


    大boss真應該見識一下,什麽才叫債主,之前他那哪叫債主啊,欠債的還差不多?


    最讓左婠婠害怕的是,她雖然對賀之岩欺負她的行為很不爽,可是該死的,每次賀之岩對她做些曖昧的動作,她就心跳加速?


    自己不會是對那個混蛋有一點點動心了?要是真動心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賀之岩在客廳都聽到她房間裏動靜很大,站起身皺著眉頭走了過去,曲起手指在門上敲了敲,“吵什麽吵?”


    左婠婠唰一下拉開門,笑眯眯地說:“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吵你了?”


    賀之岩也一笑,不過他一笑左婠婠就笑不出來了,通常賀之岩笑的時候,也會有人倒黴。


    左婠婠在他發飆之前將一張支票拍到了賀之岩的胸口,“呐,欠你的錢我還清了,現在我可以走了?”


    她非自由之身,若是和賀之岩糾纏不清,被她父親左啟明知道了,指不定怎麽收拾賀之岩呢?


    為了不禍害他人,左婠婠不得不打電話回家,以至於泄露了自己的行蹤,左啟明在電話裏吼地驚天動地:“左婠婠,你還不給我滾回來?”


    賀之岩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手裏拿著那張支票上上下下地看,最後看到了那個簽名。


    左婠婠已經拖著行李朝門口走去了,臉上的笑也一點一點破碎,哎?還以為自己會走得很瀟灑呢,tmd現在黯然傷神的人是誰啊?


    身後忽然壓過來一陣寒氣,緊接著左婠婠手裏的行李不見了,然後‘砰’地一聲,她痛得直皺眉。


    “混蛋?你當老娘是鐵做的啊?”左婠婠痛得大吼,脊梁骨不會斷了?真的很痛很痛啊?


    賀之岩比她還暴怒,聲音卻被壓抑到極致:“我允許你走了嗎?”


    他兩手抓著左婠婠的肩,將她抵在門板上,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黑沉。


    他的聲音越低,說明危險係數就越高?


    左婠婠縮縮脖子,弱弱地說:“我欠你的錢還清了啊,為什麽不能走?”


    賀之岩冷冷勾唇,隨後那張支票被撕成了一點一點,雪花似的從空中洋洋灑灑落下來。


    左婠婠的嘴型張成了一個‘o’型,一百萬,就這麽沒了?


    “支票沒了,你現在還是欠我一百萬?另外,你今天的行為讓我很生氣,再欠我一百萬?”


    賀之岩說完就轉身準備回房,看也沒看左婠婠一眼,量她也不敢再離開了?


    左婠婠大怒,隨手拎起旁邊鞋櫃上的一隻拖鞋就朝著賀之岩砸了過去,“老娘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啊?錢我已經還清了,是你自己不要,我走了?”


    原本已經走到房門口的人忽地轉過來,那陰森的眼神看得左婠婠渾身寒毛倒立,媽呀?她要沒出息地腿軟了?


    賀之岩走進她,一隻手撐在她的一側,目光深沉地看著她。


    左婠婠隻覺得空氣裏響起哢嚓哢嚓結冰的聲音,然後冰渣子掉了一地。再然後,耳邊‘砰’地一聲,她那一聲驚嚇卡在喉嚨裏叫都叫不出來。


    “現在——還說要走麽?”


    咽了咽口水,她果斷地選擇搖頭,“不走了……”


    賀之岩用那隻帶血的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真乖。”


    直到他進了房間,左婠婠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滯,腦海中像是有一塊大屏幕,一遍遍地回放著剛剛那一幕。


    “啊——”左婠婠大叫一聲,歪倒在一邊的行李箱都管不上,瘋子一樣躲回了房間裏。


    從那以後,隻要賀之岩一捏拳頭,左婠婠就嚇得全身發軟。


    這個男人,真可怕。


    賀之岩回到房間之後給左啟明打了個電話,左啟明接到他的電話有些驚訝,當聽到賀之岩說左婠婠在他那裏的時候,那邊明顯傳來茶杯打碎的聲音。


    賀之岩笑了笑,“伯父,您先不要告訴婠婠我的事,等時機到了,我會親自告訴她。”


    左啟明在那邊連連說好,他心頭的大石頭,落地了。


    左婠婠呆在房裏抖了一陣,忽然想起來某人的手受傷了還沒巴紮,本來她不想靠近那個危險分子的,可是又怕他到時候發飆一拳結果了她。


    去書房拿了醫藥箱,她敲了敲門進去,賀之岩正躺在落地窗邊上的貴妃椅上閉目養神,流血的那隻手平放在腹部。


    左婠婠進去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果然是懶人,自己受傷都不包紮。


    賀之岩的臉色有些白,麵無表情又渾身散發著陣陣寒氣,實在是瘮人,左婠婠跪在地板上,拿過他的手給他包紮,不敢說話。


    “起來?”冷不丁頭頂砸下兩個字,左婠婠嚇了一跳,手上一用力,最後那個結打得死緊,賀之岩悶哼了一聲。


    “對、對不起。”左婠婠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擺著手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聲音低下去,頭也低了下去,像個被嚇壞了的孩子。


    賀之岩歎了口氣,伸手拎起她趴在自己身上,口氣卻仍舊是硬邦邦的,“下次再惹我生氣,我會活剮了你。”


    左婠婠連忙搖頭,今天見識了冰山的爆發力,以後她哪敢惹他生氣啊。


    再說了,她才十八歲,她才不想英年早逝呢?可是、可是……為什麽還他錢他也這麽不高興?


    左婠婠乖乖地趴在賀之岩的身上,糾結這個問題糾結了很久,沒看見某人笑得很是欠扁。


    ——


    禮小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把江遲聿大卸八塊?她全身酸痛,手都抬不起來,起身去上廁所的時候,腳步都是飄的。


    江遲聿躺在床上支著頭,看她一步一回頭,眼神哀怨,不由得笑出聲。


    禮小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要不是現在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她一定撲上去狠狠咬他幾口肉。


    從廁所出來,禮小柒更哀怨,黑眼圈嚴重得她想一頭撞死在鏡子上。


    “過來。”江遲聿伸手,示意她上床再躺一會兒。


    禮小柒幽魂似得看了她一眼,轉身準備去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江遲聿輕咳了一聲,“我下床抓你的話,可別後悔——”


    禮小柒一聲哀嚎,回頭看著他幾乎要哭出來,昨晚幾乎折騰到天亮,他還沒吃飽麽?


    礙於某人如狼似虎的饑餓眼神,她不情不願地上了床。


    “今天請假。”他用的是陳述句,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禮小柒被他摟在懷裏,索姓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放鬆了自己,聽到他說話,她懶懶地‘嗯’了一聲。


    反正自己反對的也肯定是無效,而且這麽累,她也的確是不想去上課。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她不想去上課,他就讓她睡懶覺。可是有什麽東西,分明已經悄然改變了呀。


    “唔,江遲聿,我問你個問題。”


    “你問。”她要問的問題無非是那幾個,而他已經做好了如實回答的準備。


    如果她想聽那三個字,那就說給她聽,隻要她高興。


    從烏山回來,或者說從那次她中媚藥之後,不對,還要往前,是從那次她唱出那句‘如果我的世界沒有你,也許更遼闊’之後,他就已經在一點一點慢慢看清自己的心了。


    烏山這次的事情,隻是讓他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如果你在烏山上,找到的是我的屍體,你會怎麽樣?”


    江遲聿沒料到她要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一時仲怔,反應過來後臉色鐵青,“沒有這種如果。”


    “如果嘛,你就回答我啊。”禮小柒拉著他衣服的領子撒嬌,這一招百試百靈,可是他給的答案,是不是有點那個啥?


    江遲聿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惱,沒好氣道:“如果我找到的是你的屍體,我就丟給野狗吃。”


    禮小柒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最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總說她還是個孩子,你看看,現在到底誰像個孩子?


    江遲聿惱羞成怒,翻身將她壓下,作勢要剝了她的睡衣收拾她,禮小柒連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問這麽無聊的問題?”


    江遲聿惡狠狠地瞪她,瞪完了還不解氣,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禮小柒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的。”


    “這麽肯定?”江遲聿揚眉。


    禮小柒重重點頭,“你愛我,所以你一定會找到我;我愛你,所以我一定會等你來救我。”


    江遲聿忽然之間詞窮了,愣愣地看著她,心裏眼裏卻滿是心疼。他從未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她卻依舊能如此肯定。


    要有多麽濃烈的信任,才能如此堅定?


    “小七……寶貝……”


    禮小柒一愣,緊接著大笑,“你這麽叫,我還以為是婠婠。”


    江遲聿的腦海裏便浮現了左婠婠那種稚氣的臉,真不明白,賀之岩怎麽會看上一個孩子。


    “你發呆的時候,也像婠婠。”


    禮小柒的話剛落下就知道自己死期到了,說江遲聿像個女人,這……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江遲聿果然勃然大怒,看他露出凶狠的表情,禮小柒識相地閉上眼睛裝死。


    江遲聿臉上的怒氣散去,揚起唇角無聲地笑,捧著她的臉,細細密密地吻。微風撩動著窗簾,滿室甜蜜。


    ——


    左婠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賀之岩的懷裏,嚇得一骨碌從床上滾了下來。


    賀之岩睜開眼睛,不屑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左婠婠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還好還好,自己身上沒什麽痕跡,衣服也還在。


    “放心,我對睡覺流口水的女人沒興趣。”床上的人發話了。


    左婠婠驚得立即去摸自己的嘴角,靠?她哪裏有流口水,就算有,也是他的口水?


    昨晚吃完晚飯,這個混蛋居然以手受傷了為由,叫她給他洗澡?


    tmd?我還想給你洗腦呢???


    不過這樣的話左婠婠隻敢在心裏說說,要是真吼出來,死得很難看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洗完澡他又說冷,要她給他暖被窩。


    左婠婠氣炸了肺,暖你妹?老娘還想找人暖床呢?


    可是最後沒骨氣地爬上賀之岩的床暖被窩去的人也還是左婠婠,並且她一躺下,賀之岩也躺下來了。


    左婠婠本來想跑的,賀大公子又說話了:敢下床我就把你從窗口丟出去?


    左婠婠看了眼窗口,嗯,這裏有點高,丟下去的話必死無疑,為了保命,她老實躺著不動。


    還好他一晚上隻顧睡覺,什麽都沒做。


    “地上這麽舒服?”賀之岩慢慢坐起來,薄被滑下去,露出他精壯的胸膛。


    左婠婠看得臉都紅了起來,心跳快得像是要從嘴裏蹦出來,她支支吾吾地開口掩飾自己的花癡:“早、早飯要吃什麽?”


    “隨便。”賀之岩不耐煩地扔了兩個字過來。


    又是隨便?上次也說隨便?然後她煮了粥煎了荷包蛋他又開始嫌棄,說什麽荷包蛋太油啊,他不想喝粥啊?


    不想喝就別喝?老娘還不想給你做呢?有時候左婠婠恨不得掐死他?


    “你是不是想掐死我?”此時的賀之岩沒有戴眼鏡,眯著眸子看左婠婠的時候顯得特別精明,也特別瘮人。


    左婠婠腦袋短路了,傻愣愣地反問:“你怎麽知道?”


    空氣一瞬間凝固,左婠婠仿佛聽到自己血液倒流的轟轟聲。


    賀之岩從床上下來,睡袍大喇喇地開著,左婠婠一眼就看到了他的。


    他在她麵前蹲下來,捏著她的下巴問:“你想掐死我?”


    左婠婠覺得這世上再沒比自己更可憐的人了,被家裏逼婚不說,現在落在了這麽一個惡毒又腹黑的男人手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她狗腿地衝賀之岩笑,“不是不是,我怎麽會想掐死你呢,我隻是想掐死我自己?”


    “那好啊,你掐死自己給我看?”


    賀之岩這話一出來,左婠婠懵了,難道真的要自己掐死自己?


    ——


    禮小柒還沒下課就接到了左婠婠的電話,所以下課後她火急火燎地往咖啡廳趕,左婠婠早就等在了那裏。


    一看到禮小柒,左婠婠立即扁嘴想哭,“小七寶貝……”


    禮小柒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抖了抖,一地的雞皮疙瘩。


    以前也不覺得左婠婠這樣叫自己可怕,自從今天早上江遲聿這麽叫過之後,她從別人的嘴裏聽到這個稱呼就渾身寒毛都豎起來。qq1v。


    她坐下,點了杯咖啡,然後才問對麵的人,“怎麽了?”


    左婠婠的神情由委屈轉變成憤慨,把這些天自己的經曆大概說了一遍,禮小柒聽得皺眉鬆眉又皺眉。


    最後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


    左婠婠和賀之岩同居了??


    “小七寶貝,你說話啊,我是不是應該在飯菜裏下毒毒死賀之岩,這個混蛋太可惡了?”


    禮小柒嘴角抽了抽,當初江遲聿對她不是更過分,要是她也這麽想,江遲聿早就死了不知道幾百次了。


    “婠婠,你……喜歡賀之岩嗎?”手人了聲。


    “不喜歡。”左婠婠回答的很幹脆,想了下又說:“他不凶我的時候我喜歡。”


    禮小柒:“……”


    看禮小柒一副無語的樣子左婠婠簡直要抓狂,“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歡啦,這個混蛋整天就想著欺負我使喚我,真當我是他家傭人啊?老娘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


    哐當一下,禮小柒的下巴掉地上了?


    左婠婠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支吾了兩聲,最後幹脆和盤托出。


    左家在a市是名門望族,左婠婠的爺爺左正當年是軍區總司令,膝下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左婠婠的父親左啟明,從商,事業做得很大;另一個是左婠婠的二叔左啟陽,從政,遠在帝都。


    她自小就是含著金湯匙出聲的,小時候很多人奉承巴結她,她脾氣壞,那些人敢怒不敢言,最後隻能躲她躲的遠遠的。


    而她也不屑和虛偽的人交朋友,所以一直就一個人。


    十七歲生日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劈中了左婠婠,她被訂婚了?


    被、訂、婚?


    聽過被就業,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被訂婚?左婠婠當場反對?


    可是她的訂婚對象是左正在軍區的戰友,對方家世不錯,聽說人長得也不錯,能力也不錯,所以左正和左啟明表示左婠婠的反對無效。


    左婠婠當時就想,要是什麽都不錯,怎麽會和一個沒見過麵的女孩子訂婚呢?肯定是長得像癩蛤蟆,卻又想吃天鵝肉的人?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逃婚了?


    天才和笨蛋其實隻是一念之差,左婠婠什麽都不行,在讀書上卻天分頗高,連跳了n級,十七歲的時候已經學完所有課程。


    禮小柒在聽完左婠婠的故事之後,腦海中除了狗血兩字,再也沒有其他。


    “小七寶貝你說,我是不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外一個火坑?”


    禮小柒點點頭,隨即猛搖頭,賀之岩……不是火坑,是座冰山?


    熟人麵前他還好些,工作的時候真的就是座冰山,禮小柒看到過一次,很嚇人?


    “那個,婠婠啊,你以後叫我小七,這樣親切些,好麽?”


    左婠婠神色一變,難道她的小七寶貝聽完了她的身世之後,也對她敬而遠之了麽?


    禮小柒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想多了,急急地解釋:“那個……你叫我小七寶貝,江遲聿會吃醋的啦?”


    事到如今,她隻能讓某人背黑鍋了。


    遠在江氏上班的江遲聿,狠狠打了個噴嚏。


    左婠婠聽到這樣的解釋也就不糾結了,她以前沒接觸過社會,又被家裏的人保護的很好,所以她很單純,禮小柒善意的謊言,她十分相信。


    其實,不讓她這麽叫,真的和江遲聿有關,隻是不是因為他會吃醋而已。


    ——


    禮小柒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問江遲聿,“賀之岩的爺爺以前是幹什麽的,你知道麽?”


    江遲聿當時的表情很糾結,“你……對他爺爺感興趣?”


    禮小柒:“……”


    “呸?我怎麽可能對爺爺輩的人感興趣?你快回答我啊?”


    江遲聿眯了眯眼睛,禮小柒連忙討好地笑:“嗬嗬,我下次保證不說髒話了。”


    “當過兵。”江遲聿這才賞了她三個字。


    “yes?就是這個答案?”


    江遲聿嘴角一抽,摟著她的腰問,“怎麽問這個?”


    禮小柒就把今天下午和左婠婠的談話複述了一遍給他聽,江遲聿挑了挑眉,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


    “你認為呢?和婠婠訂婚的那個人一定是賀之岩?可是賀之岩為什麽不告訴婠婠?”


    禮小柒還在想著別人的事情,某隻餓狼已經有所動作了。


    “喂……喂……”她推了他兩下,紅著臉嘟囔,“這麽急幹嗎,等晚上呀。”


    “餓死了,等不到晚上?”江遲聿抱著她上樓,一邊走一邊剝她的衣服,到臥室的時候,禮小柒已經被剝了個精光。


    江遲聿真的很急,急得像個毛頭小子似的?


    他進入的時候禮小柒還不夠濕潤,這次沒了春藥的輔助,禮小柒痛得額頭直冒冷汗,大罵某人是禽獸?


    江遲聿邪邪地笑,含著她的下唇含糊不清地低語,“待會你就沒力氣罵了……”


    在他緩慢的抽送下,禮小柒慢慢地動情,雙手主動環上他的背,挺著小蠻腰迎合。


    江遲聿背脊一僵,深深吸了口氣,緊接著開始大進大出。


    禮小柒受了幾十下就受不住了,嚶嚶嚶地開始求他輕一點慢一點。


    某隻狼正在興頭上,剛吃了一半根本收不住力道,捉住她的兩條腿壓倒她胸前,賣力地進進出出。


    禮小柒被他撞得直往床頭縮,剛往上縮了一小段就被他拖下來壓住,更重更深地頂入。


    一個姿勢盡興之後又換個姿勢,禮小柒全身泛紅,那處濕透濕透,他進進出出她也不再覺得痛,張著小嘴哼哼唧唧。


    江遲聿提著她的腿夾在腰上,自己站在地板上,由上而下地進入她。


    禮小柒大叫自己的腰快斷了,最後軟聲軟語求了很久禽獸才放下她,側著頂進去。


    結束的時候禮小柒如同昨晚,渾身粘膩且無力衝洗。


    禽獸吃飽喝足心情好,抱著她進浴室,上上下下給她擦洗了一遍,在她耳邊說著一些下流的話。


    禮小柒從沒見過這樣的江遲聿,一時有些發愣,清醒過來後忍無可忍,“江遲聿,你這個臭流氓?”


    “你想我對著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某人的爪子在她身上肆虐。


    禮小柒的臉爆紅,自認為臉皮厚得天下無敵,原來強中更有強中手?和江遲聿一比,她簡直弱爆了?


    “早知道不給你洗這麽幹淨了,反正晚上還要做。”


    禮小柒眼睛一閉,裝死。晚上還來?他是想她死在床上啊?


    晚飯是江遲聿做的,禮小柒吃完就躲回自己房間去了,江遲聿來敲門她怎麽都不開。


    “小七,我最後說一次,開門?”


    “我也最後說一次,不開?”禮小柒看著那扇門,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快,他應該,不會踹門的?


    “再不開,我不客氣了?”果然開始威脅了。


    禮小柒噎了噎,默默堅定自己的立場,“不開?”


    門外沒了聲音,良久都沒有聲音。正當禮小柒準備下床過去開門看一眼的時候,門……開了?


    禮小柒目瞪口呆地看著江遲聿進來,朝她晃了晃手裏的鑰匙,差點晃瞎了她的眼?


    你妹?這貨有鑰匙的,她居然給忘了?


    看著他朝自己走來,禮小柒真想跪下來抱他大腿。


    “江遲聿,我真的吃不消,你放過我。”


    她現在很後悔很後悔,早知道某人開了葷之後這麽不懂節製,她那晚寧願被春藥的藥效折磨至死,也不求他和她那個啥啥?


    江遲聿將鑰匙扔到一邊的櫃子上,掀了被子直接躺下來抱住,閉著眼睛說:“睡覺。”


    禮小柒看著他,滿臉不可置信,他這是……放過自己了?


    “再看就做?”


    禮小柒立馬閉上眼睛,兩秒鍾之後又忍不住睜開。


    “還看?”


    小氣?不看就不看?哼?


    她翻了個身,撅屁股對著他。


    江遲聿這會兒睜開了眼睛,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柔柔地說:“恨不得和你做死在床上。”


    禮小柒:“……”


    “可是舍不得……”


    很模糊的一句,可是禮小柒聽清楚了。


    過了會,她翻過身和他麵對麵,伸手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胸口,笑著入睡。


    夜色很溫柔,江遲聿低頭看她,眼底閃過至死方休的光。


    為了懷裏的人,他會盡快解決自己和江傲皇之間的恩恩怨怨,雖然……那個老頭子冥頑不靈。


    ——


    三個女人是在事情發生一個星期之後覺察到不對勁的。


    “小藝,最近楊愷有沒有來找你?”


    嚴藝搖頭,“沒有啊,從一個星期前就沒見過他了。”


    這個星期,嚴藝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少了什麽,可是日子分明照過,隻是不見了楊愷。


    難道自己習慣了那個每天出現?嘖嘖,習慣真是可怕……


    “賀之岩也很忙的樣子,這個星期是我過得最舒服的,沒人欺負我。”左婠婠單手托腮,明明應該高興的事情,她卻說得無精打采。


    禮小柒皺眉,江遲聿這個星期也忙得出奇,經常半夜三更才回來,不吃晚飯不洗澡,上床就剝光了她直接進入正題。


    有時候惱火起來,真想一腳把那隻禽獸從床上踹下去。


    “唔,我那天聽到賀之岩打電話,好像是公司出了什麽事。”左婠婠忽然冒出一句。


    禮小柒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在南城,誰敢動江氏?


    嚴藝挑了挑精致的眉毛,難道和上次楊愷說的那個人有關?那個人叫什麽來著?好像叫……江傲皇。


    好狂妄的名字。


    ——


    “江遲聿,我有事問你。”禮小柒努力製止某隻禽獸的放肆之舉。


    “做完再說。”


    “不,你先……唔……江遲聿?”禮小柒終於被惹惱了。


    這個混蛋,她的話還沒說完,下麵也還沒準備好,他居然就這麽衝進來了,廝磨間隻覺一陣驚心的痛意。


    江遲聿親了親她的眉眼,下身越動越快,禮小柒被衝撞得頭腦發熱,想問的問題頓時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兩人麵對麵做了一次,江遲聿又把她翻過來,讓她跪在床上,翹起白白嫩嫩的,他從後麵就著剛剛的濕潤擠進去。


    一時之間,滿臥室都飄散著靡的氣息,耳邊盡是肉體拍打的‘啪啪’聲。


    禮小柒沒多時就軟了下去,跪都跪不住,臉埋在枕頭裏,呼吸都無力。


    身後的人進出的越來越快,兩人結合的地方像是要著火一樣,禮小柒又酥又痛,嚶嚶嚶地哭出聲。


    江遲聿掰過她的臉親了又親,一口一個寶貝哄她,力道卻沒減一分。


    滅頂的快感席卷而來,禮小柒死死揪著床單,全身顫抖,濕潤的那處一縮一縮,江遲聿沒忍住,抵著她的最深處飛快撞了幾十下,隨即釋放。


    那股炙熱燙得禮小柒再次顫抖起來,整個人如同染了色,又粉又嫩。


    江遲聿還要再來,禮小柒眼睛‘蹭’一下變得雪亮,眼明手快地拽過一邊的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起來,隻露出兩隻眼睛。


    江遲聿對上她的視線看了兩眼,最後靠在了床頭上,閉著眼睛。


    禮小柒眨巴著眼睛,一直盯著他,確定他不會再次大發後才從被窩裏一點一點探出小腦袋,然後又爬出一隻手,戳了戳江遲聿的手臂,“你怎麽了?”


    江遲聿睜開眼睛,在大床上掃了一眼,問她:“抱你去洗澡?”


    禮小柒看他臉色很難看,默默點了點頭。


    碩大的浴缸裏,兩人相疊,禮小柒趴在江遲聿的身上,小腦袋枕在他的肩頭。人肉墊子,溫熱的水,靜謐的環境,禮小柒很快昏昏欲睡。


    “小七……”


    “嗯。”


    “你睡了嗎?”


    “快睡了。”


    “那你睡。”


    “……”


    知道他是有話要說,禮小柒強打起精神,摸著他的脖子問他:“怎麽了?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睡,你明天還有課。”


    禮小柒撇撇嘴,幹脆跨坐在他身上,雙手固定住他的臉,氣呼呼地說:“你到底說不說啊?不說的話今晚你睡浴缸?”


    聽過睡沙發的,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睡浴缸的呢?


    江遲聿凝著她,良久都沒有說話。


    禮小柒的耐姓都快被用光了,她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說,可是什麽事情,他居然這麽猶豫?


    “小七,我還有個母親。”


    “哦,呃……你還有個母親?”禮小柒的眼睛倏地瞪大,他原來不是孤兒啊?


    可是……母親還在世,母子兩個九年不聯係不見麵,是不是有點那個啥了?


    “我想帶你去看看她,但是現在……還不行。”


    禮小柒的心隨著他的這句話七上八下的,“還不行……是因為你媽媽不喜歡我嗎?”


    江遲聿拉下她的手將她擁在懷裏,輕輕的,卻以一種極其霸道的姿勢,“不是,她肯定會喜歡你的。”


    “我想也是,像我這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女,你媽媽怎麽會不喜歡呢?”


    江遲聿淡淡笑了起來,這丫頭緊張了,她一緊張就會說大話安慰自己。


    禮小柒知道自己的緊張被看穿了,幹脆就說出來,“江遲聿,什麽時候能見你媽媽?我好緊張哦?”


    “別緊張,我媽媽很好相處的。”


    “嗯,我會很乖的哦,一定會讓你媽媽喜歡我的。”


    禮小柒嘴角彎彎,她已經開始向往見家長了。


    江遲聿的媽媽會是個什麽樣的人呢?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婦人,看江遲聿就知道啦,沒有好的基因,怎麽能生出這麽禍國殃民的兒子呢?


    江遲聿看著她,欲言又止。


    還是暫時先不告訴她了,不讓她擔心那麽多,讓她開開心心地生活著,隻要她開心,他也會好受一些。


    ————


    (作者有話說:吃掉了吃掉了,撒花撒紅包,不然下次沒肉吃……ps:知道我為什麽把肉放今天嗎?因為今天是周六?因為今天編輯不上班?我不用擔心被退稿?屏蔽得也會遲一點?看看我多為你們著想呀,要多多疼愛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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