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天氣轉涼,秋季頗有些幹燥,晨起一杯蜂蜜水,每天一兩個水果,營養又健康喲!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句話婧珂一向很喜歡。(.)”沈婧珂微微頷首,霎時間,心亂如麻,微笑著道,“天氣越發寒冷了,媛兒妹妹吹不得冷風,還是快些回聚賢齋吧!”


    “嗯,是該回去了。”皇甫錦說著將皇甫媛的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輕輕挽著皇甫媛慢慢朝著聚賢齋走去。


    皇甫錦將他的隨從和馬車都留在了朝五門外。沈婧珂倒是非常佩服皇甫錦的,臻盈兩國的關係看似和睦融洽,就如現世的中國和日本,看似和睦,坦誠而言卻真真是一直都不怎麽好的,但皇甫錦這家夥膽子倒是很大的,常常在臻國逗留不說還孤身一人大搖大擺地出入臻國的皇宮,除了“奇葩”這兩個字,沈婧珂覺得自己再也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了。


    聚賢齋中來往著忙忙碌碌的宮女太監,晚宴尚未開始,水袖妖嬈,妝容精致,纖柔輕盈的舞女歌伎們已經聚集在燈火明媚的大殿之中了,手中拿著晶瑩剔透的青瓷酒壺,整整齊齊地站成一排,等候著諸位大臣的到來。


    大理石鋪就的大堂之上擺放著個金漆雕龍寶座,寶座上躺著臉色蒼白,身子枯瘦的皇帝,皇帝歪著頭,神情淡漠地看著大殿之中忙忙碌碌的眾人,一個勁兒地咳嗽,倒是急壞了跟在他身側的良妃。


    良妃鎖緊了眉,心疼地給皇帝拍背喂熱茶,焦急地望著宮門外,等候著軒轅信的到來。


    沈婧珂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皇帝時候的情形,彼時的皇帝雖感染肺癆,但卻全然不似今日的摸樣。舉手投足之間,仍舊飽含王者霸氣。


    “信那孩子怎麽還沒到?”身體孱弱的皇帝艱難地喘著氣不耐煩地問端坐在他身旁的良妃。


    “皇上您先別急,別急,臣妾這就去問問。”良妃說著輕輕用胳膊肘觸碰伺候在她身側的小太監道,“你快去打聽打聽太子殿下為什麽到現在都還沒來。”


    “是,奴才這就去。”小太監說著急匆匆地跑出了宮門。


    良妃滿懷歉意地看著虛弱的皇帝,安慰道,“皇上。您再忍一忍。等信那孩子來了,臣妾就攙扶著您回去休息。”


    “嗯。”皇帝輕輕點頭,歎了口氣道,“寡人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這次著急著快些把這臻國交給信那孩子,可那孩子-----似乎是無心治國啊!那孩子太重感情------一國之天子又怎能如此看重私人感情?信那孩子若不是為了沈婧珂也不會那日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和皇後撕破臉,皇後也就不會也不會-------”


    “臣妾教子無方。還請皇上恕罪。”良妃重重地歎了口氣,那日軒轅信和沈婧珂一道當著眾人的麵撕破了皇後的麵具,逼得皇後無路可退。皇後一向驕傲跋扈,自尊心極強,又怎容得他人如此對她?最終是自縊而亡了。


    太後瘋了。皇後死了,卓家人怎可能輕易罷手。


    “不是你的錯。”皇帝輕輕歎了口氣,看向底下跳著舞的舞女,“卓家百年來一直替臻國駐守邊疆,統領大部分兵權。的的確確出了不少忠義良將,可是卓家人中也不乏野心勃勃之徒,他們仗著自己的功勳蠻橫自大,飛揚跋扈,貪汙受賄,這些寡人並不是不知道,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卓家的女子每一代都會有管理六宮,掌握後宮鳳印的人,這其實是為了給他們卓家一個平衡。這個規矩,沿襲百年--------哎----”皇帝擺了擺頭,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是寡人的錯,寡人太過軟弱-----”


    “皇上---皇上----不是您的錯,這若要怪啊,就得怪咱老祖宗啦!”良妃一生端莊賢良,謹言慎行,可在這個關頭,竟說出了這樣的話。[]確實讓人咂舌。


    皇帝笑了,笑著笑著,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著咳著竟然咳出了兩滴眼淚。


    “皇上-----”良妃霎時是百感交集,心裏苦澀地緊。


    “寡人沒事------其實,論賢德,才能和包容之心皇後是萬萬不及你的。嗬嗬----”皇帝清咳兩聲,嘴角牽出一抹苦笑,“寡人其實早就想封你為後了。這次,倒是遂了寡人的願了。”


    “皇上------”


    “媛兒參見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甫媛走到皇帝和良妃身側拉起裙擺,彎腰行禮。


    “媛兒你都有身孕了就不要多禮了,小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見了皇甫媛隆起的小腹,皇帝的臉上方才有了一絲舒緩的笑容。良妃急忙將皇甫媛扶了起來,關切地看著她,微笑著道,“這些日子還會惡心反胃嗎?”


    “多謝額娘關心,媛兒已經好多了。”見著良妃關切的眼神,皇甫媛的心情頓時就舒緩了。


    “要多注意飲食調養,明個兒本宮再讓鍾太醫給你請脈去。好好養著身子。冬季天氣寒冷,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就不要出來亂晃了,保重身子要緊。要給你父皇和額娘添個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皇孫。”


    “兒媳謹遵額娘教誨。”皇甫媛抬頭笑盈盈地看著良妃。


    沈婧珂跟在皇甫媛後邊,彎腰行禮,柔聲道,“兒媳參見父皇額娘,願父皇額娘身體安康,長命百歲。”


    皇帝眯起眼將沈婧珂打量了一圈,輕輕點頭,淡淡道,“起身吧!”


    “謝父皇。”沈婧珂輕輕舒了口氣,慢慢站起身。


    “婧珂啊,最近在王府住的還習慣嗎?”良妃對沈婧珂的態度倒還是熱情親切的。


    “謝額娘關心,婧珂住的非常舒適。”


    “嗯。那就好。”良妃微笑著點點頭,不再看沈婧珂拉著皇甫媛熱鬧地聊了起來,皇帝也微微閉上了眼睛休息,並不再理會沈婧珂。


    沈婧珂兀自站在那裏,沒有人給她賜座,也沒人搭理她,頗有些尷尬。


    前腳剛踏進聚賢齋的皇甫錦於是便將這一幕都收進了眼底,見著沈婧珂尷尬萬分地站在台階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想張口說話,卻沒個人搭理,想坐椅子上也沒人給她張羅把椅子。十分的窘迫。皇甫錦的心突然有些發酸,淡淡地疼,他於是清咳一聲,吸引了良妃和皇上的注意力。便單膝跪地,禮貌地行禮,“盈國使節皇甫錦參見皇上皇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和良妃見著單膝跪地的皇甫錦,臉上閃過一絲驚異,但很快便被滿麵盈盈的笑容所覆蓋,皇帝支起身子,由太監扶著,顫巍巍地走到皇甫錦身前,將他扶了起來,讓吩咐他坐在自己的右側,笑著道,“今個兒是寡人的吉日,竟然把賢侄給盼來了!”


    “皇上,太子妃已經坐下來了,可側妃還站著呢,讓側妃坐下來吧!太子就快來了。”皇甫錦沒有和皇帝多說客套話,開門見山。


    皇帝微微怔怔,尷尬地笑笑,“寡人都老糊塗了,都忘了讓婧珂坐下來了,真是讓賢侄你見笑了。”說罷轉頭吩咐安德海給沈婧珂安排個位置。


    不曾想皇甫錦卻又說話了,大大咧咧地開口,“就讓側妃娘娘坐在小侄身旁吧!小侄聽聞沈姑娘擅長釀酒,仰慕已久,今日想向沈姑娘請教請教,不知可否讓賢侄如願?”


    皇甫錦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怔了怔。皇甫媛更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皇甫錦,她雖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性格灑脫不羈,不按牌出牌,可也沒想到他會在此時此刻向著皇帝提出這樣的要求。


    “哈哈!當然可以,能得到賢侄你的欣賞是兒媳的榮幸!”皇帝說著輕輕將沈婧珂喚至身邊,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緩聲道,“婧珂,今晚你就坐皇甫王爺身側。”


    “


    “


    沈婧珂沒有說話,站在原地,淡淡地看著皇甫媛,不出聲。


    “來人,在皇甫王爺身邊給側妃娘娘鋪上座位。”這次開口的是良妃,良妃話音剛樓,大殿外便響起了一陣有力的腳步聲,隻見軒轅信穿著一身繡有藍色青花圖紋的白綢輕逸公子袍,袍子的領口繡有淺金色的上龍行暗花圖文。黑發以金簪束起,上罩一個金冠,腰佩翡翠玉環藍緞帶,容貌俊美,麵冠如玉,神采奕奕,氣宇軒昂。在他的身後的是幾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高大,精壯解釋的將軍。


    軒轅信徑直走到皇帝和良妃身前,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和額娘。”


    軒轅信進來以後,跟在軒轅信身後的刑部尚書,禮部尚書,工部侍郎,左右宰相,驃騎將軍等,一個個打扮正式表情嚴肅的官員,陸陸續續從大殿門口進來,逐一朝著龍椅上的王者和軒轅信行跪拜之禮,隨即互相寒暄問候一番,最後才坐到對應的位置上去。


    火紅的地毯霎時又水袖飛舞,笑麵如花,舞姿妙曼,鳴鍾擊磬,樂聲悠揚。台基上點起的百裏香,煙霧繚繞,香氣迷人。盛大奢靡的晚宴便在這悠揚婉轉的絲竹聲中緩緩拉開了序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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