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的樣子，回身下山。邂逅般看見站在路中的小沫。
小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肚子餓死了，原來以為你來挖寶，跟了半天你就是來望天啊……”小沫慌張說。
他看著小沫，小沫仰起臉，一雙明亮的眼睛，毫不畏懼的而又坦率的樣子。
然而在那一刻，小沫忽然想念辰。想的揪心揪肺的疼。但是她依然笑著。辰是那樣一個坦率的男子，和他完全不同，蘭澤雖然笑得好看，但他的眼睛好像深深的死水，她現在才發現。
如果倒數三秒他還不回答，那她扭頭就跑。她想應該準備一個防狼器的。辣椒的那種。那樣她就不會這樣害怕了。
屏息等待時，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山上瘴氣重，待在這裏不好，我們回去吧。”
隻字不提其他。
小沫籲了口氣，剛剛準備笑起來。忽然李傑在她脖子上的手一緊，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力道加劇。好像一條冰冷的蛇。
小沫被勒得很疼。臉全脹了起來。她害怕到了極點。
“活在幻覺裏，很開心麽？”她費力說。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手一鬆，她掉在地上。小沫捂住脖子咳嗽了起來。
冷漠的一撇嘴角：“太久沒見過活人了，原來活人是這樣的。還不如死人。”
同感，小沫笑著。
他和自己一樣，慶幸著末日的到來，慶幸著自己特殊的體質。該死的人都死了。寂寞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但是自己沒有他那麽極端，自己隻是偶爾想起來了才感歎。
“想知道山崖下是什麽麽？”他笑得十分動人。
“你是進化者，我不知道你這算是什麽進化者，但是你可以讓所有靠近自己磁場範圍的人產生幻覺，好像活在另外一個空間裏，對麽？”小沫直直看著他。
“聰明的姑娘，回答有八分準確。但是我可以保證你看到的山崖下的景象都是真實的。”
小沫被他拽到山頂，隻看了一眼，小沫就扶著枯樹嘔吐了起來。
山下的腐爛屍體的惡臭直衝著腦門，各種人的肢體，變異動物的殘骸。黑色腐爛的血肉，黃色的骨骼從爛肉中伸出來，直刺天空。小沫邊吐邊哭。想把那個景象從腦海中抹去。
“都是你殺的麽？你這個喪心病狂的人！”
“不對，你回答錯了，我不是喪心病狂，而是仁慈。”他微微笑著。
“你自私自利！”小沫伸出手臂大聲指責。
“你還是不了解我。你的理解全部相反。因為……”
“不用解釋了，你原本是怎樣無所謂，我是這樣認為的就好了。”小沫盛氣淩人，完全忘記了這個人對自己的性命可以隨便索取。
她忘記了，沒想到，蘭澤也忘記了。他愣愣看著她，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解釋又被咽了下去。但是很不甘心。
其實自己在一個女孩眼裏究竟怎樣，根本就無足輕重。如果她願意，她就是一個死人。但是他這是怎麽了。忽然他陽光燦爛的一笑，便如他第一次遇見她。他決定，要讓她活下去。他想他有點喜歡她了。
小沫還在抓狂中，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正常反應被一個男孩作為了留下自己一條小命的理由。
因為幻覺破除，下山後看到的景象就完全不同了。沒有人煙的比較富有的村子。家家戶戶都是二層三層的小平房，大院子。隻是，沒有人聲，也沒有動物。
小沫覺得不說話有點尷尬，跟在他後麵嘮叨起來：“你那個家是變出來的吧？我覺得你的家有點像旅館，我說怎麽那麽怪異的感覺呢，你媽媽也是假的吧？聽眼鏡說末世女性生還率隻有千分之二啊，你別說我是那千分之一你媽媽是那千分之二啊，喂，你幹嘛這副不耐煩的表情，我問你問題呢你聽到了麽？還有啊……是不是隻有我看到你媽媽臉不正常，看來我免疫力還是挺好的嘛，那兩個家夥都看不出來，嘿嘿沒有我體質好。活該，我才不管他們。喂喂喂，你有聽說說話麽？”
小沫燃起來了。但是……蘭澤仍然笑得陽光燦爛的無視之。
樹影一坨坨的，好像……小沫仰起頭，無力的想著，這些一坨坨的樹冠像什麽呢？
“你看，你的家人……”蘭澤微笑著用下巴指了下街對麵，小沫看到那兩個人正在和虛空裏的人對話，做著買賣。
“好大的口氣，居然要買下整個村子的女支女。”蘭澤冷笑，“看來末世真是缺女人缺瘋了。”
“有點像是另外一個空間重疊啊。”小沫呆道，來不及反駁蘭澤說那兩個人是他的家人。
“我沒那麽大本事。我隻是一隻蜘蛛，這個村子被我架起來了一個網，他們就是我的獵物。”
“我餓了。”小沫跳躍性思維十分好。天知道她是怎麽從蜘蛛人想起來了那鍋“蘭澤媽媽”親手燉的肉。
那鍋香噴噴的燉肉，到底是不是真的？小沫眼巴巴看著蘭澤。
蘭澤再一次對小沫的要求無視之，或者說他覺得真相對於小沫來說是個打擊，他隨手一指：“你就住這個房子好了。”
小沫抬頭，看了看他指的房子，暗自喟歎道：“果然是擁有一個村子的大腕啊……送女孩子的手筆就是不一樣……見麵禮居然是一棟房子。”
覺得自己真是無聊到頂點，偷偷笑個不停。
蘭澤家就在旁邊，但是他不允許她進入。小沫樂於如此，她可不想看到這個怪異少年屋子裏的各種殘肢斷臂。她會各種惡心的。這個少年的陰暗心理不是她能夠想象的。他為什麽留下她？他留下她後哪天會不會心血來潮不殺她？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小沫自忖自己是末世裏柔弱的女性，而在她的幻想裏，柔弱的女性生存不下去的時候總會有樂於助人的男性跑來保護的……想想就有意思呢。但是……老天也用不著一會兒派個冰臉男一會兒派個表裏不一男吧？
難道男人隻有這麽變態才能生存下來麽？
冰箱裏很多吃的，滿滿的牛奶，西紅柿，雞蛋，水果。看著就覺得豐富。但是水龍頭裏一滴水也沒有。看來隻能明天讓蘭澤想辦法了，沒有水日子堅持不了多久的，小沫想著不洗洗就睡了。
趴在沒有血漬的又剛好可以看到星空的床上，小沫想起辰倨傲冷漠的身影，於是那個男人也不期然地出現在了她的夢裏。
手指疼。
小沫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張笑得陽光燦爛的臉，一個哆嗦。
手腳被捆了起來。誒呀呀蘭澤果然大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這是半夜了和狼人一樣看到月光就發飆要殺人了的脾氣麽？小沫一陣絕望。早知道白天騎著自行車閃人就好了嘛。回去找辰多好。
但是辰還在原地等著她麽？才不會吧。
什麽時候了還在想他？
小沫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晚……晚上好蘭澤。”
蘭澤戴上醫用口罩手套，聲音冷冷的：“醒了？”
(⊙v⊙)嗯。小沫癡呆狀。
“那個……蘭澤，晚上，來我這裏幹嘛？”
“我懷疑你也是異能者。你發現了自身有什麽特別之處麽？”
“沒……沒有啊？”小沫僵硬地笑著。
“如果是異能者，能夠看出我的蛛網有問題也能算是情有可原，但是普通人絕無可能。”
不要說的那麽自信嘛，你把你媽媽設計成那副摸樣，我要看不出來也難啊。小沫心裏暗暗嘮叨，但是臉上仍然微微笑著：“我沒有看出來啊，是直覺！女性的直覺……”
反正現在女人死的差不多了，我再怎麽吹女性的直覺也沒有人戳穿了。
“女生情感比較豐富細膩這點我能理解，直覺在理論上應該是潛意識的產物。而潛意識在定義上屬於被自我不認可驅逐在外的意識，比如教室是你的大腦主體意識，教室裏正在學習的學生是你的各種想法，忽然有一個比較調皮的學生，於是惹起了學生和老師的反感，被罰站在教室外，但是他還是不服氣比較調皮的，就會在你類似做夢之類的時候偷偷出來搗蛋一下，小沫，我這樣解釋你能理解麽。”
小沫聽得一頭黑線，這分明就是沒有考上大學的好學生一腔憤怒而努力腦補的……後果啊。
“但是直覺是一種玄妙的東西。”小沫強辯。
“如果你的直覺玄妙到不被科學所解釋的程度的話，我想我有必要對你進行研究。”
小沫瘋狂地大喊：“蘭澤你個變態，有本事考哈佛去啊，去考哈佛啊，煩死人了，你那三腳貓的技術研究不出來的！”
蘭澤冰涼冰涼地看了看小沫。小沫立刻噤聲。算了，好女不吃眼前虧。死變態蘭澤。
檢查手指腳趾，檢查舌苔，檢查眼白，這些小沫忍忍就算了，最後蘭澤居然拿了壓脈帶還有足足有小沫手臂粗的針管，小沫可憐兮兮地看了會兒，咬咬牙牙閉上眼，算了，我忍，隨你便了。
又不是白帶常規，我怕你。不就抽血麽。疼就疼吧。
折騰了一晚上，蘭澤終於走出了小沫的房間，小沫活動著被綁得麻木的手臂，她也很期待檢查結果，如果蘭澤能夠查出為什麽喪屍總是無視小沫小沫心裏會好受點。她不想成為異能者那樣的異類，她覺得那樣已經不再屬於人類的範疇。
一天沒見蘭澤了，現在她渾身髒的要死。水龍頭裏也一滴水都沒有。蘭澤是在抱著放養狗的態度養自己麽？就算養狗也要洗臉刷牙啊？小沫懷念自己在酒店洗劫時搞到手的lv包包還有化妝盒，還有晚上辰洗過澡後自己也鑽進浴室用薰衣草味道的沐浴乳各種精油洗顏泥往身上抹的日子。
她要髒死了！
更嚴峻的是，牛奶和橙汁也就那麽幾桶，因為冰箱沒電，食物也漸漸有敗壞的跡象。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會走到吃方便麵度日的時候。如果方便麵也告罄呢？
一邊拌著水果沙拉，一邊擔心以後沒飯吃。蘭澤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麽？他是神經有多大條啊？他眼中隻有他的手術刀麽？
昨天晚上他的的確確有拿著手術刀對著自己裙子包住的肚皮輕輕比劃過。
小沫正寒噤著，屋子裏的座機電話忽然響了。小沫呆了下，又呆了下。
放下叉子，湊到電話前。
響了三聲，掛了，然後又響起來。
小沫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拈起來電話。
“喂？”
小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肚子餓死了，原來以為你來挖寶，跟了半天你就是來望天啊……”小沫慌張說。
他看著小沫，小沫仰起臉，一雙明亮的眼睛，毫不畏懼的而又坦率的樣子。
然而在那一刻，小沫忽然想念辰。想的揪心揪肺的疼。但是她依然笑著。辰是那樣一個坦率的男子，和他完全不同，蘭澤雖然笑得好看，但他的眼睛好像深深的死水，她現在才發現。
如果倒數三秒他還不回答，那她扭頭就跑。她想應該準備一個防狼器的。辣椒的那種。那樣她就不會這樣害怕了。
屏息等待時，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山上瘴氣重，待在這裏不好，我們回去吧。”
隻字不提其他。
小沫籲了口氣，剛剛準備笑起來。忽然李傑在她脖子上的手一緊，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力道加劇。好像一條冰冷的蛇。
小沫被勒得很疼。臉全脹了起來。她害怕到了極點。
“活在幻覺裏，很開心麽？”她費力說。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手一鬆，她掉在地上。小沫捂住脖子咳嗽了起來。
冷漠的一撇嘴角：“太久沒見過活人了，原來活人是這樣的。還不如死人。”
同感，小沫笑著。
他和自己一樣，慶幸著末日的到來，慶幸著自己特殊的體質。該死的人都死了。寂寞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但是自己沒有他那麽極端，自己隻是偶爾想起來了才感歎。
“想知道山崖下是什麽麽？”他笑得十分動人。
“你是進化者，我不知道你這算是什麽進化者，但是你可以讓所有靠近自己磁場範圍的人產生幻覺，好像活在另外一個空間裏，對麽？”小沫直直看著他。
“聰明的姑娘，回答有八分準確。但是我可以保證你看到的山崖下的景象都是真實的。”
小沫被他拽到山頂，隻看了一眼，小沫就扶著枯樹嘔吐了起來。
山下的腐爛屍體的惡臭直衝著腦門，各種人的肢體，變異動物的殘骸。黑色腐爛的血肉，黃色的骨骼從爛肉中伸出來，直刺天空。小沫邊吐邊哭。想把那個景象從腦海中抹去。
“都是你殺的麽？你這個喪心病狂的人！”
“不對，你回答錯了，我不是喪心病狂，而是仁慈。”他微微笑著。
“你自私自利！”小沫伸出手臂大聲指責。
“你還是不了解我。你的理解全部相反。因為……”
“不用解釋了，你原本是怎樣無所謂，我是這樣認為的就好了。”小沫盛氣淩人，完全忘記了這個人對自己的性命可以隨便索取。
她忘記了，沒想到，蘭澤也忘記了。他愣愣看著她，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解釋又被咽了下去。但是很不甘心。
其實自己在一個女孩眼裏究竟怎樣，根本就無足輕重。如果她願意，她就是一個死人。但是他這是怎麽了。忽然他陽光燦爛的一笑，便如他第一次遇見她。他決定，要讓她活下去。他想他有點喜歡她了。
小沫還在抓狂中，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正常反應被一個男孩作為了留下自己一條小命的理由。
因為幻覺破除，下山後看到的景象就完全不同了。沒有人煙的比較富有的村子。家家戶戶都是二層三層的小平房，大院子。隻是，沒有人聲，也沒有動物。
小沫覺得不說話有點尷尬，跟在他後麵嘮叨起來：“你那個家是變出來的吧？我覺得你的家有點像旅館，我說怎麽那麽怪異的感覺呢，你媽媽也是假的吧？聽眼鏡說末世女性生還率隻有千分之二啊，你別說我是那千分之一你媽媽是那千分之二啊，喂，你幹嘛這副不耐煩的表情，我問你問題呢你聽到了麽？還有啊……是不是隻有我看到你媽媽臉不正常，看來我免疫力還是挺好的嘛，那兩個家夥都看不出來，嘿嘿沒有我體質好。活該，我才不管他們。喂喂喂，你有聽說說話麽？”
小沫燃起來了。但是……蘭澤仍然笑得陽光燦爛的無視之。
樹影一坨坨的，好像……小沫仰起頭，無力的想著，這些一坨坨的樹冠像什麽呢？
“你看，你的家人……”蘭澤微笑著用下巴指了下街對麵，小沫看到那兩個人正在和虛空裏的人對話，做著買賣。
“好大的口氣，居然要買下整個村子的女支女。”蘭澤冷笑，“看來末世真是缺女人缺瘋了。”
“有點像是另外一個空間重疊啊。”小沫呆道，來不及反駁蘭澤說那兩個人是他的家人。
“我沒那麽大本事。我隻是一隻蜘蛛，這個村子被我架起來了一個網，他們就是我的獵物。”
“我餓了。”小沫跳躍性思維十分好。天知道她是怎麽從蜘蛛人想起來了那鍋“蘭澤媽媽”親手燉的肉。
那鍋香噴噴的燉肉，到底是不是真的？小沫眼巴巴看著蘭澤。
蘭澤再一次對小沫的要求無視之，或者說他覺得真相對於小沫來說是個打擊，他隨手一指：“你就住這個房子好了。”
小沫抬頭，看了看他指的房子，暗自喟歎道：“果然是擁有一個村子的大腕啊……送女孩子的手筆就是不一樣……見麵禮居然是一棟房子。”
覺得自己真是無聊到頂點，偷偷笑個不停。
蘭澤家就在旁邊，但是他不允許她進入。小沫樂於如此，她可不想看到這個怪異少年屋子裏的各種殘肢斷臂。她會各種惡心的。這個少年的陰暗心理不是她能夠想象的。他為什麽留下她？他留下她後哪天會不會心血來潮不殺她？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小沫自忖自己是末世裏柔弱的女性，而在她的幻想裏，柔弱的女性生存不下去的時候總會有樂於助人的男性跑來保護的……想想就有意思呢。但是……老天也用不著一會兒派個冰臉男一會兒派個表裏不一男吧？
難道男人隻有這麽變態才能生存下來麽？
冰箱裏很多吃的，滿滿的牛奶，西紅柿，雞蛋，水果。看著就覺得豐富。但是水龍頭裏一滴水也沒有。看來隻能明天讓蘭澤想辦法了，沒有水日子堅持不了多久的，小沫想著不洗洗就睡了。
趴在沒有血漬的又剛好可以看到星空的床上，小沫想起辰倨傲冷漠的身影，於是那個男人也不期然地出現在了她的夢裏。
手指疼。
小沫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張笑得陽光燦爛的臉，一個哆嗦。
手腳被捆了起來。誒呀呀蘭澤果然大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這是半夜了和狼人一樣看到月光就發飆要殺人了的脾氣麽？小沫一陣絕望。早知道白天騎著自行車閃人就好了嘛。回去找辰多好。
但是辰還在原地等著她麽？才不會吧。
什麽時候了還在想他？
小沫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晚……晚上好蘭澤。”
蘭澤戴上醫用口罩手套，聲音冷冷的：“醒了？”
(⊙v⊙)嗯。小沫癡呆狀。
“那個……蘭澤，晚上，來我這裏幹嘛？”
“我懷疑你也是異能者。你發現了自身有什麽特別之處麽？”
“沒……沒有啊？”小沫僵硬地笑著。
“如果是異能者，能夠看出我的蛛網有問題也能算是情有可原，但是普通人絕無可能。”
不要說的那麽自信嘛，你把你媽媽設計成那副摸樣，我要看不出來也難啊。小沫心裏暗暗嘮叨，但是臉上仍然微微笑著：“我沒有看出來啊，是直覺！女性的直覺……”
反正現在女人死的差不多了，我再怎麽吹女性的直覺也沒有人戳穿了。
“女生情感比較豐富細膩這點我能理解，直覺在理論上應該是潛意識的產物。而潛意識在定義上屬於被自我不認可驅逐在外的意識，比如教室是你的大腦主體意識，教室裏正在學習的學生是你的各種想法，忽然有一個比較調皮的學生，於是惹起了學生和老師的反感，被罰站在教室外，但是他還是不服氣比較調皮的，就會在你類似做夢之類的時候偷偷出來搗蛋一下，小沫，我這樣解釋你能理解麽。”
小沫聽得一頭黑線，這分明就是沒有考上大學的好學生一腔憤怒而努力腦補的……後果啊。
“但是直覺是一種玄妙的東西。”小沫強辯。
“如果你的直覺玄妙到不被科學所解釋的程度的話，我想我有必要對你進行研究。”
小沫瘋狂地大喊：“蘭澤你個變態，有本事考哈佛去啊，去考哈佛啊，煩死人了，你那三腳貓的技術研究不出來的！”
蘭澤冰涼冰涼地看了看小沫。小沫立刻噤聲。算了，好女不吃眼前虧。死變態蘭澤。
檢查手指腳趾，檢查舌苔，檢查眼白，這些小沫忍忍就算了，最後蘭澤居然拿了壓脈帶還有足足有小沫手臂粗的針管，小沫可憐兮兮地看了會兒，咬咬牙牙閉上眼，算了，我忍，隨你便了。
又不是白帶常規，我怕你。不就抽血麽。疼就疼吧。
折騰了一晚上，蘭澤終於走出了小沫的房間，小沫活動著被綁得麻木的手臂，她也很期待檢查結果，如果蘭澤能夠查出為什麽喪屍總是無視小沫小沫心裏會好受點。她不想成為異能者那樣的異類，她覺得那樣已經不再屬於人類的範疇。
一天沒見蘭澤了，現在她渾身髒的要死。水龍頭裏也一滴水都沒有。蘭澤是在抱著放養狗的態度養自己麽？就算養狗也要洗臉刷牙啊？小沫懷念自己在酒店洗劫時搞到手的lv包包還有化妝盒，還有晚上辰洗過澡後自己也鑽進浴室用薰衣草味道的沐浴乳各種精油洗顏泥往身上抹的日子。
她要髒死了！
更嚴峻的是，牛奶和橙汁也就那麽幾桶，因為冰箱沒電，食物也漸漸有敗壞的跡象。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會走到吃方便麵度日的時候。如果方便麵也告罄呢？
一邊拌著水果沙拉，一邊擔心以後沒飯吃。蘭澤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麽？他是神經有多大條啊？他眼中隻有他的手術刀麽？
昨天晚上他的的確確有拿著手術刀對著自己裙子包住的肚皮輕輕比劃過。
小沫正寒噤著，屋子裏的座機電話忽然響了。小沫呆了下，又呆了下。
放下叉子，湊到電話前。
響了三聲，掛了，然後又響起來。
小沫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拈起來電話。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