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到他。[.超多好看小說]不論發生什麽情況。”小沫欲言又止。


    是她把他變成現在的模樣的,雖然他原本的模樣並不比現在好多少。但是小沫對他的精神塑造還沒有安全。他現在還處在這裏是魔界,我有一個守護天使的半精神病狀態。


    即使他要走,也要等小沫把他完全變好之後,讓他徹底了解了現在的處境之後再走啊。這樣小沫才不會覺得良心有愧。


    不是良心的問題了。這是宿命。宿命已經安排小沫結識了他了,他們的命運已經交叉在一起了。小沫不會輕易放棄他。


    歌空對此不置可否,循著血跡繼續前行,隻不過這一次歌空要小心得很多,他明白這麽長時間的停頓,那些歹徒在討論的一定不是什麽好事情。


    小沫自然也清楚。她的思路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清晰過。


    雖然在追,但是她的眼睛並不是以前那樣隻單一的注意前方了,她在小心著,看著四周的景物,什麽都不願意放過。


    一些紅色的印記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停下腳步,四處看著,覺得這些人真是……太簡單了。


    她雖然不認識這些紅色的碎末是什麽,但是她知道這種東西她在哪裏見過。異能者指之家,多麽遙遠的記憶了?那裏的牆體上都是這種紅石機關。可以起著類似電線一樣的傳導能量的作用。但是傳導的東西可不是電。它產生的能量,可以阻止異能和進化獸。


    順著紅石機關,可以看到頭頂被一線牽著的一個沉重的機床。如果觸發了機關,後果並不樂觀。


    在沒有異能的情況下,體能再好,也會被這個機關砸得受傷。


    但是這個機關白癡的好像獵人對付野豬的法子,除非。


    除非那個人正在逃跑或者追趕,在這樣一個垃圾堆積如山的地方,又怎麽會注意到腳下的紅石機關。


    小沫在那時候正在急速奔跑著。在注意到紅石機關和天上的東西的時候,差一點已經不可挽回了,他猛地拽住她,把小沫抱進懷裏。


    歌空的直覺總是出奇的好。


    好得簡直就像是獸類。不過,小沫親眼所見,歌空不是有兩個生存狀態麽?這麽說的話,說他是獸人也不足為過。


    小沫各種汗顏。


    這麽想著,小沫瞥見歌空的臉。十分不好的麵色。


    在一定程度上,歌空的臉變得死白。


    “輻射……”歌空低聲說著。同時他已經汗水淋漓了。小沫不知所措,原本是他抱著她,但是這會兒歌空彎下身子。


    “我受不了那些紅色的石頭。”歌空再次說話。已經變得很艱難了。


    小沫明白了過來。


    紅石可以對付進化獸類。歌空有兩個生存狀態――說難聽點,歌空是獸人。


    為什麽異能者之家要用紅石驅逐那些進化獸。讓方圓百米內不會出現進化獸?


    因為那玩意兒對進化獸就好像毒藥,讓它們難受又死不了。現在帶著歌空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那,那個孩子呢?


    猶豫矛盾著。因為歌空,犧牲了那個孩子麽?


    歌空重要,多多重要?


    這用選擇麽。


    小沫,你要清楚自己的選擇。你不知道多多要麵臨什麽,但是多多現在失血很多,如果沒有照顧很快就會死。你指望那些劫匪對多多進行治療麽?你指望他們會善待他麽?


    而且……多多長得很漂亮。他是個很女性化的男人。


    小沫搖搖頭。心底最忐忑的部分被刪去了。她還是相信這個世界的。


    她拖著歌空,即使內心再不安,她必須安頓好歌空。她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為了她來到這裏的朋友。


    她怎麽可以在關鍵時候舍棄他。雖然他對她才沒有那麽重要!


    小沫幾乎哭出來,她懷抱著歌空站了起來。歌空整個人在她手中輕得好像稻草。她看了看血跡蔓延的方向,但是她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歌空必須離開這裏。


    走吧。不要再想了。小沫不再回頭,帶著歌空向著有光明和空氣的地麵走去。翻過了垃圾堆,歌空的情況並沒有好轉。小沫記得歌空說過的最後一句話,是輻射,紅石不可怕,可怕的是輻射。


    她哪裏去找仙人掌。她幾乎抓狂了。


    所有的地方都停水停電,她打開一幢居民樓是這樣,再打開一幢又是這樣。她討厭這樣無助的感覺。好像再一次麵對光明之界時捧在手心裏。生命一點點流失,一起麵對黑暗的那隻小鳥。她無法忍受歌空離開。已經有過一次了。


    該死,那幫劫匪,如果讓她發現他們,她一定要殺了他們。她不會再手下留情。


    該死的,好不懂事的低等人,即使阿貓阿狗也不會這樣對待別人的!


    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小沫跳躍著,從一幢樓房跳到一處樓房,她任憑風吹幹她麵頰的淚水。


    她沒有發現,她的進化值,隨著日積月累,早已經不再是五十級了,她好像先天進化者一樣再毒素彌漫的末世空氣裏,不斷進化著,升級著,好像純粹的先天進化者。


    歌空已經開始發燒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


    而她。城市的石頭森林裏,迷了路。


    酒店在哪裏,公園在哪裏,她站在一處高樓上,看著遠方。整個城市都漆黑一片。找不到燈光。


    沒有水,沒有光,胸口的門因為小沫不再吸收異能而變得可以烤肉。魂淡,小沫的肉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烤熟。


    異能和紅石是水與火的關係。


    那麽?


    紅石的後遺症可以用異能來治療麽。


    想到這裏,小沫從胸口掏出玉佩,太燙了,不過小沫這樣的體質都不會被弄成烤肉,那麽歌空應該更沒問題了,這麽想著,小沫把玉門掛在了歌空的脖子上。


    就這樣讓他吹著冷風,被玉門照料著,他應該會好吧。


    那麽。去找多多麽?


    小沫發現自己移不開步子。(.)


    她做不到,她不能離開歌空,歌空會死的。歌空會死的,這個聲音在她的腦海裏不斷回蕩。


    她站在原地,把歌空高燒不退的頭抱進懷裏。多多要死掉就死掉好了。她會替多多燒紙的。


    歌空已經因為她死過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兩行淚水劃了下來,她就那麽守著他,寸步不離。


    “祭祀品已經到了。”一個女孩搖搖著走進控製室,對胸毛老大這麽說著。胸毛老大點點頭。女孩又風情萬種地走開了。


    就這麽看著也養眼啊。


    “等等!把那個男孩子帶到我的寢宮裏去。”胸毛老大對自己的房間總是稱之為寢宮。女孩聽了會心一笑。對胸毛老大筆了個v形手勢,這才搖搖走開。


    一旁的聖女鄙夷地說:“離祭祀隻有兩個小時了。你悠著點。”


    說著聖女也走到門前,輸入密碼,電動門打開。她去為祭祀做準備去了。


    祭祀沒什麽特別的,但是對於咒語一定要爛熟於胸。場合什麽的,哪怕你在床上做祭祀也沒問題。


    兩個小時,胸毛老大要是還搞不定,她就隻能帶著石劍在床上做祭祀了。教徒們雖然瞻仰不到自己死去的故人會難受點,但是教徒需要考慮麽。


    他們自然不在那個混蛋的考慮範圍內。而且,門不在手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門不在手裏。原本以為機關會困住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活蹦亂跳的離開了,一點傷痕都沒帶。


    但是那個男人不是有些不一樣的舉動麽?就差摔倒在地了。


    她思考著,站在窗台邊支著下吧。多多就在她身旁被帶進了胸毛老大的“寢宮”。


    男孩身材不錯。她腦海裏晃過這個念頭,繼續想著為什麽那個男人會麵色那麽差。


    異能者隻是抵消了而已,那個男人,難道是變異種?


    這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至少從監視器上來看,那個男人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變異種。在低等人中形成的派係。形貌醜陋,輻射過度的低等人就屬於變異種。他們的身體在不斷的摧殘中,所剩下的頑強的細胞支撐著他們的生命。他們是侏儒,是怪獸,有著最惡心人的皮膚和各種各樣的寄生蟲。他們扭曲的臉讓她想吐。


    她的部分教徒變成了這副樣子。智商也變得不可理喻地低,喜歡垃圾,並且以吞吃鼻涕紙之類的垃圾為樂。還好她隻是部分教徒。


    在必要時候趕快犧牲掉他們好了。真是惡心。


    聖女隻是見到低等人的變異種就已經惡心到吃不下去飯了,她還沒看到小沫初次見到阿明時阿明的樣子呢。


    說起阿明,那個被小沫忘記到九霄雲外的孩子已經離開了異能者之家,他的鼻子頭已經聞到出血,終於讓他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小沫的氣息,他再也不猶豫,順著那幾乎可以約等於零的氣息,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他心目中的神。


    小沫垂著淚,不言不語。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轉。她可以感覺到歌空在吞下異能,一次竟然有一百異能值那麽多。歌空身體裏的異能瘋長著。額頭也沒那麽滾燙了。但是每次小沫想要離開點的時候,歌空就會抓緊小沫的手。


    一個男孩子,不管是誰,頭枕著軟綿綿暖暖的胸部,意識稍微清楚點都知道要怎麽做。


    至於多多……關他什麽事?


    小沫隻能守著他,看著天邊的星星。有幾顆星星在煩躁地顫抖著。


    小沫覺得星星排列的順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低下頭,用手擦掉歌空額頭上的汗珠。看著歌空近在眼前的眉眼,五官間虛弱的氣態一覽無餘。她有些心焦。一次次擦掉他的汗水,整理好他的頭發。


    胸毛男的房間裏傳出多多刺耳的痛苦的叫聲。多多終於被鬆開了手腳,但是他的眼罩還沒除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在忍受,終於,他找到了機會,把眼罩摘了下來。眼前是一個奇醜的男人,多多立刻催眠了他。多多站在床頭,愣愣看著哪個給他帶來無盡痛苦和永遠不會抿去的噩夢的男人。他最終下了一道指令。


    他讓那個男人自宮了。


    整個屋子裏血腥氣彌漫。


    沒有人來打擾,因為所有人都沒有考慮到這點,他們已經習慣了胸毛恃強淩弱,已經麻木了,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反過來。或許聖女可以想到,然後給胸毛一把紅石劍,但是她對他沒有操心到那種程度,即使真的知道以後也會用一句這樣的小事自己都處理不好來推搪。更何況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神奇的歌空同學吸引了呢。


    於是胸毛悲劇了。室內發生了什麽暫且不提。過了片刻後,多多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走了出來。他看到了無數個監視器,幾乎足夠監視玉水市區所有的大街小巷,這一套監視器原本隸屬於玉水市公安局。


    他找了很久。沒有看到小沫。小沫是天使,她會消失的。多多低下頭,平靜了下心思,然後四處看著,屋子裏有一個鐵質王座。很帥,他站在王座邊,可以看到扶手上各式各樣的按鈕,其中有致命的按鈕,也有瞬間逃生的按鈕。但是這些對於多多都沒用。多多的異能,是直接催眠的。胸毛即使坐在王座上也對他造成不了威脅。有些人的眼睛能夠媚人,有些能夠殺人。


    “你……”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多多身後,多多扭過頭,驚懼地看著那個女孩子。


    聖女在那一刻把所有事情都算到了。


    異能者。


    他們居然可笑到讓一個低等人去對付異能者?同時她也興奮起來,胸毛死了!他一定死了!血液在沸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了。整個玉水市都歸她了。她沒有想到過會那麽容易。原本那些想要奪位的計劃策略居然都沒有用上!就這麽簡單!她的一個疏忽,給自己帶來了整個玉門市。


    下一刻,她注意到了多多那雙淩厲的眼神,她把身體的顫抖控製住了,臉上狂喜的表情在爆發的刹那變成了沮喪難過。她變成了一個畏懼的。瑟縮的女孩子。


    “哥哥……”她怯生生地說,“哥哥也被抓來這裏麽。”


    她和自己一樣,也是被劫持來被這個人淩辱的麽?多多放鬆了警惕。


    “別怕。他已經被我殺了。”多多冷然說。


    女孩嚶嚶地哭著,一步步靠近多多,多多側過身子。女孩子站在他的身邊,一副乖巧順從的樣子。


    而實則,聖女用袖子掩住嘴巴,強忍著笑意。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哥哥,你還有別的朋友麽,帶我走吧。我不想再呆在這裏了。”


    “你放心,我帶你出去。”聖女楚楚可人的樣子讓多多想起了小沫,語氣也變得十分溫柔了。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找到她們,然後……隻剩下一個小時了,最好找到,那樣的祭祀才是完整的祭祀,有門,有祭祀品。


    教眾,她也會用對講機通知他們悄悄靠近的。那個變異種不是已經快要死了麽?


    區區一個女孩子而已,讓自己手下那些變異種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了。


    這麽說著,聖女嬌俏地跟在多多身後,多多方向感極好,在進入這裏時又數著步子。出去也是輕車熟路的。


    真是可怕的人啊,居然在這裏就好像自己家裏一樣,聖女感歎著,但是可怕又怎樣,最終也隻是個可憐的祭祀品。隻可惜沒有更好的,否則她真的不介意流著他。


    他挺英俊的不是麽?比胸毛好多了。又是異能者,扶持了他也不錯。


    可惜了!


    一路走下去,出了垃圾堆和正在建造中的廢棄大廈。多多轉過身子對聖女說:“我剛已經把所有見到我們的人都催眠了,你可以自己走了。”


    聖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拽住多多的袖子。


    “不要嘛不要嘛,這裏黑漆漆的,到處都是喪屍,我一個人會被吃掉的,哥哥你帶我走吧,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不要再一個人了。”


    多多心裏也很忐忑。他對這個世界的印象還停留在天使惡魔吸血鬼的印象裏,沿路看見的那些變異種更讓他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按照這個邏輯,眼前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麽無助少女啊,這分明就是聊齋裏的妖精麽。台詞都一樣。


    妖精也是人,妖精也是爹生媽養的,不能瞧不起妖精。


    雲開月出,照著妖精一張粉嫩淚盈盈的臉,是讓心靈飽受創傷的多多難以釋懷的美好。小沫靈秀是靈秀,但是更像是出岫的雲,不染半分煙塵,哪裏比得過眼前這隻小妖精。


    在痛苦時遇到這樣一個花骨朵一樣柔嫩嫵媚的女子,真是療傷聖藥也不過如此了。


    那女子,正用淚盈盈的雙眼瞧著他呢。


    丹田一陣火熱,多多難以平靜,伸手抓住了女孩的手:“我帶你走。”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人類,會被吃了的吧。一定會的。


    人生……所謂俠客,所謂風流少年……就是這樣容易被騙。女孩子也沒說什麽,人家就是願意。


    如果再讓多多瞧一會兒聖女,估計聖女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少年也會鬧頭一熱答應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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