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出了屋子的時候,雲悠總算將靈力補回來了兩層,但是體內的曲靈丹還沒有完全煉化,隻得晚上回去繼續,程景寒則真是累極了,回到屋子後,稍微用了點晚飯就睡下了,他的手下十分擔心,有一個大膽的還來找過雲悠,希望雲悠能多多照顧他家太子。


    因為次日程景寒還要去祭天,雲悠怕他的身體吃不消,心中有著實覺得虧欠了他,晚上拚著靈力沒有恢複的給他疏導,幫助傷口的愈合和體力的恢複。


    程景寒回到屋子沒多久後就醒了,看著雲悠的動作隻是淡淡的笑笑並沒有阻止,一直看著雲悠的動作,被看的雲悠卻覺得十分尷尬,於是故意不去看他,一種曖昧的氣氛就這樣悄悄遊走在兩人之間,這種情況的改善讓程景寒十分滿意。


    次日他仍舊裝作沒事一般去祭天,雲悠則守著外麵打坐恢複靈力,晚上呢由雲悠給他輸送靈氣緩解疲勞,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三十六日後,祭天結束,一行人開始返回皇城。


    路上同來時一樣平靜,雲悠和程景寒一同坐在馬車裏,雲悠的手中有一團白焰,她正在把玩熟悉這東西,程景寒就在一邊看著她,還有她手中的東西。


    “這就是你在祭廟得到的東西?”程景寒問道,皇族子弟在祭廟中祭天這麽多年,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寶貝,隨即又奇怪,雲悠是怎麽知道裏麵有這個的呢?


    唐雲悠知道他的意思,撇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這雖是祭廟裏的東西,但是現在已經認我為主,那就是我的東西了,還有,你別看它似乎隻是小小的一團寒焰,但是威力無窮,若是像你這樣的凡人輕輕沾上一點,立刻連渣都不剩。”


    程景寒聽罷臉色一黑,瞪了雲悠一眼,不再說話,反而去逗弄在一邊打盹的小白,他很喜歡小白,進來也愛帶著小白在身邊玩耍,小白呢,隻要是能脫離阿寶的魔抓,那裏都是天堂,所以也樂得屁顛屁顛的跟著程景寒混吃混喝的。


    忽然在把玩寒焰的雲悠停下了手中的東西,手掌一翻,收起掌中的寒焰,拉住程景寒,剛拉住程景寒的一瞬間,整個馬車就燃了起來,嚇了程景寒一跳,雲悠則是眼睛一眯,不慌不忙的從手中使出禦水術,將兩人包了起來。


    看見火焰,外麵的隊伍亂隻是亂了一下後,就恢複紀律,該警惕的警惕,該救火的救火,看得出平常的訓練十分嚴謹,馬車那裏自然不需要他們來救,雲悠已經帶著程景寒從裏麵出來了,身上半點火星子都沒有。


    雲悠擋在程景寒前麵,對著天空喊道:“是哪位道友出手,難道不知道修仙者的規矩嗎?”空中隻有一個雲悠的回音,半個人影都不見,雲悠皺了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有些氣惱的跺了跺腳,轉頭對程景寒說話。


    “中計了,算了,我們回去吧,今日偷襲的人是不會出來了,這回真正的是敵暗我明,看來我的猜錯沒錯,回去吧。”


    程景寒一想就明白了雲悠說的是什麽,原來剛剛隻是試探之舉,想來那邊也有人懷疑雲悠的身份,這才出手試探,他們一個不備就暴露了雲悠是仙者的身份,程景寒覺得有些可惜,雲悠本來是他的後手,現在就隻能是保護牌了。


    馬車被毀,兩人隻能騎馬回去了,不過這樣一來速度也快了許多,在天黑前就到達了皇城,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洗漱,一會程景寒還要進宮給皇帝回報幾天事宜,當然雲悠是要陪同的。


    西陵皇宮內,後殿一間紅色和黑色相間裝飾的宮殿裏,高高的黃金龍椅上坐著一位頭發半百的老者,他將手裏的奏折仍在桌上,說道:“什麽,馬車忽然就燒了起來,你們真的沒發現火箭能帶火的東西?”


    這人就是程景寒的父親,西陵國的皇帝,下麵跪著一個全身都穿著黑衣的男子,低著頭回答道:“是,屬下等人親眼所見,沒有發現任何帶火的物件靠近馬車,馬車忽然就燒了起來。”


    上座的老者沉思了一會兒,這才又問:“那太子呢,太子可有受傷?”


    黑衣人聲音毫無半點波動的回答道:“沒有,太子殿下同馬車裏的女子一起出了馬車,身上沒有半點損傷,之後的路一直十分順利,卯時就進了皇城回到府裏。”


    西陵皇帝點了點頭,道:“做得不錯,你先下去吧。太子可來了?”前麵的話是對黑衣人說的,後麵的話則是對身邊的宮人說的,黑衣人一躍而起,下一刻就不見了蹤影,大殿之內除了皇帝和老宮人,再無半點影子,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老宮人躬了躬身子,道:“已經來了,正在外殿等著呢。”


    “嗯,那那個姓唐的女子呢,可也一起跟著來了?”皇帝重新手裏的奏折,似乎心不在焉的問道,宮人知道這是皇帝的習慣,就算是關注也不會表露出來,於是恭敬的答道是。


    “讓太子進來吧,孤也正好聽聽他祭天祭得怎麽樣。”


    宮人躬身應下,然後去了,不多久,程景寒就來了,跪在地上給皇帝行禮,道:“兒臣回來了,給父皇請安。”


    皇帝微微抬了眼睛,“嗯”的答應了一聲,接著繼續看手中的奏折,不不叫程景寒起身,似乎忘了有這麽一個兒子正跪在下麵呢。


    程景寒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讓一回來的他在這裏罰跪,奈何他還沒有拂袖起身的能耐,所以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跪著,等候皇帝發落。


    大約跪了一個時辰,皇帝看完了桌上的奏折,這才想起太子還跪著呢,輕輕喝了一口參茶,道:“你們都長大了,手段也都多了,竟然將祖傳下來的皇命都不放在眼裏了,是不是也不將孤放在眼裏呢?”


    這一句話就透露著殺頭之罪,誰敢不將祖傳的皇命放在眼裏,誰又敢不將皇帝放在眼裏,通通都是殺頭之罪,程景寒心生警惕,一定是皇帝發現了什麽,這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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