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輪回（下）
被切斷的頭顱滾落在地，伊莉娜的嘴唇微微動著，發出最後的呼救聲。
“Пomoщь……Пomoщь……”（救我……救我……）
這到底是說給誰的呢？
或許她自己心裏也不清楚吧。
“沒有人能拯救你……因為人隻能自己救自己。”
琉璃背對著伊莉娜被切碎的屍身，發出了一聲深沉的歎息。
“看來……都結束了呢。”
金發騎士拔出倒插在地的巨劍，撤銷了無形的風之結界，與此同時，巨劍化作一縷虛光，消融在了黑暗中。
她邁著沉重地步伐走向了琉璃，身上的鎧甲琅琅作響。
此時，比步伐還要沉重的，是她的心情。
她再一次以“英靈”的身份，無奈地目睹了人類的消亡。
無論她怎樣努力，她都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記憶中似乎已經有好幾次類似的事情了。
不過，那些事距今已經相隔太久。久到她已經淡忘了。
但她還是無法釋懷。
“是啊，利維亞（livia），我又殺人了呢……”
琉璃望著騎士俊美的側臉，苦笑道。
利維亞（livia）——這是琉璃給這位英靈起的名字。
她是劍之座的英靈，職階（ss）為saber（劍士），但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不肯道出自己的“真名”以及身份，所以琉璃隻好自己給她起了利維亞這個名字。
“master，你無須背負這份罪責，他們隻是自己殺了自己而已。”
金發騎士似乎已經在心裏接受了這個名字，她用堅毅的目光直視著琉璃，語氣也顯得十分堅定。
她知道，自己的master——琉璃身上已經背負了太多了。
“那mr.zeit呢？他的死又換來了什麽？真是個……大傻瓜……”
說到最後，琉璃聲音一顫，不禁娟然淚下。
2024年，身受重傷的琉璃流落到了中國大陸，奄奄一息之際被nail組織的創始人——mr.zeit所救。可是在意識恍惚的琉璃從病床上蘇醒之際，卻將悉心照料她的mr.zeit錯當成了敵人，發動了毀滅術式，將mr.zeit直接殺死了。
在殺死mr.zeit之後，琉璃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犯下了天大的罪過。為了彌補過失，她傾盡自己的魔力，從他大腦中搜索出了殘留的人格信息，並保留了下來。
隨後，琉璃請一個技藝高超的人偶師朋友幫忙，利用人偶術重塑了mr.zeit的身軀，並將收集到的殘餘人格轉移到了這個與真人毫無二致的“人偶”中。
於是，mr.zeit就這樣“複活”了。
但從此以後，琉璃對mr.zeit一直懷有極大的愧疚，並對其避而不見，徹底地將自己“隱藏”了起來。更讓她揪心的是，複活的mr.zeit並沒有保留被她用魔術殺死時的記憶，對她的態度也是意外的親切。
如果mr.zeit狠狠地將琉璃責罵一頓，甚至是毒打一頓，琉璃的心情可能都會好受一些。但是她在她永無止境的壽命中，她卻不得不背負這永久的罪責，直到世界毀滅。
mr.zeit對她的恩情，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償還了。
“抱歉……master，我……”
一時間，利維亞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自己的master。她為自己之前的失言而後悔不已。
“他……還有救嗎？”
利維亞仔細打量著封印著秋旋肉體的“水泥塊”——那是一種名為【大地囚牢】的封殺術式，是專門用來對付類似吸血鬼這種不死生物的高等魔術。
雖然她也知道mr.zeit根本不可能獲救，但她還是這樣問道。
“利維亞，我有時候真的好恨自己。我的魔術都是用來殺人的，但卻沒有一個是可以用來救人的……”
琉璃用她纖細的雙手略略觸碰了一下早已凝固的“水泥塊”，“哢嚓——”一聲水泥塊整體崩壞，被禁錮在裏麵長達1小時之久的秋旋終於解脫了出來。
他雙眼緊閉，麵色青黑，顯得極其痛苦。他的肉體雖然完好無損，但是他的的確確已經死了。
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沒有了意識。
現在躺在那裏的，不過是一具空殼而已。
看著這樣的秋旋，在展廳後排的舞月與紗葉玲也是一臉黯然。
“咦？……這是誰？他不是mr.zeit！”
在看到秋旋的一刹那，琉璃徹徹底底地呆住了，這個少年根本不是mr.zeit!
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與mr.zeit年紀相仿，外貌也有幾分酷似，但mr.zeit有個最顯著的特征，他的頭發是銀色的，而且右臂處有著新月般的傷痕——那是被琉璃的魔術【十怨·陰炁剜心箭】擊中所留下的難以磨滅的傷痕，但這個少年卻沒有以上的特征。[]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琉璃的思維一下子陷入了短路的狀態，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將自己口袋裏的老式翻蓋手機拿出，重新查閱昨天收到的mr.zeit發來的訊息。
message－from－mr.zeit：
4月29日晚，我將會死在firmament空中學術報告廳主樓的第一展廳。殺死我的人將會是魔術師，術式為“大地囚牢”。
先前她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根本不知道mr.zeit特意發布自己的死亡預言到底有何用意。
因為想到mr.zeit有可能借假消息，騙自己現身，所以起初她並沒有當真。直到今晚琉璃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魔力波動，才知道mr.zeit可能真的出事了，便和“英靈”利維亞一起循著魔力波動殘留的痕跡找到了這裏。
眼前的景象與mr.zeit發來的訊息中所描述的極其相似，但唯一不同的是，死的並不是mr.zeit，而是眼前這個不知姓名的少年。
直到現在，琉璃還是無法了解mr.zeit究竟在玩什麽把戲。這個已經死去的少年和mr.zeit又是何種關係？
“master，這個人好像的確不是mr.zeit呢……等等、有些不對勁？”
利維亞也俯下身，仔細打量著秋旋的屍體後，輕一頷首，證實了主人的看法。死去的這個人的確不是mr.zeit。
但是突然之間，利維亞從這具屍體上感受到了一股新的生命氣息！
“這個少年……還沒有死嗎？不，不對，這個人的的確確已經死了，但是這個軀體之上原本就寄宿著兩個靈魂，死去的隻是其中一個而已，因為感受到了它的消亡，另一個沉睡的靈魂即將蘇醒了！”
利維亞身為劍之座的英靈，感知能力遠遠淩駕在常人之上，她對事物的感知能力，甚至比身為魔術師的琉璃還要高。她將雙手放在了秋旋的屍體上，從軀體中氣息的變化，分析出了事情的關鍵。
“失敗了……哎，徹徹底底地失敗了呢……原本以為這次一定會贏的啊。在最關鍵的地方犯下重大的錯誤了啊……”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已經死去的秋旋漸漸站起了身。
他一麵揉著有些發酸的太陽穴，一麵歎著氣。
“秋……？”
見秋旋並沒有死，舞月不禁喜出望外，但就在她要喊出秋旋的名字之時，直覺讓她噤了聲。
——眼前的這個少年一點也不像秋旋，無論是從動作舉止，還是說話口氣來看，都像是另外一個人。
“啊啊，琉璃，你果然來了呢，真是好久不見。很早就在期待像這樣的見麵呢……不過這次的重逢，一定會成為虛假的曆史吧。”
看見琉璃，“秋旋”露出了釋然的神色，他長歎一口氣，語氣中透出莫大的遺憾。
“mr……zeit？”
琉璃瞪大了雙眼，淚水不爭氣地湧出。這個說話語氣，毫無疑問就是mr.zeit本人。
“這是怎麽回事？”
利維亞一臉肅然的神色，警惕地盯著這個突然“詐屍”並說著奇怪話語的少年。
“比起mr.zeit，我還是希望你叫我凰天這個名字啊。”
“秋旋”不禁苦笑道。
“這個身體的主人名叫秋旋，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借用這個身體……關於原因，說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空海市在5月10日這天必將會徹底崩壞，都市中的所有人都將會葬身火海中，無一幸免……為了改變這個混賬般的結局，我已經不止一次的改寫了時間軸，但每一次都無法阻止災難的發生。所以這一次，我選擇介入這個名為秋旋的人的身體，以旁觀者的身份，間接幹涉曆史，但沒想到這一次也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占用著秋旋身體說話的mr.zeit的臉上盡是悔恨之情，他借用時間係能力者的幫助，試圖改寫曆史。但他不是上帝，他也隻不過是一介凡人，所以事實的發展每次都大大超出他的意外，悲劇還是不可遏製的發生了。
而秋旋之所以失憶的原因，也是由於mr.zeit的意識突然降臨其身的緣故。
“……你說是吧？涉月靜？”
mr.zeit轉頭看向門口，那裏黯然地站著一個黑發赤足的少女。
優美的長發隨著夜風輕輕擺動，她的眼神依舊哀怨。
在這一次的輪回中，她曾出現了兩次，一次是在核心區，一次是在醫院的電梯裏，她為秋旋提供了大量的幫助。但是這仍然無法改變最後這悲哀的結局。
“是啊，這次也失敗了呢……”
少女沮喪地低下頭，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她名叫涉月靜，是和深月sa國際學院一樣開設有超能力課程的私立千流理文學院的學生。
涉月靜的能力為dimension－skip維度跳躍，藉由此能力，她可以將人傳送到高緯度空間跳躍進行時光穿梭，去往各個不同的平行宇宙（paralleluniverse）。
她一直在以這樣的方式，協助mr.zeit改寫時間軸。
但這一次的計劃，又一次失敗了。
5月10日這天，整座都市都將化為灰燼。
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
“等等，你說空海市將會被摧毀？這是為什麽？”
琉璃一點也沒聽懂mr.zeit的解釋，各種各樣的疑惑堆得像山一樣高。
“事件的詳情我們也沒有調查清楚。這次雖然失敗了，但是托秋旋的福，我已經了解到了非常關鍵的情報。相信下一次的輪回，一定可以改變這該死的未來。所以，大家請保重吧……在下一次的輪回中。”
mr.zeit用複雜的神情依次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琉璃、利維亞、神縈舞月、紗葉玲，最後他將目光停在了涉月靜身上。
“發動能力吧，回到兩天前。”
“好的。”
涉月靜強忍著心頭的悲傷，大腦的演算能力運轉到極致，【維度跳躍】能力發動。
如mr.zeit所言，周遭的一切，在一瞬間之內，成為了虛假的曆史。
（《全能進化》，第一卷：地獄之門，完）
（to－be－continue）
被切斷的頭顱滾落在地，伊莉娜的嘴唇微微動著，發出最後的呼救聲。
“Пomoщь……Пomoщь……”（救我……救我……）
這到底是說給誰的呢？
或許她自己心裏也不清楚吧。
“沒有人能拯救你……因為人隻能自己救自己。”
琉璃背對著伊莉娜被切碎的屍身，發出了一聲深沉的歎息。
“看來……都結束了呢。”
金發騎士拔出倒插在地的巨劍，撤銷了無形的風之結界，與此同時，巨劍化作一縷虛光，消融在了黑暗中。
她邁著沉重地步伐走向了琉璃，身上的鎧甲琅琅作響。
此時，比步伐還要沉重的，是她的心情。
她再一次以“英靈”的身份，無奈地目睹了人類的消亡。
無論她怎樣努力，她都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記憶中似乎已經有好幾次類似的事情了。
不過，那些事距今已經相隔太久。久到她已經淡忘了。
但她還是無法釋懷。
“是啊，利維亞（livia），我又殺人了呢……”
琉璃望著騎士俊美的側臉，苦笑道。
利維亞（livia）——這是琉璃給這位英靈起的名字。
她是劍之座的英靈，職階（ss）為saber（劍士），但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不肯道出自己的“真名”以及身份，所以琉璃隻好自己給她起了利維亞這個名字。
“master，你無須背負這份罪責，他們隻是自己殺了自己而已。”
金發騎士似乎已經在心裏接受了這個名字，她用堅毅的目光直視著琉璃，語氣也顯得十分堅定。
她知道，自己的master——琉璃身上已經背負了太多了。
“那mr.zeit呢？他的死又換來了什麽？真是個……大傻瓜……”
說到最後，琉璃聲音一顫，不禁娟然淚下。
2024年，身受重傷的琉璃流落到了中國大陸，奄奄一息之際被nail組織的創始人——mr.zeit所救。可是在意識恍惚的琉璃從病床上蘇醒之際，卻將悉心照料她的mr.zeit錯當成了敵人，發動了毀滅術式，將mr.zeit直接殺死了。
在殺死mr.zeit之後，琉璃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犯下了天大的罪過。為了彌補過失，她傾盡自己的魔力，從他大腦中搜索出了殘留的人格信息，並保留了下來。
隨後，琉璃請一個技藝高超的人偶師朋友幫忙，利用人偶術重塑了mr.zeit的身軀，並將收集到的殘餘人格轉移到了這個與真人毫無二致的“人偶”中。
於是，mr.zeit就這樣“複活”了。
但從此以後，琉璃對mr.zeit一直懷有極大的愧疚，並對其避而不見，徹底地將自己“隱藏”了起來。更讓她揪心的是，複活的mr.zeit並沒有保留被她用魔術殺死時的記憶，對她的態度也是意外的親切。
如果mr.zeit狠狠地將琉璃責罵一頓，甚至是毒打一頓，琉璃的心情可能都會好受一些。但是她在她永無止境的壽命中，她卻不得不背負這永久的罪責，直到世界毀滅。
mr.zeit對她的恩情，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償還了。
“抱歉……master，我……”
一時間，利維亞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自己的master。她為自己之前的失言而後悔不已。
“他……還有救嗎？”
利維亞仔細打量著封印著秋旋肉體的“水泥塊”——那是一種名為【大地囚牢】的封殺術式，是專門用來對付類似吸血鬼這種不死生物的高等魔術。
雖然她也知道mr.zeit根本不可能獲救，但她還是這樣問道。
“利維亞，我有時候真的好恨自己。我的魔術都是用來殺人的，但卻沒有一個是可以用來救人的……”
琉璃用她纖細的雙手略略觸碰了一下早已凝固的“水泥塊”，“哢嚓——”一聲水泥塊整體崩壞，被禁錮在裏麵長達1小時之久的秋旋終於解脫了出來。
他雙眼緊閉，麵色青黑，顯得極其痛苦。他的肉體雖然完好無損，但是他的的確確已經死了。
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沒有了意識。
現在躺在那裏的，不過是一具空殼而已。
看著這樣的秋旋，在展廳後排的舞月與紗葉玲也是一臉黯然。
“咦？……這是誰？他不是mr.zeit！”
在看到秋旋的一刹那，琉璃徹徹底底地呆住了，這個少年根本不是mr.zeit!
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與mr.zeit年紀相仿，外貌也有幾分酷似，但mr.zeit有個最顯著的特征，他的頭發是銀色的，而且右臂處有著新月般的傷痕——那是被琉璃的魔術【十怨·陰炁剜心箭】擊中所留下的難以磨滅的傷痕，但這個少年卻沒有以上的特征。[]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琉璃的思維一下子陷入了短路的狀態，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將自己口袋裏的老式翻蓋手機拿出，重新查閱昨天收到的mr.zeit發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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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9日晚，我將會死在firmament空中學術報告廳主樓的第一展廳。殺死我的人將會是魔術師，術式為“大地囚牢”。
先前她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根本不知道mr.zeit特意發布自己的死亡預言到底有何用意。
因為想到mr.zeit有可能借假消息，騙自己現身，所以起初她並沒有當真。直到今晚琉璃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魔力波動，才知道mr.zeit可能真的出事了，便和“英靈”利維亞一起循著魔力波動殘留的痕跡找到了這裏。
眼前的景象與mr.zeit發來的訊息中所描述的極其相似，但唯一不同的是，死的並不是mr.zeit，而是眼前這個不知姓名的少年。
直到現在，琉璃還是無法了解mr.zeit究竟在玩什麽把戲。這個已經死去的少年和mr.zeit又是何種關係？
“master，這個人好像的確不是mr.zeit呢……等等、有些不對勁？”
利維亞也俯下身，仔細打量著秋旋的屍體後，輕一頷首，證實了主人的看法。死去的這個人的確不是mr.zeit。
但是突然之間，利維亞從這具屍體上感受到了一股新的生命氣息！
“這個少年……還沒有死嗎？不，不對，這個人的的確確已經死了，但是這個軀體之上原本就寄宿著兩個靈魂，死去的隻是其中一個而已，因為感受到了它的消亡，另一個沉睡的靈魂即將蘇醒了！”
利維亞身為劍之座的英靈，感知能力遠遠淩駕在常人之上，她對事物的感知能力，甚至比身為魔術師的琉璃還要高。她將雙手放在了秋旋的屍體上，從軀體中氣息的變化，分析出了事情的關鍵。
“失敗了……哎，徹徹底底地失敗了呢……原本以為這次一定會贏的啊。在最關鍵的地方犯下重大的錯誤了啊……”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已經死去的秋旋漸漸站起了身。
他一麵揉著有些發酸的太陽穴，一麵歎著氣。
“秋……？”
見秋旋並沒有死，舞月不禁喜出望外，但就在她要喊出秋旋的名字之時，直覺讓她噤了聲。
——眼前的這個少年一點也不像秋旋，無論是從動作舉止，還是說話口氣來看，都像是另外一個人。
“啊啊，琉璃，你果然來了呢，真是好久不見。很早就在期待像這樣的見麵呢……不過這次的重逢，一定會成為虛假的曆史吧。”
看見琉璃，“秋旋”露出了釋然的神色，他長歎一口氣，語氣中透出莫大的遺憾。
“mr……zeit？”
琉璃瞪大了雙眼，淚水不爭氣地湧出。這個說話語氣，毫無疑問就是mr.zeit本人。
“這是怎麽回事？”
利維亞一臉肅然的神色，警惕地盯著這個突然“詐屍”並說著奇怪話語的少年。
“比起mr.zeit，我還是希望你叫我凰天這個名字啊。”
“秋旋”不禁苦笑道。
“這個身體的主人名叫秋旋，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借用這個身體……關於原因，說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空海市在5月10日這天必將會徹底崩壞，都市中的所有人都將會葬身火海中，無一幸免……為了改變這個混賬般的結局，我已經不止一次的改寫了時間軸，但每一次都無法阻止災難的發生。所以這一次，我選擇介入這個名為秋旋的人的身體，以旁觀者的身份，間接幹涉曆史，但沒想到這一次也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占用著秋旋身體說話的mr.zeit的臉上盡是悔恨之情，他借用時間係能力者的幫助，試圖改寫曆史。但他不是上帝，他也隻不過是一介凡人，所以事實的發展每次都大大超出他的意外，悲劇還是不可遏製的發生了。
而秋旋之所以失憶的原因，也是由於mr.zeit的意識突然降臨其身的緣故。
“……你說是吧？涉月靜？”
mr.zeit轉頭看向門口，那裏黯然地站著一個黑發赤足的少女。
優美的長發隨著夜風輕輕擺動，她的眼神依舊哀怨。
在這一次的輪回中，她曾出現了兩次，一次是在核心區，一次是在醫院的電梯裏，她為秋旋提供了大量的幫助。但是這仍然無法改變最後這悲哀的結局。
“是啊，這次也失敗了呢……”
少女沮喪地低下頭，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她名叫涉月靜，是和深月sa國際學院一樣開設有超能力課程的私立千流理文學院的學生。
涉月靜的能力為dimension－skip維度跳躍，藉由此能力，她可以將人傳送到高緯度空間跳躍進行時光穿梭，去往各個不同的平行宇宙（paralleluniverse）。
她一直在以這樣的方式，協助mr.zeit改寫時間軸。
但這一次的計劃，又一次失敗了。
5月10日這天，整座都市都將化為灰燼。
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
“等等，你說空海市將會被摧毀？這是為什麽？”
琉璃一點也沒聽懂mr.zeit的解釋，各種各樣的疑惑堆得像山一樣高。
“事件的詳情我們也沒有調查清楚。這次雖然失敗了，但是托秋旋的福，我已經了解到了非常關鍵的情報。相信下一次的輪回，一定可以改變這該死的未來。所以，大家請保重吧……在下一次的輪回中。”
mr.zeit用複雜的神情依次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琉璃、利維亞、神縈舞月、紗葉玲，最後他將目光停在了涉月靜身上。
“發動能力吧，回到兩天前。”
“好的。”
涉月靜強忍著心頭的悲傷，大腦的演算能力運轉到極致，【維度跳躍】能力發動。
如mr.zeit所言，周遭的一切，在一瞬間之內，成為了虛假的曆史。
（《全能進化》，第一卷：地獄之門，完）
（to－be－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