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民修最近很是煩惱,自從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他便越發的關注柳七夕了,這個看似羸弱的女孩兒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好看的小說)


    不論是最開始的賣橘子,還是後來的賣花、賣竹籃,柳七夕的行動看似零零碎碎,毫無章法,但是卻穩紮穩打,眼光獨到,一擊得中。


    她談吐不俗,又能書善畫,還精於花道、茶道,若不是肯定柳七夕確實是柳家的女兒,他都懷疑她就是電視裏的古代大家閨秀。更讓人稱奇的是,她還擅長功夫。據他的觀察,柳七夕現在的功夫日益精純,她又堅持內功修煉,身上的氣質更是一日勝過一日,謝民修有種感覺,這種氣質在不久的將來必定會讓柳七夕成為萬人眼中的焦點。


    這種在一邊仰望的感覺對他而言,無疑是最難受的。謝民修生平第一次想認真的規劃自己的人生,他不能永遠在一邊看著柳七夕一點點綻放自己的光彩,他必須成為和她一同交匯成最美的光華。


    但是柳七夕若有若無的疏遠卻讓謝民修有些無奈,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根本就瞞不過這個聰明睿智的女孩兒,所以他並沒有多加隱藏,隻不過事情並不像他期待中的那樣


    他想了許久,並沒有什麽好辦法,所以隻好暫且放下,反正時間還長,他還不信找不到柳七夕的軟肋。想通了這一點,謝民修又恢複了以往的漫不經心,扔下正在寫的暑假作業,騎著自行車往柳家趕去。


    柳七夕這幾日過的倒是甚是清閑,陳剛那邊進展的相當順利。陳剛要賣鋪子的消息傳出來之後,果然引起了一幹有心人的注意,江老板那邊這兩天也消停了很多。


    前兩天。柳七夕親自去了一趟向陽,跟楊哥碰了個麵。這幾年柳七夕和楊哥之間一直很微妙,楊哥幫助柳七夕提供各種情報。而柳七夕則將其引見給了李建軍,總之雙方合作的還算是愉快。


    楊哥那邊傳來的消息倒是好壞各一半。好的是,這次“良辰”出問題。果然是有人在背後動鬼,柳七夕前麵的推斷就都是正確的。眼下的動作也算是對症下藥了。不好的是,這人的來頭好像不小,而且是針對“良辰”的。


    柳七夕一直都主張打好根基,穩紮穩打,但是“良辰”這兩年的發展勢頭實在是擋都擋不住,遭人嫉恨不過是意料中的事,隻不過沒想到這人居然看準了“良辰”突破的時機。可謂是眼光毒辣,手段迅猛。柳七夕暗自笑了笑,果然是高手出招啊!


    謝民修剛進柳家,就看到了如斯景象。柳七夕斜倚在米色的沙發上,一襲白色的簡潔連衣裙讓眼前的她看起來更加的弱不禁風,披散開來的長發隨風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了她光潔的額頭和微闔的雙眼,濃密的眼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謝民修隻覺得心不規律的跳動了兩下,但是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了,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聽小三兒說,你最近有難事兒了。”


    柳七夕睜開眼睛,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又淡淡的開口道:“是有些棘手的事兒,但還算不上是什麽難事兒。”


    謝民修點點頭,道:“我聽說你小舅舅在向陽買了兩個鋪子,真不錯,那兩個鋪子肯定是賺大發了。”


    柳七夕笑道:“我倒不知你什麽時候學會預言算命了。”


    謝民修斜了她一眼,不屑道:“這還用預言嗎?明擺著的事。去年上半年,向陽在省城招商引資會議上麵可是承諾要推進城市基礎設施建設,加強城市的綜合競爭力,這改變城市結構正是其中一個步驟。東正街地方大,交通也方便,不改造它才出了奇了。你們先前拿下了那邊的鋪子,過段時間政府進行改造,你們占得便宜可就不會少了。”


    柳七夕意外的看了看謝民修,讚道:“沒想到你還懂這些。”


    謝民修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有什麽難的,常識而已吧!”


    這回柳七夕倒沒怎麽反對,謝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對時勢的關注和分析可稱得上的是常識了。


    “說起來,我叔叔也是很看好那地方呢。”


    “你叔叔?”柳七夕心中一動,仿佛抓住了些什麽。


    謝民修點頭道:“是啊,我叔叔也常常關注這些,偶爾也會投資,不過都是些興趣罷了。”


    柳七夕左手慢慢按住眉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臉色也越來越凝重了。這種變化自然是瞞不住謝民修的眼睛,他不無擔心道:“柳七夕,你沒事吧!”


    柳七夕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道:“沒事兒。”


    謝民修不免心疼,猶豫了片刻,道:“其實,柳七夕你是女生,又還是個孩子,你何必把自己弄的這麽累。”


    柳七夕被謝民修的話愣住了,片刻又笑道:“我不過就是瞎忙。”


    謝民修還想說什麽,柳七夕搶先問道:“謝民修,你叔叔最近有在向陽投資嗎?”


    謝民修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叔叔做這些都是興趣,有時候也會叫上我。”說到這裏,謝民修變得些微有些興奮,“前年我跟我叔叔在千江投資了一家咖啡店,生意挺不錯的!哪天有機會我可以請你喝咖啡喲!”


    柳七夕顯然對咖啡不怎麽感興趣,眼裏也時不時閃過深思的光芒。謝民修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低落了。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屋內的安靜。柳七夕站起身來,頷首示意了一下,便走到一邊去接了電話。


    剛貼上聽筒,陳剛疲憊中帶著焦急的聲音就從電話另一端傳了過來,“七夕,威廉有跟你說過最近要出門采風嗎?”


    柳七夕訝異了一下,道:“沒有啊,我已經有好些時日沒跟他聯係過了。”


    陳剛的聲音中掩飾不住濃濃的失望,“是嗎?”


    柳七夕忙問道:“小舅舅,威廉出了什麽事兒嗎?”


    陳剛歎了口氣道:“威廉不見了!”


    “不見了?”


    “是,這幾天,威廉一直都忙著他的設計,所以很少去店裏。今天早上我想找他商量商量這賣鋪子的事兒,結果就找不到人了。”


    柳七夕聽出陳剛現在很是焦躁,所以也不好多說其他的,隻說會在明天趕到向陽去,眼下,“良辰”那邊一大攤子事兒,光靠陳剛一個人確實有些吃力。


    收線之後,柳七夕心中的不安更甚了,威廉的不見真的隻是湊巧嗎?


    謝民修顯然也注意到了柳七夕的不對勁,忙走上前,問道:“是有什麽急事兒嗎?需要我幫忙嗎?“


    柳七夕正了正臉色,淡淡的開口道:“沒事兒,不過眼下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多留你了,你找小三兒去吧。”


    謝民修猛地站起來,臉色變得格外難看,生硬的說道:“柳七夕,在你的眼裏,我是不是跟柳小三兒一樣,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柳七夕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道:“你怎麽啦?”


    謝民修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是啊,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倔強的要命的女孩兒,她是那樣的自信和自負,怎麽會隨意的向自己表現她的弱勢,可是如果任由她將自己定位如柳小三兒一般,那麽自己還能否達成所願,十四歲的少年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謝民修突然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對讓自己產生變化的柳七夕也有了一瞬間的怨恨,隻不過在看到柳七夕那雙黑白分明的如同寒夜星辰的眼睛時,他的心卻又立時平靜了下來,滿心滿意的還是眼前的她,最後隻能歎了口氣,低聲道:“沒什麽。”


    柳七夕還想問什麽,謝民修已經如同往常一樣,笑問道:“柳七夕,你好像有什麽難事兒,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麽忙呢。”


    柳七夕想了想,還是將威廉失蹤的事情說了出來。謝民修低頭思忖了片刻,抬頭笑道:“我當時什麽大事兒呢,這樣吧,我先回去問問情況,有了結果再通知你,你也別太著急了。”


    少年堅定的眼神讓柳七夕有瞬間的不自在,她幾乎就要抑製不住自己將頭輕輕移向左邊,但是多年的情緒控製讓她終於還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一聲“有勞了!”


    謝民修匆忙離開之後,柳七夕並沒有糾結在這些陌生的情緒中,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最近發生的一係列變故中,任何變故都比不上威廉的失蹤。


    雖說威廉並不管事,但是他對時尚的敏銳度是“良辰”立足的根本,而且照之前“良辰”的規劃,威廉將是“良辰”發展的關鍵。


    前些時日大家還商量著要將威廉的設計投入生產,威廉沒道理自己躲起來,那麽剩下的可能性就是被人帶走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威廉又是被誰帶走的?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麽?柳七夕的腦中的問號越來越多了。


    作者有話說:實在不好意思,某蘭剛剛從家裏回公司這邊,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太累了,所以今天上文有些晚,希望大家能夠多多體諒,謝謝!也真誠的說一聲抱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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