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一大早,柳小三兒就顯得格外萎靡,再過半天,哥哥姐姐又要去學校了,他又隻剩一個人了,雖說有一群小夥伴兒跟著一起玩,但是晚上回家之後,冷冷清清的,真是覺得很沒意思。


    柳七夕和柳遠倒是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吃過中飯之後,就各自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陳竹不放心,又親自幫著二人檢查了一遍。


    陳竹估摸著這個月肯定要大變天,這厚衣服肯定是要帶齊的,柳遠這次回來好像又瘦了很多,估計是沒吃好,幹脆多帶點錢,手裏鬆泛些,多改善一下夥食。七夕那邊有人照料著,倒是讓人放心的很,不過這臘豬蹄還是帶一個過去,天涼了,熬湯下白菜可是難得的。


    聽著陳竹絮絮叨叨,左右都擔心著,柳七夕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突然瞥見陳竹看向柳遠眼神中的擔憂,心裏暗道自己居然忘了這一茬,忙開口道:“媽,要不讓哥也住在校外算了,請個人照料他的生活,這樣你就不用這麽擔心了。”


    還沒等陳竹反應,柳遠先推辭道:“我看還是算了,學校的夥食也不錯,比初中好多了。”


    柳七夕跟柳遠一向親近,自然是了解他心裏的想法的,無非就是怕白花錢罷了,學校食堂做的再好,也是吃大鍋飯,哪裏比的上開小灶。這個時代的高考相當於過去的科舉,內中的壓力可想而知了,再加上柳遠本就是憋著一股氣。肯定更加刻苦,這還有三年要熬,可不能把身子骨熬壞了。


    柳七夕索性對著陳竹道:“媽,我看還是趕緊給哥找房子吧。他們現在學習也緊張,找個人幫著洗衣服做飯。他也輕省些。現在向陽的房子也不是很貴。”


    說到這裏。柳七夕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眼下自己的私房也不少了,放在銀行也是白放著,反正暫時也不好拿出來花,還不如買套房子放在那裏,以後去向陽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改天讓小舅舅幫忙打聽一下好了。


    陳竹本就擔心大兒子的起居,聽了柳七夕的話,心中竟隱隱有些後悔,這七夕搬到校外的時候。她這個當媽的就應該想起來的,平白讓兒子白受了這麽長時間的罪,當即拍板道:“我看這主意不錯。待會兒你爸回來了,我跟他商量商量。”


    柳遠見媽媽和妹妹竟定下來了,心中有些不安。這幾年家裏的年成可是越來越好了,每年的年終賬目盤點也讓他對家裏的收入十分清楚。但是他已經過了張揚的年紀了,又有七夕這個妹妹比著,更是不敢放鬆對自己的約束,所以在學校他一向低調的很,這冷不丁的又是租房子,又是請保姆的,會不會太過了。


    柳七夕看出了柳遠的忐忑,遂勸解道:“哥,你安心著吧!你要是吃住都妥當了,爸媽也省心了不少,可不就是你的孝心,你又何必想太多了,學習固然重要,但是身體也重要。”


    陳竹點頭道:“我看七夕這話不錯,你的任務是學習,隻要你能搞好學習,我跟你爸也就滿意了。反正我們掙錢也是為了你們兄妹三個,你們爭氣了,我們就是累死了也是值得的。”


    柳遠看著兩人關切的眼神,也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了,隻在心裏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更加努力才好,不然可是辜負了關心自己的家人了。


    柳七夕見又解決了一樁事,心情也好了很多,跟陳竹又商量了一下關於請保姆的事情。母女倆商量了半天,最後達成了共識。向陽離家太遠,柳遠以後的起居可就全靠保姆了,鍾點工時間自由,未免有些照顧不到,還是找個固定的,也盡心盡力一些,不過就是多花點錢罷了,反正已經決定請了,那就索性請個最合心意的。


    剛商議完了,柳添福也從外麵回來了。陳竹又將剛才商議的結果跟柳添福說了一遍,柳添福聽了倒也沒什麽意見,剛好今天準備去找柳強商量事兒,到時候讓他幫著打聽一下就是了。


    不一會兒就下午三點半了,柳添福幫著陳竹將兄妹二人的東西搬上了車,就送兩人去學校了。柳小三兒趴在門後麵,一臉的不舍,隻眼巴巴的看著哥哥姐姐。


    柳添福先送了柳七夕回了租的房子,李婆婆早就等著了,她跟柳添福倒是熟得很,就是第一次見到柳遠,免不了又是一番誇讚,柳遠竟有些臉紅了。因為還要送柳遠去學校,所以柳添福也沒多留,隻匆匆的囑咐了柳七夕幾句,就帶著柳遠離開了。


    轉眼間就到了11月中旬了,柳七夕也迎來了初中的第一次大考,期中考試。這一段時間,原本還算活躍的初一(八班)氣氛一直都很奇怪,雖然大家麵上都還是和和氣氣的,私底下卻在互相掂量著彼此的實力,用功的人也明顯多了起來,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在老師心中的地位啊。


    柳七夕可能是所有人中最無所謂的,她對自己的實力清楚的很,估計也就是10名左右吧,不會太遭人眼,也不會讓人瞧不上,算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名次。她雖不像旁的同學那般上心功課,但是她為人一向不給人留把柄,所以學的也還算不錯,眼下快考試了,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不過她掛心的卻是家裏的一攤子事兒。上個星期回家的時候,謝民修帶來了一個不怎麽好的消息,說是今年的黃薑市場不怎麽景氣,跟去年相比,價格下降了不少。雖說之前她跟張岩商量著這批薑是要兩年的,但是這價格降低可不是個好現象,萬一明年市場還是低迷,那可就麻煩了。


    真是說什麽就怕什麽,柳七夕這邊在學校擔著心,仙柳村最近冒出了一種說法,說是這幾年各地種黃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價格就上不來了,今年跟去年相比可是低了三成,據說明年可能會更低。


    仙柳村很多人都是第一年種黃薑,之前也沒怎麽了解過市場,隻見柳家種這個東西是掙著錢了,就跟著整地種上了。這一年下來,雖然支付了一部分技術谘詢費,但是張岩這個技術員倒也是盡心盡力,眼見著是個豐收的,沒想到又遇上了這麽一茬。


    這人多了總是容易起是非,那些原本就眼紅柳家的人這回又有了說辭了,說是柳家坑了大家夥兒,實在是太不仁義了。


    雖說大家都知道柳家根本沒有插手大家種黃薑的事,就是當初大家求上門了,人家也隻是介紹了張技術員給大家,根本沒攬事兒,但是人總是要給自己的不痛快找個發泄的對象,畢竟這種黃薑的投入並不算小,又占了一季的收成,對農家來說,這個損失雖不至於是剜心之痛,但是肉疼卻是少不了的,這麽一來,日子過的紅火的柳家自然就成了大家發泄的對象了。


    柳添福和陳竹心裏也是憋悶的很,他們家也種了六七畝地呢,論損失,他們家可是比他們的大多了。難怪當初有人求上門的時候,七夕就說不要太過理會,也是他們心太軟,總是想著是一個村子住著的,既然有這麽一個掙錢的門路,何不帶攜鄉親們一把,沒想到還是好心做了驢肝肺,裏外不是人了。


    星期五柳七夕剛回家,陳竹就拉著她念叨開了,言語中又是後悔,又是擔憂的。柳七夕心中也大致有了譜,難怪剛才在路上看到王家姑媽之後,對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果然是好人難做啊。


    正說著,謝民修踩著自行車過來了,說是張岩那邊傳來了消息,有村民鬧著要挖薑,還說張岩拿錢不幹活兒,嚷著讓人家退技術谘詢費呢。


    柳七夕心火頓起,她都替那些人臉紅了。今年的年景不錯,張岩又在幾個關鍵的時候親自到田裏手把手教著,平時柳添福也都幫著大家把著關,長勢都是一清二楚的,雖也談不上什麽大豐收的,但是也算是預計中的產量,怎麽現在到怪到張岩頭上了。


    張岩本來就出生富貴,這點錢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但是這麽做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臉,柳七夕雖然沒看到張岩,但是已經能想到他現在是有多鬱悶了。


    謝民修也是憤憤不平,張岩跟他一說這事兒,他腦子裏馬上想到的就是,鄉下人果然勢力的很,心中不免存著鄙視的心理。不過很快又想到了柳七夕,她也是鄉下人,不過她一向看的開,敢賭敢做,跟那些人可是天壤之別,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樣米養百樣人”。


    張岩在電話裏語氣十分的不好,已經買了票準備這兩天就回來,估計到時候還有的一場氣要生的。謝民修看著柳七夕,麵上一片擔憂。


    柳七夕也是惱火的很,按說這事兒跟柳家沒什麽關係,但是村子小,是非也多,保不齊就有些人胡攪蠻纏上了,雖說柳家也不怕這些人,但是畢竟又是一樁麻煩事。再者說,張岩這些年跟柳家合作的非常愉快,就是看在他的份上,柳家也是要出手解決這件事情的。


    作者有話說:親親們,新的一個星期又要來了,希望大家能夠一如既往的支持某蘭,某蘭需要你的各種票票和評論,謝謝你們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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