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家因為“美景”的良好運作今非昔比,但畢竟發展的時日尚短,根基還淺得很,這村官雖小,卻能在仙柳村發號施令,暗地裏使個絆子又不讓人抓住把柄的法子可多得很,即便柳家有李建軍在官麵上撐著,也是無濟於事,到最後也隻能落個打落牙齒和血吞。(.)


    柳添福顯然也是清楚這一點的,所以這些年在村裏盡量行事低調,遇到村幹部也是相當的有禮,逢年過節也都走動走動,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村幹部雖然對柳家的迅速發家有些不是滋味兒,但麵上卻還是維持著一團和氣。


    眼下看來是有高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啊,不然村幹部也不會行事這麽迫切。柳七夕玩味的摩挲著茶幾上的杯子,嘴邊的笑容越發的神秘莫測了。


    “那接下來怎麽辦?”陳剛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眼下要重新選地方已經來不及了,況且買地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能趕上金鳳村重新承包荒山已經是相當湊巧了。


    這要是不去洛陽吧,柳家還是有可能拿下這座山頭的,不過這樣的話,柳家也算是跟村幹部正式撕破臉了,落在旁人眼裏,也是柳添福有了錢目中無人了。可是柳添福畢竟是柳家的一家之主,在這個關鍵時候去了洛陽,家裏等於是沒了主事的了,要是被人拖上幾天,這柳家可就拖過時令了,到時候,就算是包下山頭也無濟於事了。


    去,還是不去呢?柳添福也陷入了艱難的選擇中。


    柳七夕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自信和神秘了,此時的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陌生而熟悉的世界,對著周圍環伺的算計。胸有成竹的運籌帷幄,等待著最佳時機給背後的那個人重重的一擊。


    柳七夕沒有去關注柳添福和陳剛眼睛中的焦急,語帶輕鬆道:“洛陽可是個好地方,聽說那裏的牡丹冠絕天下,真讓人向往。”


    “七夕,這都什麽時候,你還這麽滿不在乎的,你要是喜歡洛陽,改明兒,我請你去玩。咱住個十天半月的。”陳剛有些按捺不住了,這些天他跟著柳添福跑來跑去的,越發覺得這事兒挺靠譜,要不是“良辰”的資金實在是周轉不過來,他還真想摻上一腳。


    柳七夕道:“小舅舅,咱們家眼下可是急不得啊,劉村長可是等著在咱們柳家身上踩上幾腳呢。”劉柳兩家的仇怨在村裏也不是什麽秘密,劉家正等著機會呢。


    陳剛突然建議道:“要不這事兒找趙成新和岑尚榮商量商量啊!”


    還沒等柳七夕開口。柳添福嚴肅道:“這可不行。”


    柳七夕也搖頭道:“小舅舅,千萬別,如果咱家這點事兒都搞不定的話,那咱們還憑什麽和他們合作,感情花在這個時候,可是大大的不合算。”


    柳添福暗自皺了皺眉。顯然不同意柳七夕將感情和利益相提並論了,柳七夕暗道失言,不過麵上卻仿佛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口誤,繼續說道:“還是那句話。等,等到他們自以為得計的時候。”


    陳剛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一臉狐疑道:“七夕,你是不是之前有什麽安排?”


    柳七夕但笑不語。對著柳添福道:“爸,你還是回去跟我媽好好談談,咱們家可是亂不得的。”說完不等二人開口,又道:“放心好了,真就是如了他們的願又怎麽樣呢?反正這一局,他們輸定了。”


    柳添福和陳剛見柳七夕鐵了心不透露消息,隻好按下了打聽的心思。陳剛又問道:“那我們村的山你們還承包嗎?”


    柳七夕理所當然的點頭道:“當然了,這可是咱們參與合作的基礎,必須得拿下啊!”


    陳剛被柳七夕攪糊塗了,但是見柳七夕守口如瓶的架勢,隻能嘟噥道:“你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啊!”


    柳七夕眨了眨眼睛,難得的調皮道:“靈丹買藥!”


    柳添福在一旁冷靜的說道:“行了,剛子,我們定的是一號晚上的火車,五號下午回來,這期間家裏的事兒你幫著盯著些。(.)還有那山的事兒,你也盯緊了,如果七夕的推斷沒錯的話,咱們興說還能撈點便宜,不過也得提防其他人先下手了。咱們該走的路子還是要走,陳文禮和祁田勝那裏也要打點一些。”


    柳七夕此時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讚賞,陳文禮和祁田勝是金鳳村的一二把手,他們的意見可是最為關鍵的。這年頭,求人辦事總得有些好處不是,看來這幾年的廠長也不是白幹的,柳添福對這些潛規則也算是運用的熟練了。


    “爸,我也想去洛陽。”柳七夕突然心念一動,這五一可是要放七天長假的,正好可以出去好好走走。活了兩輩子,她一直都囿於一方天空,上輩子根本沒遠遊的意識也就罷了,這輩子見慣了那麽多自由自在,她的心也跟著張上了翅膀,渴望飛到更廣闊的世界去看一看。


    洛陽的牡丹,長安的城牆,西湖的春雨,泰山的日出,這些都是曾經隻能出現在詩句裏,讓人心馳神往的所在,現在她想親眼去看看。


    柳添福思索了片刻,幹脆的答應道:“行,我明兒幫你買票去。”


    天色漸晚了,雖然柳添福和陳剛還有許多疑問,但是也不再多說什麽。這幾年下來,他們也知道柳七夕很少無的放矢,她又考慮周詳,一向是留有後招,既然她這般肯定,那麽必定是有所依仗,不如就信了她,反正現在事情也到了這一步了。


    這兩天有些科目的期中考試成績也已經出來了,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加上臨近長假,空氣中的氣氛更是多了幾分浮躁。柳七夕倒是淡定的很,這成績一如既往的保持著中上水平,既不會讓同學心存輕視,又不至於讓老師過於關注,倒是落了個悠閑。


    三十號下午的兩節課顯得格外的漫長,整個教室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激動,老師也都清楚同學們的這種情緒,所以安排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課程,但求能夠輕鬆的度過的45分鍾。


    剛一下課,柳七夕感覺的周圍壓抑的天空突然放晴了,周圍揚起了無數張的笑臉,連一向冷淡的何秀秀也對她露出了一個極秀氣的笑容。


    吳青青跑過來打聽柳七夕的長假安排,得知柳七夕要跟爸爸去洛陽旅遊之後,羨慕的不得了,忙嚷嚷著讓柳七夕帶禮物,周圍的同學被她這麽一說,也都眼神複雜的看著這個行蹤詭秘的柳七夕。柳七夕無奈的讓吳青青閉了嘴之後,才答應了她的要求。


    吳青青遺憾的告訴她,他們幾個小學同學已經約好了五一去南山寺玩了,本來還想約她來著,看來隻能作罷。說到最後,又促狹的在柳七夕耳邊說是張岩定時要失望了。柳七夕也不理會她,隻翻了個白眼,表示了對這個不靠譜的朋友的態度。


    回到家之後,柳七夕發現柳添福和陳竹已經恢複了以往的默契,兩人又是有商有量,仿佛之前的冷戰並不存在。柳七夕心知柳添福回來之後肯定是有所行動了,陳竹本來就是個聰明人,之前不過是氣著了,所以才會著了別人的道,眼下氣消了,自然是什麽都明白了。


    柳七夕又覷著空找柳小三兒打探了一番,才知道這回也難怪陳竹會聽信別人的話了。原來這暗中跟柳七夕報信的人是祁田玉,而祁田玉又是聽人說劉家一直對柳家心存怨憤,得知柳家要買山種景觀樹,決定好好的教訓教訓柳家。他們正是打算去金鳳村爭那塊地,到時候跟金鳳村的幹部一起把這價錢抬上去,讓柳家狠狠的吃個啞巴虧。


    陳竹一聽,立馬就急了。原本回來之後是要好好跟柳添福說道這事兒的,但是柳添福把獨自買山的事兒說的輕描淡寫的,這下陳竹就火了。這麽大的事兒,柳添福居然敢不跟自己商量就先安排起來了,眼下竟又是這般的態度,陳竹一氣之下,也不跟她分享這個消息了,直接托著不給錢,終於還是攪合黃了第一次簽約。


    前兩天,柳添福從柳七夕處回來後,就將這些天發生的事兒細細說了一遍,又將自己的打算認真的跟陳竹分析了一遍,陳竹這兩天跟柳添福鬧成這樣,廠子的事兒也無心打理了,正心煩著,見柳添福遞來的台階,也不再拿喬,順著也就下了。


    後來聽說這事兒背後居然還有人為的因素,更是氣的火冒三丈,當即就準備找祁田玉算賬,後來還是在柳添福的勸解之下,才認真思考了這事兒的不正常處。


    漫說祁田玉不會做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兒,就是這時機也卡的太準了。陳竹因為柳添福心情不好,又是個急躁性子,柳添福這一段時間又忙的很,正好讓人鑽了空子,隻是也給他們提了個醒,“美景”的人也不怎麽可靠。


    總之,柳家現在是風平浪靜了,柳七夕也順勢放下心了,可以安心的去洛陽逛花會了!


    作者有話說:這天氣,太坑爹了,空調都不管用啊,有木有!!!電風扇吹的都是熱風啊,有木有!!!輕輕動一下就滿身的汗啊,有木有!!!!!坐在電腦前麵眼睛充血啊,有木有!!!!總之,天幹物燥,大家好生珍重,反正某蘭是徹底沒脾氣了,每天一更,真是相當的不容易,更新時間也隻能挪到涼快一點的現在了,請大家體諒,同時也用親親們手裏的票票或者評論給某蘭降降溫吧!!!!俺需要你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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