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人在生病的時候,比較容易心軟感性,聽多了幾個舍友的好話之後,柳七夕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特別是看見謝民修給自己煲的湯時,心裏就更加軟和了,不由的想起了那隻久遠的藥罐子了,對著他也就擺不出什麽臉色了。(.無彈窗廣告)


    謝民修自然也感覺到七夕態度的軟化了,欣慰之餘,心中暗想改天是該請七夕的幾個舍友吃頓飯了。


    終於挨到了出院的日子裏,柳七夕早早的收拾停當了,等謝民修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直催著要趕緊離開醫院。謝民修難得看到七夕露出這麽孩子氣的一麵,有意拖遝了幾分,直到她瀕臨發火的邊界了,方才磨磨蹭蹭的辦完出院手續,與她一起出來了。


    天氣不怎麽好,陰沉沉的,呼嘯的北風讓病體初愈的柳七夕臉色立時蒼白了幾分,嘴唇也凍得有些發紫。


    謝民修見了,也顧不得七夕是否願意,一把摟住她,圈在懷裏。柳七夕大驚失色,狠狠的推了兩下,厲聲道:“你,你做什麽?”許是因為病沒好全,聲音有些沙啞,不僅沒什麽威脅,反而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謝民修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沉聲道:“不是不喜歡醫院嗎?還不消停些!”


    柳七夕氣急道:“可是,這樣,這樣,我……”


    “你是我女朋友,這樣有什麽不對嗎?”謝民修說的理所當然,柳七夕卻是萬分別扭,偏偏又反駁不得,總不能跟一個現代人說男女授受不清這種話吧!


    謝民修也感覺到懷裏的人僵持的不成樣子,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柔聲道:“這段路風太大,車子又開不進來,你就克服一下!”


    不知怎的,柳七夕感覺到謝民修說這話時相當的委屈,想著這段時間在學校裏的所見所聞,柳七夕也暗自問自己對謝民修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自己因為前世的原因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偏偏他又不知道緣由,隻當是自己對他情意未到,就是這樣,也還要顧及到自己的感受。怎能不讓人心酸。


    想到了這些,柳七夕突然覺得這個懷抱也不是那麽令人抗拒,至少從他心口散發的溫度讓她覺得寒意盡褪,原本揪著的心髒也慢慢舒緩開來,平靜的跳動著,隻是鼻尖縈繞的氣息卻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就羞紅了臉,心中也湧現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四肢百骸間竟淺淺的流淌著了一種酥麻的感覺。


    謝民修生怕柳七夕不自在。便加快了步子,很快就到了停車場。一上車,謝民修就打開了暖氣,一陣暖風襲來,柳七夕方才從剛才奇怪的感覺中反應過來。她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了,所以很明白那種感覺帶來的是什麽。隻是想到自己的前世,她便沉默了。


    謝民修見柳七夕不言不語,以為是剛才唐突了她,心中也湧起了幾分無奈。終究還是開口道:“你放心吧!我會等到你完全相信我的那一天的!”


    柳七夕眼光一閃,還是沒說什麽。謝民修一陣失落。不過他也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所以也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又說起了這些天實習的一些經曆,他說的風趣,柳七夕漸漸的也聽住了,臉上也掛起了笑容,偶爾也還笑語幾句,氣氛也就慢慢緩和下來了。


    車子駛進校園之後,並沒有到學生公寓,謝民修直接開到了距離教學區不遠處定江大學家屬住宅區。


    柳七夕不解的看著謝民修,謝民修幫她拎著行李,邊走邊道:“進來看看你就知道了!”


    兩人乘電梯到了八樓方才停了下來,出了電梯正對著兩個防盜門,謝民修掏出鑰匙,打開其中一扇門。


    很簡單的小兩居室,打掃的倒是幹淨,隻不過客廳有些空曠,看來是許久沒人住了。[.超多好看小說]


    謝民修將行李包放在牆角,自顧自的坐到旁邊的沙發上,舒服的吐了一口氣,方才給疑惑中的柳七夕解釋道:“我看公寓那邊濕氣太重了,又沒裝暖氣,你又怕冷,所以就擅作主張,幫你找了房子,你要是喜歡,以後就在這裏住著,屋子裏有暖氣,這樣冬天你也自在一些。”


    柳七夕愣了一下,不由的開口道:“學校不是不許大一的學生出去住嗎?”


    謝民修不以為然的笑出聲道:“一般到了大一下學期,學校就不怎麽管了,你又是因為身體不適的原因才搬出去的,學校自然是許的。”說著,謝民修又從包裏拿出一張紙遞給她,道:“這是醫院開的證明,你拿去給你們輔導員看就沒問題了!”


    柳七夕見他什麽都辦的妥帖了,也是無話可說。


    謝民修又領著她去四處看了一圈,一應生活用品俱全,就是廚房的冰箱裏也裝的滿滿的。柳七夕突然道:“這房子準備了很久了吧!”


    謝民修知道瞞她不過,隻好承認道:“去年就租下來了,簽的是長約。”見柳七夕一絲情緒也不顯,謝民修又解釋道:“這裏實在是難得,你要是不住,我也可以轉租給別人的!”


    “難怪你那麽堅持讓我讀這所學校。”柳七夕輕笑道。


    謝民修嘀咕道:“誰讓你總是跑的那麽快!”


    “你跑的也不慢啊!”柳七夕的語氣依舊平緩冷靜,但是謝民修還是敏感的感受到其中的變化和隱含的意思,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隻能幹巴巴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柳七夕將頭調轉開來,朝廚房走去,不自然的說道:“我餓了,去看看有什麽吃的!”


    “七夕,我很高興!”謝民修喟歎的聲音百折千回,似是喜悅,似是酸澀,百種滋味莫衷一是。


    那顫抖的尾音仿佛撥動著七夕心頭的那根久違波動的心弦,雖然極輕,但畢竟還是能看到上麵厚厚的塵埃輕輕的飄落。


    “我,做不到想其他人一樣!”柳七夕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頭的顧慮說了出來,臉色卻是慢慢冷靜下來了。


    謝民修拉過她的手輕輕地握住,觸手冰涼,不多時,兩人的手就是同一種溫度了,柳七夕也由著他,隻是看著他的眼睛不做聲。


    謝民修含笑的鳳眸在她清冷如雪的眼神中,仿佛是寒冬後的第一縷春風,幹淨而又溫暖,似乎下一秒就可以看到春暖花開,讓人心頭不由的也沾染了幾分喜悅和憧憬。


    “沒關係,你不是別人!”


    柳七夕瞬時覺得手心的溫度突然高了很多,仿佛下一秒就要脫離自己的掌控,忙不迭的鬆開了手,謝民修也不在意,隻心情大好道:“你剛才不是說餓了嗎?想吃什麽,我去買!”


    柳七夕剛才不過是隨口找了一句托詞,哪裏認真想過,隻胡亂的說了一句隨便。


    謝民修穿好外套,又囑咐了她幾句,方才滿臉喜色的出門了。


    空蕩的房間隻剩柳七夕一個人了,她還在想怎麽事情就到了現在這個情形了!也不是說不好,她原本就和謝民修是男女朋友,他這人雖然有些傲氣,但是在自己麵前卻一直是頗費心思,而自己對他也不是全無情意,發展到現在也算是水到渠成。隻不過這心裏卻總是別扭的很,說不清,道不明。


    正想著,手機響了,接過來一聽,竟是威廉的聲音。


    謝民修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柳七夕一臉冰冷的坐在客廳中央,握在手裏的水杯也早已沒了熱氣,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比雪還要白,緊抿的雙唇和淩厲的眼神顯示出她此時的隱忍和不悅。


    謝民修原本的笑容也斂了去,變得嚴肅起來,放下手中的食盒,走過去,坐在柳七夕對麵,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


    柳七夕也不答話,隻是臉色更加陰沉了,眉宇間也隱隱閃過一絲戾氣。


    半晌,柳七夕方才平複了幾分,似是自語道:“惻隱之心這種東西還真是要不得!”


    謝民修小心的問道:“是‘良辰’的事情?”


    柳七夕從沉思中醒了過來,見謝民修一臉擔心的樣子,方才將剛剛威廉在電話裏說的事情說了一遍。陳剛果然出手了,“良辰”一大半的中高層都傾向於重新聘請一個新的設計師,威廉在“良辰”隱約被架空了。


    聽完之後,謝民修的臉色也變得相當難看了,有些想要說幾句難聽的,但是想到對方是柳七夕看重的親人,隻能深深忍著,緩和了一下語氣道:“威廉哥雖然不怎麽管事,但是他們家在千江也是首屈一指,這些手段他怎麽還看不出來,老實說……”


    謝民修頓了頓,道:“你小舅舅的這一手實在是不怎麽漂亮。”


    柳七夕周身的冷淡氣息越來越重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變成一尊冰雕了,謝民修也不好說什麽,他很清楚七夕在“良辰”投入的心血,也知道現在的情形對她來說有多難,被自己的親人在背後拖後腿,這種感覺實在是難受的緊。


    想到這裏,謝民修不由的眸色轉暗,謝家內部不也是傾軋不斷,想到最近聽到的幾個消息,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行了,還是先吃飯吧!你才剛出院,不要太操心了,有些事情也成定局了,你也犯不著傷感顧忌了!”謝民修先緩過神來,想起七夕也才剛剛出院,耐心的勸解道。


    柳七夕抬起頭,剛好看見謝民修一臉的關切和毫不掩飾的溫柔,心中突然安定下來,原先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臉上也緩和不少。


    作者有話說:今天的第一更,強烈呼喚大家手裏的各種票票和打賞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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