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翔五嶽的母親身體狀況確實很糟糕,別說從軍營的大門口走到林家莊園,剛剛才走了十幾米遠臉上就已經血色全無。軍營的大門和林家莊園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龍翔五嶽他們來時坐的車子沒辦法開進去,林奕就拜托剛才攔住他和顧玄月的士兵找來一輛車。


    龍翔五嶽打申請時主要說的是要和顧一泓好好談談,一到林家莊園就被顧一泓帶進了林天浩的書房。顧玄月和林奕則帶著他的母親進了給顧玄月打造的診療室,一來讓舟車顛簸的老人能好好休息一下,二來也要給她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


    先讓老人家休息了一會兒,顧玄月才開始動手替她檢查。或許經曆了太多類似的檢查,老人都不用她提點該做什麽樣的配合。旁邊陪著老人家的女兵眼圈都紅了,顧玄月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這讓那女兵很不滿。估計是顧忌他們上門是求醫的,那女兵才沒做任何表示。


    顧玄月注意到了女兵的神色,但她沒有在意。不過那位老人似乎有些看不下去,看那女兵都開始不加收斂的向顧玄月瞥眼刀,便沉著臉看了一眼那女兵,“小王,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關心我沒有錯,但是那不該影響你的判斷。分不清冷血和盡責,你還有資格做一名警衛員麽?出去好好想一想。”


    女兵眼圈這下是徹底紅透了,不過她沒有反駁,隻是低著頭說了聲‘我就在外麵’,就轉身出了房間。被檢查的畢竟是一名女士,林奕早因為避嫌離開了診療室。她走出去,房間裏就隻剩下顧玄月和那位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的老人家。


    看著那女兵把門帶上,顧玄月放下手裏剛給老人家抽完血的針管,“您要和我談什麽?”


    老人笑了下,“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夫家姓龍。你可以稱呼我為龍夫人,不過我更希望你叫我龍姨。(.)”


    顧玄月拉過一把椅子在老人對麵坐下,“龍姨,您要說什麽就說。在這裏不需要拐彎抹角。”


    龍夫人做了個深呼吸,“正好,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我想知道在我們到的時候離開門口的女人是誰?”


    顧玄月看了眼在老人問話時不自覺攥起的拳頭,“她叫上官斯容。”


    龍夫人將身體完全靠到靠枕上,“果然。”


    顧玄月眸光閃了下,“龍姨和她有舊怨?”


    龍夫人冷笑了一聲,“可不隻是舊怨那麽簡單。”


    “能和我說說麽?”顧玄月不是個八卦的人。也不願意隨便卷入別人的是非中。但不知今天是怎麽回事,她居然對老人口中的恩怨十分在意。


    龍夫人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後目光就落在天花板上,裏麵滿是滄桑,“說說也好,那些事已經在我心裏憋了將近四十年了。


    我曾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非常恩愛的父母,兩個非常可愛的妹妹。因為父母總是不停的更換工作。我們家三姐妹分別在不同的國家出生,直到三妹在j國出生才安穩下來。我們的媽媽說那是因為爸爸是帶著她私奔的,他們不斷更換居住地就是不想被找到。


    或許是經過多年的冷靜。我的父母覺得自己不該那麽自私的隻要自己好就行,開始努力和爸爸的家族修複關係。可就在有所進展的時候,他們突然雙雙出了意外。爸爸在彌留之際將我們委托給他的一位j國朋友,讓他將我們送回爸爸的家族。


    那個人確實很守信,料理了他們的後事就開始籌劃將我們送回去,沒多久我們三姐妹就坐上了據說回家的遊輪。突然失去雙親已經很不安,更別說還要去見完全陌生的家人,我便想找那位叔叔聊聊,沒想到卻偷聽到了讓我十分意外的談話。原來那個人從沒打算真把我們送回去,他們要送回去的是另外三個女孩。


    那時候我八歲。雖然不是很清楚那些究竟有什麽意圖,卻明白那對我們姐妹意味著什麽,立刻跑回去拉上兩個妹妹偷摸上了遊輪附載的遊艇。啟動遊艇的聲音驚動了那些人,很快就有人追上了我們。他們沒有打算將我們抓回去,而是直接向我們那艘遊艇發起了攻擊。


    那些沒有人性的東西用了燃燒彈,遊艇很快就著了。千鈞一發之際。我帶著兩個完全被嚇傻的妹妹跳了海。我們剛跳下海,那艘遊艇就炸了。我隻記得耳邊響起巨大的爆炸聲,再醒來時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就這樣我在失去父母後,又和兩個妹妹失散了。”


    聽到這裏,顧玄月腦袋嗡的一下。她回去像那一家子要回她父母留給她的那些東西時,曾聽一位和她媽媽關係還不錯的長輩那兒聽說她媽媽是那家人從海上撈起來的。沒有人尋找丟掉的孩子,自私的他們就把被他們認為將來會成為美人的她媽媽帶回了家。


    為了媽媽,她曾去調查過那個時候究竟有沒有人尋找失蹤的孩子。尋人啟事找到不少,卻沒有一個和她媽媽的情況相符。當時雇請的人查到有人發現疑似經曆了爆炸的遊艇殘骸,但她當時認為那應該和她媽媽沒關係。因為她認為她媽媽當時那麽小,若是真和那遊艇有關,那麽厲害的爆炸一定不會有機會生還。


    龍夫人的目光一直都放在天花板上,沒注意到顧玄月的臉色變化。稍稍歇了幾口氣,她就繼續說道:“我當時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完全恢複已經是一年後。我拜托收養我的人家幫忙尋找我的兩個妹妹,他們盡了力卻一無所獲,隻能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來安慰我。


    他們按照我提供的信息去找了那個j國人和他的家人,很快就得到消息說他們全家出遊時出了意外,已經全部都死了。消息中所謂的出遊就是要送我們姐妹回家的那次,說是返航時遊輪遇上驟風觸礁了。得到這個消息,我高興壞了。我覺得是老天開眼,讓那些壞人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此後多年,我唯一遺憾的就是不知道兩個妹妹的生死。尤其在得知自己患上了不治之症,就更加迫切的想知道他們的消息。為了不然我有遺憾,我的兒子發動了一切可以動用的關係。


    老天垂憐,我兒子的一位同學在f國遇到了一位和我長得很相似的華夏女士,就寄回了他們的合照。我看到照片就確定那是我的二妹,很快我們就聯係上了。隻可惜她暫時還不能回國,而我的身體也不允許過去,就隻能通通電話。


    不過即使這樣,我也已經覺得很滿足了。至少在我臨死之前,我能確定一個妹妹還活著,而且這些年還過的很幸福。


    可是今天我才知道那個所謂的報應是假的。我和那個女人一起上幼兒園,又一起上小學,因此我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她。她不但沒有死,還像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計劃的那樣到了我爺爺的家中,代替我成了上官斯容。”


    聯係龍夫人之前詢問上官斯容,顧玄月嗖的瞪圓了眼睛,“您說您才是上官斯容?!”


    龍夫人支起身體,直視顧玄月的眼睛,“雖然我一直沒想過回去那個陌生的家族大,但我記得很清楚我的本名叫上官斯容,我的二妹叫上官斯若,我的三妹叫上官斯月。”


    嘭!玻璃碎裂的聲音從門邊響起。顧玄月馬上把頭轉過去,便看到自己的媽媽林潔捂著嘴瞪著躺在床上的龍夫人。看她手裏還端著茶盤,應該是想送水進來,卻聽到了讓她十分震驚的東西。


    看林潔抬腳就要往玻璃碎片上踩,顧玄月趕緊過去攔住她,“媽,你這是怎麽了?”


    林潔抓住顧玄月的胳膊,卻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直愣愣的看著床上同樣直愣愣的看著她的龍夫人,晃著腦袋喃喃自語:“我是月月,上官斯月。”說完竟然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還好顧玄月自己就是大夫,雖然突然看到自己的媽媽暈過去也被嚇慘了,還是馬上就開始檢查她究竟是怎麽了。還沒等確定林潔的狀況,床上的龍夫人居然哇的吐出一口氣。


    看了眼懷裏抱著的媽媽,再看一眼疑似自己親大姨的龍夫人,顧玄月差點沒哭出來。為拿手術刀專門培養出來的冷靜這是起了大作用,她馬上氣沉丹田,從門外大喊道:“來人啊,快去把我爸爸叫來。”


    一番手忙腳亂之後,顧一泓和顧玄月終於確定林潔和龍夫人都隻是過於激動。龍夫人的情況有些糟糕,但有他們兩個醫生在,最終轉危為安。


    兩位夫人都還在昏迷中,被混亂引來的人隻能把目光放到顧玄月身上。雖然腦袋裏一片混亂,顧玄月還是很有調理的把剛才龍夫人說的話和林潔的反應都說了一遍。


    大家還沒從聽到那些事的震驚中回過神,顧玄月跑到房間裏的一台儀器前,拿起裏麵打印出來的報告。剛才她抽空取了她媽媽的血液,然後將那份血液和之前從龍夫人身上抽的一起放進了這台可以檢測dna的儀器裏。


    看到她看著那份報告發呆,跟過去的龍翔五嶽從她手中抽走那份報告,看了眼最後的結果,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什麽表情,隻能喃喃道:“居然這麽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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