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很不情願,可看在馬奎如此積極的份上,顧淼還是讓他加入了《超級酷樂貓》製作組,擔任實權副導演。


    他和王導協作,兩個人搞定剩餘的部分,應該問題不大。


    如果真出了問題?


    那也不用急,顧淼隻是抽空去忙別的了,又不是徹底甩手不管這個項目,有他在一旁盯著,相信不會出什麽亂子。


    更何況……


    在顧淼的努力之下,動畫《超級酷樂貓》主體框架與核心分鏡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剩餘的工作裏,也沒有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馬奎和王導都是老油條了,不會輕易犯什麽低級錯誤。


    於是,顧淼放心將酷樂貓托付給兩人,自己則拉起另一支團隊,開始為《地獄少女》而忙碌奔波。


    “來得及嗎?”


    老張對顧總一心二用的做法表示不解,因為在他看來,時間隻剩三個多月,三個月能製作出什麽樣的動畫?


    “來得及,你放心!”


    顧淼笑著解釋道:“《地獄少女》是那種單元劇性質的動畫,每一集都是一個單獨的故事。”


    “而且我也沒說要在三個月內,將這部動畫做完啊!我隻做第一季難道不行嗎?”


    第一季才26集。


    按霓虹動畫的標準,這就是一部標準的「半年番」,區區一部半年番,三個月的時間完全足夠了。


    “那就好!”


    得知這部動畫的第一季隻有短短26集後,老張也是鬆了口氣。


    這個劇集數還好。


    以100天的製作周期為例,平均到26集的總劇集,也就是製作一集約莫需要四天時間。


    盡管還是有一些窘迫,但仔細一想還好,這個製作周期也就比那些“邊做邊播”的周播動畫快一丟丟而已。


    《地獄少女》性質特殊。


    因為是類似於喜羊羊、熊出沒那樣的單元劇動畫,劇情不存在前後串聯的可能,所以顧淼需要花費大量精力在撰寫劇本上。


    原作時隔太久。


    有些比較細節的地方,顧淼早已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就需要將其他編劇們叫來,一起商量琢磨如何將這個故事講好。


    順帶一提。


    盡管原作的故事背景在霓虹,但這部動畫裏發生的許多事件,全都是不分國界的故事。


    所以顧淼並不需要,對主要劇情做什麽本土化改造,改一些次要的背景人物名稱和地點就行了。


    當然!


    顧淼所謂的無需改動,指的是那些日常生活中比較常見,無論是在霓虹還是國內都常有發生,關鍵是不會觸碰紅線的事件。


    例如校園霸淩啊,職場欺壓啊,友情破裂等等……


    如果是原作第二集那種,可能觸碰到紅線的事件,那顧淼就不得不進行修改調整,免得被請去喝茶了。


    偷窺狂那一集,顧淼覺得不太合適,所以他改了一下。


    本土化改造,那就得出現極具本土特色的事件,能夠引起人們共鳴的事件。


    “碰瓷怎麽樣?”


    一位編劇突發奇想道:“善良可愛的少女,因為攙扶了一位摔倒在路上的老人,而被誣陷為凶手,陷入百口莫辯的困境之中。”


    “額……”


    他這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大家仿佛都聯想到了曾經那一起著名桉件。


    “這個好,很有特色!”


    與其他人不同,顧淼倒是很欣賞這位編劇提出的想法,覺得這才是他想要的,極具本土特色的事件。


    “完善一下,走路撞人我覺得有點不妥。”


    “這樣吧,改成少女騎自行車上學途中,發現了一位被車撞倒的老人,好心去攙扶,幫忙喊急救車結果反被誣陷。”


    顧淼越說越來勁,繼續講述道:“周遭的同學、老師、父母全都不相信她,都覺得她是騎車撞人的凶手,這才讓少女產生了怨恨……”


    扶老人,這可太經典了。


    以此作為動畫第二集的劇情,顧淼覺得很合適,同時也很符合國情,能夠喚起無數觀眾的情感共鳴。


    那除了碰瓷外,還有什麽是比較有本土特色的事件呢?


    顧淼認真想了想。


    國內發生得比較多,與未成年人有關的惡性事件,大概就是父母老師都漠視的校園暴力了。


    “小孩子打鬧嘛!”


    “又沒留下傷口……”


    很多人都以為,隻有那種傷害到身體,造成人身傷害的暴力事件,才能稱之為校園暴力。


    其實不然。


    心理傷害也是傷害!


    往往一些沒有留下傷口,在老師和家長眼裏微不足道的打架事件,卻能對孩子造成一生都難以撫平的心理傷害。


    這也是顧淼覺得,需要在動畫裏體現出來的一點,用切切實實的劇情告訴大家一個道理:


    不要覺得,校園暴力就一定是造成身體上的損害,心理傷害同樣值得重視!


    “顧總,是不是重複了?”


    有編劇質疑道:“動畫第一集的劇情,不也是這方麵的故事嗎?咱們再做一集,豈不是與第一集的故事差不多?”


    “不,這不一樣!”


    顧淼認真想了想,然後給出答複道:“第一集講的是校園霸淩,我說的是校園暴力,這是有本質性區別的兩碼事。”


    校園暴力,往往伴隨惡性暴力事件,主要是指肢體欺淩相關的校園欺淩。


    手段也更直接一些。


    如果說校園霸淩,霸淩者還會為自己披上一層“偽善”的外衣,編造或捏造一個理由才去欺負受害者。


    那校園暴力則完全不同,看你不爽,那就直接擼起袖子給你來一頓暴揍,妥妥的惡性暴力事件。


    “不過……”


    解釋完這兩者的大致區別後,顧淼又解釋道:“其實也不用單獨做兩集,我說的隻是個大概,不一定非得照我說的去做。”


    能做的事件太多了,不一定非要死磕這兩者之間的區別。


    除了碰瓷以外,顧淼還想到了一個很具有本土特色的事件,也可以說是特殊群體——留守兒童。


    這個群體,如果有心想做的話,其實也能單獨做一集,估計效果也是很炸裂很催淚的。


    但想法歸想法。


    時間有限,劇集數量也有限,第一季不可能將所有的事件全都囊括其中,否則第二季第三季還做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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