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眉宇間的疲憊讓克裏斯汀心生不忍,“走,我領你過去,反正我也不想在這裏再呆下去了。[]”


    “你不用特意領我過去,把房間的鑰匙給我,我讓這裏的傭人帶我過去就好了,我可不想耽誤你的交際。”


    “小丫頭,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樣堅強,堅強的讓人心酸。”克裏斯汀揉搓著索菲亞的頭發說道,“你要是那樣堅強,要我們男人做什麽,女人要學會撒嬌,學會讓男人幫你負擔你肩上的重擔,這樣你的男人不光會心疼你,還會特有成就感。”


    語氣中濃濃的心疼讓索菲亞的心酸酸的,在所有人的心裏堅強似乎就等同於不會受傷,或者是受挫能力非常強。


    是不是因為她太過堅強獨立了,讓顧家凱缺少了作為男人自豪感沒有滿足他大男人的虛榮心,所以他才會在擁有她的愛的時候移情別戀,去別的女人身上獲取他所需求的男人成就感。


    索菲亞明明是笑著的,但是那明研的笑容裏卻充滿了滄桑,就像是久經滄桑的老人或是看透紅塵的僧人,對生命和紅塵再無所戀,整個人似乎變得透明,就好像在下一刻她就會隨風逝去似的。他想不通豆蔻年華的索菲為什麽會有如此蕭瑟的表情。


    行動永遠比腦袋快,在他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拉住了她的胳膊,在怔愣中她看向了他,眼底深處殘留的冷意和蕭索刺痛了他的心。


    他忽然有殺人的衝動,殺了那個竟然傷她如此深的人,這是除了肯尼斯之外,第二個讓他產生殺念的人。


    大手一撈,牢牢的把索菲亞鎖在他的懷中。


    肌膚的熱度很快滲透單薄的衣服沾染上索菲亞略帶點涼意的肌膚上麵。舒服的克裏斯汀加重了抱索菲亞的力道。


    雖然現在天氣已經轉涼,而且在四麵環海的島上晚上的溫度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有些偏低,但是克裏斯汀天生體溫就比一般人略高,而且還要忍受時不時過來搭訕的女人,他不光是身上的溫度高,心裏的溫度也噌噌噌的不斷飆升。


    超高的cpu溫度雖然沒有燒壞主板,但是很影響正常的工作,如果不是他極強的自控能力,估計已經罷工了。


    本來準備是安慰索菲亞的,為了她難得一見的脆弱。但是他卻喜歡上了她渾身涼涼的感覺,就像是他曾經拍買的一塊古玉。觸手涼涼的。


    大手不經意間劃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細膩柔滑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一摸再摸。他雖不說閱女無數,但是有過的女人也不在少數,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人的皮膚如此,如此的……他承認自己詞窮了。竟然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


    克裏斯汀似有所感的瞥向了索菲亞身後的某一點,不自覺的加重了撫摸的力道。


    從他們旁邊路過的人都用曖昧的眼光看著他們倆。索菲亞剛才心神不寧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克裏斯汀的異動,但是再遲鈍也是有限度的,狠狠的推開了那隻罪魁禍首的手,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個閃身從他的懷裏躲了出去。


    克裏斯汀看了看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竟然有點委屈,索菲亞莫名的警覺的有些愧疚,她就像是一個搶走了孩子心愛玩具的壞媽媽。


    猛地搖了搖頭。搖掉腦袋荒唐的想法,什麽時候了她竟然還想這些有的沒的,“看什麽看,管好你的手。你把鑰匙給我,我自己先回去了。”


    精致的小臉上怒容彰顯。在克裏斯汀的眼裏此刻的她可愛的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鬆鼠,不過這隻小鬆鼠有一身好皮毛。


    正準備走的時候。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叫住了他,”摩根少爺請稍等,我們老爺剛剛到了,請你過去一下說有事情相商。”


    克裏斯汀的眼睛裏閃過一抹詫異,不過臉上卻並沒有顯現,抱歉的對著索菲亞展顏一笑,“看來我要失約了,作為補償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隻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兌現。”


    傑克遜管家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又多看了索菲亞一眼,這個女孩究竟是誰能讓鼎鼎大名的摩根家族的現任族長做出如此承諾?


    “麻煩你找個人把這位小姐送到我的房間。”


    原來是這種關係,傑克遜恢複淡然,雖然心裏很不屑,但是表麵的功夫維持的很好,轉眼就找來宴會上服務的女傭。


    “你把這位小姐送到總統套房。”


    “索菲亞你先回去,如果有什麽需要就告訴他們,我稍後就回去。”


    待看不到克裏斯汀的人影,索菲亞找了個理由打發走了女傭,拿出手機開始聯係影一。


    “影一,你現在在哪裏?”


    聽筒那頭沉默了一會,才傳來影一特有的低沉磁性的聲音,“因為你沒有說清楚,我比較擔心你,所以就一直在你附近。”說著影一慢慢的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那你知道我知道我媽媽了。”


    “雖然不知道,但是也多少猜到了,尤其是你在那個房間裏呆了那麽長時間,而且出來的時候眼睛有點紅腫。”


    索菲亞多少有點尷尬,她在影一麵前樹立的形象全毀了。


    “你為什麽要去住他的房間,我不相信你相信他說的話,這裏沒有空房間?”影一緊緊的握緊了拳頭,隻有這樣他才能抑製住他想殺人的衝動,如果說以前他從來沒有把多雷放在眼裏,但是在那個男人身上他感到了威脅。


    “影一,你的冷靜哪裏去了,你不相信他,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況且我想留下來,以一個合理的身份,我想如果順利的話大概明天早上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所以說索菲亞有時候的很客氣,竟然沒有聽出影一口吻中赤裸裸的濃濃的妒忌,赤裸裸的占有欲,她還以為影一是擔心她。


    有時候她遲鈍的讓人忍不住拿個斧頭拋開她的腦子。看看她腦子裏的大腦回路究竟是怎樣設計的。


    “你真的見到了你媽媽?她還好嗎?”現在這個時刻也不是合適的時機,影一繼續的保持緘默.


    “情況比較複雜,似乎在當初遇難的時候受到了刺激,具體還需要詳細的檢查。”這點索菲亞也比較頭疼。


    “想把一個大活人運出這個島上並不容易,我看我們得好好的合計一下。”


    這邊影一和索菲亞正在想著明天脫身的辦法。那邊傑克遜也把克裏斯汀領到了地方。


    “老爺,克裏斯汀少爺帶到。”


    “請他進來。”一個蒼老的含著淡淡威嚴的聲音響起。


    “你來了,快坐,讓你這麽晚過來,打擾你的活動了吧。”


    “沒有的,我本來也打算回去的。”克裏斯汀在修斯特對麵的的沙發上坐定,看著隨意的姿態卻破壞了修斯特刻意營造的有利於他自己的氛圍。


    修斯特的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讚賞。如果這是自家孩子該多好,“我這把老骨頭老了。以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你還年輕一點都不顯老,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再多幹幾年也是沒問題的。”


    兩個人都是隨便的繞圈就是不往正題上轉,克裏斯汀也耐住性子,雖然他是尋求合作。並且合作是雙方獲利,但是在一般人來看還是他們有求於米切爾。所以更應該沉住氣,談判桌上一旦他先開口在氣勢上他就輸了。


    修斯特眯了眯眼睛,看來今天他不開口他是不會開口了,肯尼斯也算是後繼有人了,雖然這個有人不是肯尼斯所希望的。


    “克裏斯汀,聽說你們準備在中國投資辦廠?而且手筆很大?”修斯特輕輕的彈了一下煙灰,漫不經心的問道。似乎是隨意閑聊拉出來的話題。


    “中國是個好市場,說真的這次去中國之後我感觸頗深,而且我很慶幸這次去了中國,否則我的後半生也許會因為錯過這次旅行而悔恨不已的。”


    克裏斯汀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都表明了他卻有其打算,修斯特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然後吐出了一個煙圈,望著氤氳散開的煙霧。他的神情變化莫測。


    “我也就不合你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想找我合作,我同意合作,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你說?”既然他選擇不兜圈子,克裏斯汀正樂意。


    “我要你和迪麗雅訂婚,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很快讓你們倆結婚的,至少得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再說。”


    “抱歉,你這個條件做不到。至於支持的合作事宜我想你認真考慮好後就知道值不值,到時候如果你還願意合作的話就打我的電話,不過目前這個項目想尋求我合作的人比較多,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回來。”


    “什麽,你竟然不願意娶我的女兒,為什麽?她那點不好了?”本來修斯特還有些不樂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克裏斯汀,雖然他是個好商人,他就一個女兒,不指望她光宗耀祖,傳宗接代,但是希望她嫁給一個愛她的人。


    “她很好,但是我從來隻是拿她當妹妹,對她一點男女私情都沒有,我和她並不適合,我希望她能找到一個對她真心好的人,她值得那樣對待。”


    本來怒氣衝衝的修斯特聽到這幾句話,心裏特別舒服,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很多,“哎,她可是我放在手心疼寵到大的,誰知道這個丫頭偏偏不省心。”


    看著對麵那個無動於衷的克裏斯汀,修斯特的眼睛閃了閃,“不說這些了,你這邊如果與具體資料的話,可以先送過來我先看看。”


    “嗯,時間不早了,你坐了那麽長時間飛機也該累了,你先休息,改日咱們再聊。我今天先回去了。”知道今天談不出結果,克裏斯汀也不願意再糾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索菲亞那身潔白細膩堪比嬰兒一樣的肌膚。


    聽克裏斯汀一說,修斯特強行壓抑的疲憊冒出了頭,拍了怕因為長久坐車而酸疼的胳膊,“也好。咱們改天再聊。傑克遜,把克裏斯汀少爺送回去。”


    克裏斯汀走後,希斯特坐在書房做了很久很久,然後對著迪麗雅難道房間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抖掉了一身的寒氣,當克裏斯汀打開門的事就看到那隻放養的小野貓此刻正懶懶的睡在本應該他睡的大床上,一隻瑩白的美腿露在了被子外麵,上衣也在睡覺中不知不覺滑到了肚子上,露出了精致可愛的小肚臍。


    那身瑩白的似乎泛著淡淡光澤的肌膚不斷誘惑著他,他不知道自己的意誌什麽時候變得那樣薄弱,一步一步朝著睡夢中的索菲亞走去。


    當他的手快要觸到索菲亞的胳膊的時候。她猛然睜開眼扼住了他的手腕,藍藍的眼睛冷冷的看著他。不帶一絲感情,等到確實是他的時候,眼睛又開始回溫了,惺忪的睡意重新回到了她的眼睛上和臉上,“今天晚上我睡主臥你睡客房。”


    “其實我不介意咱們倆一起睡的。”去死吧。一個大大的抱枕砸向了克裏斯汀,他輕鬆接住抱枕。


    其實索菲亞也剛躺下沒有多長時間。和影一商量了大致的決策,具體的情況還需要根據明天來定.


    “好了,我去洗漱了,你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出門。”然後不管索菲亞答不答應,徑自的離開了.


    剛才她確實很累,但是醒了不知道為什麽再睡不著了,望著潔白的天花板。腦子不斷回放著晚上看到安雅的情形,又想到了喬安斯。


    安雅已經找到了,是不是他們一家團聚的時間已經不遠了,但是德拉呢?他究竟為什麽要把安雅藏到這個島上,如果安雅再次出現之後。他又會有什麽樣的反應,現在隻記得過去兄弟忘記了她和安雅的喬安斯真的能抵住別人的不斷詆毀。相信她們嗎?


    如果德拉不是故意的,那就說明安雅的身體出問題了,這麽多年讓就沒有治好,到底嚴重到了什麽程度?


    索菲亞的腦子胡亂的旋轉著,就在這些糾結中她再次入眠了。


    ……


    “六少,你準備怎麽處置尤裏?”庫特麵無表情的問道。


    “他還是沒有交代究竟是誰派他過來的嗎?”撫著腹部的傷口多雷淡淡的問道。


    “是屬下無能。”庫特低下頭。


    多雷的眼睛望著窗戶,窗台上的一盆吊蘭隨著風兒輕輕搖擺著身體,她已經出去了那麽多天了究竟什麽時候能回來?


    庫特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多雷的回話,就抬起了低著的頭,映入眼簾的就是那躺在床上絕美的沉靜的容顏。忍不住再次開口,“六少?”


    “不招嗎?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有多硬。”此時多雷的眼神夾雜著一絲陰狠,“我倒要會會他。”


    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庫特此時奄奄一息,身上遍布了傷痕,那套黑色的練功服已經變成爛布,曾經漂亮的狹長的眸子已經腫脹成了一條線,整張臉幾乎成了豬頭。


    克裏斯汀強行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他隨手揮開庫特企圖攙扶的手,踱著步子慢慢的繞著尤裏轉了一圈。


    “我自認為對你不薄,你為什要這樣對我。”“


    “要殺要剮隨便你,我落你手上算我倒黴,這輩子我算是對不起你,下輩子我會還給你的。其實我有很疑惑你為什麽知道我是內鬼,明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庫特的,不是嗎?希望你能讓我死也當個明白鬼。”,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暗示庫特有可能背叛我,我告訴你誰都有可能背棄我,但是庫特不會的。你自以為你掩飾的很好,其實很早我就懷疑你了。”


    尤裏沉默了一下,“你最後讓我監控庫特實際上是反過來讓庫特監視我是不是,讓我調任主要是想要把我們的人消失殆盡是把。”


    啪啪啪,傳來多雷鼓掌的聲音,“真聰明,還不算很笨。”


    “你以為你不告訴我誰是幕後黑手我就不知道了嗎”


    不就是你那個可憐的被我發配到非洲的大少的手下嗎?我其實懷疑那個虛偽的人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死心塌地。聰明的人要懂得良禽擇木而居的道理,如果不是你對我手下留情,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活著嗎?你現在隻要告訴我在我的人中那些人還於他們的內應,我就放你離開。”


    尤裏冷笑出聲,“六少呀,六少。你以為我第一天認識你嗎?如果我說了你真的會放過我嗎?恐怕我現在說出來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其實我不介意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朝陽,但是我希望再次被利用。”


    “我還從來不知道可以稱得上寡言的你一次性說出這麽多話也真是夠難為你的。放心吧,你的命我留著還有用。


    不過我最近對休斯頓大學物理係一個一頭短發爽利的女生尤其感興趣,話說我正想找她回來談談心。”


    即使受了再多酷刑都可以保持平靜的尤裏,卻在聽到這句看似很平常的話的時候聲嘶揭底,“六少,求求你,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求求你放了她好不好?”


    “尤裏。這事情不是我能做決定的,還得看你自己。看你是不是真的想放過她,想的話,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就可以了。”


    狠狠的咬著下唇,直到嘴裏布滿濃厚的鐵鏽味道,尤裏才勉強的張開了口。“我……說,我說。我說……”最後竟然嚎啕的大哭了起來。


    聲音淒厲的讓庫特的心裏產生了惻然,堅硬如鐵的心也裂開了一條縫,他忍不住說道,“六少……”


    淡淡的掃了一眼庫特,“怎麽,你有意見?”


    “屬下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庫特你知道如果今天失敗的是我。你說大少會怎樣對我們呢?”


    庫特一淩,大少的手段狠戾更勝六少,如果落在大少的手上肯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重新默默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六少,我錯了。”


    “等會你自己去慎行司領罰吧。”


    尤裏還算配合的說出來自己所知道的。“六少,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求求你看在我如此合作的份上,放過她好不好?”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多雷不禁展顏一笑,明亮的笑容讓整個牢房都亮了起來,所以也格外寬容,“放心吧,看在你跟我一場的份上我不會再去找她的,但是我不管保證他也不會去找她,但那就不是我能關心的事情了。”


    臨走的時候,他對著庫特說道,“給他一個痛快吧。”


    然後徑自的朝著病房走去,走動時候扯動腹部的傷口,痛的讓多雷的臉上一片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下滑,但是身體上的痛比不上心裏的痛。


    有多長時間沒有想起過那件事情了,可是現在因為這件事情他又一次響起了曾經對於他來說可以稱之為噩夢的現實。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他爭的,可是他並不放過他,不斷掀起他的噩夢,多雷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其實他也真該感謝他,如果不是他,根本就成就不了今天的多雷。


    索菲亞,索菲亞,他又想起了那個把他從那裏就出來的小姑娘,那個給他溫暖的小女孩,可是為什麽他感覺她離他越來越遠。


    忽然多雷晃了兩晃,差點栽倒,庫特趕緊趕上前扶住多雷,“六少,我們快回去吧,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雪白的繃帶上暈染的成了紅色的旗幟,不用想肯定是傷口裂開了。


    “六少,醫生說過你現在的身體需要靜養,這樣子怎麽靜養,如果索菲亞知道的話,肯定會怪你不知道珍惜生命。”


    “反正她又不在,即使我遵守她有看不到。”多雷不滿的嘟囔著,難得的孩子氣讓庫特心中一動,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索菲亞很快就會回來的。”庫特低著頭悶悶的說道。


    “好啦,在她回來之前我是不會再下床了。”


    早上小護士想來之後首先看了掃視了房間裏東西擺放的位置,仍舊是原來的樣子,而她所照看的病人正安穩躺在床上休息呢。


    一切都是照常的樣子似乎沒有多大的改變,可是她記得昨天昏迷之前似乎有人來到這裏,還打暈了她,究竟是誰做的。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揉了揉酸疼的後頸,她的腦袋飛速的旋轉著,後來權衡再三,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保留這個秘密吧,反正又沒有丟什麽東西。小護士眼睛咕嚕咕嚕轉個一圈,暗暗下定了這個決心。


    正是這個無意中的決定幫助了索菲亞,否則島上現在哪裏有這麽風輕雲淡,肯定是電閃雷鳴,一副好不熱鬧的場景。


    一夜無眠,早上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在房間裏練了一套拳,衝了個澡。等她洗完正在擦頭發的時候,克裏斯汀晨練回來了,汗水浸透了他的運動服,勾勒出他的好身材,額前的劉海也被汗水打濕。濕漉漉的垂在了額前,和平時總是整齊的時候相比。別有一番風味。綠色的眼睛卻熠熠閃光,就像是采集了早上所有的靈氣和活力,此時的克裏斯汀顯得是那樣的年輕而富有朝氣。


    “等我一下,我衝個澡,咱們去吃早飯。”霸道的近乎命令的口吻並沒有破壞索菲亞的好心情,她仍舊慢理絲條的打理著滿頭烏泱泱的青絲。


    克裏斯汀快速的衝了一個戰鬥澡,換上了一身白色的休閑服。中和了他原本有點略顯伶俐的氣質。


    胡亂的擦拭了一下頭發,然後就去找索菲亞用早餐,來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索菲亞白皙的手,穿過亞麻色的頭發,手指靈活的上下翻飛。雖然是簡單的動作,但是由索菲做出來卻像是舞蹈一樣優美。舉手投足間散發出淡淡的優雅。


    一時間他有些看的癡了,竟然愣愣的站在那裏,呆呆的望著索菲亞梳妝。


    大功告成了,索菲亞無意間抬頭就看到了他,“克裏斯汀,你站在那裏做什麽,怎麽洗完澡都不把頭發擦幹,外麵天氣現在已經冷了,頂著個濕頭發容易感冒。”


    他飛快從浴室裏拿出一根毛巾直接塞到索菲亞的手中,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孩子氣近乎無賴的表情,“既然是你提議的,我把頭發交給你了,你負責把他弄幹。”


    索菲亞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克裏斯汀我發現你怎麽越變越小了呢?你自己的頭發竟然還要我給你擦幹淨,你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無視她話語中明顯的打趣,鼻尖縈繞的淡淡的清香讓他心情莫名的好,隨意的靠在了沙發的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的,狹長向上微挑的丹鳳眼卻專注的看著索菲亞,裏麵的熱度簡直都能烤熟一個雞蛋了。


    大早上被這麽大的火力進攻,她有些吃不消,無奈的聳了聳肩,“好了,我怕你還不行,大男人為了達到目標竟然如此不擇手段。”


    既然已經得到了實惠,克裏斯汀不介意索菲亞在口頭上占占便宜和優勢,渾然不在意的說道,“隻要達到我的目的就好,何必在意究竟是怎樣達到的。”


    白色的毛巾在他的發間穿梭,他閉著眼享受著難得的舒心的服務。


    看著像大爺一樣享受的克裏斯汀,小丫鬟不樂意了,上下眼皮一合,一個孬主意出現了,小手頑皮的糾結住他的一縷頭發,動作嫻熟的把那股頭發編成了麻花辮子,曾經作弄安雅的小壞蛋又出場了.


    克裏斯汀任由索菲亞施為,深邃的眼底透露出寵溺的神色。


    “好了,大功告成,我們可以去吃早飯了吧。”小小的麻花辮調皮的瞧著發梢,迎風招展好不威風。


    此時她才真正有點像是這個年齡女孩,不再是淡然看著周圍的熱鬧,但是絲毫卻不融入熱鬧,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


    “你這個壞心腸的丫頭,難道準備讓我頂著小辮子去見人嗎?”


    被拆穿的索菲亞毫不心虛的說道,“其實我感覺小辮子還挺好看的,挺彰顯你的氣質的。”


    “嗯,是嗎?”語氣中是濃濃的質疑。


    “不相信就算啦,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你總是這個發型難道不會產生審美疲勞嗎?”


    “你的意思是你對我產生了審美疲勞?我記得很清楚昨天好像某個人還盯著我的臉目不轉睛,今天可就換詞了,你的喜新厭舊未免太快了吧。”動手拆掉頭上的小辮子,拿起梳子胡亂的梳了一下。


    “你也說是昨天了好不好,況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是對美的欣賞,況且就算是再美的景。整天欣賞,時間長了也會膩的。”


    克裏斯汀挑了一下眉頭,“感情你把我和風景等同了,不過就是風景我也是那種百看不厭的風景。”一副臭屁自大的樣子。


    拿著種喜歡把麵皮查下裏玩的人,她也真是沒有辦法,冷嘲熱諷在他看來就像是誇獎讚賞她似的。


    “走吧,我們去吃早餐了。”不理會她的糾結,克裏斯汀熟門熟路的牽起索菲亞的手向餐廳走去。


    “喂,我認識路,所以你不用牽我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


    伸出手輕輕的在索菲亞的挺翹是小鼻子上掛了一下,“你不是小孩。誰是小孩。走了,趕快去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到處逛逛,昨天晚上畢竟時間很晚了,即使看也看不到什麽東西。”


    一路上遇到的人並不多。大部分狂歡的人正躺在床上休眠。


    微涼清新的海風夾雜著淡淡的鹹味竄進她的鼻腔,隨著呼吸在她的肺部轉了一圈。然後又被吐了出來,吃完早飯的倆人悠閑的在海邊散步。


    “米切爾的人脈挺廣的,短時間內竟然來了如此多的人。”


    克裏斯汀有些不高興她竟然在他麵前竟然還能想著他人,他有些懷疑的摸一下臉,不會呀,他記得早上去晨練的時候,遇到為數不多的女的。哪個不是主動對她拋媚眼,送秋波,肯定是這個丫頭感情哪根筋太過遲鈍,竟然明晃晃的忽視了他的美色。


    “如果是我去邀請的話,相信到的人肯定更多。”最終還是沒有辦法按捺中心中的氣。克裏斯汀有些酸酸的說出來那些話。


    引來索菲亞詫異的一瞥,“你厲害還不行嗎?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是怎麽過來的,難不成是由米切爾統一派船去接你們。”


    “你不知道?”克裏斯汀神情古怪的看著索菲亞,“大部分人都是自己開快艇過來的,停在港口。”


    “港口,我怎麽沒有見到港口?”


    “現在我真懷疑你到底是怎麽過來的,不會那麽大的碼頭你都沒看見吧。”


    “當然是坐輪船統一,不過我多少有些暈船,所以從穿上下來的時候有些昏昏沉沉的。”


    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克裏斯汀也不拆穿索菲亞蹩腳的借口,就隨著她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索菲亞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眉梢眼角不僅露出了喜氣,“克裏斯汀,如果你忙的話就不用招待我了,我自己去轉轉,何況這個島就這麽大點地方,放心,我肯定丟不了的。”


    克裏斯汀眯了眯眼睛,眼底快速的滑過一抹異樣的光,“好吧,你一個人好好的逛逛,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就打我的電話,這不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難不成是她多心了,為什麽她覺得克裏斯汀臨走的那一撇意味深長,而且話中似乎有話,難不成他覺察到了什麽?難道是她的神情泄露了什麽?


    不管啦,現在為今之計就是趕緊把安雅帶出去,省的夜長夢多,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索菲亞低低的叫道,“影一。”


    影一應聲而出,“你去查查碼頭究竟是怎麽回事,如果碼頭真的尋在的話,那裏肯定有很多遊輪或是快艇,你去看下那裏的守衛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回家的船就有著落了,我相信這群有錢的少爺小姐肯定不會介意借我們用一下他們可愛的船滴。


    我去看一下我媽媽,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一會在這裏匯合,我們速度一定要快,否則一會那群貴公子小姐起來之後,再想走恐怕就不容易了。”


    影一點了點頭,不放心的囑咐索菲亞,“你要小心,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不要逞能,給我打電話,我過去。”


    “嗬嗬,影一你應該擔心的是他們,你忘記了我曾經是打遍黑街無敵手的蝴蝶,難道是因為我最近塑造的形象太過成功,竟然讓你忘記了我曾經的豐功偉績。”抬手看一下手表,“行了,我們出發吧。”


    安雅緩緩的睜開了緊閉的眼睛,望著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失望的閉上了眼睛,“難道昨天發生的一切又是因為她太過想念而產生的幻覺。


    單薄的身體忍不住抖了抖,她知道她現在的腦袋時不時會混亂一下,可是昨天的那個夢太過清晰了,清晰的讓她忍不住當了真,她想念喬,想念她的寶寶。


    漂亮的藍色大眼睛緩緩的合上,兩行清淚隨著眼角滑落。漂亮的臉蛋上呈現出荒涼。喬,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快來救我好不好。”


    索菲亞偷偷潛進來的時候,安雅正哭得好不傷心,瘦弱的身體時不時抽搐兩下,打量了一下,確定沒人,她快速的跑到安雅床前輕輕的搖晃她,“媽媽,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陷入悲傷無以自拔安雅忽然聽到了有人喊她媽媽,難道她又產生了幻聽,可是那個聲音並沒有間斷,困難的睜開了哭得通紅的淚眼,迷茫中似乎看到了她的寶寶,顫巍巍的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寶寶的臉頰,但是因為多日沒有好好進食,手臂無力的向下垂去。


    索菲亞趕緊伸出手握住安雅的手,讓她的手貼著她的臉頰,“媽媽,我來帶你走了。”


    “寶寶,寶寶……”安雅不斷的叫著索菲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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