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慶豐道:“大汗,您倒是說句話啊?”


    策妄阿拉布坦道:“讓他們去新疆吧。”


    鄧慶豐道:“為什麽?大汗,我們這些日子以來偷偷地隱藏在青海不就是為了防止他們不配合我們的行動,而威脅到我們計劃的實施。現在他們明明逆著我們的計劃行動,我們為什麽還要聽之任之呢?大汗,我們現在離賽宗寺也不遠,完全是可以攔住他們的行動的。他們敬酒不吃,我們也就隻好請他們吃罰酒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吃罰酒?怎麽個罰法?”


    鄧慶豐道:“綁著他們去西藏。”


    策妄阿拉布坦道:“綁著?他們現在在賽宗寺,我們大搖大擺地跑到那座百年名刹中去綁人。你覺得那群高僧會坐視不管嗎?要把那群高僧和清婉公主一行人都打敗,你認為憑借我們目前帶到青海來的人手夠嗎?就算是夠,就算我們真的打敗了高僧和清婉公主一行人,把清婉公主他們綁走了。我們必然讓賽宗寺顏麵無存。他們必然會想辦法從我們手中救出清婉公主一行人來挽回聲譽。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敵手嗎?”


    鄧慶豐道:“那群禿驢應該不至於為了清婉公主他們一行人同我們拚命吧?”


    策妄阿拉布坦道:“這世上的禿驢都愛把自己當救世主了,一向講究度人自度,講究積德積福。不要說是在寺廟裏了。哪怕是在在大街上他們也是喜歡多管閑事。更何況,清婉公主和林成曾經在五台山呆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遍閱經書。又得到得道高人的指點,聽說同菩提大師的關係也非同一般,所以清婉公主同林成的佛法修為都很高,你沒聽探子們說嗎?這段時間清婉公主和她的額駙常常同賽宗寺的高僧交流佛法。四五個月的時間,清婉公主和她的額駙怕是同賽宗寺的和尚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鄧慶豐道:“大汗,那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會有今天這種情形。我們早該對他們動手了,而不該給他們那麽多的自由,任由他們坐大。”


    策妄阿拉布坦道:“哪來的那麽多早知道。當初隻想著說服他們,而不打算把關係鬧得那麽僵。”


    鄧慶豐道:“大汗,既然廟裏我們對他們下不了手,那麽在廟外就不一定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我也正有此打算。”


    鄧慶豐道:“那麽大汗打算在什麽地方安排我們的人手對清婉公主一行人動手?”


    策妄阿拉布坦道:“隻要他們出了青海,我們可以對他們動手的地方就多了去了。昆侖山、塔克拉瑪幹沙漠、天山等地方都是動手的好地方。”


    鄧慶豐道:“大汗,何必要等到他們出了青海再動手呢?我們明明可以在青海境內就動手的。這樣我們也好節約點時間。”


    策妄阿拉布坦道:“青海畢竟不是我們的勢力範圍,我們要想在這為所欲為是不太現實的。我們的人在青海境內對清婉公主他們動手,很可能會同當地官員軍隊發生衝突,我們的行為畢竟是危害治安的行為。而且很可能清婉公主他們已經同康熙安排在青海的勢力取得聯係了。到時候我們未必占得了便宜。”


    鄧慶豐道:“還是大汗您的心思縝密。不像下官這般莽撞。”


    策妄阿拉布坦道:“把安排在暗中跟蹤清婉公主他們的人手撤掉吧。把他們安排在昆侖山的各個通道上。”


    鄧慶豐道:“大汗,奴才愚見,我們的人手還是繼續在暗中跟蹤著清婉公主一行人吧。清婉公主他們太過狡猾了,萬一他們臨時改變了主意,不前往新疆了,那我們的之前所付出的一切艱辛不都付諸東流了嗎?”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會,他們一定會前往新疆的。因為他們肯定想在新疆做什麽大的動作。”


    鄧慶豐道:“大汗,既然知道他們前往新疆不會僅僅是遊玩那麽簡單,何不阻止他們進入新疆。”


    策妄阿拉布坦道:“那怕他們有天大的計劃。也要有命去做啊。”


    鄧慶豐道:“大汗的意思是要在昆侖山就要了他們的命?”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錯。”


    鄧慶豐道:“大汗,是殺光所有人嗎?包括清婉公主和她的額駙,以及十七阿哥?”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錯。”


    鄧慶豐道:“可是,大汗,那樣的話,我們之前的計劃就全亂套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如果我們不殺他們。亂得就不僅僅是我們之前的計劃,而很可能是我們整個的入主中原的大計。這麽幾個月的相處,鄧大人你看出了清婉公主他們一行人有能為我們所用的可能嗎?我隻看到了他們反抗我的實力,如果清婉公主他們不能為我們所用,那麽我們也決不能讓他們為康熙所用,否者,我們對付起康熙來將會更加的吃力。”


    鄧慶豐道:“可是大汗,清婉公主他們一行人的才能你我是有目共睹的,那麽有才能的人,如果就這麽殺了,實在是太可惜了,而且林成手中的武器如果真的能為大汗所用,大汗就可以如虎添翼啊。”


    策妄阿拉布坦道:“他們是不可能為我們所用的,這幾個月對他們的觀察,我就得出了這個肯定的結論。他們手中的武器一旦為康熙所用,我們得多死傷多少將士才能實現入住中原的大計。”


    鄧慶豐道:“下官這就安排下去。”


    策妄阿拉布坦道:“去吧,多安排些人手去昆侖山把手。”


    鄧慶豐道:“可是大汗,雖然從青海到新疆的大部分路徑都要經由昆侖山。可是也有些路徑是不經過昆侖山啊。”


    策妄阿拉布坦道:“按照他們以往的遊玩習慣推斷他們是一定不會錯過昆侖山的。不過鄧大人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其他地方也安排人把守吧。不過重點還是放在昆侖山。”


    鄧慶豐道:“下官遵命。”


    策妄阿拉布坦道:“鄧大人今晚辛苦些,先安排好我剛剛吩咐的事,然後再回來休息。明天開始,鄧大人休息兩三天。然後我們就該啟程回伊犁了。”


    鄧慶豐道:“是,大汗。”


    第二天林成他們一行人就辭別了賽宗寺。


    路上安好開始給婉靈和明浩講五台山的具體情況。可是沒多久,講述者就不止安好一個人了。


    文斌、黑子、陶紅、文鴻飛都曾在五台山呆過不短的時間,尤其是黑子。而且五台山那種祥和寧靜的日子,一直是大家心中溫暖的記憶。所以很快大家都說起了各自眼中的五台山,說起了在五台山經曆過的趣事,說起了五台山秀麗的風光,說起了五台山上住著的那些道家弟子和佛家弟子……


    越說越熱鬧,除了從未去過五台山的婉靈和明浩,所有人似乎都對五台山有著說不完的回憶。


    婉靈和明浩聽得入神了,而安好他們也說到興頭上了。既然連午時過了都不知道,直到婉靈的肚子裏發出了“咕咕”的聲音,安好才宛然失笑。


    大家這才停了下來,一起分工準備午餐。


    午飯期間,黑子忍不住地問道:“弟妹,你忽然提起了五台山,是想念師父、師叔、師伯他們了嗎?”


    安好道:“是啊。有些想念師父他們了,好些年沒見了。”


    文斌道:“看大家談的那麽熱鬧,想來是大家都想念五台山了,要不我們回五台山看看?有些年頭沒回去了,怪想念的。明浩和婉靈都沒去過五台山呢。當年明浩和婉靈出生的時候,五台山的師父、師伯、師叔和師兄弟們都很想前來看看婉靈和明浩,當時青雲子師伯還說要把明浩和婉靈收做自己的徒弟呢。”


    明浩被早上大家口中的五台山吸引住了,於是馬上接著文斌的話道:“是啊,是啊我們去五台山吧?”


    婉靈也接著說:“爹娘,我們去五台山吧。”


    安好看向林成,眼中的意味很明顯:“你看著辦。”


    林成看向明浩和婉靈,見兩位孩子一眨不眨地看向自己。


    林成道:“浩兒,靈靈五台山的日子很清苦的。去了哪兒,你們就不能到處遊玩了,你們得呆在寺廟裏向師祖他們學習很多東西,不能貪玩,不能到處亂跑,隻能食用素食。”


    明浩道:“爹爹我真的想去五台山,哪怕是因此而不能到處遊玩了,因此不能貪玩了,因此不能食用葷食了,也沒關係。”


    安好道:“去了五台山,你們也不能再和爹娘呆在一起了,直到你們學成之後,才能再次同爹娘相聚。”


    明浩道:“要同爹娘分開多長時間?”


    林成道:“少則三五年,多則數十年。”


    婉靈道:“為什麽爹娘不能跟著一同去?”


    林成道:“爹娘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婉靈道:“那我不去了。”


    林成看向默不作聲地明浩道:“浩兒,你呢?”


    明浩異常認真地看向林成道:“爹,娘,我想去。”


    林成道:“為什麽?”


    明浩道:“爹娘,我已經長大了,我很快就七歲了。可是,在旅途中遇到危難的時候我卻常常地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更別說為爹娘和長輩們分擔點什麽了。我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了,我想去五台山學藝,等我學成之後再下山同爹娘回合,到時候,我就可以為爹娘做些什麽了。”


    婉靈道:“那我也去五台山學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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