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儀涵半決賽咬分咬的那麽緊,心裏激動得不行。[]話說奧運期間,更新若有晚,還請親們木要見怪,愛國精神澎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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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屋裏,鄒媽媽肅著一張臉站在三娘身邊,一言不發,渾身散發的氣勢冷冰冰的。


    那個陌生的小丫鬟視線剛同鄒媽媽接觸到,便哆嗦了一下,訕訕的低下了頭。


    三娘飲笑喝茶,鄒媽媽這張冷臉果然效果不一般,隻這麽端凝著,就讓小丫鬟敗下陣來。


    “鄒媽媽,你們帶姨娘的丫鬟下去歇歇,我有些話要私下請教姨娘。”


    “是。”


    鄒媽媽一個字落地,那個小丫鬟身子微動,想抬頭又怕鄒媽媽冷冽的眼,隻好低著頭說道:“奴婢不敢,奴婢奉了殷太夫人的命伺候姨娘,絕不敢失職半分,奴婢還是伺候在姨娘身邊的好。”


    “主子發話,哪容得你推三阻四。”鄒媽媽麵色不悅,說話就沒帶客氣,“綠綈、綠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請了這位姑娘出去?”


    綠珠、綠綈目光一碰,笑著走到小丫鬟身邊,兩聲請後,見她身子雖抖,卻還是黏腳不動,便不客氣的架了出去。


    鄒媽媽順手把正屋門虛掩上了。


    “姨娘,嗚嗚嗚……”


    小丫鬟顯然是被人捂了口。


    韋姨娘笑笑:“姑奶奶瞧出來了?”


    “我自然不知道她的底細。”三娘笑著下了首位,坐在與韋姨娘一案之隔的交椅上,“隻是瞧著那副做派,怕也不是祖母派來的吧?”


    “姑奶奶慧眼,那是宇文府的人。(.好看的小說)”


    “尚書右丞宇文弼?”三娘這次是真的意外了,“咱們府與宇文府不是向來水火不容嗎?祖母怎麽會用他們府上的人?”


    殷家老太爺一身寒疾都是拜宇文弼老賊所賜,三叔殷洪玦當年亂無所蹤也與宇文府脫不了幹係,按說殷府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宇文府有交往的,如今怎麽會讓一個小丫鬟來監視韋姨娘呢?


    “我也不清楚,隻是留了小丫鬟後,府裏就讓我帶著她過來了。”韋姨娘沒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微微一笑,直接說了自己這次的來意:“伯爺和太夫人的意思,想請姑奶奶回府小住三五日。”


    要說三娘出閣以後對殷府還有牽掛的人的話,首先就是殷老太太,其次就是韋姨娘。


    她與韋姨娘亦師亦友,表麵看起來關係卻一直是淡淡的,真沒想到,府裏居然能想到這一層,看來真是做足了工夫,是怕隨便派個人來,再像上次一樣被她幾句話打發走嗎?


    雖然她與裴澄坐實了夫妻名分,可關係也是初初有進展,裴澄以往對殷府的態度她是記在心裏的……


    韋姨娘像是猜透了三娘的心思,笑道:“伯爺還說,姑奶奶不必為難,隻要您把話跟姑爺點到,姑爺此次絕對不會拒絕。”


    殷鴻介這麽有把握?


    三娘心裏狐疑萬分,卻還是應了下來:“明日我試著問問老爺,最不濟……也算有個結果。”


    聽三娘遲疑的回答,明顯是做不得主的,想著那些下人私下裏說國公府二房是姨娘當家的,看來是真的了?


    韋姨娘一歎:“凡事多想開些,你畢竟是正室,沒人會真正敢漠視你,再說,不還有伯府為你撐腰嗎?”


    說完,韋姨娘想起近幾日府裏的閑碎言語,心裏一滯,底下勸慰的話就不好出口了,瞧著日頭西沉,她忙站起身來:“我就不在姑奶奶這裏多留了,等姑奶奶回府小住時,咱們再敘。”


    三娘笑著起身送韋姨娘出了院子,想著太夫人那裏不方便,便婉拒了韋姨娘去拜見的請求。


    那個小丫鬟被鄒媽媽等人請出來的時候,臉上慍色外露,卻不敢再說什麽,隻隨著韋姨娘和辛荷出了垂花門,坐上來時的牛車離了茂國公府。


    三娘沒有直接回屋,而是帶著綠綈姐妹去了東廂房瞧楚姨娘。


    剛進東廂三娘便見裴琪拿著他的小木劍耍得有模有樣的,楚姨娘坐在離他不遠的錦杌上笑眯眯的為他鼓掌。


    秋茗、紅綃也是麵帶笑容,一個續茶,一個整理案上的點心,瞧見三娘,行了一禮:“夫人。”


    裴琪聽音兒忙回過頭來,見三娘笑盈盈望著他,原本強端著嚴肅的小臉破開了笑,一下子撲到三娘身上,仰著黑寶石似的眼睛神采奕奕的問道:“母親,琪哥兒舞的好不好?比大哥舞得好不好?”


    這小子,把裴褚當成偶像了,什麽事都以他為標準比切。


    三娘笑著矮下身子,微曲食指,輕輕刮了一下他沁出了汗的鼻端:“好,我的琪哥兒比誰舞的都好,母親都看呆了,忘記給琪哥兒鼓掌了。”


    裴琪小手撫著自己的鼻端,微微一愣,瞬間又恢複了得意地笑模樣。


    楚姨娘也笑著扶紅綃的手站了起來:“四爺靈動活潑,到哪兒都可人疼,在妾身這兒待了這麽一會兒,妾身都舍不得他走呢。”


    裴琪桃花眼彎了又彎,整個小身子都偎在三娘腿上,小木劍不時霍霍舞一下。


    三娘直起身,示意綠珠抱起裴琪,笑望著楚姨娘的肚子:“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即便以後他不是琪哥兒這樣兒的,你也會寶貝的很。”三娘笑著環顧屋裏的人,“兒女牽娘心,是不是這麽說的?”


    大家抿嘴微笑,綠綈、綠珠臉上卻多了些淡淡的訝異,夫人入府這些日子,還沒見過她對姨娘這麽開玩笑過。


    楚姨娘微羞,臉上染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襯著她白皙的膚色,倒是好看:“夫人就愛捉弄妾身。”頓了頓,說道,“妾身閑來無事,給夫人做了雙鞋襪,夫人可要試試?”


    三娘牽起她的手往裏間走,嘴裏不免壓低聲嘮叨幾句:“你是雙身子的人,不能操勞,這些瑣事有秋茗她們呢,你在這兒隻管放寬心養著,我的幹兒子以後若是瘦了、弱了,我隻管拿你試問。”


    楚姨娘撲哧一笑,斜嗔三娘一眼:“就沒見過比您更不正經的主子。奴婢不過是想親手為您做些事,瞧您這緊張的。”


    “夫人。”綠綈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辛荷姐姐來了。”


    “讓她進來。”三娘衝楚姨娘一樂,“又是一個故人,姐姐猜猜辛荷見到你會驚成什麽樣兒?”


    楚姨娘隻笑不語,來這幾日,她早知道辛荷如今在三娘身邊的地位,但她還是在意辛荷在萱頤居小廚房的一番表現。


    辛荷進來,見到楚姨娘驚得小嘴微張,她這才明白秋茗對她眨眼睛是什麽意思。說到底,她與即墨、紫嫣、素如都是一批進府的,姐妹情誼比誰都重,原以為即墨出府就是永別,倒真沒想到,會有這個緣分再次遇到。


    辛荷激動得臉上放光,拉著楚姨娘問東問西。


    楚姨娘神色微淡,隻說了自己回家路上被裴澄掠來做姨娘,幸好遇見三娘便一直留在了梧桐苑,和三娘對秋茗、紅綃說的一樣,臨了借著送辛荷見麵禮抽出了自己的手。


    辛荷察覺到,麵色微苦,卻還是笑著替楚姨娘唏噓一聲:“姐姐遇到夫人,也是冥冥中的緣分,不管怎樣,養好身子要緊。”


    知道楚姨娘對辛荷還有芥蒂,三娘便不勉強她們即刻彌補裂痕,反正來日方長,自己這個嫌隙源頭也會從中緩解的。


    想罷,三娘喊來紅綃伺候著,自己帶人回了正屋。


    三娘在裏間換了家常寬衣,對正在斟茶的辛荷問道:“你父親可大好了?”


    辛荷笑著奉茶過來:“沒大礙了,奴婢的爹是被熊瞎子抓破了臉,虧得夫人賞下的銀子,讓奴婢得以在城裏請了個名聲極好的郎中,回到莊子上,才能不誤了病情,不然,怕是整張臉都要化膿了。”


    “沒事就好,你回去一趟心裏也能安穩,若還需要什麽,隻管言語。”


    “奴婢謝夫人。”辛荷真心感激,說話裏就帶了出來,“奴婢一家不知如何報答夫人,奴婢的爹試著用百種花調製了花蜜酒,先試用了一壇,喝著還好,奴婢覺得夫人或許會喜歡,便帶了一壇來,還望夫人不要嫌棄。”


    以花入酒也不是奇事,但三娘知道辛旺山是數一數二的釀酒好手,殷府供酒多得他采辦,他親手釀造的百花蜜酒,想來也是不凡,就有了一嚐為快的欲望。


    她的話還沒出口,辛荷已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夫人,蘭陌的素冠荷鼎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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