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著三派聯盟長老給的玉牌,聶蓮坐在洞府的石椅上細細把玩著。著玉牌上畫著一副鳥獸魚圖畫,鳥兒在上方,魚兒在中間,而本應該是陸地上的走獸卻在魚兒的下方。這三種動物在玉牌上匯成了一個玄奧的陣法,光是看著,就有一種靈魂都要被吸進去的錯覺。


    靈識探進玉牌中,聶蓮頓時覺得有一股若隱若現的絲線將自己的靈識連接起來,向著不知名的方向延伸。而就在聶蓮看完了準備將靈識收回去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絲線的另一端傳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雷靈根的修士?”


    這句話讓聶蓮的腦袋上登時蹦出了一個‘#’字符號,雷靈根修士,雷靈根修士,我沒有名字是怎麽的,一見我的麵兒張口閉口的就都是雷靈根修士。


    對方似乎感覺到了聶蓮的不樂意,失聲笑了出來。蒼老卻朗爽的笑聲傳進聶蓮的耳中,讓聶蓮頓時對這個老者產生了一股好感。本來聶蓮就對三派聯盟的修士感覺不賴,也沒有想著要怎麽剝削他們。


    “嗬嗬,在琳兒和我說起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一個城府極深的小狐狸,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哈哈哈哈哈~~現在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找三派聯盟有什麽事情了。”一邊笑著,那邊的老人將這樣一番話說了出來。


    嘴角一抽,這話說的還真不假。如果那邊的老人能夠將韻琳長老叫做琳兒的話,那就說明他是三派聯盟的掌門!雖然自己已經活了140多年,但在他的眼前還就真是一個孩子=。=


    “前輩說笑了,我找三派聯盟還能有什麽事情,當然是針對這次破除禁製的事情了。”聶蓮開門見山的說道,按剛剛這老人的話,聶蓮很容易的就判斷出他是一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更何況聶蓮也不喜歡那種文縐縐酸溜溜的對話方式,索性就按照自己平常的對話方式來說。


    果然,那邊的老人在聽了聶蓮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別問我為什麽知道他在點頭的)後說道:“在琳兒的口中,你似乎知道禁製之外到底有什麽。而且比那個王賀知道的還要多。如果你真的想要和三派聯盟合作的話,就將這件事清楚的告訴我們。”


    這邊。聶蓮聽了這話之後就笑了出來,說道:“那是自然,我會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不過,要是前輩耍賴的話。你們門下的那些弟子。我估計會有一半兒魂飛魄散。”


    那邊的老人因為聶蓮的話一頓,隨之而來的就是沉默。不過聶蓮卻一點兒都不著急,因為主動權捏在自己的手上。


    果然,在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一個嬌媚的女人聲音代替剛剛老者的聲音穿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麽手段,但以你一人之力抵抗整個三派聯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如果你真的想要將我們納入你的麾下的話,直接用這個威脅我們就好了,何必現在才說出來。”


    眼睛一挑,聶蓮一手撫在自己的耳垂上捏著一邊說道:“我想前輩是誤會什麽了。我並不想想那些人似的將三派聯盟的陣法收入囊中,隻是單純的想和你們合作而已。現在。三派聯盟是最虛弱的時候,難保在破除禁製的時候會有人對你們不利。麵對整個修道界的修士,就算三派聯盟有著那樣逆天的陣法也架不住他們人多不是麽?而先小人後君子的將這件事說清楚,也省得日後麻煩。至於我有沒有那個能力,前輩何不試一試?”


    眼睛靜靜的掃了一眼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夏雨荷,聶蓮抿嘴一樂,接著對那邊的人說道:“前輩,不知我的解釋如何。”


    靜了一會兒之後,那個女人說道:“好!這件事我們答應下來了。知道你不會相信這口頭的承諾。現在隻要你將血滴到玉牌上,就能和我定下誓言。如果你我有一方反悔的話。就將會受到噬心之痛,身體經脈中也會著起三味真火將其燒成灰燼。”


    眉頭一挑,聶蓮沒想到他們居然考慮的這樣周全。無視身後夏雨荷一臉‘沒架打好鬱悶’的表情,聶蓮將手指挑破,血液順著羊脂玉般的手指滴在了玉牌上。


    隻見玉牌上光芒一閃,原本冰涼的玉牌忽然變得溫暖,而它也從原來的白色變成了土黃色。乍一看就跟石頭堆中的一塊兒薄片兒石頭沒什麽區別!


    而這時,聶蓮那異於常人的敏銳直覺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和自己聯係到了一起。而且由於修士對危險的敏銳感知,聶蓮知道如果背叛了這東西對自己絕對沒有什麽好處!


    顯然,對方也感覺到了,隨後女人滿意的聲音再次從玉牌上傳了過來:“現在,我們終於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了,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吧,好顯示一下你所謂的誠意。”這女人說話的聲音中明顯參雜了一些酸溜溜的氣息,明顯是被聶蓮這個小輩威脅了不怎麽爽。


    “那些事情我想韻琳長老應該都告訴你們了,而我想說的是,在禁製的外麵,是有人接應的。也就是說,不論你我在破除禁製時還是成功破除禁製後,都會麵對很多外麵修士的進攻。而且他們派出來的修士根本不是什麽寂滅期或是心魔期修士!因為我的關係,在這個禁製的外麵守著的根本就是一些飛升期的修士,甚至比飛升期還要高!”聶蓮將這件事說了出去,反正有誓言和門派大部分弟子做威脅,他們不會將這件事大肆宣揚出去。而搞什麽小動作的話,相信他們在見到禁製真正的模樣後,那些小動作就會自己停止了。


    “因為你的關係?你不要告訴我這個禁製就是為了你存在的!”那邊的女長老似乎被聶蓮的話逗樂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笑意。


    “就是這樣,萬年前我被那些人追殺,最終敵不過他們而被封印在這個大陸上。而這個所謂的天譴大陸,其實根本就算不上是一顆星球,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大一點兒的碎片而已。”聶蓮沒想著將這件事好好的說給他們聽,因為就算說了他們也聽不懂,更何況自己怎麽跟他們說,難道直接說自己是一個穿越者,自己本來是不知道幾億光年外的地球上的人?開什麽修道者玩笑,他們根本不會信的!


    被聶蓮的話一噎,這女掌門根本就沒有緩過來。眨著大眼睛,她看向身邊的兩外兩個掌門,用眼神詢問道:‘我是不是聽錯了,她說自己是萬年前的前輩,而且天譴大陸其實就是為了封印她存在的!’


    而另外兩位掌門的表情明顯表現的就是‘你沒聽錯,她就是這樣說的。’


    深吸一口氣,女掌門讓自己的聲音盡量顯得平和:“也就是說,害的我們變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就是你了!”最後,她還是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聲調。一想到讓自己被別人壓在腳底下好幾百年的罪魁禍首正在雅天和自己說話,她就有一種衝過去直接把聶蓮撕碎的衝動。


    知道為什麽她的反映會這樣大,聶蓮隻是在這邊摸了摸鼻子後說道:“我將自己的事情已經告訴你們了,反正你們已經和我定下了誓言,如果你不履行誓言的話,會被三味真火燒死的。當然了,前輩這樣厲害,有什麽能避免誓言的法術什麽的,我也不會知道。”說完,聶蓮就結束了這場通話。而在一旁看完了整個過程的夏雨荷一臉的不可置信,眼前正在搖著狐狸尾巴的人真的是自己那個有點兒二的主人麽?(聶蓮:喂!我那裏二了啊!)


    知道聶蓮已經不再和自己說話了,公孫玲瓏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玉牌,忽然想將這土黃色的玉牌扔在地上摔碎了,這是她成為修士的著1200年中從來都沒有過的情緒!


    不要說公孫玲瓏,就算是在一開始和聶蓮說話的梁勇,在一旁觀看了整個三派聯盟被坑過程的項軍都想將那玉牌摔碎了。著什麽急啊,等她將事情說完了之後再定誓言不行麽,難道這3個心魔期後期修士真的被這個剛剛嬰動期後期的威脅嚇到了不成?!


    對視一眼,這三個掌門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現在又能怎樣,已經知道了事情始末的他們還和那個小狐狸定下了誓言。更何況,如果她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他們三派聯盟還真的需要這個唯一能帶他們衝破禁製的小修士的幫助。而且一個萬年前被封印在天譴大陸上的大修,有什麽手段可是他們不知道的,萬一她現在真的能將三派聯盟中的一半兒弟子都殺死,那他們就真的永遠都翻不了身了!


    將手中的玉牌小心收好,公孫玲瓏歎了一口氣:“這聶蓮,對於咱們三派聯盟來說,還真不知道是是福是禍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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