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蘇蘇姑娘難道有所耳聞?”溫蘇蘇的反應有些出乎南蘅的預料,他挑了挑眉,略有些詫異的望了溫蘇蘇一眼。(.無彈窗廣告)


    “豈止是有所耳聞……”溫蘇蘇如今腦子裏就快亂成一堆漿糊了,寂滅之寂,閻王殿神秘的幕後主人?九天盟的盟主?聯係著派外三門行事詭秘的帶頭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不不不,閻王殿牽扯到這些事裏來究竟有什麽好處,難道是從商久了也想嚐嚐做政客的癮?但若是如此,他沒有理由將派外三門的地位抬得這麽高,不然的話,又是一個新四大名門的時代出現,閻王殿向來為世人所懼怕以至於唾棄,即使最後表明身份,他也必定賺不來真正的心服口服,所以說到底,她還是不能理解寂怎麽會是閻王殿的殿主,而他既然真的是閻王殿的殿主,又怎麽會組織出個九天盟這樣的組織來,當真是腦子都不夠用了……不過,“你又是如何得知閻王殿殿主的身份的?”無論是在九天盟還是閻王殿之中,寂這樣的地位絕對是一級保密事項,就算無雪樓因為冥天的緣故能有所了解,但南蘅又是從何得知,甚至聽他語氣恐怕和寂還很是相熟……雖說從來都知道南蘅就是個秘密和謎團的集合體,而若是往常,她不會過於深究於他不想說的事情,可是如今,這失態已經嚴重到她不可能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程度了。


    “因為他當時來無雪樓見冥侑的時候曾與我見過一麵,而當時不隻是簡簡單單的見了麵,蘇蘇姑娘你如今既然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他來說服無雪樓加入九天盟。最終我點了頭。”南蘅將他與寂之間的關係娓娓道來,似乎完全沒有隱瞞之意,“不過在九天盟之中無雪樓所占的地位畢竟不是十分的舉足輕重,在那之後……一直到現在,這才是我第二次要見他。不過,那不是個好對付的男人。”


    南蘅難得的肺腑之言溫蘇蘇究竟聽進去了多少,不太好說,因為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


    “冥侑?也就是冥天?你身為無雪樓中人竟然可以直呼樓主的名諱?而且為什麽無雪樓加入九天盟的決定是你所做?你……在無雪樓中究竟是個什麽地位?雖然我從前就有過猜測,你絕不是什麽一般人。但還有什麽身份能大過樓主去?”


    其實,樓主的基友也許地位比樓主還要超然也說不定。不過這話……就不太好說出來了。


    可溫蘇蘇沒想到的是,她才剛剛落下話音,南蘅看著她的眼神,立刻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怎,怎麽了……?”溫蘇蘇不明所以,總不會南蘅也有著冥天那幾乎等於不是人的讀心隻能,看透了她剛剛那一瞬間在想些什麽吧?不對不對,就算他真的知道了。也不可能明白搞基的真正含義啊……


    當然讀不懂溫蘇蘇如今究竟在想些什麽飛機的南蘅隻是別有意味的笑了笑。“……沒什麽,我隻是沒想到……”他的話最終也隻是說了一半,完全不顧及聽他說話的人會有多麽的難受。隻是自顧自的輕笑了一聲,就將此事揭了過去。“蘇蘇姑娘不必太過擔心,隻要見到寂,一切就都好辦,白茗兄如今也已經穩了下來,隻要相靄和朱雀能撐下去,頭頂上的這片陰雲,總會雨過天晴的。”


    無暇去驚訝南蘅居然也會有如此文藝的時候,溫蘇蘇隻覺得自己上空真的有一片烏雲盤踞,揮之不去,雖然她也想要雨過天晴,但在放晴之前的暴風雨,她實在是沒有把握,究竟能不能夠順利的撐下去。


    這個時候,真的隻能祈禱了。


    溫蘇蘇曾在宮夫人的威脅下遠走北地過一次,那時她毒傷纏身,比現在的情況還要驚險,根本就無暇去顧及身邊走過的地方都是個什麽景色,按照南蘅的說法,也許那時她已經不小心闖入過閻王殿的地盤也說不定,隻不過她自己還不自知罷了,想想閻王殿被世人所傳的那般凶險,雖說不知道能有幾分真實,但也還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而南蘅那沒說明白,特意留下來給觀眾保留懸念的真相,也讓溫蘇蘇就這樣一路死著腦細胞,心情忐忑的隨著他來到了閻王殿在北地的某一處落腳點。[.超多好看小說]


    雖然不知道南蘅究竟用了什麽方法,但據他的意思,寂應當是在這裏沒錯了。


    但是,在他們兩人帶著身後那三個都處於異常狀態的同伴踏入那間甚至連房子都算不上的茅草堆時,情況卻似乎和南蘅所說的相差甚遠。因為這裏不僅僅沒有寂的蹤影,也不見九天中的任何一人,倒是他們此行要找到寂之後的目標人物就站在他們麵前,而且不僅僅是十一,他手中的魔刀之下,還有這另外一個人。


    “……靈之!”溫蘇蘇倒吸了一口涼氣,十一手中的魔刀刀刃離靈之的脖子恐怕不超過兩毫米的距離,而哪怕是他的手稍微抖一抖,那麽曾經那個楚天閣的半魔少年,和如今的白茗,就是他之後的下場。“十一!”溫蘇蘇緊張的看著他,“你……要做什麽?”她知道,十一所做一切皆是任務使然,而他既然沒有立刻要了靈之的命,那麽他必定,另有所圖。


    十一碧綠的眸子極冷,他是溫蘇蘇見過的第一個魔,也是她所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魔,他沒有心,但卻也沒有欲望,他眸光染上血色的次數幾乎一隻手就數的過來,但也就是因為他的無心無欲,所以也就顯得格外的冷血無情。


    他的刀架在靈之的脖子旁,手極穩,對於溫蘇蘇的問題,他用最簡單的語言為他們答疑解了惑。


    “令牌,無雪令。”


    “什麽?”溫蘇蘇無法控製住緊張的盯著靈之,腦子都慢了半拍,以至於完全沒反應過來十一究竟在說些什麽,而在十一這五個字出口之後,溫蘇蘇完全沒發現,南蘅的表情已經完全改變,有些了然,有些冷酷,有些……複雜的無法形容。


    十一卻沒有再重複一次,隻是手中的魔刀向靈之的方向又壓了壓,在靈之近乎麵無表情的表情下,一道細紅的血痕順著他白皙的脖子緩緩流下,而不超過兩秒鍾的時間,那血液就被一層黑氣糾纏了上去,成為了一種讓人駭然的猙獰景象。


    溫蘇蘇的瞳孔猛地收縮,手中匕首轉了個方向就要衝上去,但卻在最後關頭被南蘅攔了下來。


    “蘇蘇姑娘,不要衝動,這是個陷阱。”他的聲音還維持著平靜的狀態,看著十一的方向,南蘅笑的似乎很是輕鬆,“十一兄,怎麽說我們也算有過同行之緣,將刀放下吧,你不過是要無雪令,東西就在我身上,你要,我給你便是。”說著,他真的從袖子中掏出了塊通體雪白的令牌,溫蘇蘇隻是用眼睛看的,雖然無法分辨出它究竟是何材質所做,但也能察覺出這東西的絕非一般來。無雪樓,無雪令,這令牌究竟有著什麽意義,什麽作用,已經是不言而喻,而它既然被保管在南蘅的身上,那麽之前種種微妙的違和感,似乎就都可以解釋了。


    溫蘇蘇看向南蘅,“你……才是無雪樓的樓主?”之前發生過的種種在她頭腦中快速掠過,縷出一個頭緒,“但不知為了什麽原因,你的身份被隱藏了起來,在無雪樓之中,所有人都隻知冥天才是樓主,而這其中的真相究竟為何,恐怕隻是你們兩個的秘密,無雪樓加入九天盟的決定是你做出的,所以冥天才會以堂堂一樓之主的身份,成為九天屈居於實為閻王殿主人的寂之下,而到了如今,也許是冥天自己已經不願再繼續做你的傀儡和影子,也許是寂為了他自己的目的想要扶植冥天除掉你而上位,總之冥天通過某種方法告訴你的寂在這裏的訊息完全是假的,隻是想要引我們上鉤,好拿到作為無雪樓樓主身份象征的無雪令……我猜的,可對?”


    “蘇蘇姑娘不僅僅是冰雪聰明,而且想法更是天馬行空,這其中之事,若非身在其中,如何能知曉的如此清楚。”南蘅毫不吝嗇對於溫蘇蘇的高度評價,似乎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依然分外輕鬆,而溫蘇蘇除了暗自吐槽作為一個現代人什麽狗血的劇情沒見過這簡直是小菜一碟根本就是俗套之外,更對南蘅這樣的態度很是不滿,如果隻是把令牌交出去就完事的話冥天何必費盡心機搞上這麽一出,不用說,即使把令牌交上去他們也必定是死路一條,雖說十一的任務是收令牌……


    等等,收令牌?


    “他們……在這附近?”十一隻會為了任務辦事,他的任務既然隻是令牌,就絕對不會再對他們出手,那麽這樣一來,負責留下南蘅性命的,便必定另有其人了。溫蘇蘇心中驚疑不定的將神識的範圍縮小而力量增強,但也沒有察覺到除了他們這幾個人之外任何的其他神識,對於冥天,她自認還是有些了解的,如果他在,她不可能會察覺不出來,除了一種情況,那就是他也和宮瑾一樣將自己的真實實力完全藏了起來……


    “不用擔心,”知道溫蘇蘇已經因為宮瑾的事情變得有些驚弓之鳥,從洞悉了一切事實開始就一直很淡定的南蘅甚至還反過來安慰起了她,“即使是他要除掉我,但有我在的地方,他絕不會選擇暗殺這種伎倆,因為,他不可能躲過我的眼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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