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告了辭,轉身回了醫學院的圖書館中查詢資料去了。


    長孫皇後見李愔皺著眉道:愔兒,不必憂慮,你父皇和我心中都有數,能治愈那是上天眷顧,不能治愈也不會怪你的。


    李愔再次被長孫皇後的通情達理折服,道:母後的話讓兒臣感到羞愧,不過母後放心,兒臣會想盡各種辦法的。


    輕輕笑了一下,長孫皇後突然重重咳嗽了幾聲,李愔這時候道:母後長途勞頓就先在醫館休息吧,兒臣就不打擾了。


    長孫皇後本也有些疲憊,也想休息休息,於是道:那愔兒就先回去吧,我有這麽多人照顧,你不用擔心。


    李愔道了聲是離開了醫館,下麵秦懷玉一行人還在等他,回王府吧李愔下了命令,這走了一個月他也是身心疲憊,也終於明白古代人口流動為什麽這麽小,這耗在路上的時間太多了。


    一行人到了王府,秦懷玉帶著鄭氏姐妹去了給她們準備的宅子,她們總住在王府也不是個事,而且秦懷玉和鄭冰蘭現在打的火熱,李愔也得給兩人活動的空間不是。


    蝴蝶


    車隊到了蜀王府,崔鶯鶯開心地叫了一聲,下了馬車就向門口一隻黑白相間的小狗跑去,這正是李愔買給她的那隻蝴蝶犬,幾個月的時間,這隻蝴蝶犬已經從十幾厘米長到了二十厘米左右,模樣也是越來越可愛,去長安的時候,崔鶯鶯把它交給了金大謙喂養,沒想到今天竟是蹲在門口等崔鶯鶯。


    金大謙也在門口,一臉喜色,道:今天老奴說了句殿下和王妃今天回來,它就一直等在門口。可見它還是和王妃親。


    他的話剛說完,院子裏突然傳來兩聲汪汪聲,接著一道白影衝了出來,李愔剛下馬車被這道白影差點撞到,接著一個濕潤的舌頭就在 李愔臉上舔來舔去,死狗,力氣怎麽這麽大


    這隻藏獒正是李愔養的那隻雪獒,以前的小家夥,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體長一米,高六十公分的龐然大物。尤其是脖子上的鬃毛又濃又密,環繞著脖子一圈,比雄獅的鬃毛也不遑多讓。


    小白一衝出來,崔鶯鶯抱著的蝴蝶就汪汪叫個不停,崔鶯鶯不在的時候它沒少被小白欺負,現在主人回來,它終於找到靠山了。


    小白根本不理會蝴蝶的挑釁,隻是打了一個響鼻,在李愔身上蹭來蹭去。十分的親昵。


    李愔摸著小白圓圓的腦袋笑道:算你有良心,沒白養你。


    崔鶯鶯則是狠狠瞪了一眼小白,抱著蝴蝶就回了南院,對李愔的這隻狗說實在她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那模樣太嚇人了。


    金大謙又開始附和,殿下養的狗,那肯定是與眾不同的。


    李愔拍了怕金大謙的肩膀,這一年過去。你的馬屁功夫見長啊


    金大謙跟在李愔後麵嘿嘿笑著,老奴說的都是真心話。


    開著玩笑,兩人向王府內走去。李愔道:我去長安的時候益州的政務沒出什麽紕漏吧


    大的事情倒是沒有,隻是蘇沫兒好像抓到了一批私鹽販子,說是等著殿下回來發落。


    私鹽販子有什麽來頭嗎一般的私鹽販子蘇沫兒就按照益州的律法處理,她還等李愔回來處置,那肯定是這些私鹽販子有些來頭了。


    金大謙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殿下,老奴說了你可別生氣


    李愔瞥了金大謙一眼,心下奇怪,說道:盡管說


    這些人是崔家的人


    什麽李愔停了下來,崔家的人


    崔鶯鶯畢竟是來自崔家,還是主母,出了這件事蘇沫兒也是有些意外,但她一直視李愔的利益為最高,還是把他們抓了起來,金大謙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是有些擔憂,據說崔章還去向上官儀求情了,這事情估計是沒錯了。,崔章和蘇沫兒不熟,也隻能找上官儀去了。


    李愔剛因為回到益州的好心情瞬間沒了,他道:崔家在益州為官的七個子弟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這老奴就不清楚了。金大謙道。


    李愔緩聲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以李愔的認知,崔紹是不會這麽幹的,那這又是誰從中作梗


    他回到臥房,崔鶯鶯此時正和蝴蝶玩的開心,李愔本想說這件事,但心想也不急於這一時,等休息個幾天再說。


    想到長孫皇後和李淵,李愔又把金大謙叫來,讓他給醫學院送一個廚師過去,專門給長孫皇後和李淵準備吃食。


    如今張三開了廚師培訓班,這王府的廚子肯定是第一位培訓的,因此廚房裏也多了十幾個大廚,現在王府用起來那是綽綽有餘。


    又吩咐金大謙閉門謝客,李愔在王府整整休息了三天,這才從長途跋涉的勞累中緩過勁來。


    這天,李愔剛起床蘇沫兒就過來了,她見崔鶯鶯還在睡覺,對李愔使了個眼色,李愔會意,隨著她離開南院到了正殿。


    一個多月不見,李愔見到蘇沫兒就在她身上使壞,蘇沫兒打開李愔作怪的手,道:殿下,我找你是有正事。


    李愔收起壞笑道:什麽事情


    殿下知道了崔氏販賣私鹽的事情了吧蘇沫兒說的時候注視著李愔的眼睛。


    李愔這幾天也休息過來了,想著也該處理一些正事了,他道:金大謙和我說過了,你什麽時候抓的他們


    蘇沫兒道:元正的當晚,他們也很會挑時間撿了個武侯警惕性最低的時間。


    李愔聞言冷笑,元正的晚上正是除夕夜,那你調查清楚了嗎


    嗯,這兩天剛有些眉目,崔家內部現在似乎出了問題,崔家的元老現在對崔紹很不滿,指責他把崔家的命運全部押在了殿下身上。那些元老都是一些頑固不化的人物,極為在意門閥製度,而殿下現在的政改雖然遠在益州,但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他們生怕將來殿下繼承皇位,現在開始轉而支持李承乾,這批私鹽販子就是這些元老的人,其中崔家七子弟中有四個人參與這件事,其中一人正是在盛唐商會的鹽業部任職,他利用自己的職權偷運出一船私鹽。總計三千石。蘇沫兒細細說道。


    三千石夠殺頭了。李愔淡淡道。


    李愔的話讓蘇沫兒心中一寒,麵露猶豫之色,欲言又止。


    李愔瞥見蘇沫兒的樣子,忽然笑了,你和金大謙一樣都是在擔心王妃吧


    蘇沫兒點了點頭:王妃畢竟是出自崔家,如果處死了四個崔家的子弟,她不敢再說下去。


    李愔歎道:沫兒,以你看,我和門閥士族還有和解的餘地嗎


    殿下創建三大學院。不分貴賤,擇取能者任用,這和門閥士族舉薦的習俗相悖,而且殿下不久又將在巴蜀實施全民教育。這是徹底摧毀了門閥士族占據朝綱的政策,如此一來,北方的門閥權貴將對殿下更加無法容忍。蘇沫兒結合搜集的情報和唐朝的實際情況分析道。


    李愔站了起來,望著西方的天空。道:你說的不錯,本王在做的每一件事幾乎都是和門閥士族對著幹,以前他們還沒有提防本王。但三大學院成立,益州的政改結束以後,北方的門閥士族隱隱有了聯合之勢,雖然表麵上他們還和益州做著生意,但在皇位的問題上他們卻都達成了共識,那就是不會讓我繼承皇位,不過,本王也不在乎那個皇位。


    蘇沫兒的視線落在了李愔揚起的嘴角上,突然抿嘴笑了起來,如今殿下雄踞一方,聚斂天下之財富,又把巴蜀治理的這樣興盛,巴蜀之外的地方相對來說隻不過是貧窮之地,的確沒有什麽吸引力。


    不隻是如此,我當初之所以選擇益州就是因為這裏沒有門閥士族的根基,而高權一脈望族被處理以後,益州就更沒有可以和王府對抗的勢力了,而這一年來,上官儀也在我的授意下逐步清理巴蜀的地方豪強,比如竇賢德的家族現在已經轉換為商業家族了。李愔很滿意益州的狀況,又緩緩說道,而北方門閥勢力深植,就算我繼承了皇位,恐怕也得發動一場戰爭才能解決他們,隻是那樣又將是血流成河,這大唐才安穩幾年呢與其這樣還不如利用一個新的巴蜀慢慢影響大唐,用文化滲透。


    似乎明白了什麽,蘇沫兒道:所以殿下這回是打算利用這個事件把崔家的在益州的勢力清除出去免得形成一股不安分的勢力,最後還得用武力解決。


    沒錯,鶯鶯是王妃,但她應該明白嫁給本王也就意味她以後要處處為夫家考慮,而不是一心想著崔家,我不願意見到一個新的門閥勢力在益州生根發芽,否則那才是真正害她。李愔說的都是心裏話,趁現在崔家在益州沒有生根發芽把崔家的勢力打壓下去,免得尾大不掉,若是非到兵戈相向的時候,他和崔鶯鶯就真的做不了夫妻了,而且李愔相信崔鶯鶯,但並不相信崔章幾個,因為就如蘇沫兒所言,崔紹和崔章崔通父親的意見已經不合。


    蘇沫兒歎道:王妃恐怕還不知道崔家現在發生的事情,殿下隻需向她說說,她想必也會明白的。


    李愔歎息一聲,沒想到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過長痛不如短痛,這件事還是遲早要解決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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