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抵擋來自金國大軍的橋頭堡之一,通商口岸之一,襄陽城繁花依舊,十幾年前宋金之戰的硝煙,好似從來未曾出現過。


    大街上行人如潮,馬車層疊如長龍。


    十多米寬的道路,人流蜂擁,街道兩邊商鋪小攤林立,亂中又顯得非常有秩序。


    “蹄踏蹄踏……”


    一陣急劇的馬蹄聲突然自街頭響起,罵罵咧咧的咒罵聲不斷,行人迅速躲避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趙泰轉頭看去,一匹一人來高的駿馬,馱著一位十來歲的少年,在人群中分開的道路上瘋狂如牛般衝刺。


    少年麵色慘白,雙手死死拉著韁繩,雙腿緊扣馬腹,企圖控製好jujma。


    可惜他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駿馬依舊瘋狂埋頭猛衝。


    他嗚哇哇的嚎啕大叫,讓行人避讓之聲不絕於耳。


    少年身後,是幾位騎著馬疾馳追趕的身影。


    他們是少年家的仆從,嘴裏呼喊著少爺少爺,滿頭大汗的俯低身形,企圖追趕上狂奔不停的駿馬。


    可惜他們騎的都是劣等馬,豈能跟少年瘋狂起來的高大駿馬一概而論。


    趙泰轉身饒有興致的看著衝擊而來的駿馬,身形如青鬆般背手而立,嘴角掛笑。


    這出身不凡的少年性子還不錯,還知道擔憂行人避讓不及。


    “小十……”


    身後一道白色倩影淩空飛起,一個呼吸後一隻翠藍色繡花鞋在馬首一點,少年也被小十擰著脖子如同個破麻袋一樣救下。


    “哎呦……”


    小十對外人可沒有不會有給予絲毫顏色,抖手將少年往地上一丟,少年一聲慘呼,捂著小腿打起了滾。


    趙泰嘴角抽抽,這丫頭好人也不知道做到底。


    “你幹什麽?知道我們少爺是什麽人嗎?”


    少年家的仆人見自家少爺捂著腿打滾,立即飛身跳下馬,爆喝訓斥起小十。


    趙泰眉頭一挑,二代手底下的幫閑仆人,在哪個世界都是這麽囂張啊!


    “啪啪啪……”


    小十可不慣著他們,走向趙泰的腳步一停,返身一躍到了仆人們近前,幾巴掌就讓他們哭爹喊娘。


    “走吧!”趙泰無趣的搖搖頭,轉身繼續逛街。


    “等……嘶……等一下,謝謝姑娘!”


    少年沒理會仆從,強忍著小腿的劇痛爬起身,恭恭敬敬的彎腰九十度。


    小十同樣沒有理會他,連個眉眼都不帶看他一下,緊跟著趙泰溶入人群,很快就消失在少年的視線之中。


    “孟珙?”


    小十低聲在趙泰耳邊說了個名字,趙泰十分詫異。


    孟珙可是北宋名將之一,南宋能夠在蒙軍不斷攻擊下撐了三十多年,他居功至偉。


    可惜最終依舊逃不過大宋武人被猜忌的命運!


    “可以試著接觸接觸!”


    孟珙現在隻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對於趙泰而言隻是雞肋,並不值得他花費心力去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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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小十明白趙泰的意思!


    作為南宋在襄陽一代的軍方實權勢力,孟家值得拉攏。


    “少爺,蓉姑姑有信至!”


    趙泰側頭看去,一小廝模樣的少年,突然奔跑到他麵前,彎腰遞過一封信。


    “這丫頭,幾天一封信,閑得慌!”


    看完信,趙泰將其收入懷裏,搖頭歎了口氣。


    一張是黃蓉寫的,一張是小黃森的。


    兩姐弟還真夠可以的,喋喋不休的說了半天,也隻有最後那一句他什麽回去才是正事。


    當晚寫完回信,將其交給小十後,趙泰不告而別,迅速北上。


    終南山山腳。


    趙泰抬頭望了眼高聳入雲的連綿山峰,抬步沿階而上。


    行到半山腰,一個小平台幕入眼簾,一座小涼亭佇立在左側,其內三位身背長劍身穿藍底道袍的青年正侃侃而談。


    涼亭側麵,一座半人來高的大銅鍾懸,掛在兩根半人粗的鐵柱之間。


    “什麽人?”


    “上山的人!”趙泰腳步不停,走向直通重陽宮的入雲台階。


    “停下……”


    “給我停下!”


    這裏是終南山全真教的迎客廳,每天都有三名弟子輪值駐守。


    任何企圖上山的,都要留下拜貼,待他們審查一番之後才能允許繼續登階而上。


    這是名門大派,固有的一番做派任何江湖人士拜山都免不了這一遭。


    除非拜山之人是來找茬子的,不然不會不懂規矩。


    一位麵黃耳赤的青年,被趙泰的無禮態度激怒,拔出背上長劍直刺後肩。


    趙泰沒有搭理,依舊看似不緩不慢的朝著台階走去。


    “趙師兄,手下留情!”


    “叮當……”


    長劍與長劍的相撞聲從身後傳來,趙泰心頭暗自點頭,全真就是全真,還是有幾個值得稱頌的正派道士。


    “甄師弟,讓開!他是闖山之人!”


    “甄師弟,讓開吧。我們不能讓他登上重陽宮!”


    “李師兄說得對!”麵黃而赤的青年趕緊道。


    “閣下……”


    趙泰不去理會身後師兄弟三人的爭執,也不打算給他們所謂的教訓。


    終南山是金國賜給全真教的祖庭,他闖山本就沒理。


    按照輩分,他與全真七子是同一輩,犯不著跟全真教三代四代弟子一般見識。


    “消失了?”


    甄誌丙望著入雲的石階喃喃自語,趙誌敬更是麵色煞白,李誌緊握劍柄的右手青筋泛起。


    三人眼睛一眨的工夫,趙泰剛剛登上石階的身影就沒了蹤影。


    至少是一流頂尖高手!


    幸虧沒跟他們一般見識,不然後果難測!


    “敲鍾,敲鍾!”


    甄誌丙很快反應過來,趕緊將長劍插進身後劍鞘,跑向大銅鍾。


    “鐺鐺鐺……”


    聞聽身後不斷傳來的兩淺一長鍾鳴聲,趙泰微微一笑,“這樣才有意思!”


    趙泰身影在石階上如同瞬移般不斷爬升,沒一會兒,就看到了長階的終點。


    全真教果然不愧是江湖第一大派,足以容納一千人的廣闊練功場上,此時星羅密布站了不少人。


    四十九排七列道士,威風赫赫持劍而立。


    遠處白玉高台上,一道挺身如青鬆的長須飄飄老道士,眸光如電看向石階終點。


    “好大的威風!”


    趙泰淺笑一聲,踏上廣場,略帶嘲諷的看向老道士。


    “閣下是誰,為何闖山?”


    “你又是誰?馬鈺還是丘處機?”


    馬鈺是全真掌教,全真教內功最為深厚之人;丘處機則是事實上的二把手,名義上的全真教第一高手。


    前者常年不下終南,負責在北地傳播全真教教義,後者時常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延續全真教在江湖上威名不墜。


    兩者相輔相成,是王重陽死後,全真教地位之所以不失的最大功臣。


    “本座丘處機!”丘處機捋須道。


    “泰山派趙泰!”趙泰背手而立,不卑不亢回道。


    泰山派?


    丘處機心底震驚,泰山?


    誰這麽大膽子敢在泰山開山收徒?


    難道不怕大宋朝廷震怒嗎?


    泰山自古以來都是居功至偉的漢人皇帝封禪之地,除了道宮寺廟之外,不允許任何江湖門派駐足。


    哪怕在北地有著天下武林第一大派之稱的全真教,也沒膽子將祖庭之地放在泰山!


    因為泰山是皇庭正統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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