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田咬牙切齒的實在是受不了了“你怎麽這麽歹毒呀?看你和葉驍見麵的時候你不是對他挺好的嗎?咋才轉個身你就招招狠毒,想置人家於死地?”


    亦田硬生生的打斷了露西的話,質問著,每一句犀利的言辭,每一個動作表情都踩中露西的心底。


    記憶起葉驍那張臉,其實露西也挺於心不忍的……..


    “人家……..人家之前是勸他回去,讓他保住一條性命。”


    露西找著理由,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牽強,言語也少了之前的強勢感。


    “既然他那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要作踐自己,我自然也不必客氣。”


    露西一隻手拍了拍大腿,指了指亦田,因為亦田剛剛的話心裏很不服氣,因為那話講得她跟個小人似的。


    “亦田,我告訴你,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必誰來教我怎麽做。”


    “既然你知道你自己什麽身份,那這次策劃的任務你無權過問,我想這一點你也是曉得的吧。那你還不從那來回到那去,還在講這麽多廢話幹什麽?”


    亦田睖著眼,都不屑看她露西一眼。


    露西聽到這傲慢的口氣,更氣了。她露西要這樣被轟走了,她的臉還往那擱呀。


    “亦田,我要到老板那申訴,老娘若不叫你為今天說的這句話付出點代價,看來你是不曉得老娘的厲害。”露西臉上肌肉的表情全被拉動了起來,看來氣得夠嗆。


    “告吧,告吧,老板問起我也還是這個做法,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故意放葉驍水的。”


    “好,你不怕驚擾到老板,那我就更不怕了。”


    兩人在氣頭上,互掐,講的都是氣話。兩個人都不想驚擾老板。可亦田了解露西的個性,若真把露西惹急,露西是真可能去向老板申訴的,到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得倒黴。亦田清楚露西這小魔女,寧可兩個人一起倒黴,也要把心中的氣給發池了。這就是露西魔女式的思維。他可不想培這女人一起瘋。


    亦田逮住憤怒著打算正要離開的露西“老祖宗,你非要和葉驍過不去嗎?你到底知不知道情況呀?就葉驍這身體,已經經曆過了九死一生了,我在把局布置得複雜一點。把他弄死了,或沒讓他見到他心愛的人,那我的心思才叫做白瞎了呢。到時候不用你去老板那鬧,老板自個就會處置我。”


    露西回正身來看亦田“什麽意思?”


    聽亦田這話。露西像是明白,這葉驍一路順風順水的,像是亦田他們故意為之的。


    亦田算是服了露西這小祖宗,幹脆告訴她得了。


    亦田焉焉的模樣張著嘴“你別以為這任務像你想像得那樣好辦,老板的要求是要讓事者絕望,怎樣讓他們絕望?這事我想了好久,好不容易想到了這個方法,對我而言遊戲的過程簡單或複雜都無所謂,重要的得讓葉驍走到結果。隻有葉驍走到了結果。我的目的才能達成。”


    “這下你清楚了吧?”


    露西聽到亦田口中的話,才是覺得稀奇,因為她重就沒接過這樣的任務,新鮮極了,直纏著亦田要把事情問個清楚。


    黑暗的夜,籠罩著怎樣的夢魘呢?


    茫茫的一片黑延伸到看不見的盡頭。黑暗中仿佛有誰在說話。


    “小雜種,別擺出那副令人惡心的樣子,想叫人同情是吧……..”


    黑暗中有個誰譏諷的一副表情被刻畫得分外清晰。


    “日子不好過是吧,不好過你就走啊……..”


    男孩在黑暗中蜷縮成一團,不敢作聲。心裏籠罩著一種可怕。


    走?對他而言走才是一種恐怖,他根本就不敢有走這種念頭。要是悄悄走掉……..那種害怕清晰的彌漫在夜色中,刻畫分明的刻在心中。那是一個陷阱……..他根本不敢悄悄走掉……..


    “小白。姐姐要走了,你和姐姐一起吧。”


    ……..


    “姐,你不要走,他們會殺了你的。”


    “小白,姐姐在也忍受不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了,就算是死,姐姐也要試試,你和姐姐一起走吧。”


    ……..


    “不,姐,我害怕,我不敢……..”


    ……..


    “死丫頭,盡然敢逃跑。”


    有一個聲音在夜色中響徹分明,仿佛抽得誰的心疼痛不已。那是鞭子抽打聲,那樣一條皮鞭,鞭打出了一幅血肉模糊的場景,血淋淋的一幕,清晰的刻畫進了那孩子的腦海中。


    對,那孩子目睹了整個過程,目睹了姐姐被鞭打得血肉模糊的整個過程……..


    有一把匕首遞到了他的手上,他被迫握住那把匕首。


    “小白,你是最聽話最討人喜歡的孩子呢,看,姐姐多痛苦呀,你去幫姐姐一個忙,讓她脫離苦海好不好。”


    “快,姐姐在等著你呢,等著你幫她解除痛苦。”


    男孩木訥的看著被鞭打得血肉模糊的她,他的瞳孔中裝滿的是無窮無盡的恐懼和害怕……..


    他不敢扔掉匕首,同時也不敢向前跨出一步……..他木訥的站著,身體僵硬得可怕……..


    分分秒秒,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最終他還是沒能擺脫那血色模糊雙眼的一幕。


    夜色的床上,有誰忽的坐起身來,這是一個夢,一個可怕的惡夢,仿佛那種浸入骨髓的害怕遙遠的時空穿梭而來,要吞噬掉他的靈魂。


    他的身體被虛汗浸得濕潤潤的,兩隻手無力的撐在床上。


    怎麽會?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又是一夜,葉驍醒來時咳嗽得厲害,頭有些暈,甚至連走路都顫栗著。


    正是因為這兩天來的勞累,又沒有好的營養補充,把葉驍的病情拖到嚴重的邊緣。


    他撐著他的身體,歪歪斜斜的朝佛主的供桌走去。


    大殿中,燭台上許多蠟燭已經熄滅,熄滅的蠟燭冒著煙霧。嗆鼻的味道薰著葉驍。


    葉驍難受的咳著,向佛主作了個於,又同佛主討要了些供品。其實他難受得厲害,哪有什麽食欲呀?但正因為他難受他才想讓自己吃些東西,補充、補充體力。


    他覺得自己頭暈走路打顫,很可能是缺乏熱量長時間奔走造成的,所以他要吃些東西補充自己的熱量。體力力補充好了,才能讓身體盡快有能量起來。


    他狼狽的往嘴裏咽著食物,僅管覺得食物咬進他的嘴中有些難咽。他還得堅持咽下去。那些供果的食用還是幫了葉驍不少忙,解決了他口幹舌燥的怎樣喝水都無法滋潤喉嚨的問題。


    食用了果品他整個人的精神改善了許多……..


    吃完了手中從佛主哪討來的食物,葉驍又回到角落坐著,身體倚著牆角。閉目休息。時而也咳嗽得厲害,不過休息的過程中他還是發現自己的身體條件改善了不少,好像漸漸恢複了好些力量。


    在次睜開眼睛時,葉驍決定開始他最後一份的尋找。隻要把這最後一部分的地圖拿到手,那麽三張地圖拚湊在一起,那他便可能通過地圖,把蘇堇從奪命過山車上救下來……..


    醫院


    這是個晴好的天氣,一切仿佛都是白色的。雲朵是白色的,空氣是白色的。人們穿的衣服也是白色的,好像就連人的笑容也是白色的。蒼白無力的顏色。


    李木伶坐在花園中的一個角落。


    花園裏還穿插著其它人的身影,他們或是談論著什麽,或是有爽朗的笑聲……..各種不同的人,各種不同的表情,總之把花園的氛圍點綴得並不寂寞。


    然。就李木伶而言,周圍一切的事物仿佛都是不存在的,空白的。坐在石椅上他蒼白的吸氣、呼氣,思想不知停留在某個地方……..記憶仿佛飄浮在蒼白的顏色中……..


    這些天經曆的一連串的事都是令人不可思議的。堇莫名其妙的就消失掉……..警方跟蹤葉驍的計劃也莫名其妙的破了產……..明明遭遇了數不清的狼和偷襲的槍彈,一個一個的人都倒下了。可為什麽大家又都進了醫院……..


    一切都令人匪夷所思,仿佛像做了一場夢,可這場夢仿佛又還沒醒。因為葉驍失蹤了,失蹤在警方的監視下,失蹤在他的眼皮低下。這就意味著他失去了能找到蘇堇的唯一線索。


    蘇堇在哪……..他不知道,並且,有可能他從此失去蘇堇的消息,有可能地球上從此少了蘇堇這麽一個人。她會從此消失……..莫名其妙的就消失掉了……..


    這些天李木伶反反複複的掉進這樣的夢魘裏,無法自拔,他反複的問著自己,怎麽……..怎麽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見了呢?


    他的思想仿佛被漂白著,胸口蒼白得感覺不到疼痛。每一次呼氣吸氣都像是行屍走肉。


    他不能接受……..他無法接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瞬間消失掉了……..


    挪著步子走在花園裏,楚子賀刻意在花園找著什麽……..看到了他,他挪著步子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昨天,他們兩個人在走廊上打了一架,明明兩個人都清楚蘇堇的失蹤跟他們兩個人無關,可兩個人都想掄起拳頭揍對方。


    於是他們掄起拳頭相互揍對方,打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像是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架。


    其實他們似乎清楚,他們的心裏壓仰,壓仰得透不過一絲氣來,似乎隻有用這種暴力的方式才能令他們的內心得到一時的解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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