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


    站在試煉魔窟入口營地的太保,察覺到整座遺跡出現了輕微顫動,臉上眉頭不由得輕輕地皺起,抬頭看向遺骸遠處頭部的區域道:“.....不吉利的預感。”


    距離約定時間過去了一天,早先進入遺跡裏的公主們沒有出來,現在還出現了以往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情況。


    太保根本就沒有懷疑發生地震,試煉魔窟坐落於一片死地之上, 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都是絕對的死地,一個連地脈都枯萎凋零的區域,土地拿什麽震?


    “通知白太師和老太婆,說試煉魔窟出現異常現象.....”太保抬手令副官先行回朝廷匯報此地發生的異常:“讓朝廷派多一員大將來此鎮守,老夫要到遺骸遺跡裏麵撈人出來。”


    說罷,太保便跳到深淵巨口裏,徑直往試煉魔窟裏落去。


    副官看著太保進入到試煉魔窟, 彷佛見怪不怪般轉身離開, 躍升至高空徑直往山腳底客棧飛去, 準備通過固定傳送陣回到封禹城向朝廷高層們稟報。


    往年打撈公主的事情時有發生,公主隻要超過約定的時間沒出來,太保就會親自到試煉魔窟裏撈人,確保進入遺跡的公主們一個不少的完整出來。


    隻是相較往年,今年發生地震的事情和公主們全部都沒有守時,確實是透露著一絲絲詭異........但副官沒有問,盡職盡責的按太保大人吩咐行事。


    在朝廷體製任職的官員們,都很清楚封禹朝廷的叁不問,一不問叁師的過往和現今,二不問公主和紅塵帝在內皇室成員的事情,叁不問身周人的來曆。


    封禹帝國是一個包容的國度,在朝廷裏什麽正邪妖魔鬼怪都有, 問太細非常容易出人命.......盡職盡責即可,別打聽自己職責外的事情,該你知道那些事情時候便是你升官發財的時候。


    ………………


    …………


    試煉魔窟底層岩洞裏。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白錦壓坐在金鱗的大腿上, 雙手按壓在她的丹田位置上, 吞噬著那些從裏麵泄露出來的白雷與厄運,兩根翠綠根須從身側岩石地麵破土, 正在為金鱗清理身上創口為她治愈著體外傷勢。


    金兄傷勢有點糟糕,好像施展過什麽遠超自身限製的強大能力,連腹部裏的金丹都有點萎靡不振,全身每一個器官和組織都在訴說著自己慘烈遭遇。


    還有丹田裏的潔白雷霆,白錦一隻手壓製的時候都出現灼傷的情況,與全身透支和奇怪雷霆相比,金鱗身上的外傷隻能說是微不足道的皮外傷。


    多器官衰竭灌丹藥即可,至於有什麽副作用那些都是活下來才能計較的。


    白錦現在可以說是在修補,金鱗身上出現窟窿能堵就堵上,現在唯一讓白錦束手無策的就是丹田裏的雷霆,它好像是金鱗自身產生的東西,沒有刨花繃帶鎮壓封印它就開始展現自身的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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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都不需要經過金鱗的同意,就自主從外界吸取靈氣轉換成雷霆,而且威力能破開魂靈的低等級防禦,必須要白錦全力壓製才能限製其吸能速度。


    潔白之雷非常奇怪,明明是金鱗自身衍生出來的東西,卻在傷害自己,白錦現在隻能暫時壓製住它, 沒有辦法解決這一個棘手的難題。


    “..........”


    身體內情況逐漸好轉,疼痛感覺再度回歸到金鱗身上, 她現在能夠清晰感知到自己身上所產生的疼痛,如海潮般的窒息劇痛侵襲而來,讓昏迷不醒的金鱗眼瞼劇烈的抽動起來。


    彷佛溺水者呼吸到新鮮空氣般,金鱗睜開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像觸電般的猛的起身想要躲開.......但腦袋好像撞到什麽東西一樣,讓她又再一次跌倒在地麵上慌張的大量著四周。


    金鱗是謹慎的人,她的身體本能反應依舊停留在與大天魔交戰的時候,清醒第一時間,就下意識做出緊急避閃動作試圖躲開可能存在的襲殺。


    “好痛.......”


    一聲腦袋磕在地麵上的悶響,與熟悉男聲呐喊同一時間響起。


    讓瘋狂掙紮著的金鱗回過神來,認真打量起四周的環境,昏暗漆黑山洞裏麵金鱗入目第一眼是白錦的麵容,他距離自己並不算太遠,大概一臂的距離。


    但也是正因為如此,金鱗能非常清晰看到白錦眼角邊掛著淚珠,眼白上浮現出血絲整個人都顯得別扭和憔悴。


    從來沒有見過此景的金鱗愣住,身體的掙紮動作平息下來,一時間二人陷入到沉默之中誰都沒有說話。


    “白兄我都還沒有死....不至於。”金鱗平複一下心情看到好友,心裏恐懼慌亂轉變為輕鬆和愉悅,甚至在承受著熾烈灼傷疼痛時候還有心情。


    但她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自己本該一路平坦看到鞋麵的視覺,如今被輕微隆起給遮掩住一般,而白錦的雙手好像在僅僅按在自己腹部上,澹藍色的法力光芒照亮著白錦麵容。


    臉頰上也沒有以往的悶熱,這讓金鱗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我勸你善良......”


    現在沒有刨花繃帶的遮掩,白錦可以清晰看到金兄麵容變化,也能看到原本就蠻大的桃花眼瞪得更大,白錦用膝蓋想都知道麵前小老弟想幹什麽:“不要給醫師增加額外傷害了,剛才我的鼻子都差點給你撞歪。”


    “你的身體現在很糟糕,尤其是丹田裏的側漏簡直就是源源不斷.....你如果有力氣折騰的話,麻煩你從我衣袖上麵撕一塊布下來塞我鼻孔裏,我已經喝了好幾口鼻血很難受。”


    剛才正思考如何救治金鱗時候,金鱗直接給自己來了一個恩將仇報套餐。


    一睜開眼睛就猛的起身,對自己鼻子來了一個暴力頭錘,若非看在大家老友一場的份上,白錦非得大力吸上兩口氣將鼻血從嘴裏呸到她的臉上。


    我這邊盡心竭力為你療傷,你一醒來直接恩將仇報打醫師,還有天理嗎?


    “.........”


    金鱗的眼睛逐漸瞪大,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白錦,腦袋徹底宕機,心裏閃過一百萬種辯解的可能性,最終滿臉便秘一樣幹巴巴擠出一句。


    “白兄相信我.....我男的,我隻是經常練劍導致胸肌發達,不信你看,我褲襠上還能豎起.......”


    “...........”


    “...........”“.........”


    金鱗滿臉尷尬將豎起的金劍撤銷,將手臂擋胸前遮掩住鬆垮繃帶下那一抹白,感受著白錦按在自己下腹敏感肌膚上的溫度:“抱歉....”


    她沒有覺得羞澀,也沒有什麽兒女情長,隻是單純的覺得好尷尬。


    她和白兄幾乎無話不談,過冬時候二人經常夜晚豪飲倒頭就睡,時長醒來都能看到白錦大腿壓著自己


    相視二人再度無言,白錦以一種複雜的表情看著金鱗。所以金鱗不覺得羞澀,也並不覺得自己身段有著任何吸引人注意的能力。


    金鱗現在滿心隻想著狡辯,不想讓自己性別暴露弄得氣氛變古怪。


    她很享受之前時候,白兄與自己稱兄道弟,勾肩搭背的時候,那是一種無意間的關懷,不蘊含任何雜質與施舍憐憫,也不包含兒女情長。


    就是朋友般的關懷,卻帶著一絲親情包容,金鱗很喜歡。


    似乎在說,你看我像大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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