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了,這個冬天第一場雪剛剛下過,地上還有沒打掃幹淨的積雪。[]


    夏雲在屋子裏寫著什麽。這個星期天本來打算去辦公室的,無奈下雪後氣溫驟降,天氣預報播報此時四級北風呢。那風,吹得天昏地暗,像刀一樣刮在臉上。夏雲也隻好在宿舍裏忙活了,一些工作在宿舍裏也是可以做的。


    室友們大都呆在屋裏,這麽冷的天,沒重要事,誰出門啊。


    看看天色越來越暗了,熊羽透過雙層玻璃的窗往外張望,說:“這天氣,要是吃火鍋就好了。”


    吳涵兒湊過去學著熊羽往外張望了一會兒,問:“你去買東西啊?”


    宿舍裏拿個電爐子做做簡單的飯是可以的,估計拿來涮羊肉也沒問題。隻是外麵這麽冷,誰願意出去購物啊,沒食物,可涮不了火鍋,最多隻能吃方便麵。


    熊羽扁了扁嘴,熊大小姐又不是傻瓜,怎麽可能在這樣的天氣跑去菜市場?九二年,超市還很少,四環外的華軒附近一個也沒有呢。


    吳涵兒不屑地“切”了一聲,回原位坐著。


    熊羽也啟動不屑模式:“你不怕,你去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吳珊珊聽得不耐煩,訓她們說:“不就是風大嘛,用得著這樣你推我讓的嗎?”


    兩人齊聲說:“你不怕,你去啊。”


    吳珊珊頓時啞口無言,其他人都笑了。笑話別人容易,自己做難,所謂知易行難也。


    吳珊珊讓室友們這一笑,臉上掛不住了,說:“你們也不願意出門。還笑話我,好意思嗎?”說著掃了全場一圈。


    室友們哄笑起來,說:“可是你口氣大啊。你說的,隻是風大嘛。你不怕啦。”


    吳珊珊笑著拍拍這個拍拍那個,說:“哪有這樣埋汰人的?”室友們都躲開她的“魔掌”。室內嘻嘻哈哈笑成一片。


    嘻笑聲吵得夏雲沒辦法工作,隻好把活計收起來,也站窗邊朝外邊張望,嘴裏自言自語說:“越晚天氣越冷了。”


    吳珊珊又說:“切,誰不知道啊。”


    夏雲說:“可能又要下雪了,天上的雲層越來越厚了。你們要去買東西吃火鍋可要趁早啊。別等會下雪了,更不願意出門了。”


    熊羽笑著說:“你去不去?”


    夏雲瞄了熊羽一眼。說:“誰想吃火鍋?想吃的一起去吧。又想吃又不想吹風挨凍,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哦。”


    熊羽拍手說:“這話說的在理。”又問:“你們誰要吃啊?”


    好幾人跑窗邊朝外麵張望看天色,很是猶豫。


    夏雲也不催促,要不是覺得這樣冷的天氣吃火鍋很吸引人,她也不想出門。實在是太冷了。而且北京的天氣,冬天裏。太陽下山後街麵上比冰還冷,誰願意出門呢?哪個不想呆在有暖氣的屋裏啊。


    吳珊珊突然指著窗外說:“你們看,外麵有一個人。”


    幾人湊在窗邊往下看,光禿禿的樹下果然站著一個人,隻是有兩層窗玻璃呢,麵目看不清楚。


    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這麽冷的天,誰在外麵?”、“這人在外麵幹什麽呀?”、“冷死了。怎麽在外麵傻站著啊?”


    議論聲未歇,“叮叮咚咚”的吉他聲卻傳了上來,雖然不是很清晰,但確實聽得真切。


    聽到吉他聲,很多人窗戶邊都隱隱冒出了腦袋。又很快縮回去。想看是誰在彈吉他,又太冷。不得不打開外層的窗玻璃快速張望一下,又把腦袋冒回去,關了窗。


    熊羽和吳珊珊也飛快地伸出了腦袋,看了一下後,說:“像是孫曉鵬。”


    夏雲不信:“別胡說。這麽冷的天,孫曉鵬在這裏幹嘛。”


    熊羽又打開窗戶,再次飛快地張望了一下,說:“是他沒錯。”


    夏雲還是不信,瞪了熊羽一眼,說:“又來了!你怎麽總胡咧咧啊。孫曉鵬怎麽可能在這裏?這麽冷的天,你們都不願意出門,何況是他?再說了,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彈吉他,那得多好的才情啊。”


    熊羽讓開了靠窗的位置,說:“不信?你自己看看。”說著瞪大了眼睛看夏雲,對受夏雲冤枉很是不服氣。


    夏雲真的走上一步,打開窗往下看。樓下那人站的位置正對著她們這排窗,三層樓望樓下的人影是有點小,可這身材長相,熟悉得不得了,不是孫曉鵬是誰?


    夏雲呆了一呆,手放在窗欞上,忘了關了。窗沒關,北風一個勁地刮進來,當麵風呢,室友們都受不了,嚷嚷著:“快關上快關上。”七手八腳地把窗給拉上了。


    夏雲還沒回過神來,熊羽推她:“還不快下去?”


    “哦。”夏雲應了一聲,趕忙跑下樓,門也忘了關。


    外麵是真的冷啊,夏雲站在宿舍門邊,把圍巾圍緊一圈,才走出去。


    孫曉鵬正彈著流行音樂呢,見夏雲走過來,咧嘴朝她一笑,彈得更起勁了。


    夏雲見他穿著羽絨服,圍著大圍巾,戴著呢帽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難怪不怕冷呢。走近前,問:“你在幹嘛?”


    孫曉鵬露出雪白的牙齒,說:“彈吉他。”


    夏雲問:“為什麽在這裏彈?”


    孫曉鵬看了夏雲一眼,說:“因為你住在這裏啊。”


    夏雲無語中,這人是故意的吧?專門挑了一個大冷天跑這裏來彈吉他,真不知是該感動還是該說他神經。


    有夏雲站在旁邊,孫曉鵬彈得更起勁了,邊彈還邊搖頭晃腦。


    夏雲往宿舍望去,每個窗戶邊都有黑壓壓的人頭,兩人站在這裏,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一樣。這架勢,指不定明天又出什麽謠言呢。


    扯了孫曉鵬一把,夏雲說:“走吧走吧,我請你吃飯,你不要再彈了。”


    孫曉鵬嘻嘻笑著說:“你不喜歡聽啊?”


    夏雲皺了皺眉,說:“你沒看整幢樓的人都在圍觀嗎?”這會天冷,沒人外出,整幢樓的女生差不多都在宿舍呆著。夏雲覺得受無數雙眼睛注視很難為情,卻不知這些注視的眼睛此時是多麽的羨慕嫉妒恨,有多少人幻想著有這樣一位帥氣的男人在整幢樓的女生麵前為自己彈吉他,對自己表白呢。


    孫曉鵬抬頭瞄了窗戶一眼,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說:“你怕啊?”


    夏雲瞪了孫曉鵬一眼,說:“你不走是吧?那我走了。”說著真的轉身就走,也不回宿舍,而是朝外麵走去。


    孫曉鵬一看夏雲真的走了,也急了。正主一走,他彈給誰看啊,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嘛。收起吉他,趕快跟了上去。


    一看兩人走了,窗邊黑壓壓的人頭也散了,女生們躲在暖暖的屋裏嚼著舌根,說著八卦,胡猜夏雲是怎麽把剛才那帥哥給迷上的。


    孫曉鵬跟上夏雲,問:“去哪吃飯?”


    夏雲縮了縮脖子,說:“我想吃火鍋。”剛才的火鍋提議真把她的饞蟲給勾起來了,反正都已經出來了,那就吃吧。


    孫曉鵬看她縮脖子,說:“冷啊?”就要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


    夏雲一眼瞥見,急忙攔住:“快別脫了,冷!”


    孫曉鵬哈哈大笑,說:“有你在我身邊,我不怕冷。”


    夏雲白了孫曉鵬一眼,說:“沒喝酒就先醉了,像話嗎?”


    孫曉鵬挨了夏雲的白眼,仍然是十分高興,嘻嘻傻笑著。


    走沒多遠,空中又飄起雪花來。夏雲又縮了縮脖子,說:“隨便找個地方吃飯就行了,這天氣,凍都凍死了。”


    華軒除了食堂,還有幾個飯館。這裏是官二代富二代的聚居地,食堂的夥食那些太子爺太子女怎麽看得上呢,幾個飯館生意一直很紅火。


    此時是嚴冬,哪家飯館沒有火鍋菜式呢。兩人就近走進其中一家。


    現在時間還早,客人很少,孫曉鵬要了個雅座。


    雅座裏暖氣很足,兩人穿得嚴嚴實實的,咋從天寒地凍的空地走進屋裏,還真是受不了,趕忙把羽絨服圍巾都脫了。孫曉鵬打量著夏雲,膩膩地說:“你身材真好。”


    夏雲白了他一眼,以四十歲的心理年齡讓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夥色迷迷地盯著,還真是很無語。


    孫曉鵬不以為意,隻是嘻嘻傻笑著。


    菜端上來,孫曉鵬一個勁地給夏雲夾菜,殷勤備至。


    夏雲吃了幾筷子涮羊肉,突然驚呼:“糟糕!”


    孫曉鵬吃了一驚,忙問:“發生什麽事?”


    夏雲說:“錢包忘了帶了。”她剛才看到孫曉鵬在樓下彈吉他,拿了羽絨服急急忙忙走下來,錢包還真的忘了拿。


    孫曉鵬很不以為然:“我以為什麽事,不就是一個錢包嗎?你請客,我付帳就行了嘛。”


    夏雲沒說話,一餐飯嘛,對孫曉鵬來說還真不算什麽。


    孫曉鵬又說:“不過,你可得欠我一個人情啊。”


    夏雲搖頭:“我不欠誰人情。反正就在學校內,又不遠,等會吃完飯,你押在這裏當人質,我回宿舍拿錢包就行。”


    “我靠!”孫曉鵬驚呼:“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夏雲笑了笑:“當然。我很快回來的。”


    孫曉鵬說:“不行。你要不回來我找誰去?還是我付帳就行了吧。”


    夏雲又笑了:“你這是求我,主動要求付帳嗎?你求我的話,可得欠我人情哦。”


    ps:下午卡文了,又晚更了,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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