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妯娌嚇的都跪下,劉氏決定裝死,頭低下也不作聲。
姚氏即使再大的火氣此時也不敢再多一句嘴,她們都是從小知道不孝是多大的罪過,看著姚老夫人在氣頭上,頓時都不敢多嘴。
隻有這海氏心情才慢慢變好一點,現在這家你姚氏還做不了主呢?
姚老夫人看下麵兩個媳婦都不做聲,才慢慢扶著喜妹的手度到了椅子上,喜妹頭一縮,怕被夫人們發現她知情,整個身子藏在姚老夫人身後。
姚老夫人坐下就開始抹淚,海氏一邊讓喜妹去準備丸子一邊又給姚老夫人揉胸,“娘,您好些了沒?您可要撐住呀,不要過於傷心了,您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麽是想不開的呢?您要心裏不舒坦隻管罵女兒,可不能抹淚呀!”
姚老夫人一邊是為了這外孫女兒著想一麵也是為了鞏固自己當家作主的地位,自己還在所有的親事都應該自己做主才是,翅膀長大了莫非就想飛是門兒都沒有?
姚氏聽著上麵這海氏一句一句的話,簡直像是句句都是針對自己,什麽想不開,我自己的兒子未必還不能做主,即使老太太作主可是也不該拿我的兒子做伐,心裏不舒坦,我看是你心裏不舒坦吧!
姚氏眼睛充滿著怒火,偏偏不敢和這姚老夫人對著來,隻好整張臉漲的通紅。
三娘子看到自己的娘這樣也不好受,她已然說了一門親,算是高嫁,人家到底也是看在哥哥有前途的樣子才與她們家結親,她本是三房的女兒又不像四娘子是大房嫡女,自己的父親老太太又不讓外放出去,每日裏辛勞賺錢,哪像四房,五房什麽不做。老太太卻是那般的偏心。
姚氏等人跪了一個下午,姚老夫人方才揮手讓她們退下。姚氏到底也是三四十歲的人了,腿早就跪腫了,三娘子小心翼翼的扶著姚氏,兩人一顛一跛的走進三房。
海子良剛從書院回來,看自己母親這樣,也是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娘,這是怎麽了?”
姚氏也不想要家裏這些汙糟事讓兒子分心。方才笑道:“娘這是摔了一下呢!你別擔心。”
海子良懷疑的看了幾眼,方才壓下心底疑惑,他本性純良可是人卻是個十分聰明的,又想著姚氏是從老太太院子裏出來的。就猜到了。海子良揮退下人,方才道:“是不是祖母給您氣受了?”
姚氏本準備像以前一樣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就遮掩過去,可是抬頭看了一眼兒子,高大的兒子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說辭,姚氏歎了一口氣,方才道:“是我惹你祖母生氣了,方才這般的。”
海子良不可置信道:“您那般盡心伺候這祖母,祖母還不給您這個體麵,這到底是什麽事情。”
三娘子忍不住道:“是哥哥的事。祖母不滿便罰了母親一頓。”
還不等姚氏嗬斥。海子良就驚愕道:“這關我什麽事?你快分說明白。”
三娘子本欲說,姚氏打斷道:“別聽你妹妹胡沁,她哪裏知道什麽,你隻管安心去讀書方才是正道。”
海子良搖了搖頭,道:“母親快與兒分說個明白,否則兒心裏迷迷糊糊的。還有什麽心思讀書,讀書人最重要的是講孝道,姚氏娘親因我而受累,兒不孝也。”
姚氏勉強笑道:“真沒什麽大事,你快些出去讀書。”
海子良聽了這話。便道:“孩兒這就找姑姑去問問,姑姑總是在場的,況且姑姑一向慈愛。如果是遷怒與母親,我要姑姑在祖母麵前說幾句話才是。”
姚氏聽到這話,心道好你個海氏連我兒子你都拉攏了,麵上一片哀泣,又把這三娘子趕了出去,方才道:“吾兒,你道你爹為何不能出去外放,上次你爹爹關係都打通了,老太太卻硬是留下你爹爹,難道是你爹爹真的就比不上你的幾個叔叔伯伯嗎?”
海子良聽了這話,立即搖頭道:“爹爹才學高深,為人豁達。”
海三老爺是個溫和的性子,對著海子良實在是很不錯,在海子良心中海三老爺地位那是相當高的。
姚氏又道:“這就是了。我本以為這次又是你祖母偏心而至,誰知道還有另外的緣由?”
海子墨奇道:“什麽緣由?”
姚氏繼續道:“你姑姑想把女兒嫁與你,所以就不放心讓你跟著我們一起去赴任,怕我在外頭幫你找一個媳婦。”
海子良聽了媳婦這幾個字,臉有些紅,可是最讓他痛苦的居然是這件事情讓爹爹無法官場,隻能在家。姚氏看兒子的樣子,便又下猛火道:“你看你四叔五叔就是享福的命,就是老爺。你看你爹爹就像這管事一樣每日忙進忙出,良兒,娘不是看不起你姑姑的孩子,隻是這樣做為了一己私欲就讓你爹在家為她們做牛做馬,把咱們一家人都困在這兒,你說你姑姑是不是實在是太自私了呢?還有你爹爹都選好了地方,就在青州那兒,每日都跟我說青州那兒文風盛行讓你去那兒跟著士子們多學學,可惜你爹的一片心呀,都被你姑姑幾句話就跟抹滅了。”
海子良又想著爹爹實在是為了自己付出太多,心裏暗恨起海氏來,口中哭道:“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呀!”
姚氏淒涼的笑道:“我看你祖母就是要安排的,你祖母向來聽你姑姑的話,隻怕娘到時候……”
海子良斬釘截鐵發誓道:“兒絕不娶齊氏女,母親放心。”
姚氏聽到這兒仿佛才鬆了一口氣,緩緩的才覺得這膝蓋甚是疼痛,海子良看母親滿頭冷汗,暗道自己怎麽沒注意,又吩咐三娘子帶藥酒來,親自看著姚氏塗了,才去讀書。姚氏看著兒子出走的背影,心裏頭又高興起來,兒子是我的,你海氏能改變他的心意嗎?
七月七日,乞巧節。蘇妍很是梳妝打扮了一次,碰巧這海子青進來,看到妻子盛裝十分嬌媚,便打發下人出去了,一直看著蘇妍。蘇妍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方才嗔道:“看什麽呢?那天沒見過嗎?”
海子青上前環住她道:“嗯,真香。”
蘇妍撇開他的手,虎著臉道:“可不許弄亂人家的衣裳。”
海子青隻得到邊上磨磨蹭蹭的,看著那蘇妍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蘇妍看他這樣,心中偷笑道,這男人啊,無論多正經總是愛這美色的。海子青又道:“你是晚上去嗎?不如今日我們出去走走,可好?”
今日是乞巧節,女子可以自由上街行走,坊間也有很多針對女子的東西。蘇妍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道:“這可不行呀!待會兒還要去給娘請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娘子的那事,娘是憂心的很。”
聽聞這事。海子青也歎道:“傅兄雖好,可是他家實在是門第太低了。把四娘子嫁進這樣的人家,不甚規矩的,不好相處呀!”
蘇妍看他這樣說,用手點了點海子青的額頭道:“這事咱們還是看娘怎麽說吧,娘自有她的考量。”
海子青吸了吸她手中的馨香。抬頭道:“娘子說的對。娘子你看時辰還早著呢?不如咱們?”
蘇妍立馬跳開道:“不行啦!人家的妝可是梳了兩個時辰才梳好的,況且你這樣老關著房門說不定別人還以為咱們在做什麽呢?”
海子青笑道:“我還真想做那什麽呢!快過來,我跟你說個話。”
蘇妍慢慢的走過去,誰知這海子青迅速的抓住蘇妍的皓腕,把她押著坐在自己腿上。看著妻子掙紮,迅速的舔弄起蘇妍那白玉般的耳垂,蘇妍的手也由這抵抗變成了攀附。海子青又緊摟了妻子,手伸進了妻子的玫瑰薄紗酥胸內玩弄著,嘴也有耳垂上移到脖子上,蘇妍也有點怕這海子青留下痕跡,急忙捶打他,海子青方才親到兩團柔軟上,手也緩緩解開了蘇妍的裙子,頓時全身光滑可鑒。
海子青迅速解開了自己的衣衫,蘇妍著急道,快些,快些。海子青先是研磨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在蘇妍忍不住拍打他時才猛地一個挺身進入,蘇妍的心情仿佛整個人蕩的高高的,又隨著沉沉的一啪,讓她墜落下來,這感覺著實纏綿美妙的很。
好一會兒,等到海子青趴到蘇妍身上鬆了一口氣時,口中還道:“可真是舒服。”海子青美嘻嘻的想著,妻子與自己十分合拍,又看妻子泛著粉紅的身體,海子青又有些想要了。
蘇妍這時慵懶的很,躺著不想動,自己十六歲就生了兒子,這幾年也不準備要孩子了,要不然對身體的傷害十分大,隻好每次完事後讓那東西流幹淨才好。蘇妍看著自己下腹有東西頂著,便翻了個身道:“可不許這樣了,人家待會兒要起來的。”
海子青雖然很想要,不過不能硬著來,隻開始從蘇妍的發髻開始一路吻下來,兩人又開始粘粘糊糊起來,海子青這個偏偏美男瞬間化身大灰狼,把蘇妍弄得是不知東南西北,蘇妍眼裏發昏便一覺睡了過去。待到蘇妍醒來的時候,感覺人影幢幢的,不知身在哪兒?待看到自己還穿著小衣,下身穿著褻褲,才意識到那臉紅的事情。
蘇妍往外頭叫了一聲,丫鬟們便進來服侍,不得不說大家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強的,目光都是低垂的,臉上都是平靜無波的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蘇妍又穿好衣裳,發髻隻得重新梳了,發髻全都睡散了,釵子也是歪歪的樣子,臉色酡紅。晴雯知道蘇妍晚上要去這參加這乞巧節,於是立馬利落的幫著蘇妍打扮起來,旁邊的幾個小丫環也在幫著重新塗蔻丹,上粉。
倒是那小萍正在疊被子,看到床單上一灘一灘的液體,臉都紅的有些抬不起來了。奶奶和二爺的感情可真是好,希望自己也能找到良人才好,想了想這個小萍也有些不自矜起來了,呸,自個兒都在想些什麽呢?
蘇妍好容易打扮整齊,正準備出去給陳氏請安。卻看到這綠蕪進了院子,晴雯等人又跟張姨娘綠蕪問好。張姨娘穿的倒是很低調,一身藕荷色的輕薄緞子,腰間僅僅隻係一條嘻嘻花邊的束腰,雖然看著有些小家子氣,不過到底顏色還是不錯的,臉上也是春色無邊,看來海子墨倒也算寵她,不過現在的孔玉珍還是把她當丫鬟在用。你看哪有人傳話用通房的,不是還有那麽多的丫鬟婆子嗎?
張姨娘雖然喊的是張姨娘,不過隻是身份上好聽罷了,在夫人陳氏麵前大家都喊綠蕪。綠蕪也抬頭看了看這傳說中好命的二奶奶。眉梢中帶著十二分的風情,長相也十分的嬌媚可人,為人親切有禮,難怪大奶奶嫉妒的,命又好生了個兒子,自己要是大奶奶停了那避子藥,自己還不是可以為大爺生個兒子,她的兒子少不得要給大奶奶養著,養著就養著唄。反正是自己的兒子,有血緣關係的,不怕到時候那兒子不認自己。
又想著和大爺那樣的人物在床上肆意無邊,羞紅了臉兒。蘇妍看她臉色越來越紅,忍不住道:“張姨娘,你到底有什麽事情?”
晴雯看這張姨娘這樣子。心中冷笑一聲,傻子,這通房是好當的,那個奶奶都不是吃素的,天天發騷以為讓男人鑽了被窩就可以享福了。
綠蕪才反應過來。訕訕道:“大奶奶要您今日安排個席位,楊林伯府的世子妃可要來的。”
蘇妍笑道:“我這兒有上等的好宴席單子,你跟晴雯去拿吧。還有夫人現在在主房嗎?”
綠蕪搖了搖頭道:“夫人去了大小姐的院子,表小姐和三奶奶們也去了。(.無彈窗廣告)夫人聽說您要去尚書府上,就要您先去即可。”
蘇妍這才了然道:“原來如此,有勞你了。你去跟你們奶奶說,多勞累她了。”綠蕪福身離開不提。
蘇妍正準備出門方看到這海子青踱步回來,他走進了蘇妍才發現他臉上還泛著可疑的紅,他立住身子在蘇妍前麵道:“你這是去戶部尚書府的嗎?我送你去吧!”
蘇妍似笑非笑道:“你方才去哪兒了,我倒是沒看到你?怎麽我要走了,你方才回來,還要送我去。”
海子青正經道:“我去書房了,你不是要出門嗎?快些吧,等會兒天又大黑了就不好了。”
蘇妍一聽他說的有道理,便也不再爭辯,兩人徑直一同上了馬車。
蘇妍方才掐了他一把,把海子青疼得哇哇叫,可又不敢出聲怕被外麵的下人聽到了。海子青低聲道:“幹嘛呢?你要謀殺親夫呀!”
蘇妍一扯帕子,撅起嘴道:“你說我是為什麽?你也不想想人家都穿戴好了,可是你呢,還那樣……”
海子青看妻子紅唇欲滴,對妻子的憤怒的話倒是什麽都不想。
蘇妍看他這樣是又有些得意,又有些煩惱,真真是甜蜜的煩惱呀!兩人先去崇明侯府去接金娥,海子青與這蘇妍一同下車,兩人站在馬車旁,打發婆子去請這金娥出來,由於這乞巧這天女眷不用蒙紗,金娥還是裝扮的很不錯的,看著很有少女的風姿,蘇妍看海子青眼睛沒有一絲的波動方才暗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金娥帶了兩個丫鬟,荷花和月梢,兩人也是錦衣,蘇妍又把後頭的一個馬車指給她,蘇妍和海子青方才上車。
金娥用眼神打量了一下這蘇妍的夫君,海家的二公子一件粉白團花寬袖交領曲裾袍,領口飾有灰色刺繡,鐵紅和磚灰兩色相拚寬腰帶,磚灰色蔽膝。看著人是十分的儒雅貴氣,身姿挺拔,他背對著金娥,小心翼翼的扶著蘇妍上了馬車,之後他才上去,看他用兩隻手托著蘇妍的上半身,方才緩緩上車。金娥突然相通了,難怪人人都羨慕這蘇妍,不僅僅是因為這海子青是一個難得的才貌俱佳又實在是體貼的夫婿。
荷花仿佛也才看到,兩人愣怔的時間,月梢心底冷笑起來,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你羨慕我家小姐,可也不用這樣表露出來吧,真是小家子出身,晦氣的很。
行至兩刻鍾方才到尚書府邸,眾人下車之後。蘇妍連忙對著海子青道:“你要不先回去吧。這事最少也要一個時辰的。”
海子青道:“我去平兄那兒坐坐,你不必管我,待會兒我來接你。”蘇妍方才點了點頭。胡氏出至二門去接她們,胡氏帶著個年輕的媳婦,估計應該是胡氏的弟妹,幾人又一番見禮。
胡氏笑道:“可把你給盼來了,哎呀呀,帶了什麽好東西沒?”
蘇妍故意攤開手道:“難不成大奶奶看著我們不帶東西就不讓進了,哎呀呀。我可就站在這兒了。”
胡氏故作親昵的拍了拍她道:“可不是就讓你站在這兒了。”幾人說說笑笑的進去,蘇妍看了看這尚書府的府邸到還真是不錯的,雖然沒有蘇府那麽大和海家的布局倒也算相似,胡氏為人爽利的很。三言兩語就讓氣氛活躍起來,蘇妍看了看這各家的閨秀差不多都才十二三歲的樣子,都穿得很齊整。
蘇妍對著後頭的金娥道:“你們小姐妹去說說話吧!”
金娥頗有些扭捏起來,蘇妍道:“你自己看得起自己別人才能更看得起你,你說是嗎?”
金娥這才下了決心去試著跟人家交談起來。蘇妍這才鬆了一口氣,又把這次的彩頭一枝白玉通體的雕花簪子放在錦盒裏,這簪子是蘇儀送的,說是宮中之物。胡氏一會兒便宣布開始了,下頭擺了大約十來個方桌。方桌上的各式彩線還有各式的針都在,有雙孔的,三孔的,七孔的,九孔的,人人都坐下靜靜的穿著。作為今日的勝利者不僅僅是各家夫人的伴手禮,而且還有那善於針線的美名在外,都會讓世家的夫人們作為參考的對象。
蘇妍此次帶金娥來的目的不是贏得,當然也不可能贏,這些小姑娘都是請名師教導。金娥隻需要露個臉讓某家夫人看一看即可,像金娥這樣的情況,庶子都不會要。會要的大約就是那些填房之流,或者是那些自己名聲本身就不怎麽好的人,金娥要是憑著賢明的形象嫁到一個青白的人家,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結果果然不出蘇妍所料,這第一名是個右都禦史的女兒得到了,那女孩兒既矜持有有禮,看得周遭的幾個夫人是頻頻點頭,想來這是個好的了,金娥連前三都排不上。胡氏受蘇妍所托,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走到金娥的桌子前麵,拿起她穿的針,也誇獎了一句,幾家夫人的眼神隨之也跟著到了金娥身上,這女孩兒長的很齊整,不過過了一會兒眼睛又暗了下來,想必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唉,蘇妍歎了一聲。
胡氏看著這乞巧結束,又帶著丫鬟婆子上了好一些油果子,蘇妍隻細細的品嚐了一番。過了一會兒,幾家夫人才開始談了起來,有蘇妍認識的也有蘇妍不認識的,蘇妍隻跟那認識的深聊,跟不認識的也間或說說話。
蘇妍又看了看金娥,看她和一個女孩兒聊得倒是不錯,蘇妍方才點了點頭。
金娥以前還是很有靈氣的,如今和人交往還是不錯的。
胡氏道:“那女孩兒長的很是不錯,你們蘇家的水真是好,人人都長的如花似玉。”蘇妍笑道:“你這樣我可是要羞慚了,如花似玉就算了,我們都看得過去就罷了。”
胡氏笑咧咧道:“前幾日我去延安公主家做客,還以為看到你了,沒想到是禮郡王妃,延安公主以為是陶夫人,我差點就喊錯了。幸好我聽見有人在喊她,方才知道。”
蘇妍笑道:“人家可是太後的侄孫女兒,長的是美貌非凡,你還拿我跟她作比,真真是不怕笑話。”
胡氏不以為然道:“你才長得美一些吧,畢竟你日子過得舒心的很。”蘇妍這就知道胡氏怕是又要講什麽八卦了,胡氏身份很高,婆婆丈夫都聽話,胡氏十分做得了人,因此她最大閑工夫就是八卦秘辛了。
胡氏低聲道:“禮郡王側妃前些年生了個兒子,可巧這禮郡王妃嫁進來就是皇後娘娘殯天了,又不能生孩子。而側妃的兒子已然五歲大了,聽說生的是乖巧靈動,禮郡王十分喜歡。況且這禮郡王也十分寵愛這楊氏,楊氏出身江南很會唱曲,還會女紅,禮郡王是愛到不行。”
蘇妍轉了轉眼珠子,偷笑道:“早就聽說這側妃很厲害。沒想到確實是非凡。”
胡氏撇了撇嘴道:“誰說不是呢?我看過她一次,對誰都是小意的很,很多夫人對她的映象都十分好,你大嫂不是和她很好嗎?”
哇,原來大家都知道,蘇妍點了點頭道:“這我倒不是很清楚,隻是仿佛記得以前大嫂找我借過貢緞給楊側妃送禮,想必關係是不錯的。”
胡氏了然的點了點頭,又看著金娥道:“她你是怎麽打算的。我仿佛聽說過她以前住你們家的?”
蘇妍點頭道:“正是啊,她爹爹是我爹以前的部下,我是希望她有個好親,你要是有人也別藏著。我也不指望她找個多好的,疼她愛護她就夠了,我再我娘家跟她置辦套嫁妝,可不就成了嗎?”
胡氏道:“我這兒到還真有個人選,是我相公族內的一個男子,隻是命運不好,死了爹又死媽,還帶著個拖油瓶弟弟,大多數姑娘家聽說她這個名頭。都怕了,不願意嫁給他。其實這人還是不錯的,不過就家裏窮些,早些年還來我們家打過秋風,如今自己都有個兩進院子了,還真是不錯的。”
蘇妍聽她這樣一說。也是很有興趣的,這樣他也不會嫌棄金娥,金娥也沒什麽好嫌棄他的。兩人名聲差不多,這男孩兒又知道上進,害怕沒有好日子過嗎?蘇妍決定要相看相看。胡氏見她說的鄭重也慢慢的上了心。兩人又說了會話,方才散了。
蘇妍看到海子青果然在馬車旁等她,高興的走過去道:“我以為你會等會兒來呢?”
下人們聽了這話。都不禁偷笑,奶奶還是這樣喜歡跟姑爺撒嬌。
海子青緩緩道:“我算準了時間,又買了些幹果,花燈,咱們上了馬車再去看怎麽樣?”
蘇妍迫不及待的扶著海子青的手上去了,金娥默默的爬上了自己的那輛車。月梢坐在馬車的外麵,荷花早就鑽進這金娥的馬車裏了。月梢扳著指頭數著日子,什麽時候能去蘇妍那邊,她雖然是熊氏身邊的丫頭,不過熊氏不在她也願意跟著蘇妍,況且她一向也是很愛戴三小姐的。連媽媽也把她的賣身契給了三小姐了。隱隱約約聽到裏頭的人飄來幾個字,世麵……三姑爺可真是君……小姐們很好。
月梢也不作聲,靜靜的聽著,為奴為婢的人要是不認清了自己的本分,那可是活的不長了。
蘇妍看了看這美人花燈,喜滋滋的道:“這謎可夠難的,你倒是怎麽猜的啊?”雲中誰寄錦書來,的謎底是言而有信。
海子青看蘇妍吹捧自己也高興起來,又拿出一個玲瓏的小燈,真的十分的漂亮無論是從外觀還是那琉璃一般的造型來說的話,蘇妍立馬撲上去親了海子青幾口,小白兔化身狼阿姨了。
兩人膠在一起一起也不願意分開,海子青的手本來放在自己腿上的,也慢慢的放到蘇妍腿上,蘇妍正是高興也不排斥他,也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海子青哪裏受得了這個,兩人急衝衝的回去,連跟金娥招呼都沒打就走了,荷花氣的道:“三小姐怎麽也不下來打個招呼再走。”
金娥雖然感受到自己本忽視了,不過還是勸著荷花道:“天色太晚了,這也難免吧。”
荷花還想說什麽,就看見月梢推門而入識相的閉著嘴,伺候起這金娥來了。月梢也不作聲,默默的伺候著金娥。
蘇妍二人回去時,便在床上妖精起來,第二天兩人都是有些受不了,胡嬤嬤看實在是怕這蘇妍被陳氏說方才第四次叩門,蘇妍扶著腰,看著那兒都腫了,便決定禁欲幾日,這樣下去,除非每天能不下床才能夠支持得住。兩人趕到時大家都到了,索性是跟著四娘子的後麵來的,陳氏看著倒也沒說什麽,隻覺得二人眼圈微黑,怕海子青影響上衙而已。
桂林縣主倒是深有感觸,她這幾日回娘家把娘親的房中之術都拿在手中學,她和海子齊這幾天沒少胡鬧,每日都起不來,丫鬟婆子不知道要叫多少遍才行。
男人們吃完了飯都去上衙的上衙,女眷們則都留下來閑話家常,陳氏把齊雅竹和四娘子兩人一道打發了,把幾個媳婦留下來說話。陳氏笑道:“昨日見了傅遠確實不錯。人長得很體麵,難得的性情不錯。”
陳芳婉道:“聽說傅公子也沒有通房,人很潔身自愛。”陳氏還是有些不放心道:“如今這孩子倒是不錯,隻可惜他家門閥低,又都是些武夫,我怕四娘子到時候受苦呀!”
孔玉珍暗地裏撇了撇嘴:“您還以為四娘子是個天仙不是,誰都知道她諷刺盧家的小姐,人又生的不是福相,如今采女們嫁到了高門。低門婆母又不肯將就,那女孩兒是越拖越大就越不好說親,這齊州的老太爺一死怕也是要守孝的,到時候可怎麽辦?”
孔玉珍臉上卻是笑得更加甜蜜。敘述這傅遠的條條好處,“娘,您說的這跟家裏人相處怕也不是很多,傅公子可是在郢都的,到時候必然帶著妻小,這還不舒服,統共也還有咱們照應著。”
陳氏很快的點了點頭,看來商量下老爺即可了。
蘇妍幾人看這事基本上訂下來了,便都散了。蘇妍剛回來便看到自家兒子正委屈的看著自己。便上前去抱抱,這家夥倒是越來越粘人了,蘇妍抱著懿軒,兩人一同上了榻,蘇妍拿著一本圖畫冊,這還是央著海子青畫的。是一些兒童看得懂的簡易小故事,蘇妍看著這本昔時賢文,這應該就是以後的增廣賢文吧,蘇妍盡量用十分淺顯的語言去解釋它。
第一句話就是昔時賢文,誨汝諄諄。集韻增文,多見多聞,蘇妍便慢慢的說給懿軒聽。“這本書呢是以前的,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很聰明有品德的人說的話,你看畫上的這個人對不對,他在說什麽,她說呀咱們要多聽多看才能明白事理,對不對?”懿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蘇妍又慢慢的跟他講了起來……
海子青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兩母子躺在榻上,蘇妍手中還拿著那本昔時賢文,懿軒穿的肚兜,圓滾滾的樣子煞是可愛,這是他的妻兒呀!等到了八月份,桂花陣陣香,蘇妍做了桂花圓子,又親自所製月餅,有許多小動物,讓懿軒吃的是肚子飽飽的,抱著肚子直喊有大西瓜在裏麵,蘇妍便攜著他在院中散起步來,到晚些時候,兩人正逛的好好的時候,突然這海子青回來道:“祖父去了,咱們快些收拾好東西回去吧!”
蘇妍本早就準備好了東西,可是看老頭子熬過去了七十,便以為好了誰知道還是沒了。
蘇妍匆匆忙忙的回到房裏,吩咐大家快些將東西打包,自己則找出白色的衣裳穿著,海子青是孫兒輩的卻是戴的紅帽子,所謂的紅白喜事大約就是說的那些事吧,蘇妍立馬把二房的下人召集起來。忙著做衣裳,白色的燈籠也開始掛上了,海子青雖然傷心,不過到底還是克製的住,畢竟老人家年齡大了,這些事情也是早就準備好的了,蘇妍打發了麝月晴雯一道去庫房小心收拾東西,不出意外他們大約要到老宅住上一年,東西肯定都要帶得多一點,特別是首飾拿著賞人肯定會多的。
衣裳四季的都要帶,還有就是這懿軒的東西也要弄好,開幾副丸藥在路上帶著以防萬一。二等丫鬟月梢,小萍著照顧好這懿軒,顧氏也急急忙忙的收拾好包袱,生怕以遲了蘇妍就不要她了。
齊雅竹身為外孫女也戴著紅帽子,和四娘子二人攙扶著過來的。四娘子到底是在老家長大的人,老太爺當時對這個孫女兒也很是疼愛的。海子青們幾個男人全部丁憂,又呈報上了戶部。
過了三天才開始正式趕路,懿軒和蘇妍海子青一個馬車,也是帶著個紅帽子,穿著素色的衣裳,海家全家心情十分沉重。最後緊趕慢趕才終於趕到了齊州,一進去這海家便聽到一陣哀嚎,海老爺連忙衝到靈堂跪下,哭的不行了。
陳氏也是哭昏了幾次,幾個孫媳婦也是哭的不能自已,蘇妍雖然不怎麽哭的出來,不過看著海子青兩眼泛紅,也在小聲的抽泣中,自己也哭了,在某種環境下你的情緒也被帶動了起來。
姚氏精神看著也很差,她平素裏長的高大健壯,沒想到此時精神卻萎靡的不行,陳氏哭昏了之後,姚氏就負責打發人去送哭昏了的人去休息,連三娘子都在幫忙,族裏的幾位人都麵帶感激,四娘子隻是哭,看來確實跟三娘子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女孩兒家無論如何都要見機一些,尤其是這在家做閨女兒的姑娘家。
蘇妍示意顧氏抱著懿軒跟著胡嬤嬤去二房裏的院子,自己則陪在海子青的身邊,之後幾人又被章氏劉氏勸去休息方才得了。
海老爺一回來這家裏便像找到了主心骨,一回來海老太爺就下葬,海老爺在靈房前建了一個草屋,和陳氏二人是披麻戴孝,當然這草屋也不真正是草屋隻是屋子加了些草,看著是樸素的很,除了海老爺和陳氏要守滿三年後,其餘的人隻守一年就行了。
待得海老太爺送完了之後,幾大家人守在一起聽著海老太爺的遺言,幾家人還是要在一起住,隻有這姚老太太離世後才能分家,並且財產老產留給老大,其餘的鋪子田產全部平分,隻是一個前提就是姚老夫人離世之後方能進行。
蘇妍明顯的看到了劉氏鬆了一口氣,而其餘的幾個臉上真是什麽表情都有,尤其是姚氏好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麽一樣。過了一個來月,生活才慢慢趨於平靜,海子青除了每日裏給老太爺上香之外,就會閉門讀書,經常會把懿軒抱在腿上讀書,盡管蘇妍懷疑這懿軒能不能聽懂。有時候不過很少帶著蘇妍出門,畢竟老家裏人口更雜,陳氏自己做不了主,上頭還有個姚老夫人呢?
蘇妍出去見識到了這海子青給她的一千畝田地,遙遙望去根本就望不到邊,蘇妍竟然覺得心胸十分開闊起來。哥哥蘇聰如今回到了郢都已經升任了六品的翰林編修,並且這兩人又有孩子了,崔氏也寫信來讓蘇妍守完孝回來了,跟懿軒見個麵,跟懿軒備個見麵禮,並且也好好敘敘舊,蘇妍盼望著和娘家的親人們見麵,哥哥是和自己最親的人了。
蘇妍突然想到以前的一個趣事便問海子青道:“我那時和你去魁星廟的時候,我摔了一下,真的好糗,幸好你當時拉住了我。”
海子青也笑道:“那時我看你不肯休息,又怕你說我不誠心,隻好快步走了,沒想到我接住了你當時隻覺得馨香滿鼻。”
蘇妍嬌嗔道:“你倒是有理了,虧得我老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呢!”兩人正說的起勁,發現懿軒撒歡的到處跑,這地方地大,跑著沒邊,可比院子裏逼著好多了。(未完待續)
姚氏即使再大的火氣此時也不敢再多一句嘴,她們都是從小知道不孝是多大的罪過,看著姚老夫人在氣頭上,頓時都不敢多嘴。
隻有這海氏心情才慢慢變好一點,現在這家你姚氏還做不了主呢?
姚老夫人看下麵兩個媳婦都不做聲,才慢慢扶著喜妹的手度到了椅子上,喜妹頭一縮,怕被夫人們發現她知情,整個身子藏在姚老夫人身後。
姚老夫人坐下就開始抹淚,海氏一邊讓喜妹去準備丸子一邊又給姚老夫人揉胸,“娘,您好些了沒?您可要撐住呀,不要過於傷心了,您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麽是想不開的呢?您要心裏不舒坦隻管罵女兒,可不能抹淚呀!”
姚老夫人一邊是為了這外孫女兒著想一麵也是為了鞏固自己當家作主的地位,自己還在所有的親事都應該自己做主才是,翅膀長大了莫非就想飛是門兒都沒有?
姚氏聽著上麵這海氏一句一句的話,簡直像是句句都是針對自己,什麽想不開,我自己的兒子未必還不能做主,即使老太太作主可是也不該拿我的兒子做伐,心裏不舒坦,我看是你心裏不舒坦吧!
姚氏眼睛充滿著怒火,偏偏不敢和這姚老夫人對著來,隻好整張臉漲的通紅。
三娘子看到自己的娘這樣也不好受,她已然說了一門親,算是高嫁,人家到底也是看在哥哥有前途的樣子才與她們家結親,她本是三房的女兒又不像四娘子是大房嫡女,自己的父親老太太又不讓外放出去,每日裏辛勞賺錢,哪像四房,五房什麽不做。老太太卻是那般的偏心。
姚氏等人跪了一個下午,姚老夫人方才揮手讓她們退下。姚氏到底也是三四十歲的人了,腿早就跪腫了,三娘子小心翼翼的扶著姚氏,兩人一顛一跛的走進三房。
海子良剛從書院回來,看自己母親這樣,也是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娘,這是怎麽了?”
姚氏也不想要家裏這些汙糟事讓兒子分心。方才笑道:“娘這是摔了一下呢!你別擔心。”
海子良懷疑的看了幾眼,方才壓下心底疑惑,他本性純良可是人卻是個十分聰明的,又想著姚氏是從老太太院子裏出來的。就猜到了。海子良揮退下人,方才道:“是不是祖母給您氣受了?”
姚氏本準備像以前一樣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就遮掩過去,可是抬頭看了一眼兒子,高大的兒子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說辭,姚氏歎了一口氣,方才道:“是我惹你祖母生氣了,方才這般的。”
海子良不可置信道:“您那般盡心伺候這祖母,祖母還不給您這個體麵,這到底是什麽事情。”
三娘子忍不住道:“是哥哥的事。祖母不滿便罰了母親一頓。”
還不等姚氏嗬斥。海子良就驚愕道:“這關我什麽事?你快分說明白。”
三娘子本欲說,姚氏打斷道:“別聽你妹妹胡沁,她哪裏知道什麽,你隻管安心去讀書方才是正道。”
海子良搖了搖頭,道:“母親快與兒分說個明白,否則兒心裏迷迷糊糊的。還有什麽心思讀書,讀書人最重要的是講孝道,姚氏娘親因我而受累,兒不孝也。”
姚氏勉強笑道:“真沒什麽大事,你快些出去讀書。”
海子良聽了這話。便道:“孩兒這就找姑姑去問問,姑姑總是在場的,況且姑姑一向慈愛。如果是遷怒與母親,我要姑姑在祖母麵前說幾句話才是。”
姚氏聽到這話,心道好你個海氏連我兒子你都拉攏了,麵上一片哀泣,又把這三娘子趕了出去,方才道:“吾兒,你道你爹為何不能出去外放,上次你爹爹關係都打通了,老太太卻硬是留下你爹爹,難道是你爹爹真的就比不上你的幾個叔叔伯伯嗎?”
海子良聽了這話,立即搖頭道:“爹爹才學高深,為人豁達。”
海三老爺是個溫和的性子,對著海子良實在是很不錯,在海子良心中海三老爺地位那是相當高的。
姚氏又道:“這就是了。我本以為這次又是你祖母偏心而至,誰知道還有另外的緣由?”
海子墨奇道:“什麽緣由?”
姚氏繼續道:“你姑姑想把女兒嫁與你,所以就不放心讓你跟著我們一起去赴任,怕我在外頭幫你找一個媳婦。”
海子良聽了媳婦這幾個字,臉有些紅,可是最讓他痛苦的居然是這件事情讓爹爹無法官場,隻能在家。姚氏看兒子的樣子,便又下猛火道:“你看你四叔五叔就是享福的命,就是老爺。你看你爹爹就像這管事一樣每日忙進忙出,良兒,娘不是看不起你姑姑的孩子,隻是這樣做為了一己私欲就讓你爹在家為她們做牛做馬,把咱們一家人都困在這兒,你說你姑姑是不是實在是太自私了呢?還有你爹爹都選好了地方,就在青州那兒,每日都跟我說青州那兒文風盛行讓你去那兒跟著士子們多學學,可惜你爹的一片心呀,都被你姑姑幾句話就跟抹滅了。”
海子良又想著爹爹實在是為了自己付出太多,心裏暗恨起海氏來,口中哭道:“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呀!”
姚氏淒涼的笑道:“我看你祖母就是要安排的,你祖母向來聽你姑姑的話,隻怕娘到時候……”
海子良斬釘截鐵發誓道:“兒絕不娶齊氏女,母親放心。”
姚氏聽到這兒仿佛才鬆了一口氣,緩緩的才覺得這膝蓋甚是疼痛,海子良看母親滿頭冷汗,暗道自己怎麽沒注意,又吩咐三娘子帶藥酒來,親自看著姚氏塗了,才去讀書。姚氏看著兒子出走的背影,心裏頭又高興起來,兒子是我的,你海氏能改變他的心意嗎?
七月七日,乞巧節。蘇妍很是梳妝打扮了一次,碰巧這海子青進來,看到妻子盛裝十分嬌媚,便打發下人出去了,一直看著蘇妍。蘇妍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方才嗔道:“看什麽呢?那天沒見過嗎?”
海子青上前環住她道:“嗯,真香。”
蘇妍撇開他的手,虎著臉道:“可不許弄亂人家的衣裳。”
海子青隻得到邊上磨磨蹭蹭的,看著那蘇妍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蘇妍看他這樣,心中偷笑道,這男人啊,無論多正經總是愛這美色的。海子青又道:“你是晚上去嗎?不如今日我們出去走走,可好?”
今日是乞巧節,女子可以自由上街行走,坊間也有很多針對女子的東西。蘇妍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道:“這可不行呀!待會兒還要去給娘請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娘子的那事,娘是憂心的很。”
聽聞這事。海子青也歎道:“傅兄雖好,可是他家實在是門第太低了。把四娘子嫁進這樣的人家,不甚規矩的,不好相處呀!”
蘇妍看他這樣說,用手點了點海子青的額頭道:“這事咱們還是看娘怎麽說吧,娘自有她的考量。”
海子青吸了吸她手中的馨香。抬頭道:“娘子說的對。娘子你看時辰還早著呢?不如咱們?”
蘇妍立馬跳開道:“不行啦!人家的妝可是梳了兩個時辰才梳好的,況且你這樣老關著房門說不定別人還以為咱們在做什麽呢?”
海子青笑道:“我還真想做那什麽呢!快過來,我跟你說個話。”
蘇妍慢慢的走過去,誰知這海子青迅速的抓住蘇妍的皓腕,把她押著坐在自己腿上。看著妻子掙紮,迅速的舔弄起蘇妍那白玉般的耳垂,蘇妍的手也由這抵抗變成了攀附。海子青又緊摟了妻子,手伸進了妻子的玫瑰薄紗酥胸內玩弄著,嘴也有耳垂上移到脖子上,蘇妍也有點怕這海子青留下痕跡,急忙捶打他,海子青方才親到兩團柔軟上,手也緩緩解開了蘇妍的裙子,頓時全身光滑可鑒。
海子青迅速解開了自己的衣衫,蘇妍著急道,快些,快些。海子青先是研磨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在蘇妍忍不住拍打他時才猛地一個挺身進入,蘇妍的心情仿佛整個人蕩的高高的,又隨著沉沉的一啪,讓她墜落下來,這感覺著實纏綿美妙的很。
好一會兒,等到海子青趴到蘇妍身上鬆了一口氣時,口中還道:“可真是舒服。”海子青美嘻嘻的想著,妻子與自己十分合拍,又看妻子泛著粉紅的身體,海子青又有些想要了。
蘇妍這時慵懶的很,躺著不想動,自己十六歲就生了兒子,這幾年也不準備要孩子了,要不然對身體的傷害十分大,隻好每次完事後讓那東西流幹淨才好。蘇妍看著自己下腹有東西頂著,便翻了個身道:“可不許這樣了,人家待會兒要起來的。”
海子青雖然很想要,不過不能硬著來,隻開始從蘇妍的發髻開始一路吻下來,兩人又開始粘粘糊糊起來,海子青這個偏偏美男瞬間化身大灰狼,把蘇妍弄得是不知東南西北,蘇妍眼裏發昏便一覺睡了過去。待到蘇妍醒來的時候,感覺人影幢幢的,不知身在哪兒?待看到自己還穿著小衣,下身穿著褻褲,才意識到那臉紅的事情。
蘇妍往外頭叫了一聲,丫鬟們便進來服侍,不得不說大家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強的,目光都是低垂的,臉上都是平靜無波的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蘇妍又穿好衣裳,發髻隻得重新梳了,發髻全都睡散了,釵子也是歪歪的樣子,臉色酡紅。晴雯知道蘇妍晚上要去這參加這乞巧節,於是立馬利落的幫著蘇妍打扮起來,旁邊的幾個小丫環也在幫著重新塗蔻丹,上粉。
倒是那小萍正在疊被子,看到床單上一灘一灘的液體,臉都紅的有些抬不起來了。奶奶和二爺的感情可真是好,希望自己也能找到良人才好,想了想這個小萍也有些不自矜起來了,呸,自個兒都在想些什麽呢?
蘇妍好容易打扮整齊,正準備出去給陳氏請安。卻看到這綠蕪進了院子,晴雯等人又跟張姨娘綠蕪問好。張姨娘穿的倒是很低調,一身藕荷色的輕薄緞子,腰間僅僅隻係一條嘻嘻花邊的束腰,雖然看著有些小家子氣,不過到底顏色還是不錯的,臉上也是春色無邊,看來海子墨倒也算寵她,不過現在的孔玉珍還是把她當丫鬟在用。你看哪有人傳話用通房的,不是還有那麽多的丫鬟婆子嗎?
張姨娘雖然喊的是張姨娘,不過隻是身份上好聽罷了,在夫人陳氏麵前大家都喊綠蕪。綠蕪也抬頭看了看這傳說中好命的二奶奶。眉梢中帶著十二分的風情,長相也十分的嬌媚可人,為人親切有禮,難怪大奶奶嫉妒的,命又好生了個兒子,自己要是大奶奶停了那避子藥,自己還不是可以為大爺生個兒子,她的兒子少不得要給大奶奶養著,養著就養著唄。反正是自己的兒子,有血緣關係的,不怕到時候那兒子不認自己。
又想著和大爺那樣的人物在床上肆意無邊,羞紅了臉兒。蘇妍看她臉色越來越紅,忍不住道:“張姨娘,你到底有什麽事情?”
晴雯看這張姨娘這樣子。心中冷笑一聲,傻子,這通房是好當的,那個奶奶都不是吃素的,天天發騷以為讓男人鑽了被窩就可以享福了。
綠蕪才反應過來。訕訕道:“大奶奶要您今日安排個席位,楊林伯府的世子妃可要來的。”
蘇妍笑道:“我這兒有上等的好宴席單子,你跟晴雯去拿吧。還有夫人現在在主房嗎?”
綠蕪搖了搖頭道:“夫人去了大小姐的院子,表小姐和三奶奶們也去了。(.無彈窗廣告)夫人聽說您要去尚書府上,就要您先去即可。”
蘇妍這才了然道:“原來如此,有勞你了。你去跟你們奶奶說,多勞累她了。”綠蕪福身離開不提。
蘇妍正準備出門方看到這海子青踱步回來,他走進了蘇妍才發現他臉上還泛著可疑的紅,他立住身子在蘇妍前麵道:“你這是去戶部尚書府的嗎?我送你去吧!”
蘇妍似笑非笑道:“你方才去哪兒了,我倒是沒看到你?怎麽我要走了,你方才回來,還要送我去。”
海子青正經道:“我去書房了,你不是要出門嗎?快些吧,等會兒天又大黑了就不好了。”
蘇妍一聽他說的有道理,便也不再爭辯,兩人徑直一同上了馬車。
蘇妍方才掐了他一把,把海子青疼得哇哇叫,可又不敢出聲怕被外麵的下人聽到了。海子青低聲道:“幹嘛呢?你要謀殺親夫呀!”
蘇妍一扯帕子,撅起嘴道:“你說我是為什麽?你也不想想人家都穿戴好了,可是你呢,還那樣……”
海子青看妻子紅唇欲滴,對妻子的憤怒的話倒是什麽都不想。
蘇妍看他這樣是又有些得意,又有些煩惱,真真是甜蜜的煩惱呀!兩人先去崇明侯府去接金娥,海子青與這蘇妍一同下車,兩人站在馬車旁,打發婆子去請這金娥出來,由於這乞巧這天女眷不用蒙紗,金娥還是裝扮的很不錯的,看著很有少女的風姿,蘇妍看海子青眼睛沒有一絲的波動方才暗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金娥帶了兩個丫鬟,荷花和月梢,兩人也是錦衣,蘇妍又把後頭的一個馬車指給她,蘇妍和海子青方才上車。
金娥用眼神打量了一下這蘇妍的夫君,海家的二公子一件粉白團花寬袖交領曲裾袍,領口飾有灰色刺繡,鐵紅和磚灰兩色相拚寬腰帶,磚灰色蔽膝。看著人是十分的儒雅貴氣,身姿挺拔,他背對著金娥,小心翼翼的扶著蘇妍上了馬車,之後他才上去,看他用兩隻手托著蘇妍的上半身,方才緩緩上車。金娥突然相通了,難怪人人都羨慕這蘇妍,不僅僅是因為這海子青是一個難得的才貌俱佳又實在是體貼的夫婿。
荷花仿佛也才看到,兩人愣怔的時間,月梢心底冷笑起來,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你羨慕我家小姐,可也不用這樣表露出來吧,真是小家子出身,晦氣的很。
行至兩刻鍾方才到尚書府邸,眾人下車之後。蘇妍連忙對著海子青道:“你要不先回去吧。這事最少也要一個時辰的。”
海子青道:“我去平兄那兒坐坐,你不必管我,待會兒我來接你。”蘇妍方才點了點頭。胡氏出至二門去接她們,胡氏帶著個年輕的媳婦,估計應該是胡氏的弟妹,幾人又一番見禮。
胡氏笑道:“可把你給盼來了,哎呀呀,帶了什麽好東西沒?”
蘇妍故意攤開手道:“難不成大奶奶看著我們不帶東西就不讓進了,哎呀呀。我可就站在這兒了。”
胡氏故作親昵的拍了拍她道:“可不是就讓你站在這兒了。”幾人說說笑笑的進去,蘇妍看了看這尚書府的府邸到還真是不錯的,雖然沒有蘇府那麽大和海家的布局倒也算相似,胡氏為人爽利的很。三言兩語就讓氣氛活躍起來,蘇妍看了看這各家的閨秀差不多都才十二三歲的樣子,都穿得很齊整。
蘇妍對著後頭的金娥道:“你們小姐妹去說說話吧!”
金娥頗有些扭捏起來,蘇妍道:“你自己看得起自己別人才能更看得起你,你說是嗎?”
金娥這才下了決心去試著跟人家交談起來。蘇妍這才鬆了一口氣,又把這次的彩頭一枝白玉通體的雕花簪子放在錦盒裏,這簪子是蘇儀送的,說是宮中之物。胡氏一會兒便宣布開始了,下頭擺了大約十來個方桌。方桌上的各式彩線還有各式的針都在,有雙孔的,三孔的,七孔的,九孔的,人人都坐下靜靜的穿著。作為今日的勝利者不僅僅是各家夫人的伴手禮,而且還有那善於針線的美名在外,都會讓世家的夫人們作為參考的對象。
蘇妍此次帶金娥來的目的不是贏得,當然也不可能贏,這些小姑娘都是請名師教導。金娥隻需要露個臉讓某家夫人看一看即可,像金娥這樣的情況,庶子都不會要。會要的大約就是那些填房之流,或者是那些自己名聲本身就不怎麽好的人,金娥要是憑著賢明的形象嫁到一個青白的人家,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結果果然不出蘇妍所料,這第一名是個右都禦史的女兒得到了,那女孩兒既矜持有有禮,看得周遭的幾個夫人是頻頻點頭,想來這是個好的了,金娥連前三都排不上。胡氏受蘇妍所托,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走到金娥的桌子前麵,拿起她穿的針,也誇獎了一句,幾家夫人的眼神隨之也跟著到了金娥身上,這女孩兒長的很齊整,不過過了一會兒眼睛又暗了下來,想必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唉,蘇妍歎了一聲。
胡氏看著這乞巧結束,又帶著丫鬟婆子上了好一些油果子,蘇妍隻細細的品嚐了一番。過了一會兒,幾家夫人才開始談了起來,有蘇妍認識的也有蘇妍不認識的,蘇妍隻跟那認識的深聊,跟不認識的也間或說說話。
蘇妍又看了看金娥,看她和一個女孩兒聊得倒是不錯,蘇妍方才點了點頭。
金娥以前還是很有靈氣的,如今和人交往還是不錯的。
胡氏道:“那女孩兒長的很是不錯,你們蘇家的水真是好,人人都長的如花似玉。”蘇妍笑道:“你這樣我可是要羞慚了,如花似玉就算了,我們都看得過去就罷了。”
胡氏笑咧咧道:“前幾日我去延安公主家做客,還以為看到你了,沒想到是禮郡王妃,延安公主以為是陶夫人,我差點就喊錯了。幸好我聽見有人在喊她,方才知道。”
蘇妍笑道:“人家可是太後的侄孫女兒,長的是美貌非凡,你還拿我跟她作比,真真是不怕笑話。”
胡氏不以為然道:“你才長得美一些吧,畢竟你日子過得舒心的很。”蘇妍這就知道胡氏怕是又要講什麽八卦了,胡氏身份很高,婆婆丈夫都聽話,胡氏十分做得了人,因此她最大閑工夫就是八卦秘辛了。
胡氏低聲道:“禮郡王側妃前些年生了個兒子,可巧這禮郡王妃嫁進來就是皇後娘娘殯天了,又不能生孩子。而側妃的兒子已然五歲大了,聽說生的是乖巧靈動,禮郡王十分喜歡。況且這禮郡王也十分寵愛這楊氏,楊氏出身江南很會唱曲,還會女紅,禮郡王是愛到不行。”
蘇妍轉了轉眼珠子,偷笑道:“早就聽說這側妃很厲害。沒想到確實是非凡。”
胡氏撇了撇嘴道:“誰說不是呢?我看過她一次,對誰都是小意的很,很多夫人對她的映象都十分好,你大嫂不是和她很好嗎?”
哇,原來大家都知道,蘇妍點了點頭道:“這我倒不是很清楚,隻是仿佛記得以前大嫂找我借過貢緞給楊側妃送禮,想必關係是不錯的。”
胡氏了然的點了點頭,又看著金娥道:“她你是怎麽打算的。我仿佛聽說過她以前住你們家的?”
蘇妍點頭道:“正是啊,她爹爹是我爹以前的部下,我是希望她有個好親,你要是有人也別藏著。我也不指望她找個多好的,疼她愛護她就夠了,我再我娘家跟她置辦套嫁妝,可不就成了嗎?”
胡氏道:“我這兒到還真有個人選,是我相公族內的一個男子,隻是命運不好,死了爹又死媽,還帶著個拖油瓶弟弟,大多數姑娘家聽說她這個名頭。都怕了,不願意嫁給他。其實這人還是不錯的,不過就家裏窮些,早些年還來我們家打過秋風,如今自己都有個兩進院子了,還真是不錯的。”
蘇妍聽她這樣一說。也是很有興趣的,這樣他也不會嫌棄金娥,金娥也沒什麽好嫌棄他的。兩人名聲差不多,這男孩兒又知道上進,害怕沒有好日子過嗎?蘇妍決定要相看相看。胡氏見她說的鄭重也慢慢的上了心。兩人又說了會話,方才散了。
蘇妍看到海子青果然在馬車旁等她,高興的走過去道:“我以為你會等會兒來呢?”
下人們聽了這話。都不禁偷笑,奶奶還是這樣喜歡跟姑爺撒嬌。
海子青緩緩道:“我算準了時間,又買了些幹果,花燈,咱們上了馬車再去看怎麽樣?”
蘇妍迫不及待的扶著海子青的手上去了,金娥默默的爬上了自己的那輛車。月梢坐在馬車的外麵,荷花早就鑽進這金娥的馬車裏了。月梢扳著指頭數著日子,什麽時候能去蘇妍那邊,她雖然是熊氏身邊的丫頭,不過熊氏不在她也願意跟著蘇妍,況且她一向也是很愛戴三小姐的。連媽媽也把她的賣身契給了三小姐了。隱隱約約聽到裏頭的人飄來幾個字,世麵……三姑爺可真是君……小姐們很好。
月梢也不作聲,靜靜的聽著,為奴為婢的人要是不認清了自己的本分,那可是活的不長了。
蘇妍看了看這美人花燈,喜滋滋的道:“這謎可夠難的,你倒是怎麽猜的啊?”雲中誰寄錦書來,的謎底是言而有信。
海子青看蘇妍吹捧自己也高興起來,又拿出一個玲瓏的小燈,真的十分的漂亮無論是從外觀還是那琉璃一般的造型來說的話,蘇妍立馬撲上去親了海子青幾口,小白兔化身狼阿姨了。
兩人膠在一起一起也不願意分開,海子青的手本來放在自己腿上的,也慢慢的放到蘇妍腿上,蘇妍正是高興也不排斥他,也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海子青哪裏受得了這個,兩人急衝衝的回去,連跟金娥招呼都沒打就走了,荷花氣的道:“三小姐怎麽也不下來打個招呼再走。”
金娥雖然感受到自己本忽視了,不過還是勸著荷花道:“天色太晚了,這也難免吧。”
荷花還想說什麽,就看見月梢推門而入識相的閉著嘴,伺候起這金娥來了。月梢也不作聲,默默的伺候著金娥。
蘇妍二人回去時,便在床上妖精起來,第二天兩人都是有些受不了,胡嬤嬤看實在是怕這蘇妍被陳氏說方才第四次叩門,蘇妍扶著腰,看著那兒都腫了,便決定禁欲幾日,這樣下去,除非每天能不下床才能夠支持得住。兩人趕到時大家都到了,索性是跟著四娘子的後麵來的,陳氏看著倒也沒說什麽,隻覺得二人眼圈微黑,怕海子青影響上衙而已。
桂林縣主倒是深有感觸,她這幾日回娘家把娘親的房中之術都拿在手中學,她和海子齊這幾天沒少胡鬧,每日都起不來,丫鬟婆子不知道要叫多少遍才行。
男人們吃完了飯都去上衙的上衙,女眷們則都留下來閑話家常,陳氏把齊雅竹和四娘子兩人一道打發了,把幾個媳婦留下來說話。陳氏笑道:“昨日見了傅遠確實不錯。人長得很體麵,難得的性情不錯。”
陳芳婉道:“聽說傅公子也沒有通房,人很潔身自愛。”陳氏還是有些不放心道:“如今這孩子倒是不錯,隻可惜他家門閥低,又都是些武夫,我怕四娘子到時候受苦呀!”
孔玉珍暗地裏撇了撇嘴:“您還以為四娘子是個天仙不是,誰都知道她諷刺盧家的小姐,人又生的不是福相,如今采女們嫁到了高門。低門婆母又不肯將就,那女孩兒是越拖越大就越不好說親,這齊州的老太爺一死怕也是要守孝的,到時候可怎麽辦?”
孔玉珍臉上卻是笑得更加甜蜜。敘述這傅遠的條條好處,“娘,您說的這跟家裏人相處怕也不是很多,傅公子可是在郢都的,到時候必然帶著妻小,這還不舒服,統共也還有咱們照應著。”
陳氏很快的點了點頭,看來商量下老爺即可了。
蘇妍幾人看這事基本上訂下來了,便都散了。蘇妍剛回來便看到自家兒子正委屈的看著自己。便上前去抱抱,這家夥倒是越來越粘人了,蘇妍抱著懿軒,兩人一同上了榻,蘇妍拿著一本圖畫冊,這還是央著海子青畫的。是一些兒童看得懂的簡易小故事,蘇妍看著這本昔時賢文,這應該就是以後的增廣賢文吧,蘇妍盡量用十分淺顯的語言去解釋它。
第一句話就是昔時賢文,誨汝諄諄。集韻增文,多見多聞,蘇妍便慢慢的說給懿軒聽。“這本書呢是以前的,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很聰明有品德的人說的話,你看畫上的這個人對不對,他在說什麽,她說呀咱們要多聽多看才能明白事理,對不對?”懿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蘇妍又慢慢的跟他講了起來……
海子青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兩母子躺在榻上,蘇妍手中還拿著那本昔時賢文,懿軒穿的肚兜,圓滾滾的樣子煞是可愛,這是他的妻兒呀!等到了八月份,桂花陣陣香,蘇妍做了桂花圓子,又親自所製月餅,有許多小動物,讓懿軒吃的是肚子飽飽的,抱著肚子直喊有大西瓜在裏麵,蘇妍便攜著他在院中散起步來,到晚些時候,兩人正逛的好好的時候,突然這海子青回來道:“祖父去了,咱們快些收拾好東西回去吧!”
蘇妍本早就準備好了東西,可是看老頭子熬過去了七十,便以為好了誰知道還是沒了。
蘇妍匆匆忙忙的回到房裏,吩咐大家快些將東西打包,自己則找出白色的衣裳穿著,海子青是孫兒輩的卻是戴的紅帽子,所謂的紅白喜事大約就是說的那些事吧,蘇妍立馬把二房的下人召集起來。忙著做衣裳,白色的燈籠也開始掛上了,海子青雖然傷心,不過到底還是克製的住,畢竟老人家年齡大了,這些事情也是早就準備好的了,蘇妍打發了麝月晴雯一道去庫房小心收拾東西,不出意外他們大約要到老宅住上一年,東西肯定都要帶得多一點,特別是首飾拿著賞人肯定會多的。
衣裳四季的都要帶,還有就是這懿軒的東西也要弄好,開幾副丸藥在路上帶著以防萬一。二等丫鬟月梢,小萍著照顧好這懿軒,顧氏也急急忙忙的收拾好包袱,生怕以遲了蘇妍就不要她了。
齊雅竹身為外孫女也戴著紅帽子,和四娘子二人攙扶著過來的。四娘子到底是在老家長大的人,老太爺當時對這個孫女兒也很是疼愛的。海子青們幾個男人全部丁憂,又呈報上了戶部。
過了三天才開始正式趕路,懿軒和蘇妍海子青一個馬車,也是帶著個紅帽子,穿著素色的衣裳,海家全家心情十分沉重。最後緊趕慢趕才終於趕到了齊州,一進去這海家便聽到一陣哀嚎,海老爺連忙衝到靈堂跪下,哭的不行了。
陳氏也是哭昏了幾次,幾個孫媳婦也是哭的不能自已,蘇妍雖然不怎麽哭的出來,不過看著海子青兩眼泛紅,也在小聲的抽泣中,自己也哭了,在某種環境下你的情緒也被帶動了起來。
姚氏精神看著也很差,她平素裏長的高大健壯,沒想到此時精神卻萎靡的不行,陳氏哭昏了之後,姚氏就負責打發人去送哭昏了的人去休息,連三娘子都在幫忙,族裏的幾位人都麵帶感激,四娘子隻是哭,看來確實跟三娘子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女孩兒家無論如何都要見機一些,尤其是這在家做閨女兒的姑娘家。
蘇妍示意顧氏抱著懿軒跟著胡嬤嬤去二房裏的院子,自己則陪在海子青的身邊,之後幾人又被章氏劉氏勸去休息方才得了。
海老爺一回來這家裏便像找到了主心骨,一回來海老太爺就下葬,海老爺在靈房前建了一個草屋,和陳氏二人是披麻戴孝,當然這草屋也不真正是草屋隻是屋子加了些草,看著是樸素的很,除了海老爺和陳氏要守滿三年後,其餘的人隻守一年就行了。
待得海老太爺送完了之後,幾大家人守在一起聽著海老太爺的遺言,幾家人還是要在一起住,隻有這姚老太太離世後才能分家,並且財產老產留給老大,其餘的鋪子田產全部平分,隻是一個前提就是姚老夫人離世之後方能進行。
蘇妍明顯的看到了劉氏鬆了一口氣,而其餘的幾個臉上真是什麽表情都有,尤其是姚氏好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麽一樣。過了一個來月,生活才慢慢趨於平靜,海子青除了每日裏給老太爺上香之外,就會閉門讀書,經常會把懿軒抱在腿上讀書,盡管蘇妍懷疑這懿軒能不能聽懂。有時候不過很少帶著蘇妍出門,畢竟老家裏人口更雜,陳氏自己做不了主,上頭還有個姚老夫人呢?
蘇妍出去見識到了這海子青給她的一千畝田地,遙遙望去根本就望不到邊,蘇妍竟然覺得心胸十分開闊起來。哥哥蘇聰如今回到了郢都已經升任了六品的翰林編修,並且這兩人又有孩子了,崔氏也寫信來讓蘇妍守完孝回來了,跟懿軒見個麵,跟懿軒備個見麵禮,並且也好好敘敘舊,蘇妍盼望著和娘家的親人們見麵,哥哥是和自己最親的人了。
蘇妍突然想到以前的一個趣事便問海子青道:“我那時和你去魁星廟的時候,我摔了一下,真的好糗,幸好你當時拉住了我。”
海子青也笑道:“那時我看你不肯休息,又怕你說我不誠心,隻好快步走了,沒想到我接住了你當時隻覺得馨香滿鼻。”
蘇妍嬌嗔道:“你倒是有理了,虧得我老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呢!”兩人正說的起勁,發現懿軒撒歡的到處跑,這地方地大,跑著沒邊,可比院子裏逼著好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