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離開不知曉接下來會有何舉動。(.無彈窗廣告)”淩千羽眉頭微蹙的望著軒臻燁離開的方向沉吟著道。


    聞言,辰風等人也是齊齊的收回了目光,臉上出現了嚴峻的神色,通過剛才的觀察,軒臻燁的實力明顯的要比以前強大了,而且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在神界,對神界的熟悉程度要遠遠超過他們,況且,他還一直執掌這裏,可以說,他就是這裏的主宰!


    而他們從無論實力還是勢力上來說都未必就是軒臻燁的對手,而軒臻燁最可怕的地方不是這些,而是他那深不可測的城府和心思,當年,宮靈雪就是敗在了他的計謀之上。


    “既來之則安之,如果真要對抗上,我們也未必就懼了他,何況從今日來看,他也不似有為難之意,既是如此,我們又何必多去憂慮。”宮靈雪淡淡的開口道,眼中一絲異樣的情緒飛快的隱匿不見。


    “靈兒說的不錯,我們此番回來也是盡前事,了塵緣。當年是因為被逼怨憤而耿耿於懷,而今塵世消亡,萬般盡隨那風吹雨打去,我想,你們也跟我和靈兒一樣,已經厭倦了這無休無止的鬥爭,隻要這神界安寧,這天地安寧,隨他如何弄法,我們自樂在逍遙,豈不快哉?”淩千羽環視了一圈眾人笑著道。


    “好久不見。”良久,夜慕白才緩慢的吐出四個字,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何時竟然變得如此幹澀,隻覺喉頭發苦,一直苦到胃裏去。心裏去,然後在胃裏不住的翻騰。在心裏不停的絞割。


    “慕白……”木幽茗輕喚了一句,聲已哽咽,餘下的話卻怎麽再也說不出口,隻是怔怔的望著。


    半空之上,宮靈雪和夜慕白兩人靜默相對,衣袂翻飛,凝眉而視。在離兩人不遠處,辰風以及木幽茗等人麵色複雜的看著這一切。


    在宮靈雪叫出夜慕白名字的那刻,眾人便隻覺一記悶雷在腦中炸開。瞪大了雙眼。盡管木幽茗曾經隱約的猜到了一些,可是卻始終未敢真切的相信。直到剛才夜慕白臉上的麵具輕緩的滑下,那張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露了出來,她才猛然明白以前的猜測都變成了殘酷的現實,登時一陣頭暈目眩席卷而來,幾欲站立不穩。


    “幽茗,你怎麽了?”離她近的星濯第一個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急忙雙手去扶。


    “我,我沒事。”木幽茗一手扶額。半靠著星濯重新站了起來。見星濯一臉的擔憂,便勉力一笑,卻讓星濯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


    “你說他們誰會贏?”眼神呆呆的望著天空上兩道俊逸的身影。木幽茗聲音虛弱的問道。


    星濯眉心一緊,他嘴唇微張,最後化成了一聲長歎,無論誰輸誰贏,對幽茗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也許正是因為當初太過親密,所以現在才會痛苦如斯。


    “慕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辰風忽然瘋了似的大叫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夜慕白,仿佛他隻要不說出個一二三便立即就要活刮他一般。


    怎麽回事?夜慕白試著舒展雙眉,想要坦然一笑,卻哪隻眉峰越蹙越緊,臉都皺成了一團,嘴卻微張了幾次最終還是抿成了一條線。


    “你說啊,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落星殿,為何會變成這樣?”見夜慕白不答,辰風咆哮的聲音再次傳來,眾人都沒有出聲,因為他們也想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麽。


    三年前,夜慕白不辭而別,突然失蹤,讓他們誤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也曾多次四處打聽,可是他和宮靈雪一樣,仿佛都消失在了世間,再也尋覓不到半點的蹤跡,可是,誰也沒想到,再次相見時,彼此竟然會處在完全相反的位置。


    “你們別問了。慕白是落星殿的少主,這一切都是宿命,也是我和他的命,早由天定。”宮靈雪忽然開口道。


    對於這其中的一切,沒人比她了解的更清楚了。


    少主?辰風看了始終靜靜的站在一旁的夜紫煌一眼對著夜慕白道:“慕白,你果真要與我們為敵?為何不能將封印中的記憶直接交給靈雪?”


    “辰風,我……”夜慕白悵然一聲,“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能諒解。”


    “信口小兒,你以為世間所有的事都如你想象的那般簡單嗎?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何不讓宮靈雪幹脆的退去,還取什麽記憶?”夜紫煌譏諷道。


    “我……你……”辰風欲待辯解,卻發現對方說的是實情,自己又無從說起,不由惱羞的瞪了夜紫煌一眼。


    “慕白,既然我們都逃不過宿命的安排,倒不如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隻是你我皆知,這不再是兒戲,也不再有容讓,一切都將全力以赴。”


    “我知道。來吧。”夜慕白鄭重的點了點頭。


    宮靈雪微一點頭,右手一翻,青鋼長劍已握在手中,發絲淩舞,衣袂飄飄。


    夜慕白的臉在下一刻也變得肅靜,眼神凝重,他右手憑空一揮,一柄寬約六寸的長刀出現在了他手上,修長的刀身泛著幽暗的冷光,散發絲絲寒氣,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在急速下降。


    低喝一聲,夜慕白舉起手中的長刀對著宮靈雪劈斬了下去,冷冽的刀鋒劃開灼熱的空氣,帶著一股寒意襲麵而來。


    宮靈雪腳下一錯,身子往身邊滑去,避開了夜慕白的一擊。


    手腕一動,宮靈雪手中長劍如出洞靈蛇,對著夜慕白靈活的纏繞了過去,在半空與長刀碰撞在了一處,發出一聲清脆的相擊之聲,尖銳而清越。


    “幽茗,你們都去幫冥翼吧。”淩千羽見宮靈雪和夜慕白激戰到了一處暫時難分勝負,而地麵上,冥翼正帶著破逆的人和樓空明帶領的黑衣人廝殺著。


    “嗯。”木幽茗擔憂的看了空中糾纏到了一起的兩道人影一眼應了一句。


    “你一個人留在這裏……”辰風瞟了夜紫煌一眼隨後看向了淩千羽。


    “放心,不會有事的。”淩千羽給了辰風等人一個放心的笑容。


    可在幾人離去後,他眼底的陰霾一層層的湧了上來,很快眸中變得漆黑幽深,一眼望不到底部。


    “你很自負。”夜紫煌淡淡的道。


    “自負也是一種資本,不是嗎?”淩千羽反問了一句,聲音裏卻寒的如冰,沒有絲毫的溫度。


    “你也很不簡單。不比宮靈雪弱。”夜紫煌打量著淩千羽緩緩道,絲毫沒有理會淩千羽剛才的問題。


    淩千羽眼中的黑再次一點點的深了下去,最後化成了那黑不可見的深淵。


    “但是,你卻依舊還不是我的對手。”夜紫煌又說出了一句。


    風,輕柔的掠過,撩起兩人如墨般的長發,吹起兩人翻飛的衣角。


    半空中,淩千羽沒有言語,隻是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戰場,眼神一瞬間由淡漠悠遠變得深情繾綣。


    夜紫煌靜靜的看了淩千羽半晌,最終也是望向了宮靈雪和夜慕白兩人。


    哪裏,宮靈雪和夜慕白正打得難解難分。


    “星月斬。”宮靈雪高速旋轉的身子驀然擰身一個俯衝對著夜慕白而來,手中長劍也在刹那間揮斬而下,帶起風塵滾滾,風聲呼號中席卷向了夜慕白。


    “暗化無極。”手中長刀一揚,一道白色匹練憑空而現,氣勢磅礴的迎了上去。


    酣戰中,隻見夜慕白忽然渾身一陣黑霧繚繞,墨發飛揚,氣息急劇攀升,瞳孔完全轉化成了一種殷紅的血色,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魔化,隻是這是在自主意識下的魔化。


    宮靈雪眼神微冷,隻覺一股壓迫感直逼而來,她在全身走了一遍星神訣,卸掉一部分威壓後,不再遲疑,低喝聲中,一襲銀白戰甲再次出現,對於夜慕白的魔化,她選擇了鎧化。


    同時心念一動間,右手之上,小九幻化而成的暗紅戰戟悄然浮現,遠古的氣息登時彌漫開來。


    夜慕白出現了刹那的微怔,他凝神看了暗紅長戟一眼,最後目中一道決然閃過,右手憑空一招,同樣一柄戰戟出現,隻是這柄戰戟漆黑如墨,就連上麵的雕紋都顯得詭異之極,但卻夾著一股毀滅之勢。


    兩人彼此對望了一眼,同時舉戟刺了上去,一時風起雲湧,烏雲蔽日,天昏地暗。


    “小心。”地麵上,星濯對著冥翼急呼了一聲,掠身半空,手中長弓對著樓空明射過來過去。


    冥翼身子一矮躲過樓空明的攻擊,同時借勢往後一滑,便退到了三丈開外的地方。


    樓空明惱怒的看了半空的星濯一眼,身子如大鵬展翅一般騰空而起,對著星濯撲了過去,卻突然覺得後背處一陣寒意襲來,當下硬生生的扭轉身子,直衝而上,一支冷厲的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從他剛剛所在之處穿過,赫然的氣息,不由讓他心下一驚。


    來不及穩住身形,樓空明發現自己竟然被圍困住了,星濯、陽頤、歐陽皓月、慕星辰以及冥翼五人從各個方向攻擊了過來,其中星濯選擇了遠攻,手中的長弓源源不斷的射出利箭讓應接不暇中的樓空明更加的慌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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