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花,家住妖城富貴路123號別墅區。


    家中老父實在有錢,奈何膝下隻得一女,自小嬌寵無比,貴若千金。琴棋書畫無所不能,能摸得了琴,奏的了音。能捏得住棋子,扛不住棋盤。能寫的了字,賽得了螃蟹。能畫得了人物,堪比鬼殿閻羅。


    肚子裏吃得了滿漢全席,也能帶著一群狗腿上街強搶良家婦男。打得了群架,一定位居隊尾。平生第一嗜好就是各處收集風情美男,胃口良好可調節,可重可輕,雙眼桃心看得了型男,也能流著口水巴著小清新。


    正值白狂壽辰,白狼莊自然是大開了府門,迎著來來往往的道賀客人。


    李如花隨著她極有錢的客人,一同至白狼莊道賀。著一鮮粉色長裙,裹著粉色的天然狐皮裘毛,配同色粉色亮鑽,脖頸之上掛滿了細線穿成的長串粉色熒光珍珠。據說,這種珍珠是由深海之內的特殊的某一地理位置的蚌,因為經常吞吐含有熒光物質的礦物質。因而在漆黑的夜晚或者燈光光線稍暗的地帶會溫和地散發著瑩瑩粉色光芒。


    因為,位於深海,並且是特殊地區,少有漁人能夠入海,一粒難求。


    李如花竟然能夠佩戴得起如此多的粉色熒光珍珠,當然不是她自己掙的,全部都歸功於她那極有錢的老爸。聽說,他父親的上上上代是海族神秘的部落,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被還族驅逐了出來。不過這也隻是傳說而已。


    當時,白狂剛剛從老一代的莊主手上接下了莊主之位。正好借壽辰的機會,讓所有的妖城內的大妖、小妖們認識認識,熟悉熟悉麵孔。


    果然,不愧是妖城三大勢力之一的白狼莊,不僅僅是在莊內廣招各路賓客,完全地做到了賓至如歸。並且在府外妖城各處大擺了一個月的流水席,桌桌由名廚掌勺。(.)美女服務。菜色豐富,食材珍貴。


    李如花第一次見到這位以後被眾人稱之為妖城第一美色的白狂,那天漫天雪花紛飛,寒風吹人凍人刺骨。白狂肌白唇紅,溫潤白玉的臉上隱隱散發著玉色熒光。穩穩立在高台之上,有寒風拂過臉邊散落的純黑色頭發,背後雪色的背景,純粹的黑色與蒼白的雪色形成了視覺上的絕美對比。就好像神靈潑墨灑下的片片充滿靈氣的水墨著作,每一點墨色。每一處線條都在訴述著他仿若自天上來,不染塵間凡土雜質,由深埋在雪山處的極純玉石雕刻而成,每一處線條輪廓都完美的無與倫比。


    李如花久久地沒有回過神來。像當場的每一個客人一樣,就連天上雪花早就已經漸漸加快了速度,落滿了頭頂,沒了眉毛都豪無所知,就沉浸在初次見到白狂的那一絕妙極美瞬間。每每想起,腦海中就會自然地回想起那天,所有的背景,所有感覺都好像全部消逝而去。就隻有白狂的氣質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李如花,當場就指著白狂。說出了所有妖們都想要脫口而出的話:“真乃九天神人也!氣質飄然,如沐仙氣,一笑傾城。”以她的往常的文學素質,不知道這些成語是從哪裏看到的,一定是經常用來誇人,才能使的那麽流利順暢。業務是相當的精通嫻熟,妙口舌燦如花。


    在場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妖沒有表現任何的反對跡象,更是不會認為李如花這樣太過失理,連他們這些經曆豐富,經驗老道毒辣的老妖們都想這樣說呢。


    光是這樣。一向對外以溫和潤澤形象示人的白狂,是不會在李家家主帶著李如花來求見的時侯,臉色都會大變。直接就出口拒絕了的。


    李如花隨後又說了一句話,就是那句話讓白狂差點直接派狼血把李家從曆史上的徹底抹去了痕跡。讓當場所有的妖不趕緊收回了還沉浸在聖潔容貌裏的神智,紛紛躲避開了眼光,不敢再盯著白狂看。


    “可惜了,要是在藍館裏,一定要好好的盯著仔細看看,說不定還能迎回去做十八房侍郎呢。”聲音不高,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很小,李如花隻是低聲在她父親耳邊感歎了一聲。可是能入得了白狼莊,誰沒有兩把刷子,全部都是耳聽八方,眼觀四麵的人。


    這麽具有殺傷力堪比核彈的話,又有誰能聽不到呢?


    藍館,積聚了眾多不幸落入風塵或者是自願的各色美男,各型各款,款款俱到,包郵


    包服務,可自動送貨上門。


    這下,不管是光明正大盯著看的,還是低眉順眼用眼角一直偷瞄的,全部都一致的收回了視線,轉向了其他的方向,或凝視著下雪天蔚藍天空中的星星,或盯著大冷天搬家運動的螞蟻。


    這話一說出來,還有誰再盯著白狂的臉看。這樣不就是直接告訴白狂,若是他是藍館的,他們一定會組團去賞美人麽?不就是非常同意李如花的話麽,不能把白狂迎回去當侍郎真的很是可惜呢。


    可是正因為是白狂壽辰,白狂沒有出手讓李如花血濺當場,染紅地上雪白的雪堆。而是白府的管家很是‘客氣’地把她和她有錢的父親一起給請了出去。


    並且從此在白狼莊的莊規上加了一條新的-----李如花與狗不能進入。


    這條新莊規在白狼莊持續了很久,不久前在李家家主主動舍了一部分產業轉到白狼莊下,才給廢棄了。


    因為李如花又看上了新的,住在白狼莊北邊角落的恐怖巫妖青葉。


    據說,是在有一天,李如花興致上來,攜著之前的十七房侍郎和最近新添上的小十八郎外出郊遊野餐。在一處風清水秀、草長鶯飛、水清魚躍的地方準備好好的和眾位侍郎好好的用身體交流交流妖類最本性的感情。


    不防,屁股被從及膝高的長草中飛出來的劇毒花蛇給咬了。


    青葉在順便路過的時候,捉了那條花蛇準備回家研究研究解剖的藝術,可能是因為李如花的屁股發現了那條罕見的劇毒花蛇,也可能是因為青葉的心情很是不錯。


    青葉竟然答應了滿臉含淚、不知所措、六神無主的小十八郎的請求,給李如花治療了!


    從此,李如花迷上了那種受傷的感覺,更加喜歡被醫治的感覺。在家裏就經常和各位侍郎們扮演病人和醫生的角色,李如花扮作臥床的病人,把所有扮演醫生的侍郎們全部想象成冷著臉的巫妖青葉。


    她喜歡死了青葉嫌棄她的表情,讓她覺得又有了最初見麵時的感覺。


    慫恿著她那疼死她的老父親,厚著臉皮到了白狼莊求見白狂,打聽著青葉的每一點消息,渴望了解青葉的心思渴望可謂是空前絕後。


    李家有錢老父,在如花在白狼莊說了那麽一番話之後,雖然氣的差點吐血,卻還是舍不得這唯一的血脈。隻是狠狠心,把李如花給關到了李府之中,再也不許讓她胡亂的出去強搶良家婦男,再去那個讓他蒙羞的所謂藍館。還請了先生,讓如花在家裏好好學學人麽是禮儀倫理。


    正所謂,有其父則有其女,在李家恰恰是相反,截然不同。


    李家家主是個極其愛護好麵子的人,沒想到生出了個不顧臉麵出外丟人現眼的女兒。什麽辦法都已經嚐試過了,絲毫不起任何作用。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他總不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趕出門去,讓她在門外被眾妖嫌棄,被大妖小妖聚在背後頂著脊梁骨戳。


    李家的主母不是李如花的親生母親,是李如花小時候、童年曾經的一位古琴老師。在授課期間,因為經常由於各類事件要和李家家主交流。李家家住覺得教授古琴給女兒是非常重要的,也就十分願意交流。


    於是,一來而去,交流到了寬大的床單上。


    再交流的深一點,古琴老師成了李如花的後母,還是從事教授禮儀道德給李如花的必要課程禮儀。


    李如花,搞不明白為什麽要學習古琴。隻時候覺得老師彈的時候,就好像架上了一片漂泊在浩瀚海洋上的扁舟,海洋氣息濃厚的海風拍打吹塑著白色扁舟上的鼓起來的風帆,她愛極了那樣的風景。


    於是,她也學,學會了怎麽在古琴上彈奏出這麽殺傷力強悍,秒決全場的惡魔之聲。


    李如花為了讓愛麵子的有錢父親答應自己的要求,找到白狂,了解了解基本情況。看看是不是能夠在白狂那裏活動活動,免費充當一回媒婆,替兩人拉拉線,若是青葉不願意做她的小十九,她可以忍痛舍了前麵十八個侍郎,隻迎了他一個。


    李家老父聽了女兒荒唐的想法,是絕對不答應的。每天愁著眉,苦著臉,思考著這些年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孽,為什麽女兒會這麽….這麽….


    然後,如花毅然決然地絕食了,以李家唯一的血脈流傳作為要挾,不同與往日裏的摸樣,沒多久就瘦成了一具皮包骨頭,形同骷髏。


    李家家主老淚縱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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