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男人的作為感到氣憤,大概有撕裂他的的心了,可是又不能拿他怎樣。一來他的確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我是個初學魔法的人,在這個魔法師縱橫的魔法界,等級高低不說,且說是低的吧,我也未必打得過,要知道我連讓掃帚飛起來的魔法都沒學,跟人家打我肯定是死翹翹了。其二,他若是什麽皇室成員或者社會階層人士,我對他那樣肯定犯法,哎,我是有多可憐啊,想討回公道都難如登天。


    布魯馬看我正遺憾歎氣,她拿出魔杖點了點我的衣服邊說道:“瑪尼哇哈。”語畢,我被撕裂的衣服馬上縫合起來了。


    “這是?”我問道。


    “複原魔法。”布魯馬簡略答道。


    “謝謝你哦。”我笑道。


    “沒什麽,反正也不用花錢,你要好好學,我到現在才想起你貌似沒有拿到校服是嗎?”布魯馬看著我問道,我點了點頭,來這裏的時間不長不短,可是這麽簡單的事業被我拋之腦後了。


    “沒有,我發現這裏的學生好多也是穿著便服的。”我說道。


    “有的同學比較隨性一些,再加上詹德魯校長也是個隨意之人,你看到蠻多同學穿便裝倒是也不奇怪,不過學校有專門特定的時間必須穿校服。”布魯馬說著,她從她的包裏拿出一件衣服,我打開來看,同她一直穿的那件一樣,是灰色的校服,校服的設計很是簡潔,上衣是圓領的設計,彎彎的,像是月牙狀的,泡泡袖,微微蓬鬆,袖口的圍邊是淡白色的蕾絲,蕾絲非常的精細,衣角邊有個三角型,大概是為了襯托校服的簡單和時尚吧,由此可見設計者別有一番心思。


    而裙子是皺褶群,微微寬鬆,並不飄逸,但是巧妙的和校服尤其搭配。


    其中還有件長袍,長袍絲薄,在風中微微飄揚。


    “哇塞,真不錯。”我忍不住讚歎道。


    “我先保留著,等解決了溫諾的事情我讓你天天穿著她臭美著。”布魯馬說的倒是很直接,我呢喃了幾句然後將衣服還給她,她又將衣服放回包包裏,不過由此至終她那透露著秘密的眼睛卻還是隱隱約約的顯得感傷,看來她的心事還沒有得到解決,或許她不會告訴我,我也隻好不問了。


    火車在緩緩行駛著,轟隆隆的聲音在耳邊繼續連綿不絕的響著,我望向男人的方向,男人正在那邊看著一張相片,我理他有點遠不是看的太清楚,我隻模模糊糊的看到好像是個女人的樣子,從他剛才的樣子到現在我可以確定,這個家夥絕對夠風流。


    而後麵,男人在指尖點起了火焰,然後竟然將照片燒毀了,瞬間照片化為灰燼,我頓時心寒,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你沒事看他幹嘛?”布魯馬說道,現在我們都很閑,不知道做什麽,就是發呆了。


    “你看他是不是個絕情之人,將照片燒掉了啊?”我問道。


    布魯馬看見地上被燒成灰燼的地方,她冷哼著一聲,這讓我感到奇怪,這家夥好像早就開始對這個男人心存芥蒂啊,嚴重懷疑他們是不是有過節,不過隻是火車上隨便遇到的路人甲,卻讓布魯馬如此,由此可見故事可長了啊。


    明天大概我們就回到學校去了,不知道溫諾怎麽樣了呢?


    時間一晃已經是晚上,淒涼皎白的月色灑落在火車窗外的景色,此時海洋波光粼粼的,好像月色碎落了,變成點點的光片將海洋映襯的格外美豔。


    晚餐的時間已經過去,我和布魯馬吃得飽飽的,現在正望著月色發呆,貌似現在像我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做的最多的就是發呆了吧。


    “你最近是怎麽了,好像有心事?”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問布魯馬。


    “沒事。”果然是她一貫的回答,和一般人一樣,有什麽心事直接藏在心裏,隻有自己清楚,卻不想任何人知道,我也如此。


    “我不會逼問你也不會勉強你的,可是你別把心事埋得太深了,憋得太長時間會受不住的。”我對布魯馬說道,布魯馬聽我的說法,隻是淡淡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哎,現在我是冷場了,她看來是沒什麽事,可是我不想看見她這個樣子,要怎麽安慰她呢?


    “跟你講講我的故事怎樣?”我提到,她不說話。


    哎,青春期的年紀多愁善感的年紀,又是女孩,算了就當她默認好了,不講白不講。


    “以前我的父母,在我還年幼的時候對我真的是非常的好,這是無疑不是一輩子幸福的事情。大概在你的眼裏認為人類真的都是壞蛋,做人真的很複雜,做好人難,做人更難,可是那個時候他們在我的眼裏是永遠的好人。”我說道,然後也陷入沉思當中,父母是親生的還是撫養我的養父養母我當初真的不在乎,盡管周圍有很多人指指點點,說我和他們長得不一樣,他們都是外國人的麵孔,立體的輪廓,還有高大的身材,而我,瘦瘦的,沒有他們那麽白皙的皮膚,更沒有他們那麽隨性的性格。


    可是妹妹和弟弟也一直是在他們的心中頗有地位的人,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做父母的哪個不心疼呢?而就在妹妹和我說了,你在我們這個家裏隻是個多餘以後,我的心頓時覺醒來了,我隻是個被收養的孩子,根本不屬於他們的家庭的人。


    記得一個人說的話,養育之恩沒齒難忘,這句話是沒錯的,在我的身上卻顯得糾結起來。


    他們的好我記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可是他們的區別待遇卻慢慢的取代了他們的好。


    當父親看見我的成長越發的用男人的眼睛審視我,他用男人的眼睛打量我的外型,然後開始沉醉進去,慢慢開苞綻放的花是有無形吸引的力量的,從他一些看似曖昧的動作對我的時候,我已經冥冥開始有意識,這個父親或許不是我認識的了,他是別人,一個養大我十幾年的男人。


    而母親看我的眼睛卻開始越發的妒恨起來,她一定是觀察到了,隻是她不說,最毒婦人心,她開始似有似無的針對我,已經遠遠不是區別待遇這麽簡單的了。


    “為什麽這個世界上人心總是會變化呢,是我以前最不理解的,別人的養父母可以一直愛他們收養的孩子,而我卻在忍受另外一種折磨,我覺得對我不公平。”我說道,布魯馬看著我,她似乎想說什麽,而她還是靜靜的聆聽我的說法,她的眼中並沒有同情,有的隻是一直和善的雙眼。


    “離開他們不是很好嗎,你不會有任何事。”布魯馬說道,然後握住我的手。


    “我想找回我的爸爸媽媽,可是我都不知道我有沒有爸爸媽媽。”我說著的時候忍不住哭了,覺得自己很可笑,布魯馬連忙拍著我的背安慰我,她是個聆聽者,不會搗亂也不會打叉,隻是聽著的時候在我難過難忍的時候安慰我。


    “你的爸爸媽媽,他們也很愛你,你別想這麽多哦。”布魯馬說道。


    說到這裏倒是想起了熙娜的遭遇,她原來是被養父母收養的,而後來她回到親生父母的身邊,然而這整件事是有蹊蹺的,關到學生獄至今一直沒有任何擔憂而且風輕雲淡的人,她的代價是被魔法學院大規模封殺啊,那她不是注定以後會落魄,或者從忠於黑魔法界嗎?


    現在熙娜的歸屬還隻是未知數,而我和布魯馬選擇的就是將她放逐出來,去履行她原來所謂去犯的懲罰,然而這不過是個下了賭注的選擇而已。


    明天就是賭注開始的時候,溫諾的事情,也需要解決。


    布魯馬看我陷入沉思之中,連忙過來撫摸起我的長發,好像媽媽安撫一樣。


    “號外號外。”這時火車上賣報紙男孩的經過,布魯馬連忙反應過來。


    “要兩份報紙。”布魯馬說,然後直接拋給賣報紙的男孩兩塊硬幣,男孩高興的連忙將報紙給了布魯馬然後跑掉了,我和布魯馬接過,結果看到上麵的頭條新聞。


    “今天清晨,國際魔法名校詹德魯魔法學院發生恐怖襲擊,學生獄慘遭歹徒攻擊,造成全校恐慌。”


    看到這個頭條新聞的時候我們頓時目瞪口呆,沒想到學校居然被攻擊了,而且是在學生獄!


    報紙的頭條上的圖片正是被燒毀的學生獄,此時看來好像生靈塗炭了,還冒著幽幽的炊煙,而且學生獄的牢門上大多都被毀壞了,原來塵封牆壁的大門支離破碎,由此可見那個襲擊者的功力程度,他絕對是下了狠手的。


    “天呀,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和我們魔法界對著幹啊。”火車上有人看了報紙嘶吼出來,聽他這麽說說不定幹出這種事來的好像不是魔法界的人。


    “看起來攻擊學生獄的人是個難纏的家夥,他明顯用的是伏擊術,而這分明是一種獸族才天生擁有的。”布魯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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