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飄落的枯葉在地上打轉,然後堆積起來,之後被大風猛地吹散了,枯葉如同紙片一樣吹散在高空當中,風拂過司醫所的窗台,絲紡精製的窗簾徐徐的飄揚著,在窗簾的尾後,有淡淡的曙光籠罩著,我靠在卡倫杜的肩膀邊,靜靜的享受這個唯一屬於我和他的時間裏麵,現在湯姆和司醫像是在刻意滿足我們似的,特地和湯姆出去了,隻留下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或許是天意,也或許隻是幸運吧。


    我靠在他的身邊一直深深的看著他,我想,或許我愛他。


    “隻是坐著都不說話,一點也不像是你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撲到我懷裏還會咬幾口呢。”卡倫杜溫柔的看著我微笑著說,他說的的確是,以前還在詹德魯魔法學院的時候,我相比現在要活潑一些,至少那個時候的我還會擺著一副女王的姿態教訓他,毫無顧忌,沒有顧慮,和他十指緊扣,那似乎就是我想要的。


    “你還是喜歡那個時候隻把你當哥們的我,在你的麵前毫無顧忌,隻會欺負你的壞蛋嗎?”我望著他,難得的再次挑起我的唇角露出一副戲謔的弧度,他想了想然後擁我在懷裏,他的呼吸在我的身邊顯得有點緊張,我靠近他的胸口,聽到像是小鹿亂撞的心跳聲,我笑的有些壞起來,而卡倫杜則有些羞澀。


    “你放心,我會永遠欺負你的。”我邪惡的看著他挑逗似的將手指放在他的腰間,之後將手掌張開也將他擁住,我笑的極其魅惑,而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挑逗。他靠近我的頸邊,他的唇瓣很薄,卻很柔軟,給我一種癢癢的感覺。


    “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做任性的事情了。”卡倫杜溫暖的大手撫摸著我的小臉。他的手好暖和,感覺像是皮膚裏藏著陽光一樣,盡管他和我一樣是龍之匪。卻沒有冷血的樣子,想了想他媽媽的事情,我的眼神顯得迷離起來。


    他的媽媽是敵國臥底。甚至可能有更深的身份。卡倫杜當初夾在媽媽和丹切公爵府邸的時候他一定是左右為難的,其實卡倫杜的媽媽完全可以不把她的身份告訴卡倫杜,因為為了孩子,有的東西舍棄是為了守護重要的人,可是她卻告訴了他,或許是想要有個底,或許是內心需要個安慰,不過說起來安德雷的事情..現在想想他是我的殺父仇人的事情我已經看淡然了..隻能說那是命。或許我的爸爸媽媽是體諒他的..可是如果把所有的經過串聯起來的話,似乎這件事情背後,最終黑魔法界的那位boss從未登場過..這或許不算是疑點。可是我卻覺得至關重要。


    望著卡倫杜,我深深的看著他。如今進宮時間不長我還未找到一點黑魔法界在魔法界的人脈,我的時間或許是很充足,可是我得盡快..畢竟傳聞黑魔法界和魔法界的和平協議隻剩下最後兩年了,若是在兩年過完之前還未達到我的目的,我或許就無法找到黑魔法界的把柄,這樣始終對於我的爸爸媽媽不公平...。


    如果我選擇了一種方式去決定我的未來,你會不會體諒我呢?卡倫杜..就像我對布魯馬和溫諾一樣,我希望你幸福,要很幸福..我心裏對著他說著,頓時又再次安靜了,卡倫杜看了看窗邊,此時的窗外太陽才慢慢的大了起來,金色的一片籠罩著漂浮在羅浮湖上麵的魔殿城堡,城堡透明得泛光的屋頂,五彩繽紛的顏色斑斕的在閃爍著,牆壁也幾乎透光,閃爍,華麗的圖紋栩栩如生的樣子仿佛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城堡頂峰的陽台上,剛從西利特旦堡巡撫回來的喬丹裏王子怔怔的看著遠方,鮮紅的披風猶如火一般,在高空中飄揚。


    華麗廣闊的公爵府邸,布魯馬坐在竹椅上認真的串著珠子,這是她平時業餘幹的最多的事情了,此時的她身穿一件抹胸的奶茶色佯裝,裙子是紗鍛編製的,細致完美的花紋蕾絲繡在裙邊,她的乳溝若隱若現的,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將她白皙的皮膚映照的如同凝脂一般。


    “你已經持續了幾個小時重複這樣了。”在耳邊傳來耶莫冷淡的聲音,布魯馬隻是望過去,之後將手裏的珠子放下了,她是站著放下的,珠子就像是下雨一般嘩啦啦的落下,那些是珍珠,白皙圓潤,看來晶瑩剔透的,在陽光下,那些珍珠看來異常的純潔,可是就在她從手裏放下來以後,感覺又意外的淒涼。


    “你這是什麽愚蠢的行為?和我抗議嗎?”耶莫說著臉都冷了,他知道她的心裏一直忘不掉那個被調到遙遠又危機四伏的尼朽區受苦的達姆,因為忘不掉,她自我麻痹著,在別人的麵前和他扮演恩愛夫妻,在家裏,她對他的冷淡,愈發的讓他不舒服了。


    “我要睡覺了,午安。”布魯馬假裝沒有聽見耶莫的話直接蒙在了被子裏麵,被子是由上好的冰娥蠶吐出的冰雪蠶絲編製的,雪白的被子上還有粉紅色的圖紋,周圍的香氣迷人,仿佛當天新婚甜蜜的味道從未散去,可是這些看似溫暖的東西卻根本溫暖布魯馬此刻的心,她就是偶爾會發脾氣,那要看他能不能忍受的了!


    耶莫看著布魯馬這樣的表現,他淡漠的表情變得愈發的冷了,可是他沒有說什麽,隻是直接離開了,在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以後,布魯馬將臉都全部藏在了被子裏,看不見她的表情,至少沒有悲傷,或許她也淡漠了。


    西利特坦堡此刻正進入午夜時分,皎潔的月色映照著地下的城市,溫諾又再次獨自一人在古堡屋頂上看月亮,今夜的月亮一如往常是茭白的顏色,這讓溫諾也放了心,她記得當時她看到琥珀色圓月心中的想法,當琥珀色月亮出現的越為頻繁的時候,災難就離的越近了,而災難或許是人為,或許是天災,又或許...是戰爭...。


    不過最近也有喜事,因為西姆王和奧德夜王後的第二十個結婚紀念日就要到了,所以本來在這裏看守軍營的二王子葉培爾便可回宮了,這對於溫諾來說是不錯的事情,不過..若是回去溫諾不知道是要以什麽身份麵對已經成為人妻的公爵夫人布魯馬,而對於我的消息,她早已經不知道了,隻希望至少不會變成乞丐吧....。


    想到這裏溫諾打開手掌,在她的手掌處躺著兩隻千紙鶴,紙鶴是溫諾親手折的,看起來紙鶴十足不錯,在上麵寫有她早在幾年前就寫好的字,那是她當時所有的心裏話。


    想想曾經像個假小子一樣的百事通布魯馬,或許現在她正在承擔著公爵夫人的責任吧,希望她幸福吧...知道布魯馬的難處,溫諾並不打算打擾她,於是將送給布魯馬的那隻一下放飛到了西利特坦堡的大海邊,那隻紙鶴像是有了生命般,似乎一下變成了真正的仙鶴,正飛往那的大海。


    夜色下西利特坦堡的大海一片玫瑰粉色,那種粉色太豔麗了,盡管在黑夜之中也無法遮蓋住,在天空邊有長著巨大羽翼的天馬飛過,那些飛馬在黑夜中仿佛全身散發著鑽石般的光澤,冰冷幽異的眼睛,它們排在一起飛過,而在周邊的田野間,傳來精靈們輕輕的嬉笑聲。


    就在溫諾靜想的時候,卻見牧場處年老的丁夢萊斯居然慌張的從屋子裏麵逃出來,她的懷裏抱著一個盒子,盒子看來顏色暗淡,雕刻的也很粗糙,可是溫諾清楚的記得,那個盒子裏麵裝的可是丁夢萊斯的骨灰?!而看後麵,明顯有幾個追趕丁夢萊斯的官兵,感覺不妙溫諾連忙從屋頂衝了下去。


    而在宮廷的牢獄當中,全身被冰冷的鎖鏈栓著的萊尼怔怔的看著大牢門前,現在這裏正處於安靜的時候,現在是午睡時間,就連守衛兵都睡得死死的,她到處看了看,發現自己被鐵鏈鎖著,想要掙紮卻根本沒法掙紮,一抬頭她便看見了切爾舍,那個未成年的美少女護衛官,眼前的切爾舍,像是在獰笑著看著自己。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麽?”萊尼感覺不妙瞪大眼睛不安的問道。


    “寶貝,你的工作做的很好,可惜..沒把那個礙事的吉恩侍尚給幹掉。”切爾舍說著她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萊尼感到不妙,卻被切爾舍掐住了喉嚨。


    “現在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切爾舍冰冷的說著,忽然一把抽出萊尼的力量,隻是一瞬間,萊尼隻感覺她身體的力量猛地好像猶如刀絞般的抽了出來,之後她一聲悲慘的喊叫,竟然化為了煙霧一樣,而切爾舍的眼眸更加冷了,仿佛這種事情與她無關似的。


    黑夜更加的沉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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