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自覺地取了自己應得的一份飯菜後離開,最後剛好留下分量很足的兩人份給顏容和粟廣。


    送走村民們,兩人重新坐下,吃過午飯,粟廣卻涮碗,顏容則去把那幾張剛盤好的炕烘幹。粟廣涮完碗進去時,剛好看到她在鋪白女的炕。


    “要我做什麽?”他嘴裏問著,手上卻已經拿起床單的一角展開,然後掛帳子,放置枕頭、被子。


    顏容看著口中詢問著自己,手上卻把後麵的工作全搶了去的粟廣無奈地笑笑:“行了,你坐一會吧!”


    把白女抱到炕上安置好之後一起出到院子裏。


    “我們兩個房間不整理?”粟廣轉身就要進顏容的房間。


    “不用,我們的炕還沒有燒,先散一下,晚上再鋪。”顏容默一下,突然問他,“其實我們的房間完全可以不用盤炕,我們又不怕冷。你怎麽不提醒我?”


    粟廣動作一滯:“我以為你喜歡炕。你在洛京的房間不就有一個大的?”


    可以預見今年不能回去過年,難道她不是因為想家了?


    “嗯,對不起,其實有個炕看著就溫暖,心裏也很舒服!”顏容心下卻提醒自己:別因為人家寵著你,你就恃寵而驕!無理取鬧是不對的!


    但粟廣卻隻是一笑置之:“隻是多盤兩個而已,有什麽關係?就算更難的東西,隻要你喜歡我都會去弄來給你!”


    顏容的臉難得紅了一下:“我去整理一下後完的菜地。”


    粟廣看她羞紅臉匆忙走掉,唇邊展開一抹暖暖的笑意,他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顏容剛才把菜苗撥完了,現在剛好從空間裏移一些出來。地裏的活對普通人來說是力氣活,對她來講卻簡單得不得了,完全不且花什麽力氣,要的隻是一些意念力而已。


    隻見原本被村民們取土弄得不那麽平整的憑空一點點變得平整。一畦一畦地看著很漂亮。然後從左邊一畦開始到最後一畦都被憑空出現的菜苗點綴上去。最後再下了一場隻在後院這一個範圍的小雨,使那些剛入土卻本來就長得很好的菜苗更綠得可愛。


    拍了一下手,一起站在邊上的顏容收工了!她哼著小曲心情很好地回前院。


    時間還早,她又進空間裏修煉了幾天,再出來時天將黑。


    “小妹在嗎?”院門外麵有人在敲門,同時高聲喊。


    “楊大嬸?”顏容站在房門前一個懶腰才伸了一半。就被這聲喊停了。她走過去打開院門,就看到背上背著娃娃的楊大嬸兩手不空。左手拿一隻雞右手拿一把醃菜幹正用腳輕踢著門。


    楊大嬸一見她出來,忙收回自己的腳:“小妹,大嬸手上不空,您別介意啊!”


    “沒事,大嬸您這是?”


    “聽說今兒個是小妹的生辰,咱家沒啥好東西,就這兩樣給你加個菜,你別嫌棄才好!”


    “大嬸你說哪兒的話?阿容謝你還來不及呢!不過這下蛋的雞我可不能收,留著給你家山娃吃蛋吧!”


    “我家裏還有十來隻呢!這老母雞燉的湯滋味才好!快拿去!”


    “真不用。我師兄做了好吃的給我慶賀生辰,這菜幹我收下能放著,這雞我們可吃不下了,我又不養。還是大嬸拿回去吧!”


    粟廣在廚房聽到說話聲,出來一看:“阿容,和誰說話呢?”


    “是前院的楊大嬸來了。”顏容答了一句,又看向院門外的人,“大嬸先進來坐再說吧!”


    楊大嬸還沒有說話,她身後就有人道:“劉三兒家的,你也來找小妹啊?”


    顏容走出去一看,卻是自己門前拐角那院住的陳大娘:“大娘好,一起進來坐!”


    “小妹,咱是來叫你晚上來家吃飯的。你家裏就你和你大哥。一起去咱家吃飯去!”陳大娘空著手,卻早有準備。“咱今天下碗麵吃!”


    “陳大娘,我哥哥已經在做晚飯了。”顏容拉了兩人進院子,“我們兩人確實太冷清,不如你們留下來一起吃!”


    正說話的工夫,隔了條路,東邊近百米遠那院的王阿婆也拉著小孫子來了。還沒把人讓進院子,後麵又來了其他家裏的女主人們,卻都是來叫顏容兩人去吃飯或是送些東西來的。


    顏容斟酌著收了一些菜幹、花生米、豆子、雞蛋之類,又好聲好氣兒把人都送出院子。粟廣也從廚房出來,要留大家吃飯。隻是大家都知道人家臨時請的,哪能做有那麽多飯菜?她們又都是家裏的女主人,回去還要張羅一家人的晚飯,也沒那個時間。


    出了院子,陳大娘笑道:“那小哥對小妹可真好,人家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要我說,家裏沒長輩的,孩子也得早當家啊!”


    “可不是!”王阿婆接著道,“來的時候還見三個人,感情那家大人把孩子送來這裏就不管了!不過那可是位神仙一樣的人物哪,不然哪可能從天上下來?說不定是有些什麽事辦才離開的。”


    “就這兩位也不差啊,幾百斤的野豬人家一刻鍾就能獵回一頭來,眼都不帶眨一下!”


    “一看人家那神仙般俊俏的模樣就不是咱這種村人能比的,一頭野豬算什麽?說不定一隻大蟲都是小的!”


    顏容和粟廣目送熱情的村民們回去後著院門。粟廣回廚房繼續整治晚餐,顏容過去坐在灶前燒火。


    “粟師兄,我們明天去打些野味,晚上在曬穀場那裏辦個篝火晚會吧?把全村人都請去,再買些酒水招待,也算是還了他們送東西過來的禮。”顏容左想右想,總覺得村民們不管出於什麽考慮把自己家裏用來過年的菜或是孩子們吃的蛋都拿來給自己做生辰禮,自己就應該有所回禮。即使人家隻是出於對力量的畏懼,自己也不應該否定掉人家做了的事。


    “行啊,明天又能活動一下骨頭了,很好!”粟廣揮舞著鍋鏟,炒得正熱火,聞言隻是一笑,便讚同了。


    隻是獵些野味,去一趟山裏就行了,哪裏需要多考慮?


    他們倆一起吃了晚飯,粟廣涮過碗回到廳裏給顏容送上一壺花茶。


    “阿容,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物!”粟廣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她。


    顏容接過去,在他期待的眼神裏打開包裝,裏麵卻是一架鋼琴模型,小巧玲瓏精致漂亮。


    “呀,是鋼琴!”顏容大喜,伸出手指輕輕揭開琴蓋,指尖按上那些黑白的琴鍵,“小時候我就夢想著有一架自己的鋼琴!”


    “你知道?還夢想過?”粟廣錯愕極了。要知道這東西在他寶庫裏呆了多年卻因為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而一直塵封著,這次如果不是在這偏僻的地方找不到合適的禮物送給她,自己也不會到空間裏麵去翻找。


    但顏容還沉浸在巨大的喜悅裏麵,沒有注意到他的態度和問話。她用手指環繞著鋼琴模型細細探究:“我小時候也有這樣一個模型,這裏麵有個發條,扭上幾圈放開手就會開始放音樂,還會有一對小人兒彈出來跳雙人華爾茲!”


    粟廣的眼神隨著他的話越說越沒焦距。為什麽他每個字都聽懂了,卻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呀!”顏容一聲驚呼拉回他的思緒,卻見她手指按下,一個蓋子彈開來,露出裏麵一個一字形的東西。她伸手去擰了幾圈就放開,隻聽“叮叮……”的悅耳聲響起來,同時鋼琴蓋子啪一聲打開,升起一個圓台,台上一個穿著怪異緊身裝的男子摟著一個隻穿了裏衣襯裙的女子開始轉圈!


    太神奇了!


    “天哪!”顏容大叫,“我和以前那個一樣!”


    開場的激烈音樂過後是溫柔的旋律,兩個跳舞的人動作慢一下,顏容卻一把抓起模型湊到眼前:“這是我的模型音樂盒!我記得上麵這個點是我拿著畫筆想把它們畫下來的時候不小心點上去的!沒錯,就是這個顏色!紫色裏帶一點白,我最愛的淡雅高貴!”


    她輕輕地把模型放在桌上,生怕自己太激動失手打破,然後激動地拉著粟廣的衣服:“你怎麽會有這個,從哪裏得到的?”


    他的寶庫裏麵怎麽會有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前世的東西?


    粟廣瞪大眼比她還不可置信:“我第一次進空間的時候就在裏麵,十多年了呀,怎麽可能是你的?”


    顏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所說的是前世呀,今生這個身體才十一歲,而且這鋼琴一看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工藝,任誰聽到都會覺得不可能。她一時不知道要怎麽解釋這事情。


    粟廣看見她沉默下來,也沒有再追問,而高興地說道:“你喜歡我送的禮物,真是太好了!”


    她卻猛地抬起頭來:“我們進你空間看目的地還有其他什麽寶貝吧?上次進去太匆忙,你又說那些沒什麽價值,我都沒得好好看看!”


    粟廣自然點頭同意,一閃之間房間裏就沒有了他們倆人的身影。


    顏容一進來就看到比上次有生機一些的空間作物,但卻無心欣賞。粟廣才把她帶到發現這件東西的房間裏麵,隻見這裏雜亂地堆著很多東西,即使不破舊看起來也像廢棄的垃圾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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