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森卡猛然抬頭,正好對上伊荃有些慌亂的目光,一時竟怔在了那裏。(.無彈窗廣告)


    “對不起,火琪知錯了。”伊荃尷尬地說著,又將那點心放回托盤,送到那褐衣男子的身邊的桌子上。趁機打量了一下那褐衣男子,那男子約三十來歲,皮膚黝黑,長得倒也有幾分英明神武,但一雙眼睛極為狡黠。他穿著褐色的衣服,外層披著一陣大披風,那衣服沒有袖子,結實的肌肉裸露在外麵,還可以看見他左臂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那男子也不由地抬起頭向伊荃瞧去,隻見她皮膚光潔細膩之極,五官特別精致,長長的睫毛偶爾扇動著,顯出眼裏那片清靈如幽潭的暗波,加上那緩步走來時那盈盈楚楚之態,當真有種如夢幻的感覺,他人也不由地看得癡了,直到她又朝門外走去時,他還呆呆地望著那道身影。


    森卡幹咳兩聲,那男子才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森卡對準備離開的伊荃吩咐道:“淡華,等會在小花園裏等我,我有事要吩咐。”


    伊荃回過身來,向森卡柔柔地行了個禮,道:“是。”


    那褐衣男子讚道:“森卡殿下當真是非同一般啊,連殿下的火琪都非比尋常。”


    森卡瞥了一眼走出去門的伊荃,搖了搖頭苦笑著。


    出了大廳,伊荃的心情便好多了,怎麽說森卡也不像有事的樣子,她拿著托盤一蹦一跳地走著,惹得一路的侍衛看得人都呆了。


    靈間和薄山一樣,春天會持續人間的兩年時候,所以現在的靈間仍然是春光明媚。伊荃將那托盤隨手交給一個路過的火琪,衣服也不換,直接去了小花園。


    說是小花園,其實這裏一點都不小,這個地方是梅若城城主特地為遠到而來的貴族所準備的,所以建築倒是十分的講究,東麵種的多是種類高大而漂亮的樹,西麵則多是灌木,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草,由於靈間的春夏秋冬都很長,所以這裏植物的生命力也相應的很長,花期最短的也可達近一個月。伊荃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一路欣賞著這裏的花花草草,假山綠池,春風拂麵,陽光可人,倒也讓人十分舒暢。花園的西麵假山前有一張白色的石桌,圍在桌子擺放著三張石凳,伊荃尋思著森卡說要自己在小花園等他,也不知他什麽時候來,何不就坐在這裏等呢?


    這樣想著,她便坐了下來,一股濃濃的倦意襲來,等著等著,不由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待伊荃睡醒時,森卡正坐在她對麵的石凳上,見伊荃醒來,打趣似地說道:“你這個火琪也太懶了吧!一個人跑到這裏來偷偷睡覺,幸爾沒有被總管瞧見,不然被罰了可別叫我幫你求情。”


    伊荃揉了揉惺忪地睡眼,伸了個懶腰,見森卡坐在自己對麵,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急忙伸手抓住他的右臂,仔細地看著,關切道:“傷口怎麽樣?子彈取出來了沒有?現在還痛不痛?”


    森卡見伊荃滿麵擔心之色,微微一笑,柔聲道:“不要緊,你以為我是你啊,一陣風就吹倒了,這點小傷簡直不值一提。”


    伊荃仍然放心不下,問道:“那有沒有將子彈取出來?”


    “子彈?”森卡疑惑道,“那是什麽東西?”


    伊荃道:“就是打進你手臂裏的東西。”


    森卡像是明白了什麽,伸手用腰間的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在伊荃麵前攤開手掌,他手裏心躺著的正是一枚小小的子彈,他問道:“你說的子彈就是這個?”


    伊荃這才放下心來,點點頭,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心裏又自責起來,不禁垂下頭歉聲道:“對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的。”


    森卡收好那枚子彈,伊荃見他還收著那子彈,不由地疑問道:“你還留著它做什麽?”


    森卡賊賊地笑著,瞄了伊荃一眼,嘻笑道:“記個小仇,等著以後報仇時做個理由。”


    伊荃瞪著他,忽又黯然低下頭來,望著自己的衣裳,過了半晌瞧才道:“對不起。”


    森卡怔怔地看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見她滿臉愧之色,他歎了口氣,問道:“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那天的事情?”


    伊荃道:“你對我那麽好,我還打傷你。”


    森卡笑了笑,道:“對我們這樣的人而言,受傷是再平凡不過的事情了,這點小傷我也沒有放在心上,況且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你就不要這麽可憐兮兮的了,一點都不可愛了。”


    “我隻是覺得奇怪,你是用什麽暗器打傷我的?”森卡一臉疑惑地看著伊荃。


    暗器?伊荃心裏覺得好笑,然後把自己的手槍從腰間掏了出來,並對森卡解釋著這是她們故鄉的一種武器,森卡拿著那把槍好奇地瞧著,問道:“那有沒有防備這種兵器的東西?”


    聽森卡這樣一問,伊荃馬上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防彈衣,道:“當然有。”


    森卡問道:“什麽?”


    “就是防彈衣。”伊荃伸手去解自己衣裙上的帶子,想將穿在裏麵的的防彈衣給森卡瞧瞧,森卡一見伊荃這個舉動,背過身不再看伊荃,愕然道:“你幹什麽?”


    伊荃忽然想起這是有公主有王子的封建社會,思想觀念都比較保守,自己的行為還是檢點些的好,不過見森卡這樣,又覺得好笑。她將自己的衣帶係上,道:“你有沒有匕首?”


    森卡知她係好了衣帶,便轉過身來,順手將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遞給她。伊荃接過他匕首,對準自己的小腹,正準備刺下去時,森卡連忙抓住她的手,驚道:“你這是做什麽?雖然打傷了我,也不用難過到自殺吧?”


    伊荃笑道:“才沒有呢!我身上穿著防彈衣,是刀槍不入的。”


    森卡明白了什麽,笑了笑,放開了伊荃的手,道:“我是匕首可是很鋒利的,你要是血濺當場,可不要怪我。”


    再怎麽鋒利也比不上二十一世紀的技術吧!伊荃想著,又準備刺下去時,一股強從突然吹來,當匕首與伊荃的腹部還差半寸時,手上又是一緊,她驚訝地抬眼看去,愛德已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一手抓住伊荃握的匕首的手,臉上似有怒意,瞪著森卡,道:“沒想到你這樣卑鄙,竟然逼伊荃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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