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紛紛衝了出來,將曲茯圍住。而同時藤禦已掠了出來,攔在曲茯的身前,對著這些士兵喝道:“大膽!誰敢對二殿下動武!”


    眾人一聽,登時呆了,二殿下?難道是曲茯殿下,當年的王族五將?那將士曾經遙遙望見過曲茯一麵,現在看著眼前這溫文爾雅的男子,依稀就是當初所遙遙望見的那位曲茯殿下。


    這將士心裏一顫,手一抖,嚇得麵如土色。


    少年也怔怔地看著這邊剛剛救下他妹妹的曲茯殿下。曲茯咳了咳了兩聲,原本有些蒼白的臉又泛出一絲病態的紅暈,少年心道:這便是大名鼎鼎的曲茯殿下?當年以率領五千騎破了風族二十萬大軍,令人聞風喪膽的曲茯殿下?


    曲茯又看了一眼那邊的少年,然後微微一笑,向這位將士責問道:“你綁了我的手下,是何意思?”


    這將士吃驚地看著那邊的少年,又看了看這風度不凡的曲茯,簡直不敢相信那少年是曲茯的手下,他得立刻跪了下來,顫聲道:“我不知……他……他是殿下的人。”


    這邊的洛婕倒是微微一歎,看來曲茯是想將這少年收為已用,這少年堅忍不屈,若細心栽培,也將是個不輸於藤禦的心腹。


    而這少年亦是吃驚地看著曲茯,似沒有想到曲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的手下?曲茯殿下是說,自己是他的手下?


    曲茯咳了兩聲,給藤禦使了個眼色,藤禦點頭。身形一掠,就閃到了少年身邊,銀光一閃,刀鋒割斷了少年身上的繩子。少年身子受了許多了鞭傷。卻仍然將身子站得直直的,絕對不讓自己倒下來。而朵玟已衝了過去,想去扶這少年。少年卻輕輕推開了朵玟,說道:“我沒事。”


    他說這話時目光一直緊緊地落在曲茯的臉上。


    曲茯微微一笑,向這少年說道:“若能走,便跟上來。”


    曲茯說完,便轉身緩緩離開了。[]


    少年望了一眼城門,伊荃早已離開了,現在去找伊荃。怕也不知道從何找起。而且眼前這個人是曲茯殿下,曾經他也一度非常傾慕的水族王族將領,是水族除了藍色幽靈之外,最令人敬佩的人物。


    他一度的流浪,不就是因為尋一個明主。實在他的理想與價值嗎?


    現在跟著曲茯走,也許就是他的機會。


    少年猶豫片刻,終於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朵玟自然也緊緊跟在少年的身邊。


    走在前方的曲茯,嘴邊彎起一絲微笑。


    而洛婕要從這兄妹裏探知伊荃的消息,便也跟了上去。


    …………………………………………………………………………


    出了費羅加爾城,往東北方向走,會是哪裏?


    伊荃獨自走在這生淒涼的小道上,風吹著她的黑色鬥篷向後飛動著。宛如一片黑色的雲朵。亞嘉南騎的速度很快,伊荃自然不能跟上亞嘉南騎。


    她隻得朝著剛才亞嘉南騎所走的方向,跟過去。


    按著希森的說法,當亞嘉南騎感情崩潰時,希森就會抹去亞嘉南騎所有的感情與記憶,讓亞嘉南騎徹底成為一個為他所控製的工具。想當初他看著靜鋒血淋淋的死在他的眼前。看著他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親手殺他,大概他的感覺也崩潰了吧。這樣說來,那希森的目的便是達到了。所以,現在的亞嘉南騎已被希森所控製。


    所以亞嘉南騎去做的事情,必然與希森有關。


    而希森的目的,是利用伊荃的血,開啟神玉汐玦的力量,然後通過五塊神玉汐玦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律,找到這個世界的突破口,離開這個空間,到達神的世界,最後——成為神。


    按著他的目的推想,現在希森早已得到伊荃的血了,水之汐玦也已在他手上了,可以推想希森已利用伊荃的血開啟了水之汐玦的力量,但一塊汐玦的力量是不夠改變什麽的,他控製了亞嘉南騎,其目的……定然是用得亞嘉南騎去取得剩下的四塊神玉汐玦。


    那麽亞嘉南騎此去,是去收集神玉汐玦,是嗎?


    伊荃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推測。


    現在她已來沒有時間去傷心,沒有時間去痛苦,她必須要做些什麽。


    如果嘉南要去找神玉汐玦,那麽……


    伊荃不由地抬頭看了一眼那遼闊的荒野,這個方向是東北方向,沿著這個方向走,便會找到一片很大很大的樹林,那個樹林是迷津之林。


    迷津之林……


    伊荃的眼睛微微一動。


    莫非……


    嘉南是要去迷津之林?難道當初嘩章和奧蒂娜辭別了他們之後,是選擇到迷津之林隱居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嘉南便是要去迷津之林,找到嘩章,收回“風之汐玦”……


    伊荃一邊想著一邊走,風一陣陣地吹在身上,她也不覺得冷,推想出亞嘉南騎的目的後,伊荃不由地加快了腳步,迷津之林的方向,快速走了去。


    ………………………………………………………………………………


    迷津之林裏。


    迷津之林極大,可是嘩章在這對這迷津之林極其熟悉。畢竟他在這迷津之林一呆就是二十多年。一年前他與伊荃及亞嘉南騎告別後,便帶著奧蒂娜來到了這片迷津之林裏,兩個人一起在林子裏修了一個簡單而溫馨的小木屋,嘩章在木屋四周都設了結界,野獸無法進入他們木屋的方園五十裏以內。因為這個冬天很長,所以他們一直都是以打獵為生。


    現在也到了春天了,兩人商量著,春天可以多種一些食物,因為靈間的氣候特殊,春、夏是最適合種食物的季節,秋天也有秋麥,春、夏、秋的食物種下去,都可在一個季節成熟,然後繼續種,直至那個季節結束,畢竟這裏的四季都極長。每個季節也有每個季節適合播種的食物。這樣一天,冬天雖然也長,但春、夏、秋種的食物多,儲藏起來還是可以安安穩穩地過一個冬天。


    今天的天氣很好,春天到了,連風也開始溫暖起來了,天空是那麽的藍,那麽的亮,照得人的心也是那麽地亮。奧蒂娜正在屋子裏,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絲織衣裳,那是嘩章將打獵打來的東西賣到離這裏最近的鎮上,然後給奧蒂娜買來的。此時她正端著一碗剛剛做好的湯,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將那湯放在屋子裏的木桌上。這木桌也是嘩章自己砍的樹,自己將做的,屋子裏的一切東西都是兩個人親手做的,看著這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屋子,奧蒂娜的心裏便泛出一絲溫柔來。


    當初她是抱著犧牲的態度與嘩章一起離開的。可是與嘩章在一起,她的心裏還是很開心,漸漸的,她也愛上的這樣的日子,愛上了這樣寧靜的生活。現在的日子,她還是過得很滿足。


    雖然有的時候會懷念過去在宮廷的生活,可到底懷念僅歸懷念,不知不覺裏,她已離不開嘩章了。


    奧蒂娜剛剛擺好飯菜,便出門去等嘩章,仿佛是心有靈犀,這時嘩章也正好從外麵回來,一看到嘩章向院子裏走來,奧蒂娜心裏便是一陣甜蜜。


    她連忙迎了上去,嘩章看到迎來的奧蒂娜,心裏亦是感到欣慰與溫馨,他將向他奔來的奧蒂娜擁入懷裏,低頭吻了吻奧蒂娜的額頭,溫柔地問道:“是不是想我了?”


    奧蒂娜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她的懷裏,嗔道:“你才出去半天,有什麽好想的。”


    嘩章笑道:“早知道我就晚一些回來了,讓你想一想我。”


    奧蒂娜臉上微微一紅,說道:“那你為什麽要回來得這樣早?”


    嘩章瞧著奧蒂娜的嬌俏臉龐,笑道:“我心裏一直想著你,忍不住就提前回來。”


    奧蒂娜低頭笑了笑,便將嘩章引入了屋子裏,聲音溫婉嫻靜:“我剛剛做好飯了。先吃飯吧。”


    嘩章點了點頭,隨著奧蒂娜走入了屋子裏,但卻沒有馬上到桌子吃飯,而是拉著奧蒂娜在一邊的大椅子上坐了來,他伸手入懷,拿出了三包小而精致的布袋裝著的東西,將那東西遞給奧蒂娜。


    奧蒂娜疑惑地接過那三包東西,問道:“這是什麽?”


    嘩章說道:“一包是花的種子,還是一包是菜的種子,一包麥子。你不是說想在院子裏種些花嗎?春天到了,正好種花。另外我們種些食物,這樣我們就不必天天吃野味了。”


    說著嘩章似又想到了什麽,笑著向奧蒂娜問道:“你不是說咱家們養的母兔要生小兔子了嗎?”


    奧蒂娜抿嘴一笑,說道:“是啊,上午你不在,就是早午生的,生了兩隻,剛剛出生的,很小很小一隻,小得有些怕人。”


    嘩章一聽,不由地笑了,說道:“那現在咱們家就熱鬧起來了,下次我外麵買幾隻小狗養著,或是捉幾隻小鳥。那這裏可就熱鬧了。”


    說著嘩章又拉起奧蒂娜柔軟的小手,看著奧蒂娜美麗的眼睛,說道:“不過這裏還是隻有兩個人,什麽時候添個人就好了。”


    奧蒂娜臉上泛出一圈紅暈來,其實這也是她今天想告訴嘩章的事情,她已有三個月沒有來月信了,最近又嘔吐得厲害,她應該是……有了,不過她想先吃完飯再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嘩章,那時嘩章一定會很高興。


    想到這裏,奧蒂娜臉上不禁綻放出一朵溫柔的笑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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