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到了,今天那老廚做了鹹菜與豆腐,今天看了那兩個士兵吐出來的那一大堆東西,我惡心得很,不想吃,隻在營裏轉悠著,晶晶自己回去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突然一陣惆悵!在這少醫缺藥的地方,她會不會……


    “不好了,有人出事啦!”一聲狂叫,把我從想象中驚醒!


    這時,一陣陣的慘叫聲傳了過來,幾十個士兵扔下了手中的飯碗,抱著肚子在地下打滾,那樣子,顯得十分痛苦,有兩個還用手爬到我的麵前,脹黑著臉,在死死地看著我,很明顯,他們是想讓我去救他們,但是,這一下子,我也手足無措,不幾下,他們都扭曲著死了,我高叫:“大家快一點把吃下去的飯吐出來!還沒吃的不準再吃!”


    雞公白一聽,馬上扔下飯碗,用手指伸進自己的喉嚨,嘩嘩地吐了起來,很多人也學著他的樣子,用手指掏自己的喉嚨,也嘩嘩的吐,整個軍營亂成一團,我大聲叫道:“沒吃過飯的站到這邊來!”古代的士兵真的很有紀律性,一下子集中在我麵前的足有三四百人,我叫兩個通訊兵,馬上去通知在林子外頭與在山後峭壁駐守的士兵今天不準吃那飯,又命令把那幾個廚子看了起來。雞公白滿頭大汗,他對我說他的肚子很痛,我對他們說:“還沒死的現在先喝水,再想辦法把那水吐出來!”


    雞公白連忙走到那竹筒前拚命地吞水,其它的士兵則走到那湖,直接喝那湖水,隨後,又是嘩啦啦的一遍吐水聲,聽著這種聲音我甚覺惡心,肚裏雖然沒有吃東西,也翻滾了起來,


    這時,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胡旱匆忙走了出來,看到這個情形,翻了一下一個士兵的屍體眼睛,說:“他們已經中毒,是中了砒霜!到底是誰,下這麽重手?”


    我說:“現在這裏來了太清上人,徐修,這兩個人最可疑!”


    胡旱一言不,默默地走到那廚房,查看那些食物,然後說:“有人在食物中下毒了!”我大駭,問:“誰?”


    胡旱對那幾個廚子進行盤問,廚子都說,廚房裏什麽人也沒來過,胡旱說:“那麽,這是我們自己人下的毒?”那幾個廚子嚇得麵無人色,連聲說:“不是我,我不知道,我們就象平時那樣做飯的。”


    我對胡旱說:“胡大哥,我們現在要穩定軍心,一定要讓人看好糧倉,不準任何人進入!”胡旱點了點頭說:“現在我們要兵分兩路,一路把那些中毒身亡的將士掩埋了,另一路馬上追查這毒藥的源頭是從哪裏而來!”


    雞公白哼哼地呻吟著,走回房睡,佳佳這時來了,看到他的這個樣子,竟然又哭了起來,說:“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在哪裏給雞公白抹汗,我問她晶晶現在怎麽啦?佳佳說:“她這兩天不停地咳,好象病得不輕,但她也沒有吃藥。”


    我想,我如有時間時要去看看她,她現在很可憐。但是目前,我還沒有時間,因為,這軍營詭異莫測,我要去查一下到底是誰在搞鬼。


    李允帶著幾十個士兵把那些中毒死亡的士兵屍體抬到山裏掩埋了,清點了一下人數,足有一百多人。軍中的士兵好象也人數越來越少,有幾個我看起來挺熟的士兵這幾天好象不見了人,於是我對胡旱說:“我們現在應該清點一下人數!”


    胡旱說:“已經清點了,現在軍中還剩下一千二百三十人。”


    “一千二百三十人?比我們進來的時候少了上千人,這些人都去了哪裏?”


    胡旱說:“我也不知道!”說完,眉頭深鎖,滿懷心事地自己一拐一拐的回了帳,


    我見到,徐修也跟著胡旱的後麵進了胡旱的那中軍大帳內,不多一會兒,太清上人也走進了那大帳,看來,他們三人似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似的。


    我怔怔地站在那裏看,一會兒,有幾個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我感到一陣的不安,怎麽了?難道我的預感又出現了?


    正好這時,一個士兵走了過來,指著我大聲說道:“周小黑,是不是你下的毒?”


    我一驚,說:“搞什麽?怎麽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那士兵吼道:“你別在這裏扮無辜,這糧食是你弄進來的,不是你下毒還有誰?”


    我說道:“你這是什麽邏輯?糧食是我想辦法弄進來的,為的就是大家有飯吃,我自己也要吃,我為什麽要下毒?難道我想把自己也毒死嗎?”


    這時,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看,我感覺到不妙,因為,有一夥人不懷好意地幫那士兵罵起我來:“這妖人,來曆不明,誰知道他是不是明兵派來的奸細!”


    “你說話要有證據,別在這裏冤枉好人!”我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以為這樣可以把他鎮一下。


    但是,我想錯了,我的聲音引來了一陣的怒吼聲:“把這個下毒的凶手拉去砍了!”隻見那帶頭的士兵說:“對,這種來曆不明的人,留在這裏是個禍根,兄弟們,動手!”


    “孫四楞子,是不是剛才你死不了現在還想死啊?”一個粗暴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四個壯漢已站在我的身邊,我對他們說:“走,別理他們,我們現在在查一查到底是誰在幹這種事!”


    我正想走,但是一個壯漢對我說:“周兄弟,侯爺說不用你來查了,他已經安排人去查了。”


    我一驚:“怎麽?你們不信任我啦?”


    那壯漢說:“不是,而是侯爺說,你們也太辛苦了,讓您來休息一下,並派我們幾個待侯你。”


    我一聽,馬上明白了,胡旱現在已經對我產生了懷疑,因為連雞公白都中毒了,就我一個人沒有,所以他開始懷疑我了,盡管我的心裏很不舒服,但是與這些壯漢談是沒用的,於是我說:“我要去見侯爺。”


    那壯士漢說:“不用了,侯爺說現在誰也不見。”


    “哪我還有自己行動的自由嗎?”我問。


    那幾個壯漢說:“有的,不過你去哪裏,我們就會跟到哪裏。”


    那個孫四楞子見到這幾個壯漢護著我,滿臉的不滿說:“今天我們看看胡侯怎樣處置這個人,隻弟們,大家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護短!”


    “孫四楞子,再敢在這裏亂說侯爺,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頭!”那壯漢又吼了一聲,那孫四楞子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真的很不是滋味,為了這裏,我付出了多少?怎麽胡旱會對我產生了懷疑呢?一下子,象跌到了穀底一樣,這裏到底怎麽了?


    我漫無目的地沿著湖邊走,這時,我很想見到晶晶,不知她現在怎麽了,於是向胡家村走了過去。


    來到胡老爹家門口,隻見胡老爹一個人坐在廳裏愁,我問:“胡老爹,你怎麽了?”那胡老爹說:“晶晶在裏麵咳,我又沒辦法幫她,唉,這孩子,真苦。”


    我在晶晶那房前叫了一聲:“晶晶在裏麵嗎,開一開門,我有話想和你說一下。”


    晶晶在裏麵應了一聲,說:“周大哥你回去吧,我這是傳染性感冒,不能走出太多,會傳染人的。”


    我對她說:“晶晶,有什麽草藥可以醫治感冒嗎?我幫你去采。”


    那晶晶說:“不用了,你自己又不識,怎麽采?我休息一兩天就會沒事,你先回去吧。”


    我默默地走出了胡老爹的家,心情十分糟糕,不想回營裏,隻想在這山裏無目的地走,散散心,但是身後,那四個壯漢緊跟著我,算了,就當他們是透明的吧!我沿著湖邊,一直往山裏麵走了過去,頭腦是一遍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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