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營裏又亂做一團,兵士們呼號著,紛紛跑到湖邊打水滅火,但是,在這種秋高氣爽,風幹物燥的時節,那火一起則不可收拾,兵營裏的上百幾個帳篷就這樣一個傳一個,兵營很快就成了一遍火海!


    我想,這回糟了,他們開始動手了,於是衝回我的那個帳蓬,一把拉起雞公白:“快走,這裏快要被燒著了!”


    雞公白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定了定神,嚷了一句:“肯定是徐修那小子幹的好事,我現在就去殺了他!”一把抽出那匕向著帳外就衝!


    而我則一把把他拉住:“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快,我們現在回去救下侯爺!他現在行動不便,想必有人想趁機要他的命!”


    這時,村裏的村民也走了出來,紛紛帶上水桶去打水,走到兵營裏救火,待我們進入兵營裏,那火已經燒得十分旺了,好些正在睡覺的士兵都讓火燒著,正哀叫著狂奔,一些已經逃出火場的士兵在湖邊打水往回走,一桶桶水潑了進來,我不顧一切,向著胡旱的那個帳蓬衝了走去,那火灼得我渾身火辣辣地痛,那幾個壯士與雞公白也隨我衝了進來,剛到胡旱帳前,就傳來了裏麵的吼叫聲:“徐修,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敢在這裏撒野,看老子怎麽收拾你!”正是那趙六的聲音,接著,那徐修冷笑了一聲:“有什麽本事使出來看看,看看你是怎樣收拾得了我!”


    這時,胡旱的帳也讓火燒著了,我趁那火苗還沒有竄上來衝了進去,隻見趙六與徐修正在對峙著,那胡旱一手拿著一把短刀在地下掙紮,他的身上已經讓人剌了一刀,那血仍在不停地流,見到我們進來了,隻能低聲說:“你們快走,這裏危險!”


    我叫了一聲:“阿白,快點背侯爺出去,我來試試!”


    那徐修哈哈大笑:“你這小子還沒死啊?是不是變了蠱人?”


    我大罵道:“徐修,你這小人,竟用這種不上道的邪術害我,看我今天怎樣要你的性命!”


    雞公白趁我們在說話,一把抱起胡旱,往帳外就跑!而那徐修竟高叫一聲:“出來!”隻見那孫錢帶著幾十人攔在了賬前,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那胡旱說:“徐修,我們朋友一場,你就是這樣來害死我們所有的兄弟?”那徐修笑著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們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陳友諒給了我們什麽好處?現在他死了,你還要為他看守財物,你才是個沒用的東西,我們為什麽不可以分陳友諒的財產,我們那麽多人打生打死,為的是什麽?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那孫錢帶頭高叫:“說得對!”


    這時,火已經燒到了帳頂,賬帳內熱得讓人窒息,我看到帳後麵已經燒出了一個大洞,便叫雞公白:“走,我們先衝出去!”雞公白背著胡旱,往那火洞衝了出去,而徐修則帶著人向我們追了過來,那趙六等幾個壯漢抽出刀來,在拚命抵擋!然而,他們的人太多了,好些人繞過那幾位壯士向我們衝了過來,沒有辦法,我隻好抽出兩把傘兵刀,一俯身,把衝在最前的那幾個的腳給砍斷了,然而,我的背上卻讓一條鐵棒擊了一下,痛得我倒了下來,幾十枝長矛向我插了下來!


    就在這千鈞一的時候,雞公白也顧不得那胡旱了,他一把放下,抽出他的傘兵刀,大吼一聲衝了進來,把其中兩個士兵撞跌了,另外幾個後退了幾步,我得以打了個滾,滾了出來,然而那十幾枝長矛並沒有停下,而是同時向我們剌來!逼得我們連連後退。(.)


    突然,我看到有個東西一閃,那幾個正在前麵的士兵一動也不動了,稍一緩,他們紛紛倒下,原來是胡旱用盡了一點力氣甩出了他的彎刀,但也由於用力過猛,他哀叫一聲,暈了過去!


    後麵的徐修哈哈大笑,叫道:“弟兄們,此時不殺胡旱,更等何時?”那孫錢提著一把長刀,叫喊著衝了過來!


    形勢十分危急,我不顧一切向那孫錢也衝了過去,呼的一聲,孫四楞子的那把長刀朝我的頭上砍了下來,我一閃,那把傘兵刀直割向他的喉!孫錢往後一仰,避過我的刀鋒,啪的一聲,徐修出了他的袖箭,正中我的手,我的手一麻,那刀鬆手而下。孫四楞子那把刀往回一抽,向我的胸部猛地捅了過來!


    但是,倒下去的卻是他,不知何時,太清上人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他對我說:“小兄弟,你先帶侯爺走,我來對付他們!”說著揮舞拂塵,向徐修攻了過去。


    我也沒時間看他們打鬥了,隻感到那徐修的功夫不弱,竟能與那太清上人殺成一團,雞公白背起胡旱,我們直往營外跑!


    即使在這一個時候,我還是現了一個情況,在經過關閉悍登雷烈與那個波斯人的帳篷時,火已經把那帳篷燒盡了,裏麵的那木籠子也露了出來,悍登雷烈卻不在裏頭,他跑了。


    那幾個壯漢找到了我們,隻剩下五個人,趙六說,都讓他們給殺了。


    出到營外,我大叫:“軍醫,軍醫!快點來救人!”


    那老軍醫慌忙跑了過來,給胡旱檢查那傷勢,胡旱的左胸讓劍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那血仍在不斷地滲出來,他的臉色青得嚇人,一摸鼻息,尚還明顯,於是,那老軍醫也不管是什麽藥了,從他的那個隨身帶著的藥箱摸出一包藥粉,胡旱的刀口撒了下去,隻聽得“喳”的一聲,那藥粉帶著強烈剌鼻的味道在胡旱的胸前翻湧,胡旱又是一聲大叫,又暈倒過去,那胸前已經讓那藥燒得紅腫起來,我驚問:“這是什麽藥?“那老軍醫後退一步:“毒藥,胡旱中了我的獨門毒藥,必死無疑也!哈哈哈哈!”他狂笑著跑向那還冒著火的軍營!楊九與趙六則快步追趕那老軍醫。


    我對雞公白叫道:“快,快點去叫晶晶來!”又叫喊那些士兵:“快打一桶水來!”


    我用水給胡旱清洗了那讓毒藥灼過的地方,那道傷口的肉已經向兩邊翻了開來,露出了那紅白色的肉,仍在滲血,我從背囊裏掏出我那包一直舍不得抽的香煙,把那煙葉撒在那傷口上,這煙葉果然有止血的功能,那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是胡旱仍在於昏迷之中。這時,那太清上人走了回來,對我說:“讓他們給逃了。唉!師弟呀師弟,你的命怎麽如此苦啊!”


    說著蹲了下來,察看那胡旱的傷勢,我說:“他中毒了,是那老軍醫下的毒。”


    太清上人說:“是的,得趕緊把這些毒給逼出來!”


    這時,我也現我的手上痛得厲害,隻見那讓徐修袖箭打中的那個地方黑了,那血卻一點也沒有流出,想起我們剛進林子時那些士兵中明兵的那些毒箭,於是我不顧一要地用嘴把那些黑血吸出來!


    楊九一看我在吸自己的血,於是他說:“我給侯爺把毒血給吸出來!”他俯身下去往胡旱的那道劍傷那兒吸,一口口的黑血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趙六則用手把胡旱那傷口周圍的血往那傷口擠了過去。


    雞公白回來有點慌張地說:“不見晶晶與佳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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