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但凡厲害的修士都有一種寧折不彎的品格,那裏就像這玄金一樣,這麽大把的年紀,行事卻畏畏縮縮的。


    說歸說,她的這話果然是擠兌到了玄金,隻見這整座玄金的山搖搖換換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在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直接沒入她體內。


    看著麵前出現的光禿禿的的這一百多畝地,聶愔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可怎麽交代。


    禍總是不單行,這不,這座山剛剛不見,這山的主人走到了她的麵前。


    陰沉著臉,看著眼前這個讓他從入定中驚醒的罪魁禍首。


    “能不能告述我是怎麽回事兒?”


    長長的吐了口氣,“這個,您這麽厲害都不知道,我那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是吧!”這善良的孩紙很是實誠,她想了想又說,“這座山對於你來說是很重要的嗎?”


    白琥氣極,懶得理他,對於他而言這座山不過是一個布景,當日他將這東西帶來不過是覺得這整個天王府的背景很單調,不符合他本人的審美。


    “你既然創造出這麽大的紕漏,這樣好了,以後這整個天王宮的衛生由你負責。現在你給我從地麵上再弄一座山來,要能承受住雷電的侵襲,最好能夠像以前那樣能夠吸引水元素,我要一座雪山懂嗎?”


    “可是——”她想要辯解卻實在是找不出辯解的話來。


    “沒有可是,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現在去做!”


    垂頭喪氣的她在白虎走後直接坐在地上,盤腿打坐,進入內視的狀況。


    “現在你準備怎麽辦?”她沒好氣的和玄金說。


    “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揪出來?”麵對著很是讓人討厭的玄金,她很無力也很憤怒,既不能給他帶來足夠的任何的好處,還要讓她擔上這麽大的一份責任。她怎麽遇上了這樣的妖精?


    “不要,”這老小子在她的丹田中是一個小金人的樣子,這小金人此刻雙手環繞住手臂,很是撒嬌的說,“我才不要待在這個地方,每天都不能動。(.無彈窗廣告)一點都不自在,是傻子才會一直呆在那裏。”現在的他在聶愔的丹田裏麵。想要去哪裏不行,他才不要變成那一座大笨山的樣子繼續困在這裏。


    “那你不是一個精靈麽,不是能動麽,你自己選擇了這裏,現在又說不願意,好,你可以說不願意,不過這份責任不是應該是你來承擔的麽?”


    “我不知道什麽責任,不要來問我。當初看到白琥我很害怕,倫家的修為不是沒他高麽,所以隻能是任由他宰割了,後來他把我帶到這個地方。我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現在好不容易和你簽訂了契約,這份責任當然是由我的主人你來背了!”


    “你不能給我帶來任何的利益,憑什麽要我給你背?”


    玄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直接坐在她丹田的蓮花上說:“我不管,誰讓你一開始起了貪心的,你既然起了貪念,自然要承擔你貪念帶來的惡果。”


    聶愔很是惱火,催動丹火向玄金靠近。說:“信不信我直接將你考成一塊鐵球的形狀。”


    “你盡管試試!”玄金很是淡定。他是十分的相信這天地間的契約的。


    不信邪的將這火焰靠近玄金,隻見這透明的火焰在玄金的小胳膊上舞動。略帶銀色的透明火焰彌漫了他整個的軀體。隻是他卻像沒事人一樣嬉笑著,好似這是一個多麽有意思的遊戲一樣。


    約莫一分鍾的時間過去了,隻見玄金的身上紫色的光芒一閃,聶愔因著這劇烈的疼痛而跪倒在地,她想起了那句誓詞:


    “以有無之名,我聶愔今日和玄金結成契約,我作為其契約之靈,她於存在之日不可動我分毫!”


    竟然是這個樣子,不能動她分毫,對他出手,所有的後果將由她這個主人承擔。


    長長的吸了三口氣,她右手撐著從地麵上爬起,她不再苛求,自己種下的因,再糟糕的結果都應該由她來承擔。


    天地間的元氣迅速的向這裏匯聚,尤其讓人驚訝的是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天空中的那個祭台,那個源自千萬年前的古老祭台泛出一陣強烈的紫光,投注到她身上,宮殿裝飾的靈石,擺設的聚能陣在這一刻全部將力量匯集到她身上。


    契約了玄金得到的好處,這段時間的積累加上古老契約觸動的祭壇的力量讓她在瞬間爆發,化神中期,化神後期,她直接突破到了大乘初期的修為。


    在她的頭頂之上出現了傳說中的祥雲,紫色的雲朵變換成她體內的五種靈根的模樣,這五種靈根幻化出的雲彩圍繞著正中的一朵巨大青蓮的虛影旋轉著,在一刻鍾後沒入她體內。


    她的整個人開始散發出一種仙人才有的光輝,臉上的痦子和自身體裏麵排泄而出的雜質糊成一個巨大的泥殼將她裹住。


    她覺得自己此刻身體中充滿了力量,身體中有些能量急於被釋放,這種迫切促使著她揮舞著拳頭。她的一拳直接化為一陣勁風,拳風所過之處樹木就好像是紙糊的一樣紛紛化為碎屑,拳勁行走的路線好似重新變換了規則。


    就是樹木原本是在那裏生長,這種力量變換為這拳頭的力量融化到這拳勢裏,這麽小小的一拳盡然讓這空出的地麵直接洞穿,透過地上的那個巨大的窟窿,我們可以直接看到這天王宮下漂浮著的白雲。


    散落的磚石一塊塊砸在祭台上,造成了巨大的傷亡,祭台上的人憤怒的叫囂著,卻始終沒有人敢直接飛上天王宮去探查,別人是不敢,這隻暗戀白琥的母老虎則是想多了,她以為是白琥自己弄出來的動靜,他終於在修煉上又進了一步,她不過是奇怪這動靜怎麽變小了,在她看來神劫應該比這更為巨大才是。


    不過。天底下的明白人還是蠻多的,歸會長,胡九,朗軒,白琥紛紛向這事發之地靠近,隻見這偌大的空洞旁邊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知道她是誰了,竟然躲到我眼皮子底下!”朗軒牽動嘴角。笑的很是憤慨。


    “那個人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這是不再狀況裏麵的白琥。


    “天底下還有誰有五行靈根,升級的時候又是這樣的動靜?”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胡九,小魚兒終於又出現了,她的晉升有望了,她激動萬分。


    “??”歸會長半垂著身子,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他聽明白了一點,這三位說的那個人能帶來的收益絕對比他賺到的靈石多。


    “找!”廢話,說出這話的歸會長狠狠的鄙視了下說出這種傻話的自己。


    “不知這人長的什麽樣子?”他算是問道了點上。


    朗軒想了想。說:“她,長的還可以,蠻漂亮的樣子,頭發很黑很長。皮膚像流淌的月光一樣,五官很立體,像胡九的,不過比她的好看,眼珠是純黑的。


    這哪是形容通緝犯,簡直就像是說自己的戀人,或者是暗戀的人。


    “不過,她應該是易了容!”敢情他形容半天說出來的都是廢話。


    “長了一副黃麵皮,臉中間是一顆巨大的痦子,上麵長了一根黃色的毛。臉上的表情很假。明明是討厭你,卻是一臉的笑容。”白虎的這話形容的倒是很具體。也抓到了那聶愔易容的所有特點,隻是,光這個樣子也不好找,要是聶愔再易容呢?


    琢磨著怎麽找,不過畢竟隻是歸會長,他的段數還是低了一些,隻見他的兩個頂頭上司眉眼一對,隻見這空中出現了兩個人物的虛影,在他們兩人麵前出現了一層透明的薄膜,隨著他們兩人或是撓撓鼻子,或是摸摸頭發的小動作,隻見這薄膜上的人物逐漸豐滿,簡直就像是拿了一架高倍攝像機拍出來的一樣。


    伸出手指向歸會長,隻見歸會長的衣服左右各不見了一塊,這兩塊料子飄到空中直接穿過這層薄膜,直接將畫映在了歸會長寶藍色的衣服上,直接就是衣服藍底的生活照,衣服上的人物一個美麗,一個猥瑣。


    做完這一切,他們同時看向歸會長說:“將這兩張畫像貼滿全城,同時將所有見過這張畫像的人帶到,就帶到東王府,我要自己審問。”朗軒吩咐了,化作巨大的一頭狼的形狀開始四處亂嗅。


    雖然衣不蔽體,但隻能哀怨自己的修為不如人的歸會長拿著讓自己很是羞愧的兩片衣裳,一口氣將自己的法器變大,朝著這天王宮的大門飛去,絲毫不曾留意到一個小小的透明的隻有一顆小黃豆一樣大小的圓球躍入他的飛行器中。


    “我化形了,我化形了!”往這枚足以擋住神劫的仙器中輸送靈氣的聶愔翻了個巨大無比的白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已經咋咋呼呼的叫了將近二十分鍾的糟老頭子,也就是玄金。


    和自己簽訂契約,因為自己的提高而直接跨過一個台階,化為人形的玄金從看到他的老胳膊老腿的哪一個便開始嚷嚷個不停,他化形了,雖然不是依靠他自己的力量,但是他化形了,在這麽多億年以後他終於有了一個自己的可以靈活運用的可以吸納靈氣的軀體。


    “不過是個糟老頭子的樣子,咋呼什麽?”對他很不爽,她毫不猶豫的出口打擊。


    “你這就是不懂了,”玄金自詡大人不和她這個小人計較,“你以為女媧捏什麽不好,要捏成你們現在的這個樣子?”


    “我怎麽知道!”本來不預備答的,但是看到玄金還帶了那麽幾絲的認真,她用話來引玄金。


    “那是因為盤古是這個樣子!”


    好白癡的答案,好冷的笑話,她又一個白眼。


    “隻有這個形態才是最好吸收天地靈氣的,你們人類具有天底下最好的修煉天賦,現在我也有了。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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